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李鋒後,一行人驅車前往警局。
一路上江風的嘴裡都在嘀咕着,其大意無非就是,老大再這麼跟着蘭沐星浪下去,洗白是遲早的事了,誰見過一個黑老大三天兩頭沒事找事的往警局裡鑽,確定這不叫自投羅網?
許是受不了他那嘰裡咕嚕的悶聲,項昕從後直接往他的後腦勺就是一拍,怒斥:“腦子餵豬了?如果你是莫劍英或尚景的話,見到我三進三出卻相安無事的話,你會怎麼想?”
江風微微一呆,然後暗籲一口氣:嚇他一跳,原來老大的心裡是有自己小盤算的,神智還是清醒的,沒有被美色給衝昏了頭!
蘭沐星將視線從車窗外收回,看向江風,微微蹙眉略顯不滿:“從此金盆洗手不好嗎?”
江風聳肩:“好是好,只不過昔日仇家太多了而已。”有一條路在邁出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沒有回頭路。
蘭沐星撇了下嘴,將視線重新投向窗外,不再理會他。
堵車了。
看着眼前那一眼望不到頭的汽車長龍,江風乾脆拿出一把小梳子對着後視鏡慢條斯理的梳了起來,舉手投足間充滿了濃烈的騷氣!
然而項昕卻神色從容,顯然對江風的變態舉止早就見怪不怪了。
突然,蘭沐星伸手戳了戳車窗,“你們看,那個小男孩長得好精緻啊,像不像混血兒?”
唐澤彥與項昕同時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的確,站在路邊等車的那個小男孩五官精緻,有着東方人所沒有的深邃,但是他的膚色卻是黃的,頭髮是黑的,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蘭沐星所說的那般,是個混血兒。
蘭沐星一邊盯着人家小男孩看,一邊嘴裡喃喃自語:“難怪我以前讀書的時候老是聽人家說混血兒長得好看了。”
項昕濃眉一挑,反駁道:“好不好看難道不是取決於他的爸媽長相如何嗎?就他這長相,你敢說給他東方血統的那位長得像潘長江或西門大媽?”
蘭沐星噎了一下,也是哦。
雙眼突的一亮,轉過頭看向項昕,笑嘻嘻的說:“我看你現在長得這麼人模人樣的……你小的時候也一定是可愛到爆了吧,能讓我看看嗎?”
項昕嘴角微微上揚,雙手環胸,睥睨的看着她,別以爲他不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
盯了她好一會,“你真就這麼想知道?”
蘭沐星點頭。
項昕:“我偏就不告訴你!”
蘭沐星:“……”眨了下眼睛,她突然伸手挽上他的胳膊,輕搖着:“昕哥,我真的很好奇嘛,你就我看看你小時候的照片吧,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項昕擰眉,呃,她真的不適合撒嬌,尤其是這種帶有不良動機的撒嬌!
撒得他全身起雞皮!
撒的全車的人目瞪口呆。
他不動聲色的拂下她巴在自己胳膊上的爪子,以一種理智的口吻說:“有什麼可看的,大家小時候不都一個樣嗎?”
蘭沐星不依不饒,繼續巴上:“不嘛,不嘛,我就要看。”她真的很好奇,像他這種一不高興就渾身散冷的人小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的。
項昕受不了了,他投降。
“好好好,你先放開我,我翻照片給你看還不行嗎!”語氣中透着濃濃的無奈。
一聽這話,蘭沐星立馬放開了他,雙眼冒星星。
項昕掏出自己那部極少人知道號碼的私人電話,很認真的翻找着。
蘭沐星期待着。
同時江風與唐澤彥也在好奇着。
過了一分鐘,項昕將手機遞到蘭沐星面前,得意洋洋的說:“雖然我那個時候還很小,但是爲了生存,就必須得拼命。帥吧,跑最前面的那個就是我!”
當蘭沐星看清他手機的‘照片’時,整個人先是一呆,然後牙關磨得咯咯響。
她期待激動了半天,他居然就給她看了一張精卵結合圖!
一大波像蛇的一樣的小東西擺動着尾巴,奮力的奔向一個類似於地球的圓體!
唐澤彥與江風等人也蒙了。
看着他們呆若木雞的表情,惡搞成功的項昕大笑出聲,笑得同時還很不怕死的摸了蘭沐星的臉蛋一把:“小星星,都跟你說了大家小時候都一個樣,你偏不信。”
蘭沐星雙手緊握成拳,努力的告誡自己冷靜、冷靜、冷靜!
唐澤彥終於從蒙圈的狀態中回神,以一種同情的眼神看着項昕:“你確定你是跑第一個的?”
項昕下巴一擡:“廢話,我是獨子。哪像你,這輩子就這樣釘在了二的位置上!”
唐澤彥非但不氣,反而輕笑出聲:“你讀書的時候生物老師沒有教過你,跑第一的往往是死的最快的那一個嗎?你的這種第一便是成功者的理論該不會是從那些小漫畫中得來的吧?”
蘭沐星眨了下眼,點頭幫腔:“是哦,你這一提我倒想起來了,以前我的生物老師確實是有說過,跑第一的往往是死得最快的那一個。因爲它要撞死在細胞壁上,釋放出一種叫什麼東西我忘了,反正那種東西是用來溶解細胞壁,讓後面的進去……”
項昕剛毅臉微微一漲,挑眉,看向江風。
還有這說法?他怎麼不記得他的生物老師有說過?
江風用手抵脣,輕聲的回了一句:“老大,你忘了。你以前可是最討厭生物課的,逢課必逃。”
項昕:“……”不提他還真給忘了。
唐澤彥將眼眸轉看向蘭沐星,比之前看項昕時的更憐憫,“撞死在細胞壁上?”
蘭沐星:“是啊。”
唐澤彥:“……你那生物老師說的是植物人吧。”
蘭沐星不解:“這跟植物人有什麼關係?”
唐澤彥閉上眼睛,默吸一口氣後睜開,儘量用一種心平氣和的口吻跟她解釋着:“只有植物和真菌纔會有細胞壁,人和動物是沒有的!這是初中知識!”
蘭沐星俏臉一燒,乾笑着:“呵呵……時間過得太久,忘了……反正、反正我就記得第一個必死無疑!”
唐澤彥搖頭輕嘆,無奈的給她補習這些被遺忘或者說她當年根本就沒有認真聽的知識:“我知道現在有許多小漫畫裡都會說,我們每個人都是人生贏家,因爲我們戰勝了數億個其他精子,但我可以保證性的告訴你,這種說法是不全面的。”
“在大多數時候,第一個到達並不代表它就能成功。精子觸到成熟卵子的時候,首先釋放其頭部的頂體酶,就是星星你剛剛所說的忘了叫什麼名字的東西。”
“頂體酶會溶解包裹在卵細胞表面的透明帶,而溶解透明帶是需要時間的,同時單個精子所釋放的頂體酶數量是有限的,它未必足以溶解透明帶到可以讓自己進去的地步,因此,實際上能鑽入卵子且成功受精的,是最幸運的精子。”
“因爲往往在它之前已經有其他精子把透明帶溶解的差不多了,而它所要做的只是進行最後一擊……”
蘭沐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難怪會有我們都是上天的寵兒這種說法了。”
見到李鋒的時候,正值休息時間,他正背對着他們跟另外兩名警察聊着天。
似乎是在討論誰家的狗狗聰明。
偌大的會議廳裡迴盪着李鋒那嘹亮的聲音:“你家那狗不算什麼真本事,如果你知道我家的麥克都做了什麼,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狗狗的智慧!”他的聲音無比的自豪。
見那兩名警察流露出一副我纔不信的表情,李鋒於是繪聲繪色地說起自家狗狗的輝煌事蹟:“你們是沒去過我老丈人家,他在農村,有好幾塊自己的農田。其中有一塊農田的旁邊就是一條沿着山崖修建的鐵路。坡度很大。那一年過年,我們一家子帶着麥克一同去他那過年。”
“初五那天,有塊大石頭滾到鐵軌上,此時,我遠遠看見一列火車,嗯,那種老式綠皮火車,它正飛快地直衝過來。我當時心一驚,急忙想爬上山崖發出警告信號。媽的,誰想一緊張居然將腳給扭到了,直接摔在了農田裡。”
“你們應該是知道的,火車要是撞上了石塊會造成什麼後果。我當時可是將心到提到了嗓子眼,我衝着那輛火車大聲的叫着,可一點作用都沒有。就在這緊急關頭,我家那寶貝狗麥克飛奔到旁邊一戶人家裡,在人家那晾曬衣服的鐵線上拽下一件紅色秋衣,叼着它閃電般地衝上山崖……”
“呵呵呵……”唐澤彥發出了一陣輕微的笑聲。
李鋒回頭,看見是他,便熱情和他打了聲招呼,讓他和蘭沐星等人先到一邊坐着。
唐澤彥淺笑的點頭,溫聲道:“不用管我們,你繼續吹。”
“哎,好的。”一怔,李鋒的臉猛得一變,瞪向唐澤彥:“吹?你覺得我在吹牛?我要這些可都是真實發生的,不信的話,改天問你嫂子去!”
“別理他,李哥你繼續說,後來呢?”蘭沐星將唐澤彥推到一旁,她聽得正起勁呢,怎麼能坑呢。
李鋒似乎很滿意蘭沐星的態度,清了清嗓子回過頭繼續對着同事們說:“你們是沒有親眼看到啊,告訴你們,我當時整個人都呆了。那紅色秋衣迎風飄揚,簡直像極了一面危險信號旗。火車司機見到它立即剎車……如果當時不是麥克,天知道會發生一起多麼慘烈的事故啊!嘿,你們說,我家那寶貝狗是不是有勇有謀,非同一般啊!?”
另外兩名警察面面相覷,似震驚,似疑惑。
這會是真的嗎?
但是看李局那眉飛色舞的模樣,又有點像是真的。
終於,其中一名警察忍不住,出聲問向唐澤彥:“唐探長,你覺得呢?李局說的這些會是真的嗎?怎麼覺得太玄乎了。”
唐澤彥擡眼看向正滿臉求稱讚的李鋒,伸手豎了個大拇指。
李鋒嘴角的笑容纔剛浮起,便被他接下來的話給凍住了,“李哥,認識你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知道你這麼會編故事,你完全可以改行去寫書,將來準是一名大作家!”
李鋒的臉登時綠了,氣呼呼的說:“誰編故事了!我說的都……”
唐澤彥打斷他的話頭:“所有的狗狗都是色盲,既然是色盲,你家那隻寶貝狗又是怎麼知道信號旗要用紅色的才行?還能那麼巧的找來一件同樣是紅色的秋衣?它是哮天犬?”
李鋒:“……呵呵呵……”
蘭沐星扭頭看向項昕:“狗狗是色盲?”
項昕挑眉:“好象有這麼一說,不過我沒驗證過。”
另一名警察當即啊了一聲:“我就覺得哪裡怪怪的了,不過話說回來,李局,你編的時候表情也太入戲了吧!我們都被你的演技給深深的折服了。”
李鋒:“……哈哈哈哈……”狠狠的瞪向唐澤彥。
唐澤彥面色從容,不見一絲愧色。
隨後李鋒告訴他們,在劉強的那個出租房裡找到了死者小意的幾縷頭髮,但卻沒有找到任何血跡。
那幾縷頭髮可以鋪證小意曾經到過那間出租房,可卻不能直接證實她就是在那裡遇害的,從而也不能直接證明就是劉強殺害了她。
唐澤彥:“對於這幾縷頭髮,劉強怎麼解釋?”
李鋒:“他承認他曾載過小意,也侵犯了對方,但卻否認殺害一說。他供述他已經成家,老婆剛剛生了一個女兒,加上他好賭,家裡的經濟壓力很大。於是他就想到了搶劫這個歪主意。”
“剛好他是開黑出租的,所以他的主要目標自然就是他的乘客。爲了實施對獵物的拘禁,他特意在郊區B地租了一間一樓的房間,爲得就是方便將車開進去。”
“4月5日下午快2點的時候,小意上了他的車。兩人由於車內空調壞了導致空氣不好的原因發生了爭執。他一怒之下就決定搶劫小意。因爲早在小意上車的時候,手裡捧着那兩部蘋果手機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外加小意那天打扮的格外的光鮮,光是手腕上戴的手鍊手鐲就有三四條,期間小意打開過一次錢包,裡面滿滿的紅更是讓他眼饞。爭執中,他用早就放在車上的繩索和刀控制住小意,然後將車子開到B地的那間出租房。”
“在出租房裡,他取了小意身上能值錢的東西,並且對其實施了毆打和性侵犯,直到晚上十一點半,他才離開那間出租房,他說她離開的時候小意還昏迷在地面上,雙手綁縛着,可當他第二天下午將手機轉賣給表弟小黃後,重返回出租房裡,小意已經不在了。”
“他以爲小意一定是醒來後自己掙脫繩索逃走的,怕對方報警,他便一直躲在家裡不敢再出車……”
蘭沐星:“照他這麼說,小意不是他殺的了?那會是誰?”
唐澤彥:“那關於銀行取款一事,他怎麼說?”
李鋒轉動着簽字筆,搖頭:“他說他不知道,他說他當時只帶了小意的手機、首飾和現金就離開了,至於銀行卡身價證這些東西則丟棄在小意身邊。”
蘭沐星撇嘴:“他不會沒說實話吧。在那種情況下他會不逼問小意銀行卡密碼?”
李鋒:“我也這樣懷疑過。他的回答是當時只顧着侵犯小意,至於銀行卡這些比較複雜的東西,他的想法是先明後天再問。”
“我倒是覺得他說的是實話,不是說他的老婆剛了一個女兒嗎?沒準他已經憋了好幾個月了,猛的看到小意那種專業誘惑男人的女人,怎麼還把持的住?”項昕輕彈着菸灰,說出自己的看法。
氣氛靜了下來。
如果劉強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在他知道之後小意又遭遇到了什麼?準確的說她又遇見了誰,最後到底是死在誰的手裡?
她那散發在身邊的銀行卡到底是被誰所用了?她的頭頗又是怎麼出現在幾公里外的劉力家中?
唐澤彥輕敲着桌面,劍眉輕擰。半晌:“從現在所掌握的線索來看,我們不妨先假設劉強所說的都是真的,這樣一來,這個案子就暗藏了除劉強、劉力外的第三個兇手!而他就是銀行監控裡的那人,且同時也是丟棄水泥潡的人!”
項昕抽菸的手微微一頓,看向唐澤彥,輕點下巴:“嘿,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樣,存在着第三者,那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第三者對劉強和劉力的行蹤挺了解的?劉力前腳剛被捕,他後腳就將那個水泥潡給丟了。”
蘭沐星很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嚯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興奮的搖動着唐澤彥的胳膊,末了竟還啵得一聲親上了他的臉頰,叫嚷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項昕眸色一冷:“小星星,你是不是親錯人了!”
直接無視他的抗議,蘭沐星趴在會議桌上,衝着坐在對面的李鋒眉開眼笑的說:“我知道了!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她這欣喜若狂的模樣顯然是嚇到了李鋒,只見他嘴巴微微開啓着,雙眼呆滯。
半晌,結巴道:“你、你知、知道了,誰?”
蘭沐星極其肯定的點了點頭:“劉力!”
李鋒“證據呢?”
蘭沐星臉色一正,很是認真:“這就要你們去他家搜索啊。”
李鋒的嘴角猛得一抽:“他家都搜索了不下三次!”
蘭沐星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激情瞬間退出一半,訕訕的坐回到自己的椅子裡,嘴裡嘀咕着:“難道我又想錯了?”
見她失望,唐澤彥將視線從她那渾圓的臀部處收回,輕咳一聲,柔聲問:“你想到了什麼?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在真相沒有被揭開之前,任何的假設都有可能是事實。”
蘭沐星擡眼,嘴巴微嘟,看起來還挺委屈的,只是那眼睛亮得有點過頭了。
唐澤彥的太陽穴猛得一跳,都認識她不是一天兩天了,居然還不長記性,竟還會忘記她那固若金湯的臉皮豈是幾句話就能中傷的!
蘭沐星反手握到唐澤彥,強迫他充當自己的忠實聽衆:“澤彥,我就知道你是最支持我的!請你相信我,只要你聽完了我的假設,你一定也會覺得這是最科學的假設。”
唐澤彥假笑一下:“你說吧,我聽着,”
蘭沐星撥了下自己的劉海,挑釁般的瞥了李鋒一眼:“你們只注意到劉強與劉力兩家都住在A區,相距不過三四公里,且劉強所租的那個出租房又遠在B區,但你們卻忽略了一個人,那個賣手機的店主,小黃!”
“小黃?”所有的人都驚呼出聲。
蘭沐星點了點頭:“是啊,小黃。”
唐澤彥的表情糾結:“你是怎麼把他扯進來的?”
蘭沐星迴瞪了他一下,反駁道:“什麼叫扯?我說的是事實!如果我的假設沒錯的話,他就是那個第三者!”
“等等!”李鋒伸手打住蘭沐星的話,“你說是小黃,我首先不贊成,因爲我在盤問他的時候曾特別留意過他,他的耳朵和我們一樣,很普通,根本就不是監控裡那對惹眼的招風耳,別忘了,那個細節還是你自己發現的呢,怎麼,你忘了?”
蘭沐星眨了眨眼,一臉的無辜:“沒忘啊。但我也沒說那個耳朵就是真的啊!是你們自己主觀的認爲那就是一雙真實的耳朵,怪我咯?”
一句話默了全場。
頓了一下,蘭沐星又補了一句:“沒錯,一開始我也覺得那雙耳朵是真的,可是後來越想越覺得不對,他既然都知道戴口罩,假鬍子,帽子等一系列物件進行僞裝,怎麼還會偏偏遺漏掉自己最爲顯眼的耳朵?”
唐澤彥揉了揉眉心,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那雙耳朵是假的?爲什麼不早說?”
“沒多久前,就是李哥從小黃那回來後,準確的說應該是聽到李哥沉迷於電腦遊戲時,這個念頭閃過了腦海,但當時沒有抓住,畢竟我當時和你們一樣,注意力集中在劉強的身上。現在聽你們說兇手有可能不是劉強,而是另有第三者,且這個人掌握劉強與劉力的大致行蹤,所以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
劉強與劉力是同村,而劉強與小黃又是表兄弟,所以在這遠離家鄉的異地,他們之間肯定就關係密切了。
項昕琢磨了半晌,問:“玩電腦遊戲這很正常啊,我沒事的時候也喜歡玩啊,怎麼就讓你起了疑心呢?”
“Cosplay呀,我覺得他肯定有這方面的癖好!仿真假耳朵網絡上一大把。”蘭沐星篤定道。
項昕:“腦子有病吧?呀,我不是說你,我說的是那個人。”
唐澤彥和李鋒互視幾眼,然後看向蘭沐星,問:“然後呢?你的假設。”
蘭沐星提着凳子屁顛屁顛的挪到他跟前,雙眼熠熠:“我的假設其實很簡單,就是劉強丟下小意帶着現金、手機和首飾回到A區,他找到了小黃,將手機倒賣給對方,可是小黃根本就沒有相信他所說的從學生手中低價買來的說詞,於是小黃便將這件事告訴了劉強。兩人一商量覺得劉強肯定是找到了什麼生財的門道。”
“當然前提是在些之前劉力和小黃就已經知道那個出租房的存在,所以揹着劉強悄悄的潛進了那個出租房。這也很正常嘛,劉強好賭,劉力也好賭,那個出租房自然也就成了最佳的聚賭場所。”
“潛進出租房後,他們看到了被搶劫與侵犯過後的小意,也許在這個過程中小意醒了,或早就醒了,小意誤以爲他倆和劉強是一夥,然後便揚言要去告他倆……總之,出於某種理由,他倆將小意帶離了那個出租房,在其他的地方殺害了她。”
“然後小黃喬裝一番後將小意卡里的錢給取走了,他是賣手機的,肯定會經常暗收一些來路不明的手機,接觸一些社會蚊蟲,從而掌握一些反偵查能力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每個人都在看着她。
還別說,被她這麼一扯,在場的每個人都覺得小黃的可疑度瞬間增加,一下子從不相關的案外人上升至一號嫌疑人!
唐澤彥沉思一會,開口:“每一種假設都值的證實,李哥,既然劉力的住所搜索不到什麼線索,那就去小黃的住所搜索看看,前提是不要驚動他,殺人分屍且將頭顱澆灌水泥封存這種事情在室內完成的可能性最大。同時加大對劉力劉強二人的審訊力度。”
李鋒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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