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坦旦的目地也算是達到了,他破壞了五路馬賊與荒原馬賊的和平談判之局,將兩者推向不死不休的對立面,五路馬賊想獲得荒原的馬賊兵源,以及荒原豐饒的資源,也成爲艱難之事。
四面封堵,還是五路馬賊的人馬,赤坦旦怎麼覺得此時此景就象舊rì重演,尼瑪,他又陷在荒原內,被五路馬賊象狗一樣攆着跑;好在此次,五路馬賊要對付的人很多,赤坦旦可以避免以一人之力應對十數萬軍隊,這讓他躲躲閃閃的慢慢接近離開荒原的一個關口處。
逃難的男女馬賊極多,密密麻麻擁擠在離關口約兩千多米以外,個個騎着高頭大馬,眺望着關口同樣密密麻麻的遼軍;赤坦旦鬼鬼祟祟的擠到一個馬賊團伙堆邊,出聲說:“這麼快就失守了?”
“唉,五路棄馬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在召開馬王宴的同時,己奪取了荒原九關,現在九個出口都被封堵,出不去了。”旁邊的是個女馬賊,聽到赤坦旦的問話就接口回答道。
“這裡的老大是誰?有沒有組織攻關?”赤坦旦四周張望着問道。
“組織太多,無法形成統一指揮,你沒來之前,己經有兩千人死在關口了。”
一直都是用荒原來稱呼這個遊戲特殊地點之一,現在要稍微提一下荒原真正的內部情況,它其實也是有城池的,只是所有的城池都沒有城牆;而所謂的關口,是純天然形成的,並非人爲構築而成,這九個關口無一不是地形險惡之處,真正的一夫當關萬人莫擋。
整個荒原大小城池有百座,裡面還有一條較大的荒河與外面流通,除了幾座海拔較高的山峰外,荒原內就全都是平原;此處關口即是被遼**隊所佔,想憑人力攻關,至少需要十萬以上的馬賊,還需要有統一的指揮,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事情。
“姐們,遼國是馬背國家,沒有戰船,就算封鎖荒河,也沒有大型的戰船,所以,我認爲還是從荒河關順流漂出去穩妥些。”
那與赤坦旦說話的女馬賊眼睛一亮,拍了一下赤坦旦的肩膀誇道:“喲,兄弟,你這提醒來得太及時了。”隨後,就把她的數十個夥伴招呼過來,正yù結夥離去時,見赤坦旦孤零零的一個人,女馬賊就朝赤坦旦招招手說:“哥們,你是散馬吧(獨自而行的馬賊)?若是不介意,就跟我們一起去荒河關吧。”
赤坦旦自然不介意,屁顛屁顛的跟着女馬賊一夥,策馬朝東南方向奔馳而去,行進途中,知道這個女馬賊叫“曲小蠻”,擅使弓類武器,曲小蠻的夥伴有男有女,聽到曲小蠻自我介紹時,其中一個夥伴很得意的向赤坦旦誇道:“我們大姐頭是荒原第一女神箭。”
赤坦旦眨巴着眼睛表示不相信,他也確實沒聽說過荒原牛人中有這麼一號人物,曲小蠻倒是不介意赤坦旦的態度,呵呵一笑,甩了個響鞭,將那個誇自己是女神箭的玩家驅離;一路無話,將近九十人在奔行約摸45分鐘左右,終於到達荒河關附近,一接近荒河,就能感受到土地的cháo溼,與之前的荒草土地區別甚大。
湍急的河水在河道中不停翻滾濺浪,趴在泥濘蘆葦叢中的數十個俠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右前方約數百步之外的關塞,那關塞並不大,但它的位置很獨特,恰巧朝外凸出,懸空於河道上,而那河道又是荒河最爲平緩的地帶,使任何來返的船隻,都無法藉助水流與風力衝關。
整個關塞並兩側河道的場景收入視野中,再加上關塞是懸空於河道之上,如同一座橋樑,也就能夠最大程度的對荒河兩岸形成強而有力的監督;現在的情況是,遼國確實沒有水師,無法形成水上戰力,荒河最寬地段有四百多米,關塞處這最窄的地方,其實也有百米左右,真要順流衝關,關塞的弓箭手可以如同耍猴般的,將所有shè死在河面上。
曲小蠻就趴在赤坦旦的身邊,此處她也沒有來過幾次,所以對地勢也不是很熟悉;如今見到關塞這樣的險要,頓時就了犯了難,記起身邊這好漢的提議,趕緊詢問道:“這位好漢,如此情況下,我們如何才能順流逃出關塞?”
“其實我們的危險主要是在要塞前後合計千米的河道,你看那要塞是懸空在河道的上,我們只要從這面快速躲到要塞下面,敵人就算可以攻擊,但也有死角;敵人沒有戰船,只有運人的小舢板,想要消滅我們,派這樣的小舢板運人到達要塞底部,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我的計劃是,我們先衝到要塞下,然後恢復飢渴值與內力,等狀態最好時,再衝出去。”
“好漢,你的計劃聽起來很美,但問題是,我們如何完成第一步——逃到要塞底?”曲小蠻笑着問道。
“你的夥伴中,有幾個是弓俠、有幾個是盾俠?”
“嘿,馬賊中用盾的能有幾個?基本上都是是擅長騎shè,所以,我的夥伴中,都是刀與弓類型的,沒有別的。”
弓類是馬賊中最強大也是最多的武學,除此外就是刀類武學,馬賊們需要輕巧減負戰馬的負重,所以,都是輕甲配長弓再配長刀這樣的裝備;而盾類武學中雖然也有輕盾,但再輕盾的,對擅長騎shè的馬賊來說都是累贅。
按赤坦旦的計劃,只要把盾牌進行粗略的僞裝,就可以扮成河上的浮藻之類,人躲在盾牌下面,就可以欺負守衛,一直順流而下;有盾是防止被敵人識破後,可以有效的進行防禦,而不是單方面的被敵人屠殺,不過,沒有盾也可以,就是在被敵人發現後,估計會死傷慘重。
“我知道前方有一個很大的草藻泥地,我們一直潛到那個地方,將草灌推入河道,雖然季節不對,但遼國人不是荒原人,不清楚在這個季節,河藻不會順流而下,我們披上河藻身在其中,嘿嘿。”
“英雄,你果然是人才。”曲小蠻佩服的說道。
隨後,近九個俠客,小心翼翼的潛近到河藻堆積之處,套上水罩潛入底下割斷藻根,再將一根空管插穿藻羣,人藏在下面。赤坦旦在披上河藻的時候還頂着一面兩米高一米寬的重盾,擁有內力,不需要擔心這樣的重盾,會在水中時把人壓沉。
赤坦旦其實並不看好沒有盾的馬賊們,守關塞的遼**官,只要不是菜鳥,在看到這麼大的河藻時,肯定會下令放箭,若是沒有鮮血飄出,就會停止shè擊,這也是赤坦旦爲什麼要盾的原因。
沒有盾,河藻又無法形成防禦力,潛在水下的馬賊肯定會被shè中,無論是傷是死,都會有血流出,這就會令遼軍知道河藻底下有人,那還不拼命的shè箭啊?爲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赤坦旦在大家入水前,一起去伐木,製做出簡陋的木盾,雖然也有暴露的危險,但卻比流血浮在水面上要妥當一些。
其實盾也是會暴露的,好的盾會把箭矢直接彈開,差些的盾會讓箭插在盾面上,不好的盾,自然是會被箭shè穿;但盾的弱點,可以藉助天sè進行強化,只要是在天黑時潛過去,敵方shè出箭後,也會受黑夜的影響,無法察覺到箭被彈開,又或是插在盾面上。
赤坦旦其實也可以一個人獨自離去的,只是即是跟人一起過來,他也不好意思拋下別人,儘管這增加了他的危險係數;但若是他獨自逃亡,一旦事後被人識破身份,終究會影響到他的名聲。
無聊的等告誡了近一個小時,天sè終於全暗下來,無論團伙大小都會製做出自己獨特的聯絡方式;曲小蠻的小團伙也有此類聯絡方式,隨着幾聲古怪的哨音響起,所有的馬賊都到達自己製造出來的河藻處,在曲小蠻一聲出發的哨音響起後,這堆人爲的河藻就在黑夜中順流而下。
要塞外緣己是點滿了粗/大的火柱,光亮可將百米範圍內的情景收入視線中,當這麼大的河藻接近光亮範圍內時,遼軍jǐng示的號角響起;隨後,如雨般的箭shè出,卟卟卟,河藻下方就是重重木盾,有的被穿透,有的則扎滿了箭矢,能夠隨軍出征的遼國武將,都是經驗豐富的,很快就意識到這河藻有問題。
而在敵人shè出箭雨時,所有的馬賊就施展輕功,雖然在水面底下輕功的作用不是很大,卻也能夠增加一些移動速度;藉助天sè黑暗,再加上己經進入關塞底部的較近的距離,在敵人軍官發現不滔時,河藻快速的進前疾衝,敵人只來得及shè下兩輪的箭,馬賊們以死亡七人的代價,順利躲到要塞底下。
“切斷一半河藻,暫時不要推出去,等我們全部恢復後,再將這一半河藻分割成幾部分,然後一一推出去,迷惑一下敵人,雖然作用不是很大,但總能起一些作用的。”赤坦旦抹了抹臉上的水珠說道,他的話現在讓馬賊們都很聽從的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