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罐車爆炸

段颼一家三口正往前走着,只見路邊的人們瘋狂叫喊,他們正走到一輛翻倒的轎車旁邊,聽見一個女人在叫喊,段颼發現了車內困着一個女人,她竭力叫喊道:“救救我…救救我…”

段颼忙着上前去擡車,儘管用盡全力,車身根本毫無動搖,桑敏着急萬分,“別管那麼多了,我們再不走都得完蛋。”

段颼說道:“他還活着。”隨即他咬牙開始拽車門,車門被反壓着,已經完全變形,根本無法正常打開。

此時桑敏看了一下週圍,她在地上撿起一根鋼管,拉着倩兒匆匆走到段颼旁邊,段颼拿過鋼管便開始撬車門,很快車門就開始動搖,只聽見車門發出劇烈的斷裂聲,段颼咬緊牙齒狠狠撬動着,隨即車門就打開了一大半,段颼拼命往旁邊猛踹車門,桑敏忙着去拉里面的女人,在倆人的努力下,這個人被成功救了出來,她連連感激着段颼一家人,幾人忙着一起往前面走去。

空中不時掉下各種雜物,段颼他們發現前面的麪包車旁邊有兩個大鋼盆,段颼忙着上前去拿,此時從這輛被摔得面目全非的麪包車裡爬出來兩個男的,他們正是胡贛和皮衝,他們搶先一步拿到了鋼盆,他們匆忙頂在頭上,防禦着從空中掉落的各種東西。

段颼忙上前朝他們喊道:“朋友,你們倆用一個,給我們一個吧!”,胡贛瞪了段颼一眼,“自己找去,我們也要保命。”隨後他倆慌忙往前走着,只聽見一聲巨響,一輛車從路中間翻倒過來,瞬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車身還在劇烈燃燒着,身後也不斷炸響,廢鐵塊四處亂飛,段颼大聲喊道:“路被擋住了,我們靠着大橋邊緣趕緊過去。”

胡贛和皮衝慌忙走到最前面,段颼向他們喊道:“別慌,小心一點。”

他們倆瞅了段颼一眼便站到大橋邊緣,只見橋下滔滔江水,驚濤拍岸,讓人恐慌不已,倆人在邊緣戰戰兢兢行走着,他們的雙腿不停打顫,燃燒的車輛此刻再次發生爆炸,一些鐵塊不時砸到他們的鋼盆上,傳來震耳的響聲,車身頓時往邊上移動,倆人嚇得喊叫起來,車身隨即往外滾動,倆人匆匆走了過去,隨即這輛車被擠下橋底,重重砸在江面上,此時另一輛車又再次擋住了段颼他們的去路。

前面正燃燒着熊熊烈火,段颼忙說道:“這裡無法過去,走,咱們得從另一邊過去。”

他們來到另一邊,只見兩輛大卡車之間有一道夾縫,成年人很難過去,桑敏正拉着倩兒,她把倩兒保護得嚴嚴實實,段颼扭頭看了一眼,“我們從夾縫裡過去!”

隨即那個女人走到了段颼身後,桑敏拉着女兒也走到段颼旁邊,段颼說道:“來,一個一個過。”

那個女人忙着向夾縫裡面靠近,她往裡面拼命擠着通過夾縫,桑敏拉着女兒也擠進夾縫,她們倆輕鬆的從夾縫裡過去,倩兒在那邊喊道:“爸爸,快點過來。”

段颼隨即就往夾縫裡鑽,他剛離開所站的位置,空中就掉下來一大塊廢鐵,重重砸在地上,段颼艱難的在夾縫中擠着。

桑敏在這邊伸着手到夾縫裡去拉段颼,段颼也成功通過了夾縫,他們來到另一端,這邊同樣糟糕至極,前面被各種炸得報廢的車輛擋住去路,四處籠罩着熊熊烈火,橋底分崩離析,一不小心就會跌落橋底。

他們在衆多縫隙中找尋着出路,只見靠橋邊一輛重型掛車車廂邊緣的地方勉強能過去,他們四人匆匆往那裡靠近。

此時在另一處人堆中,只見地上一陣動靜,隨即有個滿身血跡的人從死人堆裡爬出來,這人正是洪徹,他臉上和手臂都是傷痕,還顯得有些神志不清,只聽周圍傳來陣陣叫喊聲,洪徹彷彿有了一絲感覺,他漸漸明白了原因,他忙着爬起來,邁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去。

此時辰湛幾人正在一處塌陷的地方,只見橋面露出很大一個窟窿,直徑大概五米的距離,把幾人擋在這裡無法前進,只見下面的江水瘋狂咆哮。

辰湛看了一眼橋底,立刻有一種眩暈的感覺,此時聶雄心扶着的青年猛然倒在地上,只見他腿部不停流出血,地上已經染紅一片,他滿臉疲憊的樣子,這青年說道:“你們別管我,你們自己走吧!”

聶雄心說道:“你一定能活下來,堅持一下。”

此時只聽橋底正傳來劇烈的崩裂聲,這青年說道:“你們聽聽,橋下還在坍塌,我們逃命的速度太慢了。”

辰湛說道:“大家別急,我們會闖過去的。”辰湛左右看了一眼,只見旁邊正有一輛翻倒貨車,許多塑料管灑落出來。

辰滏說道:“哥,咱用這塑料管塔一下,我們一定能過去。”

辰湛說道:“趕緊拿塑料管。”說着幾人就忙着擡起大大的塑料管在窟窿上塔橋,十幾分鍾過去,他們塔了一排塑料管子。

辰湛走上塑料試了一下,只見塑料管不停抖動,異常危險,辰湛說道:“這不能承受太重,一百多斤勉強能過,大家儘量擴寬受力面積。”辰湛說着就往前走去,剛走到中間,突然聽見塑料管斷裂的聲響,辰湛嘗試着移動步子。

辰滏忙說道:“哥,你小心。”

辰湛說道:“沒事。”說着就一腳踏了過去,只聽塑料管傳出碎裂的聲響,幾根管子突然斷裂了,辰湛猛然撲到了對岸,此刻大家都嚇了一跳。

辰湛說道:“大家趕緊,時間不多。”

此時辰滏又增添了一些塑料管,聶雄心說道:“滏哥,你先過去。”

辰滏說道:“你們倆同時過,可能有些問題。”

那青年說道:“你們先過,我最後過。”

聶雄心說道:“不行,你先過去,我們最後過。”

辰湛在對面喊道:“你們快點,時間不等人。”

此時再次傳來劇烈的崩塌聲,頓時這裡就是一陣強烈的震感,只見塑料管瘋狂抖起來,幾人都摔在了地上,塑料管也隨之掉落下去。

辰湛忙說道:“你們快點。”

此時這青年說道:“你們先走。”

辰滏忙着又塔了一些塑料管,先行走在塑料管上,辰滏在塑料管上一搖一晃慢慢走了過去,很快便到達對岸。

此時聶雄心說道:“我動作比你麻利,你先上去。”

這青年忙着走上塑料管,聶雄心在一旁扶着塑料管,對岸的辰湛和辰滏也扶着塑料管,這青年在塑料管上一歪一扭向對岸靠近,最終通達對岸,聶雄心動作迅速,很快就到達對岸,幾人匆匆向前方走去。

這時大橋兩端的人子桅杆頂端開始搖晃,不斷傳出劇烈的斷裂聲,桅杆上的鋼索也猛然崩斷幾根,只見整個橋面已經面目全非,人們還在橋面逃命,哭喊聲充斥着這裡。

只見前方不遠處的地方有一輛石油罐車,罐車的後面已經被撞得嚴重變形,車下面正嘩嘩流淌着石油液體,液體順着路面流淌,很快就要接近周邊燃燒的火源。

此刻段颼一家人及那個女人正在大橋邊緣走着,向下看去令人頭暈目眩,他們身後正是一輛重型加長掛車車廂倒在大橋邊緣,這車廂長約20米左右,眼看就要落入大橋之下,留給他們過去的路只有二十公分寬,只見他們緊貼着掛車箱一步步移動身體。

此刻倩兒哭了起來,“爸爸,我不敢過去。”

段颼注視着她,“不用怕,你閉上眼睛,爸爸拉着你一步步走過去,沒事的。”

倩兒搖着頭,眼淚留了出來,“我不敢。”

段颼向女兒豎起大拇指,“我女兒最勇敢,這點困難哪裡能難得住我女兒。”桑敏忙着擦去倩兒的眼淚。

那個女人忙着說道:“我走前面吧!”

段颼點點頭,“好吧!你小心點啊!”

那女人便走到大橋邊緣緊貼着掛車箱子一步步向前方靠近,她緊閉雙眼,只顧邁着步子往前移動,此刻稍微有點微風都使人心驚膽戰,在這樣心驚肉跳的險境下走了三分鐘左右,她終於順利通過,她在那邊興奮的喊道:“我過來了。”

此時段颼一家三口已經走了三分之一,這女人看了一眼掛車,發現掛車有些向外偏移,車廂下頓時發出劇烈的響聲,她忙大聲向他們喊道:“快點,這車廂要滾下去了。”

此時罐車液體已經靠近了火源,火源隨之從這裡燃燒了過去,這女人還全然不知旁邊的罐車就要爆炸,她正扭頭一臉輕鬆的看向罐車時,罐車瞬間爆炸了,一股烈火瞬間撲來,她被火焰強烈的衝擊甩向旁邊三米的距離,只聽她慘烈的喊叫着,大火依然在身上燃燒,她瘋狂掙扎了幾下就失去動靜。

段颼一家被這劇烈的爆炸聲震得頭暈眼花,只見倩兒正懸空叫喊,而段颼一隻手緊緊抓着倩兒的手。

倩兒拼命喊着,“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桑敏對倩兒說,“倩兒別怕,別怕。”

段颼使勁把女兒往上拉,旁邊再次傳來劇烈的爆炸聲,很多鋼鐵碎片四處亂飛。

只見一塊鋼板從空中落下來,鋼板豎直砍到了段颼拉着倩兒的那隻手,他的手瞬間被砍斷,只聽見倩兒喊着最後一聲,“爸爸…”

倩兒慘烈掉下橋底,段颼撕心裂肺大喊,“倩兒……”

桑敏已經被嚇得面目呆滯,段颼被截斷的傷口正大量流着鮮血,他痛得臉部抽搐,他咬牙拉着桑敏,“我們快走!”他倆匆匆向前面走去。

他們走過車廂不到三秒鐘,只見那掛車廂向邊上輕微抖動了一下,伴隨着轟隆一聲巨響,整輛掛車頓時滾落橋下,上百噸重的掛車重重砸到江面,就如**在水中轟炸一般,瞬間激起千層浪花,在空中劇烈飛灑。

他們來到這邊,見地上正燃燒着大火,那女人被烈火燒焦,此刻桑敏渾身發抖。

段颼拉着桑敏往前走着,他們正走到一輛裝載纜線的重型掛車旁邊,只聽見轟隆一聲巨響,掛車上的一卷卷纜線瞬間落了下來,這些纜線像是散開的煙花,向四面八方滾落,一卷飛速朝段颼與桑敏砸來,頓時兩人就被砸中。

公路上的消防車及救援官兵正朝斷崖大橋方向快速前進,只見天上飛着二十幾輛救援直升機。

此時胡贛和皮衝正歪歪倒倒向前走,胡贛咬牙攙扶着皮衝,皮衝說道:“我不行了,快要死了。”

胡贛說道:“再不走,說不定真的要死。”

皮衝說道:“就休息一分鐘,實在走不動了。”

皮衝賴着倒在地上,胡贛無奈的坐了下來,頓時又傳來一陣抖動,嚇得兩人喊叫起來,胡贛說道:“快走啊!”

兩人剛要起身,旁邊一輛貨車上拉的幾個大木櫃子猛然倒了下來,一個櫃子正好砸在皮衝頭上,當場就將皮衝頭骨砸裂,而胡贛下半身被壓得結結實實,胡贛拼命掙扎,下半身始終無法動彈,只見皮衝滿頭是血,胡贛不停搖晃着皮衝,“皮衝,你怎麼了?”

皮衝腦袋不停流出鮮血,胡贛嚇得大喊,“救命啊……”

正在這時,辰湛他們一夥人走了過來,胡贛見他們走了過來,頓時就瘋狂喊道:“湛哥,救命啊!救救我。”

聶雄心瞪了一眼胡贛,“是你啊……”

胡贛說道:“求求你們救救我,皮衝被砸死了。”

辰滏說道:“你現在知道厲害了。”

胡贛說道:“湛哥,滏哥,我一直都很敬重你們,只是那張狂靠山太硬,我也很無奈,你們救救我吧!”

辰滏說道:“你很怕死啊?”

胡贛無奈說道:“怕怕怕,我真的怕死,以前對你們的不敬,都是張狂逼迫的,上次滏哥受傷也是張狂找人故意弄的,工地的機器也是張狂故意弄壞然後冤枉湛哥的,剋扣獎金也是張狂的主意,這些都千真萬確。”

辰滏說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啊!”

胡贛說道:“求求你們救救我吧!當牛做馬也願意。”

辰湛瞪着胡贛說道:“以後老實點。”

胡贛忙迴應,“我一定老實,都聽你們的。”

此刻辰湛和辰滏兩兄弟忙擡起大木櫃子,狠狠摔在一邊。

胡贛被救了出來,他忙說道:“感謝湛哥,感謝滏哥,你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辰湛說道:“大家趕緊走。”說着就領着衆人匆匆走開了。

此時的斷崖大橋濃煙滾滾,噼啪作響,伴隨着熊熊火焰,爆炸聲與哭喊聲充斥着這裡,大橋已不堪入目,橋面被炸得四分五裂,千瘡百孔,邊緣不斷掉下各種殘鋼廢鐵,這裡就像經過一場特大戰爭的洗禮,現出一片死寂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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