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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戒回頭對他露出純善樸實的笑容:“自己疊習慣了。”

蕭笙年也不強求,他和蘇戒洗漱過後一起用了早膳,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微妙,隱約有些溫馨,偏偏他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一直到用完早膳,蕭笙年叫追星備了一匹馬。

大概是擔心蘇戒再次招惹蕭笙賢,蕭笙年臨走前留下了追星:“追星,這兩天你跟在念軒身邊,別讓他再惹了本王的皇弟。”

只有單獨與蘇戒相處時,蕭笙年纔會叫他“小奴兒”,當着侍從們的面,蕭笙年便很規正的稱呼蘇戒爲“念軒”。

追星雖然詫異蕭笙年的決定,卻也沒有反駁,他本不是那種喜好說話的人,對追星來說,蕭笙年的話就是聖旨,他永遠不會質疑,有的只有恭敬與服從:“是,王爺。”

蘇戒彷彿猜到了瑞王留下追星的意義,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像是看管蘇戒,讓蘇戒規矩一些,實際上卻是防止蕭笙賢再做出什麼對蘇戒不利的事,把追星留在蘇戒身邊就是代表了一種態度。

蘇戒自認爲自己的魅力還沒有達到那種傾國傾城的地步,不可能讓瑞王在短短的幾個時辰時間裡就對自己這般特殊,所以他很明白蕭笙年對自己這麼客氣的原因——玉佩。

甚至蕭笙年這次出門也可能是因爲他的玉佩。

蘇戒一邊推測,一邊困惑,自己在成爲勤王死士之前,就是生活在一個普通的小村莊裡,那裡山清水秀,風景宜人,村民們都淳樸善良,而蘇戒的父親是村裡的私塾先生,母親在家紡衣織布,直到這麼多年過去,蘇戒還記得在某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父親教書,母親織布的美好畫面,朗朗的讀書聲伴隨着清晨的陽光一起刻入蘇戒年幼的心裡,這便是蘇戒對父母的全部記憶。

那時候他還年幼,記不起太多的東西,唯一記得的便是這個充滿陽光和溫暖的畫面,可畫面中父母的容顏似乎都是模糊的,時光消磨了他對父母的記憶,他所能想起的只有那時候的溫馨感覺。

玉佩便是父母留給他的唯一東西,所以蘇戒一直都不覺得自己的玉佩有何特殊之處,當他看到蕭笙年的藥箱上,竟然有和自己玉佩一模一樣的花紋圖案時,蘇戒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難道自己的玉佩還有什麼不尋常的故事不成?

這麼一想,蘇戒忽然覺得好笑,一塊玉佩罷了,若說它特殊,便特殊在它承載了蘇戒對自己家鄉的全部記憶。

後來村莊裡的河流斷流,村莊饑荒,村民相繼餓死,蘇戒的父母都死於家中,蘇戒被勤王救走,家鄉的記憶便被蘇戒都封存在了腦海。

只有偶爾看着玉佩發呆的時候,蘇戒纔會想起家鄉的山水陽光,想起嬉戲玩鬧的村中孩童,想起他幼年的時光。

所以說,蘇戒完全不清楚自己的玉佩究竟有什麼名堂,他的家鄉只是一個小小的村莊,能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蘇戒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也就不想了。有可能只是巧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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