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開店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度過,沒有波濤洶涌,但也並非風平浪靜,在學校裡還是保持着有她無她都沒有人發現的境界,那羣王子們也已經加入了社團,雲當然也交了表格,只是最後被抽掉了,不然的話會被人發現她的特權。

只是,有時不知爲何她總覺得跡部和忍足會將視線看向自己,這讓人很訝異,難道被發現了,不過好在他們的眼神中並不是瞭然,而是研究,自覺的以後處事更加要小心。

當然一個人生活神叔叔的電話是每天一個,雲也漸漸熟悉這個冷麪寡語的男人,只是他真的很像爸爸一樣嘮叨,每天的電話都會重複問些問題,雖然感到讓人失笑,但是心裡還是暖暖的,有空的時候也會去他家。

最近雲發現了個小秘密,在他的書房裡有一個漂亮女生的照片,只是有時候會看到月夜籠罩的黑色帷幕下,一道清冷的身影倚立在窗邊,滿懷懷念和傷痛的眼神注視着照片中的家人。

原來他也是個受着傷的男人,總覺得這樣的畫面讓人悲傷,只是這是個什麼樣的故事呢。

雖然擁有對於故事的渴望,但是她不可能去揭開別人的傷疤,更何況這是長輩的隱私,只希望他們能有個好結局。

淅瀝瀝的小雨朦朦朧朧的下着,有人說雨滴是上天在哭泣,爲了這世界上悲傷的人們而哭泣,不知怎麼的眼皮兩邊都在跳。

中國人的迷信:左眼是財,右眼是災。那兩隻一起跳是什麼。

雖然不相信迷信,但心裡還是隱隱約約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好像有事要發生。

“你他XX的,不要以爲你能打就行。”

“兄弟們,扁他。”

似乎聽到隔壁的深巷內傳來打鬥聲,一向保持着不理、不睬、不管三不態度的雲鬼使神差地撐着傘慢慢走過去,悄悄側身觀察,一個白頭髮狂傲的少年正在和幾個身材魁梧、人高馬大的傢伙大家。

雖然少年身形矯健,而且似乎有些功底,但是赤手空拳難敵雙刃,對方又是比自己打出很多的幾個人,所以一頓暴打後,幾個人流裡流氣地離開,走時還很不滿地踢了幾腳。

看那個滿身傷痕的白髮少年掙扎了幾下,努力地爬起來,最讓我注意的就是他始終不馴的眼神,一時衝動下,伸手扶他。

只是他並不領情,揮開雲的手,眼神兇狠地瞪着我,“走開。”

“你受着傷。” 她皺了皺眉,真是孤傲。

“不要命令我。”依舊不肯接受自己的幫忙,不過她什麼時候命令過他了。

聽到這句經典,雲仔細打量他,白色頭髮,兇狠眼神,矯健身姿,原來是亞久津,那個不良少年,雖然不是很喜歡他,但是他也不是個壞人。

無視他的掙扎,在他身上找到手機,翻開通訊錄,撥通了優紀的電話。

“摩西摩西,仁,怎麼打電話給我。”優紀覺得很奇怪,兒子從來不打電話的,都是自己打給他的,今天怎麼變了。

“你好,我在路邊看到了有人打架,現在他受傷了,請問,我該送他到哪裡?”果然聲音很好聽,優紀可是個打美女啊。

“啊,仁受傷了,請你把他送到XX街的蛋糕店。”優紀有些慌張,雖然仁經常打架,可是這是第一次別人打電話,難道傷的很重。

不停轉着圈圈焦急等待的優紀突然聽到店門的鈴鐺響了,一下子回身看到一個黑髮、長的很精緻的女孩子扶着一臉不爽的人。

“仁,你沒事吧?”不放心的優紀上下檢查。

“老太婆,煩死了。”雖然嘴裡這麼說,但是亞久津並沒有推開優紀的手,看來就是嘴硬,興致盎然地看着母子兩人的互動,突然意識到該提醒一下優紀,亞久津的傷還在流血。

“是不是該拿醫藥箱。”

“對啊,我都忘了,真是太感謝你了。”匆匆離開後提了個急救箱回來,忙不停地包紮。

因爲領略過雲虛心接受屢教不改作風的亞久津只是用眼神凌遲我,並沒有怎麼樣,也惹得一旁的優紀格外意外。平時從來沒見過仁這麼安靜的,看起來這個女生很特別,難道是仁的女朋友,應該不會啊,難道是仁喜歡她,那就太好了。

優紀正沉浸在無邊的幻想中。

雲此刻正在觀察着這家店,很奇怪,店的整體裝潢不是很好,有些陳舊,而且顧客也是三三兩兩的,沒有多少。

終於等到了傷口處理好,雲起身準備離開,可是優紀非拉她吃東西,也不能推脫。

嘗着巧克力慕斯,雲驚異地發現,很好吃,可是怎麼會生意清淡呢,疑惑地問了優紀。

“老闆沒錢裝修,而且他要移民了,所以也無所謂了,不知道這點以後怎麼辦。”優紀也是一臉惆悵,這可是她和仁唯一的生活依靠,如果到時候店沒了,那她靠什麼來養活自己和仁,想想就覺得未來一片黑暗。

“是不是老闆準備賣了這家店?”看優紀的表情,雲似乎可以猜出來了,如果這樣的話,那乾脆我買下來吧,到時候裝修一下,按照優紀的水平,蛋糕肯定是沒問題的,也就在於這家店的氣氛和經營手段上面,有了這家店,那以後也不用擔心生活開銷了,不然入不敷出,總要坐吃山空的。

“是啊。”只是這個女孩子爲什麼要問這個呢,優紀有些疑惑,亞久津也同樣疑慮地看着我,從開始到現在,這個女孩子一直很奇怪,別人對不良少年是躲都來不及,她倒好,竟然還救,現在又管這店,管的也太寬了。

雲瞭然他們的疑慮,只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可以的話,請你聯繫老闆,我想買下這家店。”

“啊”優紀震驚地看着眼前的少女,雖然長的很漂亮,可是氣質上怎麼看也不是那種會隨時買下一家店的千金,可是看她認真的表情又不是開玩笑,雖然疑惑卻也是聯繫了。

之後和老闆幾番口舌,終於敲定,這家店也易主了。

當然優紀更關心的不是易主的事情,而是自己的工作。

雲也不弔她的胃口,“那麼優紀,以後也請多多關照了,不過可能要過些時候,我準備重新裝修,工資我會照付。”

優紀不敢相信的眨眨眼,沒想到這個小女孩竟然成了自己的老闆,而且在裝修期還是帶薪的,這樣的話,她和仁以後就不用擔心生活問題了。

當然雲也鬆了一口氣,總算解決生計問題了,現在希望這家店重新開張以後能夠有好的市場,不然最後只是加速她的存摺數字的減少。

很快,雲の屋開張了,結束了過去破舊的環境,換上了先進的廚具設備,桌椅也是全部換掉,玻璃的圓桌,柔軟的座位,點綴的紫色薰衣草,清淡的檸檬香氣,都讓人感到舒爽,還有店員誠摯的微笑,頗有情調的音樂,最別緻的是對着門口的巨幅油畫:一片白色的海芋花田中站着一個祈禱的少女,藍色的天空中飄浮着朵朵的白雲,似乎是在迎合着少女的祈禱,整幅畫明朗中卻帶着些憂鬱,因爲那個少女的臉龐有滴淚。

畫作的角落有行詩:

擁有你

我不曾珍惜

當一切都回不去了

當我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我才發現自己多麼孤獨

未來是如此的迷茫

如果可以的話

我希望

明白

此生不渝的究竟是什麼

仍在飄的雲

那是雲的心聲,她不知道她爲什麼會來,也不知道我究竟會不會離開,舉世混濁而我獨清,衆人皆醉而我獨醒,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存在,卻沒人能夠走進她的心,因爲她害怕,在某一天,自己會突然的離去,因爲時空,也因爲疾病。

新佈置後的雲の屋經營的很好,雲也逐漸和優紀和仁熟絡起來,過去她經常在餐館打工,但是隻會中式的菜和點心,對於西方甜點和日式的菜雲可是一竅不通,本着學習的熱情,讓優紀教了她一些,還好料理無國界,熟能生巧,也逐漸學會了壽司、煮食、炸菜和蛋糕、點心的作法,應該可以算是出師了吧,最起碼她吃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