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藍此時正慌忙的揚懸崖上趕,他騎着一匹白馬,奔馳在寬闊的官道上,在後面揚起絲絲的灰塵,就如同紊亂的麻線一般,讓人心煩意亂。
“駕……”餘藍用辮子一甩那馬兒的屁股,馬兒就像是逃命一樣的往前衝。
很快,餘藍便來到了懸崖底下,他看了一眼橫空萬里的懸崖,輕輕的一踮腳尖,快速的飛了上去,也許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在一看,便不見了人影。
上面守崗的人看到是餘藍,立刻的迎上前去,急忙忙的道:“藍門主,閣主正在等您呢”
“我知道了”餘藍此時是沒有任何的表情,於面對林姬時完全是另一個人的模樣,看不出是那個淡如君子的男子。
餘藍把手上的東西一扔,跟在他後面的人立刻機靈的接住,而後穩穩的拿着,跟在餘藍的後面,一步一步的走向大廳。
在到了大廳的時候,餘藍掃視了一下大廳,發現有了他陌生的人,而且還不是隻有一個。
“他是誰?”餘藍停下腳步,指着高高的坐在大廳裡悠閒的喝茶的男子。
“額……”手下正在遲促,說不說在他內心裡糾結着。
沒有聽到回聲,餘藍回頭看了一眼侍衛,見他一臉的難色,餘藍沒好氣的收回目光,擡起步伐往前面去,一副他愛說不說的樣子。
在後面看着冷酷的餘藍的侍衛,不禁的在耳邊留下了一滴汗,沒有再想太多,趕緊的跟了上去。
在經過幾個拐角之後,餘藍進了一間房間,那侍衛很自覺的停下了腳步,安分的等在外面。
“閣主,餘藍來了”餘藍停在那個戴黑色帽子的男人的前面幾步,拉開了一些距離。
正待餘藍說完話,他看到閣主猛然的轉過頭來,狠戾的目光掃過來,接着就是一掌跟在後面。
餘藍閃都不敢閃,就這樣硬生生的承受了閣主的一掌。
餘藍被打退了好幾步,用了用力,終於站穩了身子,嘴裡便嚐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有些順着餘藍的嘴角流了出來,餘藍費力的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被他抹掉。
那個傳聞中的閣主一掃黑袍,那黑色的袍子隨着他的動作而揚了起來,而後他霸氣的在凳子上坐下。
“知道本閣主爲何要打你嗎?”
閣主殘情的看着受傷的餘藍,沒有絲毫給他坐下的跡象,反而是譏諷的看着餘藍,一副餘藍是廢物的樣子。
“餘藍知道,餘藍甘願受罰”餘藍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立馬的跪了下來,被他這樣一動作,那剛壓下去的氣又上了來,餘藍的嘴角再一次流出血。
算你識趣……
見餘藍有自知之明,閣主也不再多加爲難,只不過依然沒有讓餘藍起來,就這樣讓他跪着。
“記住,餘藍,沒有下一次,如果你再失敗,你就回原來的地方去吧”閣主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淺淺的,並不明顯。
這話直接讓餘藍的心徹底的冰涼,但臉色依然是淡定如塵,彷彿那個原來的地方並沒有什麼。
“餘藍不會”餘藍向閣主保證,那語氣是那麼的斬釘截鐵。
“那就不要讓本座失望”忽而閣主擡高了聲音,餘藍聽到話是心裡更是一緊,堅定的闡述着,“餘藍不會”
房間裡面安靜了下來,餘藍痛苦的跪在地上,最後閣主似乎是看不過去了,掌下一用力,那一邊的凳子就隨着他的手掌在移動,接着就到了餘藍的面前。
餘藍突然的擡頭,詫異的看着閣主,不敢相信一向對他嚴厲而冷酷的閣主會那麼的柔情。
閣主依然還是那麼冷酷的表情,並沒有因爲餘藍的目光而有什麼變化,他一直都是那麼冷酷的人。
“謝閣主”餘藍費勁的從地上起來坐在凳子上面。
“餘藍,本座要回安朝去了,這裡你就和丹黑他們一起吧”
丹黑,一說到他,餘藍就突然的想起,丹黑和段白都
來了,到底是因爲什麼事?
“是……”餘藍恭敬的點點頭一邊迴應着閣主的話,一邊在底下運功療傷,等他久沒有聽見閣主的聲音,再次擡頭,房間裡面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沒有了閣主的身影,不知在什麼時候,閣主已經離開了,他竟然沒有一絲的發現,可見,這閣主武功是多麼的高深。
這邊,段白和撫雅分開之後,便趕去和丹黑會合了,在一間客棧裡,丹黑正悠閒的喝着茶。
“砰……”門猛然的被推開,丹黑連頭都沒有擡,依然不快不慢的往他杯子裡添茶,那動作是何其的優雅,就如同一個貴公子一般,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你說你能不那麼毛躁嗎?”丹黑語調不冷不熱,其實飽含了對那個的無語和無奈,看得出來,他們關係不淺啊。
他毛躁?毛躁是形容小屁孩的好不好,
“你……”段白用手指着丹黑,他不依了,剛想說什麼,而後他又反悔似的收回手,隨意的走到丹黑的面前,隨性的坐下,一臉有趣的看着丹黑。
本來淡定如塵的丹黑被他的目光看的有點不自在了,他放下杯子,獰笑着看着段白,很是好心好意的爲他到了一杯茶。
段白不設防,拿起杯子就打算喝下去,怎奈旁邊有一道掌風呼過來,段白迅速的側過身,閃躲開去,倒是他手中的茶可沒那麼幸運了,有一半的茶水都流了出來,段白的衣襟上斑斑點點,很有特色。
丹黑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猖狂,反倒是段白,臉色是黑沉沉的,一副氣死他了的樣子。
“哎,黑,你是想要謀殺你兄弟嗎?”
丹黑淡定的擰了一口茶水,面對段白的質問,他特別無辜的道:誰讓你一直看着我,你活該。
段白看着丹黑那笑的奸詐的笑臉,覺得丹黑特別的欠抽,他慪氣的拍拍自己身上的茶水,在水在他深色的衣襟上散開,造成點點頭的痕跡,如梅花的花苞一般。
真是的,看一下會死啊,段白不屑的瞥開頭去,算了,不跟他計較。
丹黑看着段白那憋屈的樣子,覺得他特別的像個小孩,說他毛躁也不爲過,他的確像個小孩。
“白,你那邊怎麼樣了?”
聽到丹黑主動問他,段白也不再和他計較,主動的轉過身來,一臉正經的道:“還沒有什麼消息,你那邊呢?”
果然,真是小孩行徑啊,給顆糖糖就乖乖的過來了。
丹黑在心裡好笑着,表面是依然還是一副嚴肅的樣子,他正了正臉部的表情,避免自己不小心笑了出來,冰山一樣的容顏憋着笑的衝動。
段白頗奇怪的凝視丹黑,最後乾脆把頭湊到丹黑的面前,看丹黑抽動的面部,他想要知道,這傢伙到底在幹嘛。
丹黑無情的一拍他面前放大的容顏,段白着實捱了一掌,而後跳起來揉着自己的臉頰。
“哎,你幹什麼”段白無辜的揉揉臉上,趕緊另外倒了一杯茶水,把頭放在茶水上方,藉着水的皎潔,段白在細細的檢查他的臉,真惡劣,莫名其妙被他拍了一下,還好他英俊的容顏沒有變色,不然,死黑,你就等着負責吧。
“我說了,不要一直看着我”丹黑冷酷的道。
段白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而後不在和丹黑開玩笑,迴歸嚴肅,就像一個老頭子的深沉。
“你那個到底怎麼樣了?”段白用手撐着自己的下吧,伏在桌子前,鬱悶的在上面無聊的畫東西,這次他可沒有那麼笨的看丹黑,他可不想再挨一掌。
“已經有眉目了,你呢?”丹黑挑眼看段白,用很輕視的眼神,段白不服了,直嚷嚷着說:放心,我出手,豈有不成之理。
丹黑很質疑他的話,被段白那堅定的眼神逼了回去,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悠閒淡定的繼續喝他的茶,方正到時候閣主罰的不是他。
林姬如釋重負的從御書房裡出來,她小心翼翼的躲在門
後面仔細的觀察着,掃視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劉沐羽的身影。
他走了?
林姬大膽的出來,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劉沐羽,她笑笑着出宮去了,沒看到劉沐羽,其實她有一點失落。
熱鬧的集市,繁華的大道,林姬與很多陌生的人擦肩而過,最後腳步停在了一家賣首飾的攤子面前。
瘋女人的戒指……
只有強者,纔不會被欺負。林姬的腦海裡出現了瘋女人死之前說的話。
小販笑臉迎人的招呼着林姬看看,看林姬一身的華服,肯定是一個有身家的人,小販正在計算着怎麼從林姬的口袋裡賺錢。
林姬正有趣的看着手中的飾品,突然的一陣喧譁聲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放下簪子,疑惑的看向前方。
只見前方是一陣躁動,接着出現在林姬面前的就是一個奔跑過來的小男孩以林姬來不及閃躲的勢頭衝了過來,一把撞上林姬。
“啊……”小男孩和林姬分別退後了幾步,男孩倒在後面的地上,男孩頭暈暈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後面上來一個人把男孩的手抓住,惡狠狠的說“死小孩,敢偷東西”說完了還揚起手,想要打男孩。
“住手”林姬趕緊過去的把小男孩拉了過來,護在自己的身後,怒瞪着那個人。
怎麼可以打小孩呢,真是惡劣。
那人似乎是沒有預料到有人會出手,怔了一下,等他回神的時候,小男孩已經在林姬的身後了。
“你這傢伙,給我過來”那人強行的想要把男孩抓過去,他死死的躲在林姬的身後,瑟嗦着,不停的在發抖,看得出來,他很怕那個人。
林姬一把把那人伸過來的手拍開,定定的站在男孩的面前,嚴詞喝令“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幹什麼”
“姑娘,在下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那人揉了揉被林姬拍痛的手,威脅道,後面有趕上來了幾個人,面色兇狠,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現在是人多對人少的局勢,而很明顯,林姬是屬於少的那邊。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上來,把他們圍成一個圈子,好奇的在看着熱鬧,有些還不停的在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閒事,那你這閒事我還真是管定了”林姬有氣勢的道。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她管,是因爲那小男孩緊緊的抓着她的手,把林姬當成了唯一的救命草,就像當初,她也是那麼緊緊的抓着一個人,可是,因爲她的遲到,她再也沒有見過那個人。
“那好,先賠錢”那人也不跟林姬廢話,伸出一個手就向林姬要錢,在這個世道,沒有錢,一切都是空談。
面對林姬的疑惑,那人也不介意的多告訴林姬一些,“這傢伙偷了我們店裡的東西,現在,你賠錢,人你就帶走,不然,就不要多管閒事”
錢,只是錢,林姬在心裡冷笑了一下,劉沐羽最不缺的就是錢了,現在,當做幫他做好事好了。
“他欠你多少,我還”林姬淡然的道,抓着男孩的手緊了緊,想要給他一點安全感。
“文銀二十兩”
他這話一出,衆人譁然,紛紛在猜測,這男孩到底是偷了什麼,居然有二十兩居多,一邊還在爲林姬而感到擔憂,不過看這女子身穿華服,應該只是綽綽有餘了。
如衆人所料,林姬聽到之後連眉都沒有皺一下,徑直走到一邊,扯下一張東西,在上面寫了幾個大字,之後遞給那人,便拉着男孩離開。
“慢着”身後的人突然開口了,林姬停了下來,等待着那人的下文。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那人搖晃着紙,找林姬要解釋。
“上面的那三個大字是不會騙人的”說完話,林姬便擡起步伐離開,那些圍觀的人都自覺的給她們讓開了一條道路。
拿着紙張的人怔在原地,看着林姬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上面只是赫然的寫着三個大字一一沐王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