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電腦前的蘭沐星有點氣惱,QQ好像出了點問題,居然連續四次都登不上。
明明網絡信號正常,號碼沒錯,密碼也沒錯啊,丫的就是登不上,弄得跟被盜了似的~雙眼驀得睜圓,她猛得拍了下自己的額頭。
SB!這分明就是被盜了嘛!
究竟是哪個渾蛋這麼不怕死,居然敢盜她的QQ,要是讓她知道,看她不Q死他/她!
記得他大哥曾經有教過她如何找回被盜的QQ,可一時就是記不起來怎麼具體作,靠,當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就在她氣得將鍵盤敲得啪啪響的時候,一道溫柔卻略帶戲謔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你這是在打字還是在彈鋼琴?”
聽到聲音,蘭沐星詫異的回過頭,見到的卻是一張與唐澤彥有幾分相似的男性臉龐,眯着眼仔細的想了想,原來是唐澤彥的大哥唐澤凱。
他是唐家日後的繼承人,辦公桌上的文件幾乎天天處於飽和狀態,今天怎麼會有這閒功夫出現這裡?
在她的猜疑與打量中,唐澤凱傾身向前察看着她的電腦,“怎麼,你的QQ被盜了?裡面有沒有公司的相關文件?”
蘭沐星衝着他的背影暗翻個白眼,偷眼員工**還倒打一耙,呵,跟某人還真不愧是親兄弟。
“沒有,都是我個人的**。”
不知是不是蘭沐星的錯覺,她怎麼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在聽到**二字後有那麼一剎那的興奮。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推薦一個人給你,他可以在一個小時內幫你將QQ給奪回來。”唐澤凱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眼角含笑的說。
“誰?”這麼牛。
“這個人你認識的,我弟,小彥!”
正說着,主角出場了,“找我什麼事?”
唐澤彥不動聲色的擠到了大哥與蘭沐星之間,阻斷兩人的視線。
同時悄悄的橫了對方一眼,彷彿在說:雖然是我大哥,你也得給我避點嫌!
世人都知道,唐家六兄弟,除了唐澤彥沉迷刑偵外,其餘五人皆好酒色。當年甚至還發生過爲了一個女人,堂兄弟當街打鬥的荒唐事。那場招式華麗臺詞浮誇的莎士比亞式的決鬥至今還時常被人在茶餘飯後所提起。
看着唐澤彥那警惕意味十足的眼神,唐澤凱輕聳下肩,指了下蘭沐星對他說,“她的QQ被盜了,想讓你幫忙拿回來。”傾身湊近,“那裡面可都是她的個人**,嘿嘿,你應該懂的。”
“個人**,你怎麼知道?”唐澤彥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她剛剛自己說的啊。”唐澤凱急忙洗脫嫌疑。衆人皆知,唐家最英俊的是唐澤彥,最溫潤的是他,最斯文的是他,同時最危險的也是他!
唐澤彥轉過身看向蘭沐星,“你的QQ被盜了?什麼時候?”
“昨天我還登了的,今天就突然間登不上了。”
“把號碼給我。”
比唐澤凱所說的還誇張,唐澤彥只花了半個多小時就將她的QQ給暴力奪回了。
爲什麼說是暴力?因爲她只看到他的手指在鍵盤上來回的跳躍着,然後電腦就出現一連串她看不懂的符號,直到最後屏幕出現一行新的字母與數字時才停止。
唐澤彥指着那行新字母與數字對蘭沐星說,“這就是對方幫你的QQ所設定的新密碼,登上把它改了吧,順便看看有沒有異樣。”
看了他一眼,蘭沐星便直接在他面前公開的設定起新密碼,既然已經知道他是盜號高手,那麼設什麼密碼對他而言都形同虛設。這種感覺就像在一個擁有透視眼的人面前圍摭羞布,白摭。
登上QQ後,蘭沐星仔細的查看是否有異常。看着看着,眼露疑色。
“有什麼不對地方嗎?”唐澤彥好奇的問。
“奇了,放着錢包裡的錢和Q幣不拿,刪我的照片做什麼?”蘭沐星皺了皺眉,一臉的匪夷所思。
“刪你的照片?什麼照片?”
“就是上次我讓你看的那些呀。”蘭沐星邊看邊說。
“十一年前你在玉喬山所攝的照片?”
“是啊,一張都沒了。”
對於她的回答,唐澤彥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眼前的電腦屏幕真切的告訴他,那些照片真的沒了,一張都沒剩。
手指輕抵着脣畔,垂下眼簾,面色微凝,一種隱隱的猜測浮上心頭。
“星星,那些照片還有誰有?”
蘭沐星偏頭想了想,“好像小A也有,他跟我從小學六年級開始就同班,一直到高中畢業。”
“小A?”唐澤彥劍眉微挑,這個特殊的稱呼有點耳熟。
“呵呵,就是我高中的那個班長……”蘭沐星顯然知道他想起了什麼,於是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着。
果然,唐澤彥的臉色沉了下來,原來是那個黝黑小子啊,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那小子就是當年那場廁所驚魂事件的幕後主使宅不對,好像當時掏空他所選的那個坑位裡所有紙巾的人也是他!
就在這時,不知道廁所驚魂事件的唐澤凱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來,“玉喬山?那不是大伯母的前夫遇車禍的地方嗎?時間好像也是……”
唐澤彥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頭:“你沒事不呆董事會裡,跑我這兒做什麼?”
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他不想因猜測而傷害任何人。
唐澤凱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瞧我這記憶,差點將最重要的事給忘了。小彥,你還記得高義鄉的那起機井案嗎?”
唐澤彥略加思索後點了點頭,口氣微冷,“有點印象,怎麼?範建明又升職了?”
唐澤凱乾笑一聲,“升個啊,還不是那件案子壓得他原地徘徊。這不特意讓我來請你再幫一回。”
“哥,你一個外行人怎麼會突然間管起這事了?”唐澤彥瞟了大哥一眼,涼涼的說着。他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初破案後範建明當着一串媒體麥克風面不改色的說,案件的成功偵破都是他範建明機蛀敢的功勞,從未外請過他人。
“呵呵,小彥,你說這世界怎麼就那麼小呢?範所居然會是樂樂的表舅,你說樂樂都開口了,我能拒絕嗎?”唐澤凱衝着唐澤彥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
然而唐澤彥卻不買這賬,只見他雙手交差在腦後的倚入沙發內,“面對着美色,你出賣了親弟弟。”
聞言,唐澤凱翻個大白眼,“小彥,你這話大哥我不愛聽。樂樂可是你未來的大嫂,說吧,這忙你幫不幫。”
丟了一根菸給唐澤凱,唐澤彥淡淡的說,“這個案子當年就已經真相大白了,所以只要找到陳文清,這個案子就畫上了完美的句號。哥,你說,這還有什麼可忙的?”
唐澤凱吐出一口煙尷尬的說着:“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問題就出在那個陳文清抓不到啊!這個案子拖得太久,很多人都對範所有了意見,更有甚者想乘機拉他下馬。這不,爲了保住位置,他竟然鼓動了樂樂在我面前唸叨。”
“還沒抓到?有三四年了吧?”唐澤彥略感驚訝,這一刻,他不得不佩服某些警察的辦事效率與能力。
唐澤凱聳了聳肩,兩根手指支撐着半張臉,“我剛開始聽到的時候也覺得很驚訝,可是範所卻告訴我,這三年多來他一直沒有鬆懈過對陳文清的追捕,經過無數次關係人的排查和暗訪,期間還經歷了全國清網行動,可是他仍然沒有找到失蹤的陳文清。範所說這是不符合常理的,因爲一個人在外是需要開銷的。陳文清的銀行賬號、汽車、身份證在失蹤後一次都沒有使用過,全國各地的親戚朋友也都沒有見過他,甚至就連他的網絡聊天工具也都一次沒有使用過,你說天下這麼大他到底躲到哪裡去了?又是如何在這種情況下怎麼活過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