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衣袍他並不陌生,兩個月前與君墨安擦肩時他穿的就是這件。
看情行,車中兩人竄出時,應是出於慣性,滾下石坡,跌入河中了。
這河的水面透着墨綠色應是極深,加上流急石多,跌入其中生還的可能微乎其微。
黑衣人瞧着搖了搖頭,正欲轉身,一道湖蘭色的身影自坡底竄出,飛快的點了他的穴道。
“對不住了!借你的衣服給我用用。”
說着吳桑上前便解了他的袍帶
黑衣人眼瞧着一錦袍黑麪的少年上來便解自己的衣帶,心下難堪,雙目欲裂,拼了全力暗聚內力衝解穴道。
吳桑的出手雖快,封穴的手法卻很是尋常,就在她解下黑衣人的衣衫,正欲離開時突然手臂一麻,不得動彈。
“小子可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三皇子呢?”
黑衣人爲被偷襲,奪衣的恥有辱,揪住她衣領的手使了大力,幾欲將她的腳扯離地面。
吳桑被領口嘞的透不過氣來,心下懊惱自己的大意,認命的閉上了眼。
見她不言,墨衣人突然獰笑着以手探向她的胸口。
覺到異樣,吳桑睜眼,對上那令人發嘔的獰笑,她奮力掙扎,卻因穴道被封使不出力氣。
黑衣人常她晃的煩燥以手探入她的胸口,笑道“老實點,否則別怪我削光你的衣服。”
胸前的屈辱,與他口中的威脅讓吳桑懊惱欲死,雙眸充血的瞪着黑衣人,恨不得一頭撞死他。
瞧着她的樣,黑衣人心下極大的滿足,笑道“說出三皇子的下落,本大爺放你條生路怎麼樣?”
眼瞧着他的快要探入自己的領口,吳桑閉目,想着無助的君墨安纔算壓下了斷舌自盡的念頭。
淚流下。
溫熱,粘稠帶着血腥的氣息。
血味!
吳桑猛的睜開眼睛,只瞧着滿面是血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瞪着雙眼,向後倒去。
直到他激起的塵埃落定,吳桑仍沒有緩過勁來。
“回魂啦,你不會沒見過死人吧?”
隨着一隻溫和的手落在自己的臉,吳桑總算回過勁來,瞧着面前衣衫破敗,皺着眉頭的君墨安,她的滿腹屈辱突然暴發。身體不能動,淚卻流的更回的肆意。
君墨安發現不對,擡手解了她的穴道便被她撲了個滿懷,瞧着懷沒了防備的人,心裡一漾,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短短的話讓吳桑莫名的心安,及她平靜下來才驚覺自己的不妥,慌忙掙開君墨安的懷抱,俯身拾起地上的衣服低頭遞向他道“王爺,就將穿吧。”
君墨安接過順手向後一丟“你就拿這個謝我?”
吳桑只當他厭惡黑衣人的東西,爲難的瞄眼他身上破成條的衣服道“這附近沒有人家,王爺先將就下吧。”
說着她想去取回,卻發現那黑衣好巧不巧的蓋在黑衣人的面上。
君墨安瞧着吳桑一臉婉惜的盯在衣服上,一把拉住她道“記住了,你是本王的貼身小廝,除了本王不許替別的男人脫衣服。”
他霸道的不容別人拒絕,吳桑直覺的點頭道“桑哥記下了。”
說完她又驚覺不對低聲辯解道“除了他,桑哥實在找不到人借衣服給王爺了。”
“本王又不是沒衣服,作什麼要穿死人的晦氣衣服!”
“本來沒死的。”
吳桑側眼瞧的君墨安身後露出的一隻靴底小聲嘟囔着。
君墨安擡手無力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鳳眸輕眯的睨向她“桑哥,本王身上的袍子怎麼不見了?”
……
吳桑手絞衣襟,垂頭不語。
- - - 題外話 -- -
上來就殺人太莽撞了,但海風還是想弱弱的幫小安安說句,他只不過是受不了別人碰桑哥。面對桑哥的清白,什麼真相陰謀都得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