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你是本大爺一生的守候
樓下,越前南次郎正和跡部健太開心的聊着天,在樓梯上就可以聽到兩人的歡笑聲,夾雜着越前南次郎不時的費澤爾那小子如何如何和跡部健太每聽到一句就開心的笑聲。
跡部夜聽着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爺爺的聲音明顯蒼老了很多。
“費澤爾的網球天分很高,剛來的時候打不過我們家的臭小子,後來沒多久就能打平了……”
跡部健太笑着問道,“這麼厲害!不過他從小就很喜歡網球的。”
“我的眼光自然是準的,”越前南次郎夸人的時候總是不忘誇自己幾句,“那時候,四個孩子一起練球,就是我們家的兩個青少年、費澤爾和艾德琳那個小丫頭,每天一起練,他卻是最刻苦的一個!”
跡部健太又道,“我們小夜在網球上一向吃得起苦!”
越前南次郎贊同的點頭,“他是我見過的最有天分的孩子,又肯下苦功夫,如果……”
“叔叔!”跡部夜出聲打斷了越前南次郎接下來的話。
“費澤爾!哈哈哈哈……那個你們親人見面,叔叔我就不打擾了!”越前南次郎知道跡部夜是怕他說下去得意忘形下提起他的腳傷,還好,不然說下去估計就順着說出來了。
跡部夜和跡部景吾站在樓梯口。
已經長大的少年身材纖細,面容清冷,卻於小時候並沒有多大的差別。
跡部健太看着跡部夜,顫抖着嘴脣,手中拿着的柺杖也有些不穩,眼眶發紅。
是他,是他,在英國收到消息的時候他還有點不敢相信,直到看到資料上的照片,剛下飛機就往這裡趕,真的是這個孩子。
他老了,真的老了,沒想到還有見到小孫子的一天。
“爺爺。”先開口的卻是跡部夜。
一步一步的走到跡部健太面前,微笑的看着老人,他從一個孩童變成了一個少年,跡部健太卻從中年邁向的老年,甚至比一般這個年紀的老人要蒼老一些,
是因爲他麼?!眼眶有些發紅。
“小夜,跟爺爺回家!”可是,爲什麼是爺爺呢,她和爸爸呢!?他們爲什麼沒來?
跡部夜從越前家帶走的只有他的網球袋,書桌上的照片,衣櫃裡的那瓶藥酒還有書包。
越前父子並沒有過問跡部夜原因,也沒有說什麼挽留的話,只是表示他的房間會一直給他留着。
跡部健太也不會去糾結於爲什麼他一開口跡部夜就願意跟他回去,在他覺得,跡部夜是他的孫子,就應該回跡部家。
車子開動的時候,跡部夜忍不住轉頭去看,越前父子還站在門口,身影越來越小,直到變成一個小點。
“青少年,回去吧,費澤爾走了還有爸爸陪着你!不要哭鼻子啊!”
“MADAMADADANE!老頭子,誰哭了!”
“話說你和艾德琳那個小丫頭怎麼樣了,要不要老爸傳授你幾招,青少年,這樣可不行哦,不行哦!”越前南次郎在走後眯着眼睛,樣子很是猥瑣。
“冰箱上面的小盒子裡……”
“我還沒敲鐘呢,哎呀,要來不及了!”說罷,一溜煙小跑走了。
真是太丟人了!老頭子一定又偷聽自己打電話了。
客廳的飯桌上放着一堆跡部夜從外面帶回來的東西,想起跡部夜臨走前告訴他這是他特地帶回來的,一定要嚐嚐。
MADAMADADANE!被猴子山大王欺負了不要哭着回來!說走就走。
嚐了一口秋刀魚,涼了,有點腥,味道還不錯!
不知道他回去會怎麼樣,越前龍馬的眼中有止不住的落寞。
雖然嘴上不承認,越前龍馬的心裡還是很擔心跡部夜的,就像在後院敲鐘的越前南次郎,一根繩子栓在腳上,雙手翻看着雜誌,卻有點看不進去,費澤爾這個臭小子,不知道怎麼樣了。
真是不可愛的青少年!
跡部景吾一人坐在一邊,對面是跡部健太和跡部夜,老人一直握着跡部夜的手不肯放,滿臉欣慰。
跡部景吾不禁想起那會小夜出事的時候,那些人都說孩子被丟下了海,沒希望了,爺爺和父親不肯放棄的讓人找,但也只找了幾天,那個時候他小,只會吵鬧着說弟弟沒死,要他們去找,可是沒人信。
也許他們不是不信,只是心底裡覺得真的沒希望了,怕堅持的越久最後的失望越大。
如今,人活生生的在這裡,如果當初爺爺和父親和他一樣堅持,他們是不是就不會錯過了,他們可以一起長大,一起打網球。
重逢的喜悅充斥着車廂,卻沒有到跡部夜的心底。
他的手被跡部健太緊緊的握住,手心灼熱的溫度覆在他冰涼的手背上,感覺很安心,這個叱詫日本的老人,對他,一直都是疼愛有加的。
這一點上,優勝跡部景吾。
當車慢慢駛進屬於跡部家的領地時,記憶的閘門也像打開了一樣,當初,他就是從這扇大門出去的,懷着興奮期待的心情。
以爲?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那扇高大華麗的需要人仰頭才能看清的大鐵門,依舊是老樣子,像公園一樣大的庭院,漂亮的噴水池,因爲小時候自己不小心跌在裡面,就讓人在裡面放了很多鵝卵石,厚厚的一大層。
其實那個噴水池的池底很淺,站在裡面膝蓋都不到,那次他是嚇壞了纔在裡面撲騰,自己嚇自己。
只是有些地方還是變了,大片的櫻花樹都已經被砍去,被建成一大片草坪,中間卻怪異的立着一棵高大的櫻花樹,是小時候他和小景休息時的那棵,還在啊!
跡部景吾看着對面的跡部夜對外面出神的樣子,嘴角翹起。
車穩穩的停在了大門口,橫山候在車外,恭敬的等候着車內的人,只是作爲一個合格的管家,橫山往車內張望顯然是不符合他的身份的,雖然只有一眼。
跡部夜是第三個誇出車門的,看到橫山的時候笑着叫了聲,“好久不見,橫山爺爺!”
橫山一臉激動,“歡迎回家,小少爺!”
跡部夜在跡部家沒有自己的房間,從他出生到離開跡部家的那天起都是和跡部景吾一個房間,所以很自然的,跡部景吾把跡部夜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沒有什麼變化,還是原來的那間。
牀頭櫃上,放着的是兄弟兩的合照。
“你一直放在這裡麼?”跡部夜拿起相框,手指擦了擦,照片上的兩個孩子笑的一臉天真,臉上圓嘟嘟的,他靠在跡部景吾的身上,手中拿着一個網球拍,後者抱住他生怕他摔了,上面一點灰都沒有呢,隨手放回了原處。
跡部看着被放回原處的相框,紫灰色的眼裡滿是溫柔,“啊恩!”
“不怕她看到不高興麼?”
“小夜!”
“不是麼?”
跡部聽了這句話,不自在的皺了皺眉,“本大爺的房間放什麼是本大爺的自由,”習慣性的點了點相框中跡部夜的額頭,低聲道,“小夜,畢竟她也是我們的母親,她知道錯了,這些年她過得也不好。”
雖然跡部景吾因爲跡部夜的緣故有些不待見自己的母親,時間久了自然就生分了,他可以讓自己鍍上陰暗,能在血腥充滿黑暗與勢利的豪門中站的穩,他跡部景吾也不是心慈手軟的人,甚至他可以不顧親情,卻不允許跡部夜沾上一丁點,所以他不能讓小夜心存怨恨,恨是一樣很可怕的東西,會毀了一個人。
小夜就像是他的小太陽,溫暖宜人。
跡部夜在沙發上坐下,手指在上面劃出一條長線,“是她不待見我,她從來都是不喜歡我的。”
“小夜……”
跡部夜打斷了他的話,“我只知道,我是她親生的,別人都是偏疼愛小兒子的,而她呢,小景,我不需要她偏心,只要她能把放在你身上的心思放一半在我身上就可以了,我卻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她這麼不喜!
我有記憶以來就在想怎麼討她歡心,所以我很乖,從來不吵也不鬧,她不肯抱我,我以爲是我不夠乖巧,她帶你出門不帶我,我連聲音都不敢出,因爲我怕她更加不喜歡我,後來我想大概她喜歡聰明的孩子,所以我努力唸書,結果我比你還厲害,可是她還是不喜歡我,我不明白,明明我樣樣做的都比你好,長的也比你漂亮,她爲什麼就是喜歡你,後來我知道了。
小景,你想知道麼?”跡部夜歪着頭看着他,眼睛出奇的亮,微微上挑,明媚逼人。
跡部景吾聽到自己問,“爲什麼?”
“因爲她就是不喜歡我,無論我多努力,她都不會喜歡我!”
跡部自然是記得小時候跡部雅子對跡部夜的態度。
想了很久,跡部問道,“小夜,你恨她麼?”在那種情況下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裡,跡部甚至想問,你恨不恨我,可是他不敢。
跡部夜靠在沙發上,雙手往後放在沙發的兩側,整個人陷了進去,似乎很累。
他聽到跡部夜很輕的聲音,“不,我肯回來就表示我不會恨她!就像你說的,她是我們的母親。”但跡部夜沒有說的是,我也不會原諒她。
跡部夜不喜歡欠人,也不喜歡別人欠他。跡部雅子生了他,這條命,他已經還了。
跡部難以置信的看着跡部夜。
“怎麼,你非要我心存怨恨才覺得是正常的麼!”跡部夜笑着看着跡部,走到他身邊,彎腰湊到他臉前,形成了一種跡部往後仰的姿勢,“還是說,你也覺得我這樣不對,我應該憤恨的說,我不會原諒她之類的話!”
跡部只要往前幾公分,他們的嘴脣就會碰觸到一起,跡部夜說話的氣息噴在他臉上,癢癢的麻麻的,他不由往後退了幾步,卻忘了自己坐在牀沿邊上,一往後縮就直接躺在了牀上。
跡部夜順勢壓了上去,“你是在對我表示什麼麼?”
兩人姿勢很曖昧,彼此可以清晰的看見對方臉上的毛孔,不像那天,跡部夜喝了酒加上是晚上,連表情都看不清楚,跡部身上有沐浴露的香味,頸間光滑的肌膚,大概是被他壓在身下的緣故,臉色漲得通紅,彆扭的轉過頭,卻沒有掙扎,通紅的臉頰襯的他眼角那棵淚痣越發的明亮,跡部夜的手指輕輕的扶在了上面,心跳不自覺的有些加快,有些皺眉,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
兩人的動作就那麼停頓在那裡,雙目相對。跡部夜的手指從那顆淚痣上慢慢往下,劃過跡部的臉頰,他的鼻翼,最後停留在他的嘴脣上,輕輕地摸索着。
跡部的眼中透露着疑惑,驚異,還有一絲莫名的期待。
跡部夜忽然低頭吻住了跡部的嘴脣,從親親的碰觸到緊密的貼合在一起,由淺入深,強勢的探索,舌尖滑入跡部的口中,輾轉反側,得到了跡部熱烈的迴應。
跡部景吾沒有料到跡部夜會這麼的直接,不過結果卻是他要的,或許之前他們曖昧過,那種介於兄弟之情又有點不一樣的情感,他不敢肯定跡部夜對他是否有那種意思,可是現在。
這隻有情人間纔會做的事情吧!只不過……
跡部一個翻身想反壓跡部夜,可惜,跡部夜怎麼會讓他如願呢,牢牢的鉗制住了身下的跡部景吾,與他十指相扣,用身體壓着他,喘息的結束了這個法式香吻。
“想在上面?”跡部夜邪惡的看着身下的跡部景吾,聲音略帶沙啞的問道。
跡部景吾自然知道原因,他們某個地方正緊密的貼在一起,往某種趨勢發展,這個姿勢可以讓彼此清楚的感應到對方的變化,有些不自在的扭動了□體,身上的跡部夜發出一聲低吟。
“小夜。”
跡部夜嗤嗤的笑了,“小景,這個姿勢真是華麗無比!”
本來火熱的氣氛瞬間冷了下去,跡部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當然那些個遐想也就此中斷。
這個超級不華麗的姿勢。
本大爺怎麼能在下面!這可不僅僅是面子的問題,這關係着以後長久的地位,這一點上,華麗的如他自然是要在上面的那個!
“啊恩,本大爺要在上面!”只是他還沒有認清現實,無論是上次意味不明還是這次關係的挑明,他都是被壓的那個。
況且他現在動彈不得,“啊恩,撒手!”
跡部夜一放開跡部景吾他立馬故技重施,早料到他會這樣做的跡部夜抓住他的左臂一個反手將他死死的壓在下面,直接坐在跡部景吾的腰上,“跡部夜!”跡部扭過頭狼狽的叫道,真是太不華麗了,跡部失策在沒料到跡部夜功夫非常之不錯。
“到!”懶洋洋的叫道,“坐着挺舒服,我說我們一直保持這個上下的位置不是挺好的麼,”用空閒的另一隻手替他擦去嘴邊殘留的液體,低聲道,“想要在上面,你做夢!”
不顧跡部越來越黑的臉色。
輕拍了他的屁股,心情不錯的說,“彈性很足!”
“跡部夜!”本大爺長的比你高,身材比你強壯,本大爺還是大的那個,憑什麼本大爺要在下面,說出去,本大爺的面子往哪擺!
“本大爺一定會是上面的那個!”
跡部夜語氣曖昧不清,親吻着他的耳垂,“我等你!”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日更,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不行的話一定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