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竟然是這樣?龍耀昨夜去她屋裡睡覺是爲了躲這個女人?夏嫣雖然猜中了一部分實情,但想的遠遠不可能這麼詳盡,這會她一點都不惱龍耀昨晚睡她的牀了。
揚了揚得意的小腦袋,夏嫣拋給龍耀一個媚眼,轉頭對臉色難看的張碧婉笑的好不囂張。
“怎麼樣?口口聲聲罵我沒羞恥之心的張小姐?現在你該承認了吧?”
“承認什麼啊承認?明明是你家的護衛爲了幫你推脫扯的藉口,本小姐可沒這麼好忽悠!”
張碧婉一臉的不服氣,急急跟夏嫣嗆聲,站在龍耀身後的張老闆此時氣的身子都開始發抖了,他右手食指顫抖的指着他閨女,冷聲問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爹,我可是您的女兒,當爹的哪有幫着外人欺負家人的?明明就是他們故意抹黑我的!”
張碧婉瞪着夏嫣和江鼎,對張老闆很肯定的說,張老闆左右爲難,一會看看自己的女兒,一會看看夏嫣這一行人。
“張老闆,你也別爲難了,這事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如果是令千金做過,那必然會留下痕跡,若是她沒做,我們也污衊不了她不是?”
“對啊,我們只是暫住在你的府上,沒必要跟主人家鬧事。”
夏嫣接着龍耀的話,眼珠轉了轉又繼續道,“江鼎,你去那花壇裡看看,是否還能尋到那花枝。翟光,那信你還留着嗎?”
“我留着那信做什麼?”
龍耀的話剛落張碧婉便似鬆了一口氣,但她聽得他接下來的話卻是變了臉色,只見他面無表情的看了張碧婉,轉頭對在花壇那邊的江鼎道,“那信我不是扔給你了嗎?你還沒扔吧?”
我去,這傢伙好腹黑,但是夏嫣好喜歡啊,看着龍耀那再平淡不過的表情,夏嫣捧着自己的小肚子忍的辛苦。怎麼辦?她忍笑忍的肚子疼!
“主子,那信我還沒扔呢,正想留着學習一下以後怎麼給女子寫書信。找到了,這花枝還真可憐,它是招誰惹誰了?平白受了這無妄之災。”
江鼎邊說着話便往這邊走來,只是那張碧婉和張老闆的臉色更加難堪。
張碧婉是怕自己爹爹知道真相不喜歡她這個女兒,而張老闆卻是怕會因爲女兒的胡鬧壞了他的大事,到這時他已經肯定這事是他這個沒腦子的女兒做的了。
“張老闆,想必對於令千金的字十分熟悉吧?您不妨先過目。”
“孽女啊!你這是要丟光我張家的臉面?”
剛打開那信張老闆便老臉通紅,這明明白白就是出自他女兒之手啊,以前他還誇張碧婉的字清秀,現在巴不得她連字都不會寫!
“爹,那字不是碧婉寫的,想來是他們爲了賊贓女兒仿寫的。”
張碧婉的臉漲的通紅,爲了幫自己開脫,不惜將髒水潑到他人身上。
只是這話一出口便惹怒了衆人,這女子不僅不識好歹,還死不認錯,這人品可真是沒得說啊!
張老闆的臉色陡然變的更加陰沉,他上前幾步,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張碧婉呃的臉上。
“孽女,做了事不承認,還把過錯推到旁人身上,這是爹爹教你的做人之道?翟公子他們是什麼人物,怎會故意賊贓污衊你?你以爲你是誰?”
“爹!我纔是你的女兒,你怎麼只聽外人的話,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呢?”
張碧婉捂着自己被打的通紅的臉,梗嚥着衝張老闆吼到,她眼中的淚花流下臉龐,一臉的委屈看的人好不動容。
無奈的看着這朵白蓮花的表演,夏嫣直想翻白眼,演戲不累嗎?
“咦?張小姐,你的手指是怎麼了?繡花把自己扎到了?不對,要扎也該是扎到左手啊,可你怎麼把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扎破了?”
夏嫣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張碧婉的右手上,那紅紅的兩點,可不是被月季花枝扎的麼!
張老闆知道女兒觸怒了這些貴客,但是這張碧婉終究是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兒,看她這般難堪,他雖生氣,但更多的是不忍。
“翟公子,小女這般言語無狀都怪張某教女無方,你們來之前我曾對她說你是貴客,若是你二人有緣的話希望她能把握住。當時張某實在不知你身邊已經有夏小姐的存在,若是知道的話,萬萬不敢如此教唆女兒啊。夏小姐,也希望你能恕罪啊。”
“爹!你做什麼跟他們低三下氣?就算是貴客,這般折辱女兒臉面,事情也算了結了吧?”
張碧婉不甘的咬着脣,眼底裡全是不服輸的倔強。有句話張老闆說的沒錯,這姑娘確實是被他給寵壞了!
“張小姐,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不是我們有意折辱你,實在是你自取其辱!”
龍耀不說話則以,一說話驚人啊,這張碧婉聽罷龍耀的話直接淚奔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向一臉淡然的他,好似不相信她鍾情的人會這般待她。
奈何龍耀根本就沒打算理她,他牽起夏嫣的手細細把玩着,目光落在夏嫣那張有些無奈的小臉上,滿是疼寵。
“嫣兒,咱們繼續上路?”
“嗯,好啊。咱們在這真是打擾人家了,還惹得人家父女不睦,真是罪過。”
“夏小姐,你千萬別這麼說,都是張某招待不週,還讓你們見笑了。翟公子,你們再多留一日再走也不遲啊,好讓張某親自賠罪。”
想不到人家都要走了,可是她爹還腆着臉硬要巴結他們,張碧婉心中委屈着,乾脆一跺腳,捂着那張半腫的臉跑了。
這幾個人竟然這麼讓她難堪,她絕對不要放過他們,絕對不!
張碧婉哭着離開,可後院的氣氛卻更尷尬了點,當着人家老子的面把人家閨女氣走,這真的不是善良的夏嫣姑娘想要看到的啊。
“呃,張老闆,打擾你一晚已經讓我們過意不去了,不好繼續打擾你的清靜。”
“夏小姐,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啊,你能寬宏大量不跟小女計較已經是給張某莫大的面子了!今晚我備好酒席,明日親自送你們離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