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芸在夢裡就聽到一陣鬼哭狼嚎，那淒厲的叫聲硬是把她嚇醒過來。
本來還想着睡個懶覺。
她現在只想把臭小子揍一頓。
“凌謙，你嚎什麼嚎？”劉芸推開門走進去。
坐在牀上的小凌謙，還舉着手機，頂着雞窩頭，一張臉都被淚水糊着。
向來沒心沒肺的小兒子，居然變成這麼個鬼樣子，劉芸霎時就心軟了。
“兒子，出什麼事啦？”
“媽！”
他下意識的就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母親，還是白子衿突然一聲吼：“凌謙！”
顧凌謙嚇得一顫，腦子也清醒過來。
“老大，別想着撇開我，不然我哭給你看。”丟下這句，他就飛快掛斷電話。
劉芸彎腰坐在牀邊，親自拿着紙巾替他擦眼淚：“有什麼事跟媽說，媽給你撐腰。”
顧凌謙聽的感動，他不能說實話，只能急中生智扯了個理由：“媽，我就是太激動了，上次籃球賽我們隊拿了冠軍。”
劉芸硬是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她還以爲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好了，別跟個小姑娘一樣哭哭啼啼的，要跟你哥哥學習，長成一個真正的男人。”
“我會的。”他連連點頭，又有點想哭了。
劉芸本來還想回去補個覺，可今天的凌謙看着格外的脆弱，似乎也格外需要人陪。
一瞬間就母愛氾濫。
她也不走了，掀開被子就上牀。
顧凌謙吸了吸鼻子，嚇了一跳：“媽，你要幹嘛？”
“我怕你哭成傻子，決定留下來陪你。”劉芸往他那邊擠：“過去一點。”
“……”
他撅起屁股往旁邊挪了挪。
就看到劉芸女士直接躺了下去。
顧凌謙不淡定了。
“媽，您說話就好好說話，躺着幹嘛？”
這可是會死人的。
他揪着被子，條件反射就看向門邊，好似看到顧峰正提刀趕來。
劉芸翻了個身，語氣帶着控訴：“你小時候光屁股都跟我睡過，現在就開始嫌棄我了嗎？”
“小時候年幼無知不懂事。”
“……”
劉芸忍着一腳踹過去的衝動，他現在很脆弱，需要母愛呵護。
閒聊了幾句，發現他一直坐着，劉芸想起小時候的他，突然就很想抱着他睡覺。
“兒子，你躺下來，媽媽想跟你一起睡。”
顧凌謙直接就想翻下牀。
“好吧，你果然是嫌棄我了。”
“……”
聽着她話語中的委屈，顧凌謙心軟了，只能彆扭的鑽進被窩。
劉芸立刻就高興起來，右手在他腰上捏了捏，顧凌謙臉紅的躲開：“媽，別亂摸。”
“我摸我兒子怎麼了？”劉芸的手又移到他的後背，摸到的都是骨頭，眉頭一皺：“你是不是每天都沒吃飯？每個月給你的零花錢你都幹什麼去了？”
顧凌謙對錢是沒有概念的，雖然談不上大手大腳，但也絕不會虧待自己。
他也不知道錢都用在哪裡了。
“媽，我從小就是吃不胖，您又不是不知道。”
之前秦培也說他太瘦，他那次很生氣，仰着脖子就衝他發火：“我就瘦，礙着你了？”
秦培盯着他看了一會，勾脣一笑：“的確是礙着我的眼睛了，讓我很想把你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