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藝的種類實在太多,想要從中找到合適並且有用的,就需要耐心與過人的眼光以及謀略,如何搭配手藝,配合玩家自身的武學,是需要極高的眼力;而找到這些手藝後,就需要砸銀子把手藝提升上去,堆手藝的銀子都是以萬爲單位的,一萬一萬往裡砸,財力不雄厚的人,估計會砸出心髒病來。
赤氏五鼠的盜墓手藝都是天級,五個人都只學一種,單砸一種手藝的銀子,折算成軟民幣的話就超過近二十萬,也就是說五鼠砸了近百萬軟民幣;不過,這五個傢伙不是高富帥,他們也不可能會砸軟民幣,他們的銀子都是靠汗水與鮮血堆積出來的,人人都是一部遊戲辛酸史啊!
吹水鯨與翻江鼠一臉要哭的表情,這讓赤坦旦很不爽,一臉賞一腳,兩傢伙頓時陰轉晴,大佬願意踹就說明這件事還有迴轉的餘地,否則,大佬估計是連說話的面子也不給的;即是如此,吹水鯨與翻江鼠也就放下了心,屁顛屁顛的跟着赤坦旦,一起走入民宅的堂屋內,恭恭敬敬的請赤坦旦上座,兩傢伙還很馬屁的燒水泡茶。
待把大佬侍候的舒坦了,吹水鯨與翻江鼠纔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從後周走私島出來,一路是順風順水,沿途的各勢力關係都己打通,再加上有孤島水師的護航,想出事情都難;到了南唐的海港,又有東海水師將軍幽竄的照顧,兩千個奴隸下船裝車也是順利的很,早就守候在那裡的赤氏門閥商團,快速的把兩千奴隸放進貨櫃堆中,然後,打着赤氏門閥的旗幟,一路過關走城,同樣順利的很。
進入定州時也是付了過州稅的,定州軍團也沒有爲難,本以爲會一路順坦的走回瀘州,哪料到就在經過定州城時,一支上萬的NPC與玩家混全軍隊截住了商團;領軍的是NPC,看到刺蝟戰旗時也是面露猶豫之色,倒是他旁邊的玩家將領特起勁,叫嚷着貨物沒收,人員屠滅。
這讓赤氏門閥的商團成員頓時緊張起來,刀劍快速出鞘,定州NPC將領很不滿的喝斥了一下那個玩家將領,隨後,獨自一人上前與商團掌櫃交談;商團掌櫃與那將領是相識的,將領很明確的告訴掌櫃,貨可以運走,但人必須留下,而這人不是指商團護衛之類,而是那兩千奴隸。
掌櫃的詢問了一下吹水鯨,吹水鯨想了想後,同意把兩千奴隸留下來,對方即是己清楚奴隸的事情,硬闖肯定不行,只能留着事後解決;於是,定州軍團押着兩千奴隸離開,吹水鯨與翻江鼠及一票血刺夥伴也留在定州城,商團掌櫃則繼續押着貨物回瀘州。
赤坦旦摸着頜下的鬍子,這是他特意弄來的假鬍子,以讓他看起來有些男人味,“你們留在此處也無作用,去查查奴隸的事情,是誰泄露的。”赤坦旦想了想後說道,隨後,他就帶着其餘血刺兄弟,前往定王府,遞上赤坦旦的名刺,要求見定王。
定王府的眼線一直掌握着赤坦旦的行蹤,當然,這跟赤坦旦沒有絲毫隱藏自己行蹤也有關係;定王府內的王妃凌玉馨,也就一直知道赤坦旦在哪裡,做了什麼,等赤坦旦前往定王府時,凌王妃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讓女婢檢查一下她的服裝,首飾之類是否搭配妥當,跟赤坦旦見面,不能失了禮儀。
豈料,赤坦旦遞了名刺居然要見定王,這讓定王妃收到消息後,臉上笑容一滯,隨後,一揮手就將桌子上的茶具拂掃而出,瓷片碎了一地,“魂淡,還看不起我?”凌玉馨聲音有些陰冷的罵道。
定王府正堂大廳內,沒有任何一個下人,廳堂外同樣也沒有人,定王妃臉色陰沉的邁着貓步走進來,廳堂內赤坦旦也沒有起身迎接的意思;一男一女分主次坐着,赤坦旦端着茶杯沉默不語,眼睛則盯着地面,凌玉馨則惡狠狠的直視赤坦旦的側面。
沉默了半晌時間,凌玉馨打破沉默,語氣有些得意,話語卻是滿滿的威脅,“赤坦旦,你沒什麼話,要對本宮說嗎?”
赤坦旦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大/奶妹,披着鳳服戴着鳳冠,你就真以爲自己是王妃啊?話說,你給定王吃了什麼藥,讓他如今口不能言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
凌玉馨聽到大/奶妹三個字時,臉上飄起紅雲,暗罵赤坦旦一聲,“定王中風了,口不能方,行動不便,有什麼稀奇的。”
“嘖,不稀奇的話,你請我來做什麼?大/奶妹啊,別以爲在王府裡跟人玩宮鬥,就真以爲自己很牛擦,比起南唐那些NPC文武大臣,你的權謀也就是小兒科,你真以爲國主不知道定王中風的蹊蹺?國主只是不想發生在前任國主的事情,再發生在他的身上,只是當初起事時,他與三位王爺有盟約,共享富貴,除非三位王爺造反,否則,保他們永世榮華與兵權。”
凌玉馨臉色有些蒼白,她確實是被嚇得很厲害,原以爲一切都是自己的手段,沒想到赤坦旦的區區幾句話,就讓她明白自己仍然擺脫不了棋子的命運;凌玉馨不甘心,在早期的遊戲家庭中,她就是一枚棋子,隨後家族不肯隨後晉國轉移,列出一個家族任務,誰能夠接近定王,並順利成爲定王妃,誰將獲得到家族三分之一的財富。
凌玉馨後來放棄提升修爲,專門去修手藝,終於讓定王拜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也成功獲得淩氏門閥的三分之一財富;這財富不僅僅指資產,還包括人脈、死士之類的資源。憑着這些資源,凌玉馨開始自己的宮鬥之路,把王府內稍有姿色的女NPC,要嘛處死,要嘛驅逐,同時,利用凌閥的門路,以及財富之類,她也網羅了一批玩家,並再利用這批玩家,掌握了一些NPC臣子的證據,從而建立了自己的班底。
等一切佈置妥當後,凌玉馨終於除掉了自己最後一個障礙——定王李嗣本,手段也簡單——下毒;那中毒後如同中風,再加上前來查探的醫生都是她的人,最終,定王中風的奏本,在定州各方官員聯名簽署下,遞到了朝廷手中。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順利的讓凌玉馨以爲自己數個月的潛伏,智謀方面有了很厲害的進步;可現在聽赤坦旦這麼一說,才知道,自己一切的手段,都僅僅是南唐國主李嗣源的“借刀殺人”。
“你沒有殺死定王,這纔是你能活着扣押我奴隸的原因,國主需要你除掉李嗣本,只要李嗣本一死,你的死期也到了。”
“哼,你以爲憑這麼幾句話,就能夠騙到我?國主若真有這心思,爲何不派死士,直接將李嗣本殺死?反正,我所做的一切都落在國主的眼中,定王一死,也可以栽贓到我身上;哼,赤坦旦,別再巧言花語,想拿回兩千奴隸,行,把你的軍團拉出來到定州邊境線,理由就是定王無故扣押你的貨。”
“嘖,大/奶妹,你這是想掌兵權?”
凌玉馨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她確實是想掌握南唐第五軍團,即定州軍團,前番出擊抓獲赤坦旦奴隸的軍隊,是她假借定王印頒佈的軍令;只是這種事情可一不可二,一旦被發現,擅動兵權的罪名等同造反,所以,凌玉馨需要真正的掌握兵權。
如何才能在定王中風時真正的掌握兵權?那就是戰爭,定王還沒有死,但他沒辦法發號施令,兵權也不可能落到將領手中,所以,只要刺蝟軍團大軍壓境,凌玉馨就可以動用唐律的“臨時兵權律”,得到全權掌握定州軍團的權力。
戰爭不可能一直打下去,凌玉馨也沒想要讓刺蝟軍團一直大軍壓境,但她需要一些時間,這些時間裡,她可以利用自己軍團臨時主帥的權力,把軍團內的一些老將調走或是貶謫;等這些將位空出來後,凌閥以及凌玉馨自己安插在內的人,就可以藉此上位,由此,定州軍團就全部換血完成,就算國主收回兵權,只要定王還沒有死,軍團帥印仍然是歸定王保管的。
而定王中風了嘛!王妃拿到帥印那還不是簡單的事情,只要軍團內部將領,對她掌握帥印沒有任何意見,接下來的時間,完全可以走朝廷高層的路線,最終,定州兵團將會真正的歸她所有。
一旦兵權掌握到,定州也就成了凌玉馨的囊中之物,想想赤坦旦等早期軍團長,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浴血奮戰,付出無數的人命、財力、資源等等,才終於升級到軍閥;而她,凌玉馨,只花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掌握了一個面積不少於瀘州的地盤,這種成就感,凌玉馨是無比滿足的,並且,也會讓整個天下的諸候們,對她凌玉馨另眼相看。
“喂喂喂,大/奶妹,別發傻了,你還沒掌握兵權呢!”
“魂淡。”
被赤坦旦打斷自己的意淫,凌玉馨很是不滿,以居高臨下的姿態,邁着貓步走到赤坦旦座位前,“赤坦旦,三個小時後,你要看到刺蝟軍團大軍壓境,否則,你的兩千奴隸,就沒了。”
“嘖,兩千奴隸沒了就沒了,你認爲我會爲區區兩千奴隸而屈服?”
“哈哈哈。”
凌玉馨大笑出聲,赤坦旦見這小妞有些瘋狂的變象,頓時感到不妙,腦中不斷盤算着自己到底還有什麼空子,會被凌玉馨這瘋婆娘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