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這時卻突然偏過頭,木斕還來不及收回的目光就這麼被他抓個現行,她頓時就覺尷尬,右手摸了摸鼻子,裝着很淡定的撇過臉。
耳邊傳來男人愉悅的輕笑,木斕心裡罵了一句“我靠”,沒再去看他。
等公事談好,自然就到了私事。
雖然傑克今晚帶着木斕,可哪有男人會嫌棄女人太多,連着喝了幾杯後,就有人喊頭暈要去休息,然後又有人趁機對傑克說:“您也去休息一會吧,返航還得有一會。”
傑克“嗯”了一聲,木斕瞥了一眼說話的男人,對方也許是心虛,只和她的眼睛對視了一秒就慌忙移開。
木斕覺得好笑,這些人難不成還會以爲她有多傷心難受?
有了女人作陪,傑克應該就不會來騷擾她了。
喝了酒的男人很危險,她纔不會蠢到跟他共處一室。
傑克牽着她要走,木斕站着不動,手指向外面:“我想去外面吹吹風,你先回房間吧。”
裡面有個女人,等下三個人撞見了那多尷尬。
傑克看着她:“這麼晚還吹什麼風?”
“難得出來嘛,而且我也沒坐過遊艇。”
她還真是努力把自己弄成一個鄉巴佬,沒見過世面的野丫頭。
傑克剛纔喝了點酒,也想回去休息一下,這麼出去吹風,肯定要頭疼。木斕就這麼眼巴巴的看着他,然後他就心軟了。
“別待太久,晚上有點涼。”
這種關心的話他好似張嘴就來,說的極爲自然。到底是他對每一個女人都是如此,還是這些話對他來說本就沒什麼意義,也就是說說罷了。
木斕站在甲板上,雙手搭着欄杆,海風拂過臉和頭髮,不知道是不是剛纔喝了小杯紅酒的緣故,她腦子裡突然就冒出來這個問題。
連她自己也有些驚訝。
她估計是頭暈了吧,居然會覺得那男人是在關心她?而且他有多少女人,對那些女人怎麼樣,好像也跟她沒多大關係。
還真是見了鬼。
約摸過了十多分鐘,木斕正準備去傑克那邊看看情況,還沒轉過身,就聽到了從後方傳來的腳步聲。
她可以分辨出來,過來的不是傑克。
“薇薇小姐。”
看到他出現,木斕似乎並不驚訝,又或許,她之所以單獨過來甲板這裡吹風,多少也是想把他引過來。
她臉上綻放笑容:“大公子。”
權利走到她前面,近距離的看着她更是覺得這張臉美的醉人,對於閱女無數的他來說,是純天然還是動過刀子的,他一眼就能識別。
木斕有些厭惡他如此不懂掩飾的目光,便主動找話分散他的注意力:“大公子怎麼沒去休息?回到岸邊估計還得一個多小時。”
“是要去休息的,可看到你一個人站在這裡……男人在生意場都是這樣,逢場作戲也是少不了。”
他這是在跟她暗示,傑克和那女人也是逢場作戲?
木斕笑的風輕雲淡,聲音也是淡淡的沒什麼情緒起伏:“逢場作戲也好,鬼迷心竅也罷,也只有自己清楚。”
她擡腳就走,還沒走出兩步,就聽到權利在後面好心的提醒:“薇薇小姐,你還是再等一會回房間吧……傑克先生那邊,只怕有些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