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顧墨琛剛好結束晨練，剛要停下來去喝杯水，手機就響了。
來電顯示是個座機號，雲市本地的區號。
這號碼看着似乎有些眼熟，可能是之前在哪裡見過，他一邊走去接水一邊按下接聽。
“請問您是顧凌謙同學的家長嗎？”
說話的是個男人，聽着約摸是三十幾歲的年紀。
顧墨琛纔剛拿起水杯，在聽到某個名字後直接就停下來：“我是他哥哥。”
很快就想到了某人受傷住院的經歷，人也緊張起來，語氣很急：“是凌謙出什麼事了嗎？”
的確是出事了，可出事的不是顧凌謙。
對面的教導主任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一羣特種兵就看到顧帥大步往外走，本來想開口喊一聲，可他的臉色實在是嚇人，大家於是就默默地目送他離開。
辦公室內。
顧凌謙聽着教導主任給他哥哥講述他揍人的過程，還不止一次用到了“惡劣”這個詞，他聽的是心驚膽戰，忍了又忍，纔沒有衝過去搶電話。
聽筒纔剛掛上，他就趕緊站直，一雙手也是擺放的規規矩矩，要不是親眼看見了男記者的豬頭臉，教導主任是絕對不相信顧凌謙會如此粗暴。
怎麼說人家也是A大的校草，去年期末考還拿了個全年級第一，他也想睜隻眼閉隻眼算了，可無奈豬頭臉咬着不放，還說學校不給他做主，他就要鬧到教育局去。
現在的學生啊，真是無法無天了。
教導主任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顧凌謙立馬就聳拉着頭，看起來很乖很可憐。
“主任，是他污衊我在先，不然我也犯不着浪費力氣去打人。”
“可你打人了就是不對。還把人家打的爹媽都不認識，都要住院了，你知道這有多嚴重嗎？”
“我錯了。”
“……”
碰到這麼謙虛的學生，教導主任就是想發個火，也發不出來。
“主任，我哥哥脾氣很暴躁，你這樣是在把我往火坑裡推啊，真的，他等下過來了肯定會打死我的。”他的表情特別的真誠，眼睛溼漉漉的惹人憐，教導主任一個男的都覺得自己心都要融化了。
於是他的語氣放的溫柔了一些，好似生怕嚇哭了他：“別怕，我會讓你哥哥下手輕點。”
顧凌謙：“……”
他當然不想顧墨琛過來，又絞盡腦汁的想辦法。
“主任，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能不能打電話讓我哥哥回去？你不知道，他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發起狂來爹媽都打，攔都攔不住。”
說到這裡，他還有意停頓了幾秒，瞅了瞅教導主任，果然，對方面露驚恐，估計也是怕捱打。
可堂堂主任，話都放出去了，總不能反悔吧。
顧凌謙很緊張，恨不得遁地逃跑。
……
顧帥是一路飆車趕過來的。
還沒喘氣就直奔教務處。
在門口就看到了縮着肩膀站在那裡的臭小子。
哪怕顧墨琛已經很低調，那輛掛着軍區牌照的悍馬從校門口開進來，保安就很有眼色的給校長辦公室打了個電話。
所以顧墨琛前腳才進來，那邊校長後腳就帶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