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銘志

(完結)王爺太霸道 失寵罪妃要出逃 以死銘志

時鈴停下手中的針線,“皇上夜訪,可有要事?”

話語裡聽來頗有幾分逐客之意。

瑞軒帝只是輕笑着坐在她面前,不答反問,“是要繡什麼?”

他上一次見她刺繡,是在繡大紅的喜帕,現在要繡的則淡雅許多,最起碼不是婚嫁之物那麼刺他的眼。

她沒有理會,只是又繼續着自己手中的活。

屋裡靜默片刻,他也不再說話,過了半晌,時鈴擡起頭來,見他正盯着她看。

時鈴隨即低下頭,仍是什麼都沒有說,繼續繡着自己手裡的圖案。

瑞軒帝單手支着額頭,要笑不笑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異常認真又帶着一絲無奈,“時鈴,你到底想要什麼?”

紀王能給她的,他也一樣可以給她,他甚至可以給她的比紀王要多得多。

時鈴頓了一下,訝異於他眼中的認真。

他斂起笑,清暉如玉的眸子緊緊盯着眼前的人,不讓她有任何逃避。

但她仍是低着頭,沒有說話,也不打算說話。

然而今夜的他異常有耐心,對她的冷淡不慍也不惱,也沒有打算追究,只是坐在一邊看着她穿針走線。

良久。

他突然伸手過來,時鈴一時不察覺手裡的細針扎到他的手。

她低呼一聲,皺起眉放下手中的針線去察看他的手,扎得還不淺,已經滲出一滴血來。

時鈴拿出一方帕子按在他的傷口上,他卻將它扯了開,只任血絲滲着。

“皇上?!“時鈴怔住,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

他反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時鈴,我不想強迫你,但是我想不到別的辦法可以讓你留在我的身邊……”

他這樣說來的時候,竟有一股悲哀。

世上最淒涼的事是什麼?

愛別離,求不得。

原本渴求的東西,卻遠遠的只可觀,而不能走近,甚至觀而不得,欲罷不能,於是便有了貪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