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身孕

哪知,驚動睡夢中的他。

他下身的已然**……

又是一番纏綿。

冷清秋的骨頭險些被拆掉。

“我叫歐陽煜。”他在剛纔歡愉中與她說的話。

她無心去記。

這一切都不關自己的事,她是她,他是他。

幸好,這次,他已經離開自己,懶散的躺在她的身邊。

冷清秋忍着痠痛,硬是起身,穿衣,然後匆匆的乘着夜色未盡離開叢林,當然,臨走前,帶走了在不遠處的一朵白色花朵。

破曉之時。

歐陽煜才醒過來,當他睜開眼睛,往旁片看去時,她已經不在!

他連忙起身,四下搜索着她的身影,可是哪裡還看得見她!

不知怎的,心底竟然產生一股悸動的感覺,歐陽煜取過寶劍,正要離開時,卻忽然瞥見地上一個做工精緻的荷包!

兩道英氣的劍眉微蹙,歐陽煜俯身撿起地上的荷包,頓時一種香氣直入鼻尖,是她身上的香味……歐陽煜細看着繡荷荷包,拆開黃繩拉開來瞧,只可惜,裡面空空如也,未有任何東西,歐陽煜心底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他甚至連她姓名也不知,天下竟然會有如此女子,救下他的命,卻連個“謝謝”的機會也不曾給,不過他是不會說謝謝的,他會用銀兩來回報她的救命恩德……

想時,一張柔和的臉蛋浮現在眼前,昨夜,藉着星辰和月光,才勉強記得她的面貌——爲什麼沒有深刻記住?因爲他向來不是一個上心的男人。

歐陽煜眯眼擡首望了眼天空,天色微亮,雖然說他現在已經解毒,而且他武功不凡,可是這漠洲城畢竟不比洛洲京都,所以他必須儘快離開這裡,若是陰冥宮的人追來,他畢竟寡不敵衆,他是聰明人,自然不會獨自與對方硬碰硬。

歐陽煜將荷包放入懷中,身形飄逸的離開叢林……

回到漠洲城內,天已亮,漠洲城內的街道也開始照常營業,繁榮昌盛。歐陽煜往懷裡摸去,這纔想起,自己沒有帶銀兩的習慣……他的出入都是有人打點和跟隨的。

自從三天前被陰冥宮的人圍困,他們也是寡不敵衆,他首下兩位大內高手皆被擒下,要不是沙月宮主佈下陷進,他怎的也不會淪落在她們陰冥宮手上……

歐陽煜用腰上的青龍玉佩換了些銀兩,買上一些乾糧和一匹駿馬,匆匆趕路,直朝京都洛洲奔去!他沒有任何的時間可以浪費,此趟漠洲之行,他不但查到樓相羽的黨羽餘孽橫行猖狂,更是得到一條重要線索,需要趕緊回皇宮稟告皇兄。

官道上,塵土飛揚,一名穿着青色袍子的俊美男子策馬狂奔!

七天後,睿王府。

歐陽煜坐在書房的案前,描摹着一副畫。

但見那宣紙上出現一輪女子的輪廓。

歐陽煜擱下筆,略微沉思,她的模樣在自己的腦海裡愈行愈遠,都有些記不清楚,這幾天一直在皇宮中與皇兄商討着誅滅孽黨的計策,甚少閒暇。

他不上心,也不熱心,可是女子那雙清澈如湖水般平靜的剪水雙瞳卻時常在夢中出現。

他想了想,又執起筆在畫上添上一雙明眸,再接着是鼻,脣。

當最後一筆完成時,冷峻的臉上竟是揚起一抹淺笑。

“畫終是不如人美。”低沉的嗓音夾雜着淡淡的喟嘆。

歐陽煜說道:“來人!”

頓時,一個侍衛上前一步,半跪在穿着一身白色袍子的歐陽煜前:“王爺有何吩咐?”

歐陽煜站起身,兀自走到窗戶前,他負手而立。

“三日內,去漠洲城尋得畫中之人,帶她來見本王。”歐陽煜平淡的敘述,但是語氣中的威嚴不容小覷。

“卑職領命!”侍衛黃唯起身,拿過案臺上的一副畫像,低眉恭敬。小心的撤出房間。

歐陽煜拿出懷中荷包,不覺移到鼻間,一股屬於她的香味飄散出來,她身上的香味不像是香料的,似乎是一種天生的體香呢……

“王爺!王爺”外面是蘇嬤嬤的嗓音。

歐陽煜眼神一凜,將荷包收好,“進來吧!”

“老奴參見王爺!”蘇嬤嬤恭敬的跪在地上,臉上有些許的擔憂。

歐陽煜背對着她道:“何事?”

“王爺……玉美人有身孕了。”蘇嬤嬤如實的稟告道,王爺招侍妾侍寢,事後都會要求她們喝下那沖喜湯,她在王府工作也有些歲月,自然是知道王爺的脾氣,那懷孕的玉美人顯然是“有心”的。

畢竟她心高氣傲,仗着自己父親是戶部尚書,就以爲自己會有殊榮待遇。

當時,蘇嬤嬤知道時,已端過去紅花湯,可是她大發脾氣,就是不肯喝,而且一直囔囔着要當面見王爺……

她有些爲難,只得來請示王爺。

歐陽煜眉峰一挑:“哦?這倒有趣,待本王過去瞧瞧。”

蘇嬤嬤應聲道:“是。”

歐陽煜在蘇嬤嬤的帶領下,繞過前庭後院,終於抵達玉美人居住的庭院。

玉美人遠遠的看到王爺竟然親自過來,對於自己的孤注一擲,不由得暗中生喜,她就說嘛,王爺怎會不要自己的孩兒,是那些侍妾不懂得開先例,把握時機,她等着那些侍妾們嫉妒眼紅呢……

歐陽煜翩然至玉筱曦面前。

玉美人笑臉盈盈,福了福身子:“王爺吉祥。”

歐陽煜扶起玉筱曦,“美人腹懷胎兒,教本王好不高興吶!”

玉美人擡眸,微微一笑,斂着頭,說道:“王爺,奴家爲王爺開枝散葉是奴家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