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昕說到做到,果然在太陽落山之前出現在了蘭沐星的面前,還很噁心的捧了一大束的鮮花!
看着那束鮮花,唐澤彥的臉色簡直可以說比牛糞還難看!
項昕走後,他陰着臉盯着蘭沐星懷中的那束鮮花,心裡盤算着半夜裡往上面澆點什麼好,是除草劑呢還是敵敵畏?
在他盯着鮮花的同時蘭沐星也在盯着他看。
就在他心底終於有了盤算後,她涼涼的說了一句:“花在人在,明早起來這花是什麼樣,人就什麼樣!”
唐澤彥的心猛得一縮,她這話什麼意思?是在暗示他這束花對她來說意義重大,不準備傷害它,她甚至不惜下了與這束花共存亡的心了?
想到這,他的心便咻咻咻的往深潭底端滑去,火氣卻噌噌噌的往上漲,猛得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面色微寒,語氣哀怨:“他現在對你來說已經這麼重要了嗎?就連他送的花你都如此的寶貝。呵,花在人在,好深的情義啊。”
蘭沐星猛得一把甩在他的手:“我說的人指的就是你!花在你在,你怎麼樣對這花到時我就怎樣對你!”哼,別以爲她不知道他剛剛在腦子裡打什麼主意!
唐澤彥微微一呆,“你不是說你自己要與這花共存亡嗎?”怎麼就變成他了?
蘭沐星雙手抱胸,晃盪着往裡屋走去:“如果可以的話,誰會先犧牲自己?”當然都是死道友後死貧道了。
唐澤彥的嘴角猛烈的抽搐着。
看過美劇的人都知道,監獄是一個信息量巨大的地方。
在那裡犯人之間魚龍混雜,但同時也方便警方安插探子,發現之前不知道的情報。
經過三天的安插暗探,警方從放在劉力身邊的‘探子’——劉力的獄友說,在大家交談的時候,劉力似乎對自己犯下的強姦、搶劫的罪行十分的不屑,似乎很願意和大家探討。
這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情,畢竟強姦犯在監獄裡是最受大家鄙視的一類犯人,而劉力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些。
看着探子所提供的這條線索,唐澤彥建議李鋒找劉力進行各種談心,以此套取他到底來自何方,有沒有案底。
然而劉力的頑固李鋒等人是見識過的,嘴硬得跟死鴨子一般,怎麼也撬不開。
爲些,李鋒等人不惜打出友情牌,問劉力他的爸爸媽媽現在怎麼樣。劉力卻一臉淡漠的說,他們早就沒了。
看着劉力那一臉淡漠的神情,李鋒真的有種將其摁在地面上強行撬開他嘴巴的衝動,只可惜他不能以身試法。
不知道是不是警方所打的親情牌有了成效,在和劉務談心後沒多久,一條更具價值的線索浮出了水面,劉力的獄友又來彙報,說好像晚上聽到劉力說夢話,在夢裡嚷着要找媽媽。
聽他說夢話的口音,像是山東青島的,這個探子說自己剛好曾經在青島打過3、4年的工,能勉辨認的出來。
聽到這個消息,李鋒整個人險些從椅子裡跳了起來,於是他急忙讓人調取了劉力說夢話當天的監控,並對這段監控進行了降噪處理。
在經過仔細的辨認後,李鋒確定劉力在夢話中的口音就是山東青島一帶的,於是他們急忙聯繫了山東青島的警方。
後來查明,劉力原名劉遵鬆,是青島下轄的即墨人。24年前曾經在山東犯下一起命案,在逃。真相大白後,青島的警察蜀黍把劉剛押解回去受審了。
看着劉力被押走的背影,李鋒以一種專業的口吻做着總結:“一旦遭遇性侵,女性朋友們應該在第一時間報警,因爲這樣身上的證據纔會得以保全!也不要因爲害怕被人嘲笑而選擇隱忍,本案中那另外兩位受害者就都選擇沉默,纔會讓劉力又多了逍遙法外的時間。被嘲笑和唾棄的,永遠都會是那些**!”
蘭沐星卻沒有想這麼多,她的注意力始終集中在劉力被押走時的那抺怪異的笑容。
那是一種很得意的笑容,就像是什麼秘密被成功保留了般。
輕輕的推了下唐澤彥,她小聲的提議着:“要不我們再去一趟劉力的那間小平房看看吧,我總覺得之前忽略了什麼東西。”
唐澤彥不解的看她:“當時我們去了那麼多人,那麼多雙眼睛盯着還會忽略什麼呢?”
蘭沐星搖頭:“我也不知道,可就是覺得心底有點堵,像是有誰在呼喚般的難受,你不去嗎?”
唐澤彥大力點頭:“去!怎麼可能不去!只要是你開口要去的地方,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得攤啊!”要不然她鐵定又會說你不去我就找項昕去這類的話了!
想到自己的戀情中梗着一個如此強勁的敵人,他就覺得自己悲催。
然而讓他更爲冒火的是,蘭沐星根本就沒有開口請過項昕,那傢伙居然自己厚顏無恥的跟上了!
走進劉力的那座小平房,唐澤彥也明顯的感覺到比之前那次來的時候要陰森幾分,甚至可以說是冷意瘮人。
怪了,現在步入夏初,就算這間小平房背光向陰,但是再怎麼,也至於這麼陰森吧?
蘭沐星站在平房內,睜着明亮的大眼往四周張望着。
這個房間很陰潮,散發着淡淡的一股黴溼味。
唐澤彥和李鋒等人認真的看了十來分鐘,然而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東西。
看向蘭沐星,他忍不住的開口:“星星,你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蘭沐星搖了搖頭:怪了,她明明心裡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卻怎麼就是確定不了那份怪異感來自何處呢?
李鋒將一隻手插進自己的口袋裡,轉身往平房外走去:“弟妹啊,會不會是你最近精神太緊張而造成的錯覺啊?”
蘭沐星開口喚住他:“再等等吧,再給錢五分鐘的時候,到時還沒有結果,那我們就直接回去,行嗎?”
李鋒在心底當然是不樂意的,但她畢竟是唐澤彥深受的女人,就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於是他頗爲無奈的點了點頭,就當是送了唐澤彥一個順水人情吧。
這個小平房裡的裝飾極其的簡單,除了一張睡覺的牀和一張吃飯的桌子外,就剩那個一張小椅子,卻被唐澤彥給搶先佔有了。
無奈之下,他走到牀頭,就着一個水泥潡坐下。
看着他所坐的那個水泥潡,蘭沐星眼睛驀地睜大!
她終於知道怪異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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