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紅紅小聲說話的樣子很可愛，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他的侷促，秦培溫柔的目光繞着他的臉打轉，捨不得移開。
“你不笨，只是沒找準學習方法。”
看着顧凌謙禁不住翹起脣角，一副很好哄的樣子，秦培又笑着問他：“今天講的內容，你全都聽懂了嗎？”
“嗯。”對面急忙點頭。
“實話實說，不許撒謊。”
“……”顧凌謙覺得這人還真是虛僞，他用眼神表達內心的抗議。
然而秦老師是很正直的，鐵了心要問出來：“還有十多分鐘，沒懂的現在可以問。”
顧凌謙忍不了了，非常冷酷的懟回去：“剛纔也不知道是誰誇我不笨。”
那現在又是在幹嘛？
秦培無奈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道：“既然你都懂了，下次這種類型的題目就知道怎麼做了吧？”
遲疑了兩秒，顧凌謙纔敢點頭。
其實心裡在冒汗。
他舉一反三的能力很弱，這道題是聽懂了，隔一段時間後，說不定就不認識了。
看到秦培提筆刷刷的在白紙上寫着，然後拎起來對準屏幕，一副老師教導學生的口吻，絲毫不心軟。
“這是我給你佈置的作業，下次視頻的時候，我會檢查的。”
還有作業？他不是隻用兼職補課嗎？
“秦培，你這樣很虧的。”他那點零花錢連國際長途話費都負擔不起，更別說還要額外支付秦老師的補課費。
剛纔還跟人鬧彆扭的小凌謙，也意識到秦培是真的很負責任。
換成他是老師，碰到自己這麼蠢的學生，他只怕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哪裡還有秦培這麼好的耐心？
不止如此，秦培還給他另外佈置作業來加深記憶。
顧凌謙截了圖，人家對他這麼負責，他也必須要爭口氣。
“其實我這人很小氣的，換成是別人，這種虧本的買賣我是不會做的。”
他這話沒毛病，顧凌謙只會覺得他爲人坦誠，張開嘴剛要誇他，後半句話就傳了過來：“投資在你身上，我一點也不覺得虧，誰讓你是我的小情人。”
這人總是喜歡在結尾放炸彈。
就看到顧凌謙漲紅了臉，氣到發抖：“你在胡說什麼？我我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小情人？”
最後三個字他說的很輕，對着一個老爺們說這個實在是難爲情。
“你不肯做我的男朋友，那就只能做小情人了。”
“……？！”
他這是認真的在給他解釋？
顧凌謙呼吸不暢，本來還有點小愧疚的心思，這個時候只想揪着秦培狂揍一頓，最好打得他親媽都不認識。
幸好在爆發的前一秒，他想起來了自己還在圖書館，頓時千言萬語就凝聚成一句狠話：“秦培，我決定一個星期不理你！”
下一秒就掛斷視頻，拎着電腦包，殺氣騰騰的離開。
路上很有緣的碰到了從網吧回來的室友，胖子還在吆喝去喝奶茶，擡頭就看到了顧凌謙，急忙揮手：“凌謙。”
顧凌謙攜帶着冷氣走過來，擰着眉問：“你們怎麼在這裡？”
就是因爲他們臨時變卦不去網吧了，他纔會被逼躲到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