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池一聽,點頭:“這樣,我們可以嫁禍是韓子晴要害他性命,結果沒死便想着利用他,然後誣陷是小姐您下的毒,挑撥離間想要他和小姐互相內鬥起來,坐收漁翁之利!小姐真是好計謀啊!”金池說着不忘拍着馬屁。
韓文雪一聽,面上微微緩和了一些,有些勞累的催促道:“你快去吧,萬萬不能讓陳攀再多疑心此事了!”
金池一聽,應了一聲便急急忙忙的離開。
韓文雪心神有些疲憊的哼了一聲,便邁着小步子在侍女珠兒的攙扶下,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韓子晴剛回到王府,只見今日的王府門口守衛增多了不少,尤其是門口還停着一輛較爲豪華的馬車,不由得微微皺眉。
這是府中來客了嗎?韓子晴下意識加快腳步往府中走去。
大廳之中。
閆休坐在高位之上,端起茶盞悠閒的押了一口茶,望着一旁的鳳棟,問道:“不知道丞相大駕光臨,所謂何事呢?”
鳳棟乃是當朝丞相,也是皇后鳳嫣然的父親,向來和韓碩不對頭,和閆休也不對頭,偏偏三個人在朝堂之中成爲三足鼎立的模樣,誰也奈何不了誰,也不願意承讓誰。
卻不曾想,今日這鳳棟竟好端端的來了王府。
一向老奸巨猾的鳳棟笑着看了一眼閆休,撫了撫鬍鬚,道:“老夫確實是有事而來,不知道隨王爺可否能夠行個方便,輕放過陳家?”
陳家?
閆休眉頭輕擰,心中思慮到,這個陳家乃是經商,和鳳棟似乎沒有什麼關係啊,有些不解道:“丞相這話是什麼意思?那陳攀企圖謀害本王的王妃,更是膽大包天到想要侮辱王妃的清白,若不嚴懲,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辱到本王的頭上來了,另外,本王不解,這丞相怎麼會好端端的爲那陳家求情呢?”
鳳棟一臉慚愧的搖頭,長嘆一口氣:“王爺有所不知,我那一母同胞的妹妹鳳梅就是陳家的主母,昨日而來找老夫求助,年近半百的人跪在地上求了一天,老夫也是實在沒辦法,纔會如此厚臉皮的來找王爺了啊!”
“更何況那都是那陳攀一人所爲,不關陳家的事情,可否請王爺手下留情,不要一舉滅了陳家?”鳳棟也是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的求人,臉上的神情難看的不行。
閆休皺眉思量着,若是輕易的放過陳家,那豈不是對不住韓子晴了。
可是,鳳棟畢竟是兩朝元老,朝中重臣,如此的低聲下氣來求他,若是不允,怕是得罪了,更何況還是鳳嫣然的父親。
“這……”閆休還在遲疑時,忽然韓子晴的聲音傳入大廳之中。
“當然可以!”只見韓子晴噙着笑意走了進來,看見鳳棟微微附身:“丞相!”
鳳棟一看韓子晴,忙起身行禮:“老夫見過王妃!”
“丞相不必多禮!”韓子晴微微擡手,坐在了閆休的身旁,說道:“王爺,本王妃上午已經去過天牢了,和陳攀之間不過是誤會而已,那四個壯漢就不是他派來的人,他也是遭人陷害,本王妃已經查清楚了,所以特意赦免了陳攀,同時陳家和天龍山莊也全部撤銷了禁軍了!”
說完,韓子晴扭頭看着鳳棟,笑道:“丞相實在不必爲此事擔憂了,陳家無事,也不糊有事的!”
一聽這話,鳳棟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望着韓子晴,心中不免打量。
這個韓子晴可是韓碩的女兒,將軍府和丞相府一向不和,她好端端的送這個人情做什麼?可是既然陳家已經沒事,他也用不着拉着老臉求情了,唏噓道:“都言隨王妃深明大義,黑白分明,今日一見,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韓子晴滿臉笑意應對:“丞相謬讚了,本王妃不過是隻對事不對人,若是真的是陳攀做的,哪怕是皇上求情,怕也無用,可若不是,本王妃自然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
閆休看了一眼韓子晴,又看着鳳棟,這纔開口道:“既然陳家沒事,丞相也放心了!”
鳳棟點頭,不免爲自己今日來找閆休求情有些尷尬,當即找個藉口便匆匆離去了。
待鳳棟一走,閆休看着韓子晴也不語,可是眼中佈滿疑惑。
韓子晴微微一笑,替閆休滿上一盞茶後,這才緩緩解釋道:“阿休,你定是不理解我爲什麼會輕易的放過陳攀吧?”
閆休點頭,雖然他心中也能猜出一二,可是還是有些不確定。
“因爲陳攀的手段心機,雖然這一次看似愚蠢這樣大膽行事,其實背後他可是已經早就布好一切計劃,不管成功與否,他都是贏,所以如此鬼才,我若是不利用起來,豈不是可惜了!”韓子晴解釋道。
閆休看着韓子晴,微微眯眼:“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收服了陳攀,成爲手中的棋子了?”
韓子晴點頭。
瞬間,閆休對韓子晴又刮目相看了。
能夠不計前嫌,只因爲惜才就如此的放過了曾要謀害自己的人,這得有多大的胸襟,多大的膽魄才能夠做到,換做是他,估計都要狐疑一會。
但是韓子晴既然已經這樣做了,他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麼,只是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那你日後可要小心,畢竟這個陳攀如你所說,真是鬼才的話,心機一定勝過常人,難以捉摸,你可不能再栽在他手上了!”
韓子晴自信的點頭:“這個你放心,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只管旁觀就好,總有一天我會站到和你同一個高度的!”
看着韓子晴如此自信的模樣,閆休脣角一勾,邪魅如斯:“好,本王期待那一日的到來!”既然陳攀的事情解決了,閆休忽然很好奇,對於柳雲霜,韓子晴會是怎麼解決的:“那韓夫人呢?你怎麼處置她的?”
“暫且放過了,已經讓韓碩帶回府了!”韓子晴一臉無所謂的回答。
閆休輕笑:“這韓夫人又是爲何要突然放了呢?莫不是你也想利用這韓夫人?”
韓子晴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看着閆休:“她有什麼好利用的,不過是用她和韓碩換了一個條件而已!”
“什麼條件?”閆休挑眉問道,他實在想不到,韓子晴會和韓碩換什麼條件。
想到這裡,韓子晴壞壞的看着閆休,笑眯眯的說道:“對,阿休,說到這裡,我還想找你幫一個忙呢!”說話間,韓子晴一副小女人的模樣,看着閆休突然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精緻的容顏笑顏如花,眼中卻閃過狡黠,儼然一副沒安好心的模樣。
閆休幽幽的問道:“什麼忙?你不是說不要本王插手你的事情嗎?”
“可這事你不插手都不行!”說完,韓子晴急忙走上前,替閆休捏着肩膀,一副討好的解釋道:“我和韓碩交換了一個將武狀元的報名名單遞交給皇上過目的條件,只不過皇上定是不會同意我參加武狀元的比拼的,所以,接下來就要你幫我和皇上說說好話,無比能夠讓我順利參加比試才行的啊!”
閆休一愣,臉上閃過疑惑,有些不相信的反問:“你要參加武狀元的比試做什麼?”
韓子晴眨了眨眼睛,一副自由深意的模樣:“哎呀,反正我就是想要比試武狀元,想要入朝和你一同爲官啊,阿休好不好嘛?”
閆休眉頭皺皺:“可是大琴國至今都沒有女子爲官一說的!”
“那是因爲沒有合適的女子啊,不過到了這一代可就不一樣了啊,阿休,好不好嘛?”韓子晴一再放低自己,掐媚的討好着着閆休。
閆休無奈的搖頭:“好吧,本王會幫你一把的,剩下的靠你自己爭取了!”
“好!”韓子晴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環顧一圈大廳,沒看見陸玄和樓隻清那兩人,韓子晴好奇問道:“陸玄他們呢?”
一想到昨日她和閆休深夜整蠱,懲罰了陸玄和樓隻清,她的心裡還是微微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懲罰的有些厲害了!
尤其是樓隻清,怕是一輩子都會有陰影的吧。
“隻兒回府就把自己關在房中了,陸玄則是搗鼓他那一堆藥去了!”閆休笑道。
韓子晴一聽,心軟到:“阿休,我們是不是對他們懲罰太過於嚴重了啊?”
閆休搖頭:“不,敢聽牆角,就算這樣一百次都不嚴重!”
好吧,韓子晴心裡妥協了,面對這樣腹黑的閆休,只覺得慶幸,能夠有如此的緣分,結識了他。
“阿休,我很慶幸有你!”韓子晴沒有藏匿自己,如實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閆休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站起身牽着韓子晴的手,道:“我也慶幸擁有你!”說完,看着天色,道:“走吧,回你的院子,本王想吃你院中的小菜了!”
“好!”韓子晴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二人一道往桑榆苑走去。
時光轉瞬即逝,一眨眼,三日過去。
此時的陳家徹底的亂了套了,韓文雪也有點坐不住了。
韓府。
韓文雪趴在牀上養傷,心中焦急的很。
這個時候,金池匆匆的從門外走進來,望着韓文雪,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姐,這陳攀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尋遍所有的客棧花樓能夠住人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