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頭兒會要我命的。”
“那你就不怕我要你命了?”
“付姑娘你殺了我吧。”黃一錕真心想哭了,兩個人他都不敢得罪,他的命怎麼就這樣若呢?
“呸,大吉大利的,算了,看不到拉倒。”付倩倩氣呼呼的跺了黃一錕兩腳,剛手腳並用的爬了下來,就聽到一聲戲謔在不遠處響起。
“小騙子,你這是想聽牆根?又是誰載到你手上了?不會是小漠兒吧。”
付倩倩猛的回頭,就看到楚謙恢復了一身妖嬈的紫袍,拿着扇子,又騷包又妖曳的坐在後面的牆上。
付倩倩樂了,她真是想死楚謙了有木有,他可是正兒八經的活字典啊。
宗政漠還說,他要過幾日纔來,可沒想到,他來的這麼快。
“啊呸,宗政漠他敢,如果真是他,那我也會直接踹門進去,纔不會爬什麼牆角呢。”
楚謙飛了個桃花眼,月色下,他那張似男似女的臉,真真是能迷倒衆生。
“說的也是,那裡面的人是誰呢?”
“小成成唄。”付倩倩眯着眼理直氣壯的回答。
楚謙愣了一下,“咻”的一聲飛了下來,站在付倩倩的面前,拿起紫扇子敲了她一下。
“胡鬧,小成成可是九離山的掌門弟子,不能……”
“呸,九離山了不起啊,連人影都沒一個,人家當山大王,都有幾百個打手使喚呢。”付倩倩打斷了楚謙的話,摸着腦袋便呲牙跺腳。
“別跳,別跳,小心把娃娃給跳出來。”楚謙看她跳腳,瞬間想到,她現在可是雙身子,立馬壓着她的肩哄道。
哄完,楚謙又愣了一下,板起臉道:“誰說連人影都沒有的,九離山的俗家弟子,天下都有,內門只是不需要太多人罷了。”
“那換個人做好了,我看白玥就不錯,人家還是江湖排行榜第四的月琴公子呢。”付倩倩眨眼就把白玥出賣了。
遠在藥香門打探消息的白玥,猛的打了個噴嚏,心頭一顫的四處張望了一下。
剛纔有那麼一瞬間,讓他毛骨怵然,好像楚謙就在附近一樣,直到他再三確定楚謙不在後,白玥長長的舒了口氣。
嘴裡嘀咕了一句:“打死我也不學那些陰陽五行之術。”
雅隆城感靈堂裡的楚謙雙眼一亮,微微眯了起來:“還只是排名第四啊,哼,真是給我丟人顯眼,怪不得這些年都沒找他,原來他一直在小漠兒的府裡當門客,這招燈下黑,學的到是不錯。”
付倩倩咧着嘴笑,心裡唸了句,白玥啊白玥,這可不能怪我啊,誰叫你丟下我跑了呢,如果你不跑,我的大腿就會給你抱的妥妥的。
“小騙子,看來你從小漠兒那,知道了不少東西,來來,告訴我,鳳揚公子是誰?”楚謙半攬着她的肩,便要走,好像屋裡的申屠成會不會破處,對他來說,其實並不重要。
付倩倩諂媚討好的跟着走人,她就想着,楚謙不插手最好,趕緊破了申屠成這個老處長,至於那什麼九離山的掌門,統統見鬼去吧。
“你不知道鳳揚公子嗎?謙謙,你這天下第一智者的名頭,真是白混了,虧我還以爲你是本活字典呢,原來你不是啊。”
楚謙似怒非怒的打開扇子,搖了搖:“誰說天下第一智者,就要什麼都知道了?那人生多無趣啊。”
付倩倩拿眼睛斜視着他,盯着那把紫扇道:“大冬天的,你很熱嗎?”
“不熱啊。”
“那你搖什麼扇子。”
“這叫雅緻。”
“我看是裝比,附庸風雅的那些大白丁,就最喜歡做這樣的事。”
楚謙“刷”的一聲合上扇子,沒好氣的又敲了她一下:“我能跟那些人比嗎?小騙子,你是皮癢癢了。”
付倩倩撇嘴:“男子頭,女子腰,打人能不能不打頭,很疼耶。”
“你是男子嗎?”楚謙反問。
尾隨在後面的黃一錕,眨眼陷入迷惘狀態,什麼時候開始,付姑娘和楚國師這麼和協啦?居然還勾肩搭背,王爺要知道了,會不會剝了他的皮?
“我是女漢子,算半個男人,頭不能打,腰也不能摸,我無敵啦。”付倩倩插腰大笑道。
楚謙無語凝咽的撫額,喃喃道:“我怎麼會想跟你私奔呢,真是瘋了。”
付倩倩白了他一眼:“其實我想說,天下的人都瘋了,我就一會男科的小女子,duang的一下成了神女,又duang的一下變成女王,所以你要不瘋,都不算是人。”
楚謙妖媚的桃花眼狠狠的抽搐:“你這張嘴,真的無敵了,小漠兒呢?”
“毒發呢,還在屋裡泡藥浴。”付倩倩老老實實的道。
對楚謙,她有種說不出的放心感,不光是因爲他救了自己一回,而是楚謙的眼睛,雖然桃花氾濫,妖媚動人,但眼底深處卻是澄清如水。
如果連他都信不過,又或者是壞人,那這天下,真的就是瘋狂了。
“唔,那咱們私奔吧。”楚謙雙眼一眯,笑的無比開懷的道。
付倩倩沒好氣的捅了捅他:“你跟宗政漠說去,只要他願意,我無所謂,就當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說實話,處的久了,她發現,在楚謙面前,真的很輕鬆,輕鬆的就像沒有什麼隔閡,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也可以無所畏懼的亂開玩笑,反正他不會當真,而她也不會當真。
不是她有多確定楚謙不會偏執,而是,楚謙不屬於偏執的人,論年紀,他真是老大不小了,早過了最血氣方剛的年紀。
沈清墨爲她偏執入狂,大動干戈,那是因爲沈清墨還年輕,不是大叔級的人物。
相互扯着皮,兩人便回到感靈堂的主院,進了屋,楚謙也沒鬆開攬她肩的手,就那麼自然且隨意的半靠在付倩倩肩上,笑意盈盈的看向半眯起眼的宗政漠。
楚謙眼中的戲謔那是相當濃厚。
付倩倩也無所謂的衝宗政漠道:“漠文豬,楚謙來了。”
“小師叔,把手拿開。”宗政漠語氣冷的道。
那怕浴桶裡的水,因爲他運功,不但沒降溫,反而還冒着熱氣,此時也好像在上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