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深秋。
李天龍一干人等,由長子直下,不十天,就到了洛陽。
靜靜的立在洛陽北門下,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流、馬車,李天龍忽然想起了幾年前,也是這個時節,他同樣在此地。只不過那時爲了跑官加之黃巾起義沒什麼地位,現在是滿載榮譽而歸。
洛陽這個古老的帝都,有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有他敬重佩服的大儒,更多的,還是潛在的敵人。
這次回到洛陽,李天龍就沒打算過的平靜。他知道,就在這城門之內,有一個巨大的漩渦,正等着他往裡跳。
但是,這有什麼可怕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李天龍嘆了口氣,正要打馬進城門,忽然遠處傳來悶雷般的呼喊聲。
“少爺!”
李天龍回頭一看,竟然是典韋!
典韋飛馬來到李天龍身前,跳將下來,憨憨笑道:“少爺...”
李天龍呵呵一笑,道:“老典,你怎麼來啦?”
“少爺,郭小白...呃,軍師說,少爺在洛陽不安全,讓俺來保護少爺。”典韋本想叫郭嘉小白臉的,又覺得似乎不太好,連忙改口。
李天龍點了點頭,道:“上馬吧,進城。”
待典韋上了馬,一行三十餘騎,仿若一人,渾然一體。戰馬踏着相同的蹄點,轟隆隆,和諧,自然。
大漢天下,尤其是軍中,誰不知道李天龍是一個騎着牛的少年?
城門守衛早就知道了這一行人的身份,而且早早就派人往城內傳遞了消息。這時李天龍進城,守衛們看着那整整齊齊,鐵血之氣瀰漫的三十餘騎,不由自主的站直,行了軍禮。
李天龍溫和的點點頭,走過了城門。
待李天龍走遠,這纔有與衛兵相熟的人上來問詢。
“我說兄弟,這誰呀,犯得着大傢伙行禮?”
衛兵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解釋道:“看見騎着大黑馬的那位了麼?涿郡候!咱大漢朝的英雄!”
“涿郡候?!”那人眼珠子一突,驚道:“就是那個殺了幾百萬人的涿郡候?!”
“可不是。”衛兵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
“哈哈,我竟然看到涿郡候了,哈哈...”
周圍的人一聽,頓時都反應過來。
涿郡候!
軍神!
殺神!
人屠!
...
“老典,奉孝他們,都還好吧?”李天龍坐在大黃的背上,與典韋閒聊。
“好得很。”典韋道:“我來之前,軍師喝得不省人事呢。”
李天龍翻了個白眼,又問:“那張頜呢,傷好了沒有?”
“那小子,呵呵,主公精血神妙,一早就好啦。前些天還又行了片刻,在行人或恍然,或疑惑的指指點點中,李天龍勒住繮繩,停了下來。
“李七李八,你二人帶了兄弟們回府,我與老典先去趟蔡府。”
“喏。”
...
蔡府門前。
李天龍下了牛背,上了臺階,拉起門環輕輕敲了幾下。
嘎吱門開了。
“哎呀,原來是姑爺!”門縫裡伸出一個鬚髮斑白的頭顱,看見李天龍,頓時驚喜起來。
“老管家你好。”李天龍呵呵一笑。
“好好,姑爺快快請進。”老管家將李天龍二人迎進大門,一邊扯起嗓子吼道:“小六子,小六子,快去通知老爺,姑爺回來啦!”
這一聲,把個蔡府搞得是雞飛狗跳。
“姑爺回來啦!”
“是那個人屠?”
“噓,小聲點。”
...
蔡邕正在書房練書法,聽聞小廝稟報,也不由驚喜起來。連忙把手中毛筆一扔,大步走了出來。
“伯父,天龍拜見。”
蔡邕走上前,一把扶起李天龍,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個通透,撫着鬍鬚笑道:“好好,一年不見,天龍成熟了許多呀。”
說着,他拉起李天龍的手,就往內院而去。
“昭姬可是日思夜想,人都瘦了...”聽着蔡邕的話,李天龍腦海裡想起一副畫面:白衣飄飄的美人,被風一吹,飄走了。
搖了搖頭,將腦子裡的畫面粉碎,登時加快了腳步,將蔡邕甩在了深厚。
“伯父,我先行一步...”
蔡邕站定,看着李天龍急匆匆的背影,不由呵呵的笑了起來,慈祥的面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叮叮咚咚的琴聲從後院傳來,柔而婉轉,彷彿訴說着無盡的思念。李天龍循着琴聲,到了花園小亭,遠遠的,就看見了亭中那一抹純白的倩影。
輕腳輕手走上前,止住了丫鬟小紅,悄悄的站在了蔡琰的身後。
“唉...”隨着美人幽幽的嘆息,琴聲戛然而止。
“小紅,你說,天龍哥哥該回來了吧...”
李天龍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看着蔡琰的背影,眼神柔柔的,就像水。
“小紅,你去外邊打聽打聽...”
“你,就這麼想劉天龍那混蛋?!”
“不許你罵...”蔡琰身子一顫,猛然回過頭,張了張小口,眼中淚水奪眶而出。
李天龍立刻走上前,一把把她抱起,緊緊的摟在懷裡,彷彿要把她揉進身體。
“對不起,昭姬...”
...
用過飯,李天龍被蔡邕拉到了書房。
靜靜的看着蔡邕筆走龍蛇,李天龍沒說話,蔡邕也沒說話。
良久。
“天龍,此次回京,你須得小心行事。”蔡邕放下筆桿,拿起手帕擦了擦手上隱隱浸出的汗水,面上有些憂色。
“陛下那裡自不必說,張讓等閹黨與你也與其關係良好,怕就怕太傅袁隗。”蔡邕道:“這這一年之內,袁隗沒少給你使絆子。幸而陛下英明,纔沒有聽信讒言。”
“來,坐下。”蔡邕指了指椅子,道:“這玩意還是你中原商行送過來的,用着倒也舒坦。”
李天龍依言坐下,蔡邕繼續道:“袁家四世三公,在大漢朝的世家圈子裡,聲望極高,隱隱是爲魁首。如果袁隗決心要對付你,那真就難辦了。”
李天龍嘴角一翹,道:“伯父何必擔心?別人怕了他袁家,我卻不怕。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袁家有甚招式,我接着便是。”
蔡邕點點頭,道:“陛下極爲看重於你,大將軍一系也時常爲你說話,說來倒也沒什麼可怕的。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孟德前日來府上拜望,言語間道出,袁隗要暗中下手,我雖不能全知起意,但心中仍舊擔心。天龍啊,你在幽州所做的一切,老夫都看在眼裡,很不錯。但是,你對世家下手太早,太激烈了,又因爲你與閹黨走得近,所以袁隗才處處與你作對呀。”
李天龍點頭認同,道:“伯父所言極是。但那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年前,漁陽危機四伏,世家豪族又爲掣肘,如不狠下辣手,如何能有大破鮮卑之事?”
“老夫也明白。”蔡邕嘆了口氣,道:“大漢朝就像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世家大族就是蛀蟲!如今這大樹千瘡百孔...唉...天龍,老夫建議你到大將軍府上拜望一番。”
“伯父的意思,是讓我打上大將軍一系的標籤?”
蔡邕點點頭,道:“對!不過天龍不能完全依附。”
李天龍笑道:“伯父之意,我已明瞭。借大將軍之勢,以抗袁隗。但大將軍畢竟只是大將軍,這大漢的天下,乃是陛下的。而且我聽聞陛下因爲王美人之死,對何皇后有些不喜...”
“你能明白就好。只要陛下挺你,便萬事大吉。”
“昭姬,我們逛街去,如何?”
李天龍笑眯眯的盯着蔡琰,心情舒暢。
蔡琰白玉般的臉蛋上,一抹紅暈,煞是可愛:“好哎..”
洛陽的街道,一如既往的繁華。
李天龍牽着蔡琰的小手,慢慢的走在街道上,典韋就像一個影子,緊緊的跟隨着。
蔡琰臉蛋羞紅,眼中閃過一絲絲驚慌,小手想要掙脫,卻被李天龍握的緊“天龍哥哥,別這樣,別人看來不好。”蔡琰小聲到。
“哈哈,怕甚。”李天龍哈哈一笑,道:“我二人有婚約在身,誰能說三道四。”
李天龍的大笑聲吸引了更多的人,讓蔡琰的臉蛋更紅了,纖弱的身子悄悄的縮在李天龍身側,似乎生怕被人看見一般。
“天龍哥哥,你看,泥人!”
在街道上行了許久,蔡琰彷彿習慣了路人別樣的目光,所幸放開了,就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嘰嘰喳喳。
李天龍順着蔡琰的目光,一眼就看到一個捏泥人的攤子。
牽着蔡琰,李天龍走過去,看着正在捏泥人的老者,問道:“老人家,你這泥人怎麼賣?”
老人擡起頭,咧嘴一笑,道:“兩文一隻。公子要不要來兩隻?”
李天龍看着蔡琰,蔡琰點點頭,眼中露出渴求。
“好吧,老人家可否照着我與內子,捏一個?”
老者呵呵一笑,道:“當然能,不是我老人家說大話,整個洛陽,也沒有人比我手藝更好!”
說着,老者拿起一團泥,一雙乾瘦的手就像蝴蝶穿花一般,飛舞起來,不片刻,就捏出了一隻泥塑。李天龍定睛一看,正是他牽着蔡琰小手的模樣。
蔡琰接過泥人,臉上更是歡喜。李天龍見此,從懷中摸出一塊金餅,遞給了老人家。
“喲,公子,老頭我找不開呀。”
“呵呵,不用找啦。”李天龍呵呵笑着,拉着蔡琰就走了。
老者看了看手中的金餅,又看了看李天龍的背影,吶吶道:“好人吶...”
半晌,老人回過神,連忙把金餅收入懷中,四下裡警惕的打量了一番,攤子都不要了,轉身就離去了。
現在整個遊戲裡就李天龍最瀟灑了,別的玩家那可是要拼老命了,自從李天龍統一了整個幽州,就很少和玩家聯繫,就連金槍他們都一樣,還有他那個妹妹不過都是有花的主了他就更加不聯繫了。
遊戲裡現在的大勢還是朝廷獨大,接下來就是董卓還有曹*好袁家最後纔是李天龍。
那些個公會都掛在諸侯下呢。
李天龍的海上大軍已經進入南海和日本特別是在日本,經常去打劫,有濟州島和半島做基地打劫他們那時小意思。
搞的日本在論壇上天天打口水賬,還想找出李天龍現實的位子,可是宇宙主腦那裡可不是好糊弄的,再說了李天龍不和玩家打交道,鬼知道他在哪裡,現在又不像二十一世紀的地球,整個太陽系那麼多的人怎麼找。
自認倒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