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啊,因爲你知道我的一切,我想你一定是我的朋友。”可兒笑的很甜美,使我不由的又想起她小時候的樣子。我印象中,可兒一直都很漂亮。現在我們都已長大,她也出落的比過去還要漂亮。看我不說話,她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對我說:
“羽,真對不起哦,我卻想不起到底在哪裡和你見過。”
“不用感覺不好意思,你不認識我是很正常的。還有哦,知道你的一切就一定是你的朋友嗎?如果我懷有別的意圖,偷偷打聽到你的各種資料呢?”我緊張的情緒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心裡很是放鬆,感覺面前這個美女再也無法讓我不自然,因爲她只不過是我的妹妹而已。
“那我也不怕啊,反正這裡離家那麼近,而且行人雖然不多,但畢竟還是有人不斷經過這裡的。而且你可別小看我哦,我可是學過跆拳道的,呵呵。”可兒突然調皮的一笑,對我說,“羽,你不信嗎?看招!”
話音未落,可兒的右腿高高踢起,幾乎就要踢到我的臉部。我條件反射般的,左手迅速的抓住了她的腳,感覺她的攻擊絲毫沒有什麼力度,不禁笑了笑說:
“看樣子倒是不錯,可惜沒什麼力量,根本不管用哦。”
可兒掙了掙沒能掙脫,不禁愣愣的看着我,我臉一紅,急忙鬆了手。
“羽,你的力氣好大。你學過武嗎?我剛剛那一腳雖然沒有出全力,可是沒道理被你一隻手輕輕的就給擋住了呀,而且你的手臂居然絲毫都沒有晃動。”
“不是我力氣太大了,而是你力氣太小了。”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所擁有的奇異力量,只是單純的以爲可兒畢竟只是個女孩子,力量相對來說比較柔弱。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可兒邊說邊走向公園裡的一個椅子,“你現在應該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住址、已及手機號碼等資料了吧?還有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你是不是也應該按照我們的約定告訴我呢?我一直都很擔心你呢。”
“其實我們本來認識的,只不過時間長了,彼此都忘記了對方的模樣。”我略帶着一點憂傷,把頭轉向了可兒,“這個疤痕,你還記得嗎?”
那是小時候,任性的可兒因爲沒能得到最好的玩具,在那裡大發脾氣。當我去勸她的時候,她卻蠻不講理的把手中的玩具擲向了我,結果把我眉毛那裡劃出了血,還好沒有傷到眼睛。當時可兒看到我臉上滿上鮮血的樣子,嚇的呆了好幾天。也就是從那件事情以後,她纔不再欺負我,慢慢的試着和我交往,最後和我建立了不可割捨的情誼。後來我的傷口好了,眉毛處卻留下了一個抹不掉的疤痕。隨着年齡的增長,那個疤痕被眉毛給遮住了,再也沒那麼明顯,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那一年我六歲,她五歲。
此刻我就是讓她看我眉心的那個疤痕,我想就算她別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也絕對不會忘記這件事情吧。我靜靜的看着可兒由平靜變爲不敢相信,懷疑又有些激動,聲音顫抖的說:
“你……你是?”
“可兒,布娃娃也是有感覺的,只不過它們不會說話而已。你不要這樣子對它,你弄疼它了。”我一字一頓的說着當年曾對可兒說過的話,眼淚卻已止不住的向下流。
“瀟瀟哥哥!”可兒終於確定了我的身份,哭着撲到了我的懷裡,“真的是你,這麼多年你到底去了哪裡?爲什麼一直都渺無音信……?”
我們兩個兒時的玩伴再次相見,不禁抱着哭成一團,渾然沒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們。
直到……
“哎喲,你看,現在的年輕人啊……哎”
“哭的還真傷心啊,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真可憐啊。”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把我們驚醒,一看周圍的人居然把我們圍了起來,並且還不停的指指點點的。汗,愛湊熱鬧是國人的天性,這話果然不錯。你看那年紀大約都有十歲的老頭老太太,也不怕被人擠到撞到,顫顫巍巍的還毅然堅持站在第一線,口沫橫飛的對我們指指點點。
我和可兒不禁滿臉通紅,低頭着擠出了人羣朝着一個方向就是沒頭沒腦的一陣狂奔。
一直跑到了公園深處,總算擺脫了那羣好事的人們。我們坐在一片竹林裡的椅子上,這時我才發現我還拉着可兒的手,忙不迭的鬆開了手。雖然我心裡一直把她當做妹妹來看,可是這麼多年沒見,大家都長大了,再也不能像小孩子那樣了。
“瀟瀟哥哥,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可兒的,還有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爲什麼不和我相認呢?”可兒像兒時那樣兩個手肘放到膝蓋上,用手拖着腮幫,兩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我。
“自從那年你被你領養走之後,第二年我就離開了孤兒院,在這個城市裡漂泊。不知道受盡多少人的白眼,沒有朋友。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生活。那一年,我好像才只有七歲。爲了生存,我幾乎嘗試了各種各樣的工作。以前還在福星餐廳裡刷過碗碟,掃過地。我也就是那裡遇到你的,一開始我只是聽你的朋友喊你可兒,我還不太在意。在你17歲生日那天,你和幾個朋友喝的有點多了。你對她們說起了你的身世,恰好被我聽到,那時候我才知道真的是你。”
“那我的手機號你是怎麼知道的呢?還有我家的住址?”可兒此刻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小孩子。
“笨哦,你有時候要餐廳送快餐,用的就是你的手機,地址也是你給出來的。我只要稍微一打聽,自然就知道了嘛。”我
“哦,那你爲什麼你不肯見我,不把真相告訴我啊。在我8歲那一年,我的養父母答應了我的要求,去我們當時的那個孤兒院裡找了你,但是你已經離開了。你不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找你,每當我想起小時候我蠻不講理,總是欺負你,我就內疚。你一直都對我那麼好,我那時候天天哭,天天吵着要見你……”說着說着,可兒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我的眼睛也紅紅的,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這麼掛念着我,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我幫可兒擦了擦眼淚,然後說:
“我那時候心想,我只要每天能夠看你一眼就好了。你的生活那麼幸福、和諧、自然,我爲什麼要去再讓你回憶起那些不開心的往事呢?而且我們可以說是不同類別的人了,我那時從沒想過要再和你的生活有交集。”
“傻哥哥,不管怎麼樣,你永遠都是我的瀟瀟哥哥。什麼不同類別的人,我們都一樣是孤兒,一樣不知道誰是自己的親人。我們一起依爲命過,我們就是對方的親人了。我小時候不懂事,長大了我經常後悔,一直感覺對不起你。我天天都在祈禱,希望老天給我個補償的機會。沒有想到,老天居然真的又讓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沒想到突然多了個親人,心裡感覺是那麼的溫暖。
“瀟瀟哥哥,你這麼多年都做了些什麼?”
於是我把這些年的經過都講給她聽,我的心裡已經有些許的麻木,說起那些往事彷彿在說別人的故事。而可兒卻時不時難過的哭上一場,聽到開心的地方又破啼爲笑,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不知道說了多久,才把這麼多年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最終,話題又扯到了我目前遇到的讓我頭痛的事情上了。
“可兒,你知不知道哪個心理醫生比較出名?”
“爲什麼?你找心理醫生做什麼呢?”可兒奇怪的問我。
“還記得我在遊戲中連續兩次的暈倒嗎?”
“嗯,那和心理醫生有什麼關係,最多是頭盔的問題或者你過於勞累了啊。”
“不只是這樣的,”我搖了搖頭,打斷了可兒的話:
“除了那個,還有更離奇的事情在發生。我不只一次的夢到一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天使,他和一個外貌看上去像是妖精的女孩在一起嘻笑玩樂。你要明白,這是我在做夢。可是我在遊戲中,卻發現有一個NPC和我夢裡那個陪在天使旁邊的妖精長的一模一樣,這一切,你能說只是巧合嗎?在遊戲中,我不停的出現幻覺,我總是感覺自己有什麼東西沒有想起來。可是我從記事起一直到現在的記憶都是完好無缺的,爲什麼我總有種有一段記憶被遺失掉的感覺呢?”
“怎麼會這樣子?”可兒震驚的說,估計這番話如果不是我說出來的,她大概會直接認爲對方是神經病吧?
“還有,你猜我的遊戲角色是什麼種族?”
“你不是人族嗎?”
“錯了,我不是人族,而是天使族的。或許你根本就沒聽說過這個種族,我一進入遊戲創建人物時根本就沒有要我選擇種族,而是直接給我選定了天使族。”
“啊,我知道了。”可兒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原來你就是論壇上所說的那個最神秘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