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手

那幾人看她直接往懸崖走去也不攔着,因爲這世上哪有人想不開會爲了別人而跳崖了?

其中一個說:“放心我們不會傷你,我們要的是你同伴的命,相信他很快就會過來。”

“瞧!他來了。”一行人頓時緊張起來,其中一個頓時把刀指向了傾傾。

傾傾退無可退,身後就是萬丈,只能讓人這樣用刀架着脖子,好在她還能講話,衝着慕容聰不悅的喊:“你來幹什麼?”

“救你唄!”慕容聰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道。

傾傾無語啊!其實慕容聰不來,她也不會有事的,這些人要殺的人又不是她,可是他來了,那自己和他的生命都成了危險。而且這個傻帽,居然一個人來的,他一個人能對付這麼多人?

果然下一刻傾傾聽見了那句經典臺詞:“你果然是一個人來的,很守信。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自殺,要麼我們推她下去。”

傾傾心裡覺得不可能,因爲慕容聰從來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他和葉鎮南不同。葉鎮南只對他鐘愛的人好,慕容聰則是完全的只顧着他自己的人,這種人爲她去是,傾傾覺得完全不可能。

“有第三種選擇嗎?怎麼辦了?我既想要她,也想要命。要不你們死吧!”果然慕容聰抽出了腰間隱藏在腰帶裡的軟劍,完全不懼怕那些人的威脅。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能讓他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就是傾傾也不行。傾傾對他來說,並不是深愛的女人,是最適合他的女人,這天下有身份能匹配他的,只有傾傾,娶到傾傾就等於得到了日進斗金的逍遙城和薛家軍。一直以來,追求傾傾,他都是抱着這個目的去的。

所以他可以一點也不慌張的說出這句話,並且準確的一劍刺入那人的心臟位置,一劍抽出來,又轉向身邊的另外一個人,冷笑:“還不讓開,傾傾快過來。”

那人顯然也不是被嚇大的,他們還有好些人了,對手才一個人,怎麼跟他們抗衡,癡人說夢吧!“老子這輩子殺人多了,怕你!來人啊!兄弟們給我上,誰殺了他,知府大人賞銀三百兩。”

慕容聰的確一個人對付不過來,好在有五個手下。他對着路邊埋伏在樹上的隨從們叫了一聲:“都出來吧!”

那五個魁梧大漢從四周的大樹上,一躍而下,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說好一個人來的,你使詐。”

“兵不厭詐。”慕容聰從沒說過自己是個君子,他做事講究的是安全,自己的安全。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用刀架着傾傾脖子的男子,手上的力道不禁更重了些。他顯然是有些慌亂了,因爲他的兄弟們好像明顯不是這夥人的對手,他不想死,臉聲音都顫抖起來:“別動,再動我就殺了她!”

慕容聰眯了眯眼睛,眼底一片殺意,看着那人的刀在傾傾雪白的脖子上劃破了皮,有血絲滲了出來,冰冷的道:“你若敢傷她,我要你全家陪葬,不留一個活口,如果你現在放在她,我還能饒你家其他人的性命。”

那人挾持着傾傾的手都在顫抖,腳步也不太穩,手上的力氣卻打的無窮。一隻手抓住傾傾的肩膀,一隻手拿着刀:“別過來,我真的會要她的命,都放下武器!”

“你想怎麼樣?”慕容聰看那人一眼。

“你馬上用你手裡的劍自殺,我們就放過她。”知府大人要的只有這個男人,他們殺無無辜的人,也得不到賞賜。

“好。”慕容聰舉起了他手中的劍,心想我假裝自殺然後趁機用劍解決了你!

“不!慕容聰你不能爲我自殺。”他是假裝,傾傾卻不知道。她沒想到慕容聰會爲了她自殺,不值得的。她不過是一個和男人分居的女人,不值得他對自己這麼好。她薛傾傾最討厭的就是欠人情,如果今天欠了他的人情,這一輩子可能都還不上了。

慕容聰本來就是假裝的。他想攻敵手一個不備,聽到傾傾這句話,放慢了自己手中的速度,爲了製造逼真效果,他用一種極爲深情的聲音對傾傾道:“我能的。”

“不行!我不要你死,慕容聰好好活着。”傾傾看了眼身後的懸崖,懸崖下是一條河,與其被人殺,還不如自己跳下去,跳下去也許還有一線生機,被人殺,臉一絲生機都沒有,底下怎麼說還是一條河,還有生還的可能的。

她沒有考慮過要慕容聰用性命來換她的命,她不要。不要欠別的男人人情,是的別的男人。除了葉鎮南以外的男人在她的眼裡都是別的男人。

這樣想着她身子掙扎了兩下,一把拽住了那個人的衣服,對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人笑道:“不想跟我同歸於盡就馬上放開,否則別想活了!”

慕容聰注意着傾傾那頭的一舉一動,大喊一聲:“傾傾!小心。”

傾傾似乎未聞,在那人鬆開在她肩頭的力量時,陡地猛力推開他,不理會手裡還拿着刀對着她的那些壞人,對慕容聰大喊一聲:“告訴凌子寒,我把逍遙城傳給他了。”

說完傾傾認命的閉上眼睛,縱身往懸崖下跳去……

“傾傾!”慕容聰大喊一聲,飛身撲過去,抓住了傾傾的一隻手,其他人自然有他的五個侍衛去解決,他現在只想拉着傾傾的手,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抓住她的手!

傾傾被雖被他抓住了手,卻也因爲重心的關係,把他的身子拉的往懸崖外傾出了一小半,真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相當危險的,因爲他們兩都有可能因爲重心不穩的原因,一起掉下懸崖,而這是傾傾最不願意看到的:“慕容聰,放手!”

“不放!”他緊緊的抓住她,原本抓住懸崖邊緣一根樹藤的手也伸了過來,爲了傾傾她願意冒這個風險:“把那隻手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