“啊,那個管家是不是就是姐姐猜測的殺人兇手啊?”筱筱一拍大腿,跳了起來,但是悲催的她,用力的是那隻受傷的腳,然後又鬼叫了一聲。
“笨豬啊,受傷了都不知道老實一會兒嗎?你以爲就你聰明嗎?我們就看不出來,那是竹筠猜測的那個人嗎?”宇文琪今天就是和筱筱槓上了,撿個機會就要數落她。
“好了,好了,筱筱都受傷了,少謙就不要再罵她了。筱筱也不要生氣啊,少謙也是爲了你好嘛,你這孩子方纔也不說,冷老身上帶着藥酒的。等下回去時,讓竹筠給你擦上,扭傷可大可小,落下病根兒就不好了。”玉思煬又出來調和,冷老爺子也跟了過來,還蹲在地上,給她檢查傷勢。
玉思煬又派人在莊府上下,再次詢問了一番,那個管家的屋子裡,簡直翻了個底兒朝天,連附近的地裡,都深挖了幾尺,可是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留下,不過倒是找到一個刀鞘,與屍體上那把兇刀正好配上,如果不是有人栽贓,那這個管家十有八九就是兇手了。
“小舅舅,上次我們沒有見過那個管家,現在乾脆找幾個人過來,說下那個管家長什麼樣子,我畫出來,然後通緝他好了,如果他還沒被滅口的話。”筱筱說話的同時,已經從腰間的那個小袋子裡,掏出了紙和筆。
王知縣叫了幾個莊府的下人過來,讓他們描述一下管家的樣子,然後筱筱按照大家的描述,統一了之後,就在紙上描繪了起來。
王知縣還有冷老爺子是第一次看筱筱畫畫,都被震驚了,且不說像與不像那個管家,但就是她的畫法就見所未見,她手裡的那隻筆更是無人見過的。
“筱筱姑娘,原來也是身懷絕技啊,這個管家我見過的,可你從未見過他,卻畫的有九分相似。筱筱姑娘,真乃神筆也。”王知縣又開始恭維筱筱,宇文琪聽了這話,倒是覺得挺開心,這丫頭的畫嘛,確實不錯,只要她不亂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其實他還是挺喜歡她的畫的。
筱筱回頭看了一眼,不知什麼時候湊過來的宇文琪,他嘴角竟然掛着笑,掛着笑嗎?筱筱一臉受驚的表情。
“你那是什麼鬼樣子?怎麼這個眼神看我?”宇文琪放下嘴角,佯裝生氣。
“你詭笑什麼?”筱筱戰戰兢兢地問他。
“你管我笑什麼?”
“你一笑肯定沒好事?是不是又要算計我?”
“你沒錯虧心事,幹嘛怕人算計你?”
“我就是沒做虧心事,可是還是有鬼惦記我。”
宇文琪這次真的生氣了,居然拐着彎兒罵他是鬼,這個丫頭真是皮癢了。
當然兩人在快要掐起來的時候,又被和事老們拽開了,玉思煬,冷老,還有竹筠一致決定,以後再不會讓筱筱與宇文琪王爺近距離接觸了。
筱筱畫
完了畫像,大家也就離開了莊府,但是叮囑了王知縣,要把莊府晝夜監視起來,表面上是說,看那個管家會不會再回來。實際上,那個密室裡的玉佩,當時竹筠是偷偷瞧的,玉思煬和宇文琪也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王知縣他們都不知道,所以也不清楚莊錦城還有其他的身份,監視莊家,就是看看有什麼與他們來往。
筱筱一回到靖南王府,直奔了宇文珣那裡,宇文琪騎馬比較快,還拿着藥酒在她的小院兒等着她,卻不知她已跑到了別處。
竹筠是陪着筱筱一起來的,雖然她不太情願,面對清醒時的宇文珣,但是莊家的情況,她認爲還是需要和宇文珣彙報一下的。
“又發現了……一個玉佩?”宇文珣也很吃驚,他還是靠在牀柱上,不過今天的精神比起昨晚好了很多,說話也沒那麼無力了。
“是的,您看下,樣式是相同的。我懷疑這是什麼組織的信物,是這個組織裡,有一定身份的人,就會有這塊兒玉佩。上次襲擊我們的那個人,說不定就是去找這個的,還有昨晚那個兇手要找的可能也是這個。他們的組織很是神秘,如果這個爲人所發現,就會泄露他們的組織。”竹筠說着自己的分析,其餘衆人都點着頭,表示贊同。
玉思煬也跟着來看宇文珣,聽了竹筠的話後,他也說了自己的看法,“這玉佩的用料比較講究,不是普通的玉石,而且雕工非常好,應該出自手藝很好的玉匠。我們其實可以從玉匠查起,能有這樣好手藝的匠人,並不是很多。”
“小舅舅,好厲害哦。能從玉佩想到這裡,我好崇拜你哦。”筱筱開始耍寶,實際她是想湊到玉思煬身邊,對他使着眼色,示意他們兩人應該撤退了,此地應該留給男女主角了。
玉思煬如今與她可是默契的很,立刻會意,“筱筱啊,你這腳踝可要好好用藥酒揉搓一下,不然要落下病根兒。我記得老白那裡有個不錯的藥酒,來來來,舅舅我帶你去要。”
這個藉口實在太爛了,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花匠老白拿筱筱當親生女兒來疼,哪裡用得着動用他玉大人出動呢。
青墨瞥見筱筱古怪的眼神,也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忙接話說,白叔沒在,他那裡有瓶好藥酒,這就給筱筱去拿。於是三人肩並肩的溜了出去。
屋子裡一下就只剩下了宇文珣和竹筠兩人。
“王爺,今天傷口還好嗎?有沒有撕裂?”竹筠有些無措,找的這個話題實在不怎麼樣。
“我……傷口沒事,可是……心裡難受。因爲有個人,……不守諾言。”宇文珣溫柔的笑着,他這個表情,只會對着竹筠時,纔會展露。
“我不太明白王爺的話。”竹筠更加侷促起來,低着頭,不敢去看他,他的眼睛如此幽深,望一眼,就會被吸引進去。
“在山坡上,你……答應過
我,回來後,也會爲我……唱歌的。”宇文珣很是憂傷的說着。
‘真人不露像啊,王爺哥哥,您真乃高手是也,一直以爲他冷冰冰,只會裝酷,沒有想到,這樣的情話也說得出。’筱筱心裡唸叨着。
‘外甥,好樣的,竹筠你應該跑不掉的吧。’玉思煬的耳朵緊緊的貼在門簾上,生怕漏掉裡面的人說得任何一句話。
‘王爺啊,沒有想到,給隨您這麼多年,還是未能瞭解到您還有這樣柔情的一面啊,青墨我也要向您學習了。’青墨如是想着。
“王爺,那時您幾乎要昏迷,我是爲了激起您的求生意志,纔會那樣說的,還請您就當做一個玩笑,好嗎?”竹筠擡起頭來,正視着宇文珣,也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可我……,不想當做玩笑。”宇文珣把身子坐了起來,逼視着竹筠,壓迫的她,又低下了頭去。
“竹筠,你應該知道我的想法。爲什麼,你一而再的迴避。”宇文珣一口氣的說完,然後虛弱的咳嗽了起來。
竹筠擔心他扯到傷口,趕緊倒了杯茶,爲他端過去。
“我知道您對我與他人不同,或許就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情誼。那麼王爺能說出喜歡我哪裡嗎?若說得出三條,我就同意,試着接受,好嗎?”竹筠再次安撫自己已經狂亂的內心,儘量用平靜的語調說完這句話。
“三個?三個就可以嗎?”宇文珣高興莫名。
“你很漂亮,但其實漂亮不是吸引我的原因,……,你的美與衆不同,……也可能是隻是因爲是你,所以才讓我覺得你的容貌比之其他女子更加美麗。
你竟然會驗屍,……,這真的很讓我吃驚,……,雖然有人會很驚訝,有人如看怪物一樣看你。可是,……,你的自信與從容,深深的吸引我,你那樣獨立,與這世間任何需要依附男子才能活下去的女子不同,也可能就是這樣,才激發了我想要征服你的慾望。
再有,再有,……,”宇文珣有些着急,他一時間找不到第三條理由。
“夠了,不需要第三條了,即便您找得出第三條,我也不會答應的。因爲我提的這個要求,就是故意要爲難您,我根本沒有想過要答應您。
順便說一句吧,真正的愛情,是毫無理智與緣由的,你會莫名其妙的喜歡一個人,而且說不出任何的理由,而不像您這樣,居然還能說出兩條來。
可能您對我的感情,只是出於您的征服欲吧,只因我與您這裡的女人不同。男人都是好奇的,見慣了一種女人,就想得到另一種。若是有個黃臉婆妻子,就想找個狐狸精情人,反之亦然。
王爺,不要再我身上,浪費任何精力了,我已經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我沒那個能力了。”說完最後一句,不管宇文珣如何回答她,竹筠急匆匆的走出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