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們設法聯繫到該店的老闆娘,一位五十歲的女人。
這位女人一眼就認出照片中的死者是她的老公,並說她老公已經失蹤了兩三天。
至於那名女死宅這位女人表示不曾見過。
當天下午,警局裡的其他警員也帶回一些關於男死者的信息。
綜合過後,最終確認了男性死者爲本市東城區地稅分局監察室主任謝友律。
謝友律的妻子介紹,他今年56歲,臨近退休,夫妻二人感情偏淡。
確定了男性死者的身份及家族情況後,警方們一致認爲,女性死者與這個謝友律肯定有着特殊的曖昧關係,要不然,兩人也不會一同約好去雙龍山遊玩。
施局長隨後決定,立即對謝友律的社會背景與人際交往情況進行全面排查,側重於其工作同事,試圖找到與其有着極深的矛盾,非要置其於死地的人。
同時,不鬆懈對女性死者身份的調查。
謝友律的妻子,原名林麗,現年51歲,是一家品牌外貿店的店長,地區總代理,爲人幹練。
在停屍間,面對着謝友律的遺體,她先是一愣,然後便痛哭起來。
得知謝友律是和一名年輕的女子死在雙龍山後峰的巖洞內,且女性死者體內留有精艾林麗顯然意識到了什麼,瞬間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爲憤恨,一邊哭,一邊罵:“這個老不要臉的,自己死了就罷了,還要給子孫潑髒水,這叫孩子們以後怎麼擡頭見人喲!”
蘭沐星等人面面相覷,誰都不願意選個時候上去安慰她。
等到林麗罵夠了,也哭夠了,蘭沐星等人才開始對她進行詢問,側重想了解謝友律平時人際關係如何,是否曾經與人結怨,近期有沒有什麼異常表現……
然而面對着這些詢問,林麗全部做了否定的回答,說謝友律平時爲人挺和氣,近期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再深問,她便說夫妻二人早已貌合神離,對他的近況不是特別的瞭解。
面對着這樣的一個詢問結果,施局長他們決定從手頭掌握的線索開始查起,換句話說,就是如果謝友律在外了情人,林麗是否早就知道?她是否會對此懷恨在心?是否僱兇殺害了自己的丈夫和丈夫的情人?
同時,一組民警帶回了一個重要的信息,他們調取了死者謝友律的手機通話記錄,從這些記錄中他們發現死者最後一次通話是在案發當天上午的9點多鐘,通話時長爲1分45秒。
進一步調查,他們得知這通電話是謝友律生前打給一個名爲王小娟的女人。
王是謝友律所在的稅務局下屬的某個稅務所裡的一名稅務員,與謝友律是上下級關係。現年37歲,離異,帶有一個9歲大的女兒。
根據此前掌握的情況所做出的分析:兇手與死者是同業人員的可能性最大,因此,這個離異的女人在警方眼中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幾乎同一時間,被送去省公安廳做DNA檢驗的提取物有了檢驗結論,現場提取的石塊上的血液確實屬於謝友律與那名暫時還未確定身份姝女性死宅而從這名女性死者的裡提出的分別爲兩個男子,其中一個男子的DNA與從這名女性死者的指甲殘留物檢驗結果吻合。
面對着這份檢驗報告結論,唐澤彥等人初步推定:應該是兩名兇手對這位無名的女性死者實施了輪、奸。
其中,第一個實施性侵的兇手在施暴過程中被死者抓撓過,因爲在她的指甲裡留下了稍量的人體皮膚組織,然第二名兇手極有可能是在她被第一名兇手掐暈的情況下實施的。
這些與他們前期對兇手人數的推斷基本一致,兇手至少兩名。
“那麼現在看來,我們能做的就是分成兩路,一方面調查林麗是不是有僱兇殺夫的可能性,另一方面調查王小娟,弄清她與謝友律是什麼關係,案發當天,謝友律爲什麼要打她的電話,她接了電話以後都在做些什麼。繼軍,你帶着高藝、小美、蘇語一組,星星,你跟老鄭跟我一組。”唐澤彥冷靜的給大家分配工作。
“二哥……”徐永美睜着靈動的大眼,似乎想說什麼。
唐澤彥看了她一眼,當然知道她想說什麼,淺淺一笑,“就這樣決定了。”
徐永美的眼眸瞬間黯淡幾分。
看了她那憂鬱悲傷的模樣一眼,蘇語冷冷一笑,“都吃過一次虧了還不懂得長記性,呵,跟她搭檔準沒好事。”說完,朝着蘭沐星扯下了嘴角。
蘭沐星先是一愣,然後立馬想到她所指的好事是什麼,嘿嘿笑兩聲,訕訕的說:“第一次是你自己偷偷跟去的,當時還是我救了你呢,第二次也是你自己執意要去的,當時我也提醒你了,別睡的太死,偏偏你又不聽。切,不感恩就算了,還倒打一耙。”
聽到蘭沐星這麼說,蘇語的臉綠了綠,不甘心的狡辯起來:“第一次的時候誰要你救了?第二次明明是那牀薄毯有問題,怪我咯?”
蘭沐星挑了挑眉,得瑟的說:“第一次我不救你,難道你還指望他乖乖的聽話舉手投降?第二次的時候不怪你怪誰?明明每個人毛毯都有問題,怎麼我就沒被人丟進去?”丟進哪,具體就不說了。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唐澤彥。
蘇語氣結,狠狠的跺了下腳,“所以說呀,你就是個煞星,誰跟你在一起都晦氣!”
“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嗎?我怎麼就沒事呢?”唐澤彥噙着笑意反問,順便一把蘭沐星給摟了過來。
蘇語用一副苦大仇深的眼光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譏笑道:“你當然不會有事了,你跟她分明就是一個貨色嘛,試問同類怎能自相殘殺?”
他不提醒她倒忘了,從小到大但凡跟他的身後,她也是準沒好事發生!
“……”唐澤彥閉嘴了。
章繼軍帶着徐永美、蘇語及高藝四人負責排查林麗,據死者謝友律身邊親朋好友及同事反映,其生前與林麗的夫妻關係較爲一般,很少吵架,至少在外人的眼中,兩人還是挺和氣的。
調查林麗最近的活動範圍與交往人羣,他們沒有發現任何疑點,且林麗在案發當天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所以林麗僱兇殺夫的可能性可以暫時被排除掉。
然而,唐澤彥帶領的蘭沐星及鄭威三人卻在調查王小娟時有了較大的進展。
在死者謝友律的手機通話記錄中,有相當一大部分是打給這位離異的女人王小娟。
別外根據死者與王小娟身邊的同事們反映,這兩人平時交往很是親密,明顯超出正常的男女同事之間的交際範疇,相比而言更像情人關係。
於是,唐澤彥讓施局長將這位目前具有重大嫌疑的王小娟請到了警局進行詢問。
面對着警方的詢問,王小娟顯得有些緊張,但她還是承認在案發當天上午,自己確實是接過謝友律的電話。
面對着警方的追問,她表示,當時謝友律打這個電話給自己只是單純的問了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唐澤彥等人互視一眼,顯然對她的這一說法表示難以信服,因爲從死者謝友律所在的單位反饋回來的信息裡顯示,謝友律與王小娟兩人在工作上並沒有直接的隸屬關係,甚至可以說基本沒有交集。
“二哥,你說會不會會死者在這通電話裡不小心告訴了王小娟自己在雙龍山,使得本就對他別結新歡感到不滿的王小娟因此心底的恨意更深,於是指使他人尾隨着謝友律,伺機對其實施了搶劫與謀殺?”
徐永美的這種推測在從表面上看是有點可能性。
然而唐澤彥只是看了她一眼,否決。
“別忘了,謝友律可是和那名女性死者一同遇害的,假設當天兩人是約好結伴遊玩的,那他爲什麼要事先給王小娟打這個多此一舉的電話?就算是打了電話,可他也沒有必要告訴王小娟自己的行蹤與目的啊?難道他不怕王小娟吃醋?”
“就算謝友律本人沒說,可是不代表王小娟猜測不到啊。”
聞言,蘭沐星瞄了徐永美一眼,腹誹: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生性多疑善妒,心思如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