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朱翎雨將這第三個盒子打開,也同時吸引了所有人目光,一時之間,大廳之內的所有人都在猜測,季家少主這般可是在求婚?但這種念頭出來不久,便被衆人斷了去,眼下季家少主這般狀況,恐怕並不是求婚的最好時機吧?
雖然從其外表來看,這枚戒指上的磚石,只是一顆磚石,但實則卻是一顆貨真價值的寶石,這顆石頭的名字叫做鳳泣靈。
鳳泣靈通體成血紅色,表面極爲光滑,其作用是當攜帶者遇到致命危險時,自動放出防護罩,有抵禦防護的作用。當然這等防護罩並不是無限期釋放的,每顆鳳泣靈僅限三次,但還顯現不出鳳泣靈的珍貴,要知道鳳泣靈的產出源自於鳳凰一族,然而由於鳳凰一族的兵臨滅絕,更是舉族遷移,早已失去了鳳泣靈的來源,然而,現今這世間擁有鳳泣靈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可季澤爵今天卻當做禮物送給了朱翎雨,可見對方在她心中是何其的重要,牛烈等人對季澤爵拿出這般大手筆的東西,均是嘴角抽搐,神色間更是驚訝異常!難道這傢伙打劫了皇宮不成?居然拿出這等好東西來?
朱翎雨眉目流轉,盪漾出一種莫名的柔和,看向季澤爵輕聲問道“又是保命,又是防護,我就這麼脆弱嗎?”
聲音很輕很柔,但滲入季澤爵的耳中,卻被一股熱流直達心底,季澤爵握上朱翎雨那冰涼的盈盈玉手,輕聲說道“我們家翎雨哪有如此脆弱,你可比我要厲害多了呢!但這三年裡,想必你也經歷不少危險,瞧你都瘦了好多。”
“說這些見外的話做什麼?你是想討打麼?”朱翎雨柔聲道。
這時,季澤爵視線開始出現暈眩,虛弱的道“走吧!我快堅持不住了!”說完,便是整個人靠在朱翎雨身上,漸漸昏睡過去,從其外表看似兩人擁在一起。
不明所以的人更是鼓起了掌,然而,朱翎雨的神色卻是一緊,忙伸出纖細的玉手,將其摟入懷中,緊緊地抱着,下一瞬,便是消失在大廳之中,再次出現已是來到莊園內季澤爵的房間,她不在的這三年裡,朱翎雨一直住在這間屋子內,而此時被安頓好的季澤爵,已是暈死過去。
隨着朱翎雨的消失,艾米麗等人均是臉色一變,相續也消失在大廳之中,趕至她們所在的房間,戈林納多塔自其懷中掏出一枚丹藥,送到朱翎雨面前,說道“翎雨,這顆九轉丹給她服下,對療傷有莫大的作用。”
朱翎雨擡起頭來,接過丹藥,說道“多謝塔師姐!”
戈林納多塔聞言卻是衝其微微一笑,道“要說謝,我和米兒不知要對你們說多少次。翎雨,你又何必與我們這般客氣呢?”
這時,艾米麗也是行了過來,接道“是啊!塔,說的沒錯,翎雨師妹快將九轉丹給爵服下吧!”
朱翎雨衝兩人點了點頭,轉過身來,將九轉丹給季澤爵服下,回過頭來說道“我去安排季家轉移的事情,這裡你們先替我照看下,我們得儘快返回大世界,那裡靈氣充足,方便爵恢復。”
幾人聞言卻是微微一愣,旋即將朱翎雨預走的身子攔了下來,而後面面相處交換了下眼神,戈林納多塔笑着說道“翎雨,你留下來照顧爵吧。季家轉移的事情交給我來辦,你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爵了,待我們將一切都妥當後,再來找你。”
朱翎雨見她們如此,豈會不知爲何?一雙美目閃爍着點點柔和,輕聲道“也好,那這件事情便交給你們了。”
戈林納多塔點頭應道“放心吧!那我們就先去了。”
朱翎雨點頭,輕嗯了聲,便送幾人出了房門,然而就在她關上門行回牀邊坐下沒多久,房門便是再次被叩響,朱翎雨起身去開門,迎來的卻是季澤爵的親友團,只見顧儀容一臉急切的問道“翎雨,小爵沒事吧?方纔大廳中,我見她被你急急帶走,想必定是出了事。”
方纔在大廳見到季澤爵與朱翎雨兩人一同出現,確實令顧儀容出現不小的意外,心裡多少有些埋怨自己一手養大的孫女,回來居然不來看自己,之後,又在衆目睽睽之下,送出那三樣禮物更是令顧儀容震驚不小。然而,就在她打算前來興師問罪之際,卻是看到兩人齊齊消失。細細琢磨一番後,便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於是,在將外面的一切安置好後,也是急急趕了來。
將季澤爵的親友團迎進門後,朱翎雨一邊與顧儀容道明原由,一邊將衆人引到牀邊來,只聽她說道“奶奶莫要着急,方纔將你們轉移後,便是與東林海、西斯神殿的人打了起來,爵的傷便是在擊殺西斯神殿的血天都時,被血天成打傷,不過並無性命之憂,奶奶大可放心。”
說話間,已是來到季澤爵躺着的牀邊,顧儀容在牀邊停下,伸出手來撫摸着季澤爵的臉頰,竟是眼中泛起了淚花,梗咽道“三年了,這孩子似乎又瘦了,也長大了,成熟了,這三年裡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朱翎雨聞言忙上前勸慰道“奶奶莫要太過傷心,爵她如若醒來,見到你爲她如此,想必心裡也會過意不去的。”
“是啊!媽!翎雨說的沒錯,小爵定不希望您爲了她如此傷心。”季立春勸慰道。
她們這般一勸,卻是令顧儀容再也無法抑制,淚水瞬間傾瀉而出,顫聲道“這孩子打從生下來,便是沒有過上一天消停日子,現在又爲了洺王的事情,受傷至此,怎能叫我不心疼?”
聞言所有人均是眼眶涌上一股酸意與愧疚,顧儀容說的沒有錯,可他們身爲季澤爵的長輩,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爲其分擔,怎麼能不叫他們愧疚與她,同時又心疼至極。
朱翎雨抿了抿嘴,什麼都沒有說,一時之間屋子內的氣氛,竟是有些壓抑,這時,一道極爲虛弱的聲音響起,卻是將所有人驚醒。
“奶奶哭鼻子,你們也跟着哭鼻子,我還沒死呢,你們這般是要上演瓊瑤大戲了嗎?”
衆人聞聲,齊齊看向一臉蒼白,卻是扯出一抹虛弱笑容的季澤爵,顧儀容忙抹了幾下眼淚,罵道“臭丫頭,又取笑你奶奶,找打!你一走便是三年了無音訊,所有消息都是翎雨帶回來了的,你倒好,一回來就給你奶奶這般驚嚇?你奶奶可不是普通的老人,二百歲了,家裡出現這樣的變故,奶奶哪裡還受得住你有什麼差池?”
說着說着便是又酸了起來,眼淚也隨之掉了下來,季澤爵見狀便要作勢起身,卻是使不上力氣,被朱翎雨一把扶住,坐了起來,其他人見此也忙上前作勢搭手,卻是被季澤爵輕輕搖了搖頭阻了回去。
顧儀容見狀,忙收斂自己失態的情緒,說道“起來做什麼?快躺下休息。”
季澤爵虛弱的笑笑,輕搖了搖頭,說道“奶奶哭成這個樣子,叫我如何安心休息?”
“好好好,奶奶不哭了,你快休息,別叫奶奶着急。”顧儀容忙催促道。
“真的麼?”季澤爵虛弱的問道。
“真的。”顧儀容說道。
季澤爵聞言虛弱一笑,手在戒指上一抹,多出三個白玉盒來,踉踉蹌蹌遞到顧儀容面前,顧儀容見狀忙伸手接過,疑惑的道“這是?”
“奶奶的壽辰小爵自是記得,這裡面便是爲奶奶準備的禮物。年年益壽和美容養顏的丹藥,奶奶方纔也說了,自己二百歲了,再不保養保養,就真的成了老太婆嘍。小爵可是還想奶奶活的更久,好能看到我光宗耀祖的那一天!”
顧儀容聽着心愛的孫女兒,虛弱的說着那些窩心話,心中更是酸楚難耐,旋即微微一疼,竟是說不出任何話來。
這時,朱翎雨忙開口輕聲勸道“你啊,叫奶奶不哭,你還說這般酸溜溜的話?”
季澤爵虛弱的笑笑,便是頭一歪,再次睡去,朱翎雨見此微微一嘆,旋即動作極輕的將她放下,然後陪着顧儀容及衆親友團一起退了出去。
話說季澤爵這一睡,便是兩個月後方才醒來,醒來後的她正四處打量着眼前的屋子,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似乎是那裡見過,翎雨呢?
一時之間,季澤爵竟是有些茫然,這也難怪她會如此,因爲就在她昏迷的第二十日,她便是被朱翎雨帶回了學院,在兩人的二層閣樓內沉睡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季家的一切事宜,也全部被朱翎雨與戈林納多塔等人安排妥當。
朱翎雨剛從閣老處回來,見到的便是,季澤爵正一臉茫然的在閣樓內轉悠,見到她後,那雙深邃的眼眸逐漸亮了起來,旋即三步併成兩步,迎了上來,問道“翎雨,你可回來了,這是哪裡?”
朱翎雨聞言,定定的看了她一分鐘,眼底盪開濃濃的笑意,問道“這是哪裡,你會不知道?”
“呃!什麼情況,我爲什麼要知道?”季澤爵不明所以的問道。
朱翎雨見她這般說,卻是被她逗得撲哧一笑,方纔還以爲她是不是傷的太重,傷及到了腦子,如今見她這副呆呆傻傻的表情,倒是放下心來,伸出玉手輕點在季澤爵的腦袋上,輕嗔道“你啊!真不知說你什麼好,不過這也難怪,你本就是在學院裡的時日不長。”
聽她這麼一說,季澤爵頓時傻掉,同時發出一聲哀嚎“啊!”心道“原來是阿斯特拉艾亞學院?哎,這話要是傳了出去,還不被人笑死,想當初這間閣樓還是自己選的呢!”
見她這般,朱翎雨倒是微微一笑,問道“可是都好了?”
季澤爵被她這麼一問,倒是頓時收斂亂七八糟的思緒,自信的笑道“好了!”
見她這般生龍活虎的樣子,朱翎雨自是放下懸了半個月的心,正色道“那我同你說些正事?”
“你說。”季澤爵說道。
“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是關於牛烈與我姐的事情。第二件事,是學院剛通知的事情。你想先聽那個?”
“先說烈的吧。”季澤爵隨口說道。
朱翎雨略顯遲疑了下,說道“姑姑決定給牛烈喝下忘情湯!”
“什麼!”季澤爵心中極爲震動,旋即沉聲問道“是翎雪無法接受她嗎?”
朱翎雨緩緩點頭,說道“我也知道這樣對牛烈來說有些太過殘忍,但姑姑這樣做也是爲了她好,如果讓家族那些長老知道,烈必死無疑,朱雀島女子面紗的詛咒你也是知道。”
季澤爵眉頭緊蹙,朱翎雨說的沒有錯,可這樣對牛烈真的好嗎?重重吐出一口氣道“翎雨,在這之前讓我和烈好好談談。”
朱翎雨輕輕點頭,輕聲道“烈的脾氣和她的名字一樣,希望你的話能對她起到作用。”
季澤爵伸出手拉過朱翎雨,將她拉近自己,微微一笑,問道“那第二件事情呢?”
“第二件事情是學院第一人,艾特瓦爾大師姐已經與學院失去半個月的聯繫。目前尚不知情況如何,隨同大師姐的還有戰力榜第三蕭琪師姐和戰力榜第四凌晨雪師姐。由於她們與大師姐一起,故此暫時學院並不急於尋找,現在只是隱隱有些猜測罷了,已經派出探子去查了。”朱翎雨徐徐的道。
“照你這麼說,以我的經驗判斷,定是出了什麼事,只是不知這件事情可否棘手,但在一切尚且未曾查證前,都只不過是猜測,學院那邊可有什麼打算?”季澤爵分析道。
“學院的態度是等消息傳回。”朱翎雨說道。
“那先等等吧。”季澤爵道,微微頓了頓,又道“明日我去找烈談談,然後告訴你她的態度。”
朱翎雨輕嗯了聲,便沒再說話,她何嘗不知道牛烈與季澤爵的關係,但眼下件事情,最好的辦法姐姐哪裡是不可能了,也只好依姑姑所言。輕輕嘆出一口氣來,說道“也不知姐姐她究竟喜歡上了何人?”
“希望那個人可以像烈這般好好愛她,否則,烈就白白犧牲了。”季澤爵輕嘆道。
次日,季澤爵在與朱翎雨打過招呼後,便離開了兩人所在的閣樓,獨自向牛烈與相娜所居住的閣樓行來。可當她行至近前,看到的卻是,相娜在勸說着牛烈什麼,而此時,相娜似是感覺到什麼般,擡眼見季澤爵正立在門口處笑望着她們,眉頭一跳,心道“這個傢伙又變強了。”
“什麼時候醒的?”相娜問道。
聽到相娜如此一問,由於牛烈完全沉寂在自己思緒當,不明所以的擡起頭來,看了看相娜,然後順着她的目光望去,無神的眼眸跳動了兩下,開口道“爵,你醒了,可是都恢復好了?”
季澤爵見兩人如此,卻是心中生出一份惆悵,腦海中迅速閃出她們小時候在一起的畫面,行至牛烈身前,對兩人道“我沒事,昨日旁晚醒來的,想來你們在修煉,也就沒有通知你們,這不今日一早便來了嘛。”
“你去看過你奶奶了嗎?她還是很擔心你,每次我與翎雨去武王墓中,都會被她叫住一頓盤問。”相娜說道。
“還沒有,我打算一會就去。但去之前,烈,我有事情與你說。不過,不是在這裡,我在牀上躺了那麼久,陪我出去走走怎樣?烈。”季澤爵這般說道。
相娜聞言卻是略有深意的與她對視了一眼,季澤爵沒有想瞞她什麼,回之一笑,那意思是“你知道的。”
可牛烈卻是默不作聲,一副“我很不想出去。”的模樣望着她。
“烈,你和爵去走走吧,總是悶在屋子裡也不是辦法,當初入院你答應蔡媚兒院首的事情,你在這般下去,這個月恐怕就要做不到了!”相娜幫忙勸說道。
“我能不去嗎?”牛烈眉頭扭在一起的道。
“你這副樣子可不是我認識的烈,站起來!隨我出去走走。”季澤爵有些嚴肅的道。
“爵,我失戀了,今天我哪兒也不想去,只想一個人靜靜。”牛烈沮喪的道。
此刻的牛烈叫人看了有些心疼,挫敗、孤寂、落寞、悲傷渾然一身,再也不是往日那個嬉笑不着邊際的她,見狀季澤爵與相娜對視一眼,問道“她這樣子多久了?”
相娜極爲無奈的道“三年前你去虛無界開始,便時常這副德行,半個月前我們回到學院後,烈找上翎雪正是表白,被人家明確給否了回來,並告訴她自己已有心儀之人。回來後,便是這樣一副不求上進的樣子。”
季澤爵聞言眉頭緊鎖,再看向牛烈那副落魄的樣子,這般放任下去勢必會出問題,於是伸出手來遞到牛烈面前冷冷的道“跟我走!”
牛烈聞言擡起頭來,不明所以的問道“去哪?”
“打架。”說完便不由分說的拉起牛烈,向外行去,牛烈被季澤爵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硬是被拖到了外面。
陽光灑在牛烈的俊俏的臉頰上,顯得那般刺眼,她忙伸出一隻手來遮擋住雙眸,身子向後退去,慌忙的道“爵,讓我回去。”
季澤爵被她這般荒廢,着實激怒了,手上一用力,將牛烈拉近身前,隨即便是一拳打在牛烈的臉上,使得牛烈身體向地面倒去,旋即握着牛烈那隻胳膊的手,再次向回一拉,將牛烈身體拽了回來,緊跟着一腳將牛烈踹飛了出去。
牛烈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朝湖邊跌去,最後重重落在堅硬的地上,手捂着被季澤爵踹過的地方,吐出一口血來,望向掠來的季澤爵吼道“打啊!繼續!”
季澤爵見她這般,便是再次衝上前去,連打數拳,又是一腳將其踹入湖中,牛烈身體落水後,身體迅速向湖底沉去,她散去一身修爲,一心求死。眼睛溼潤潤的,淚水和湖水混淆在一起,慘淡一笑,心道“永別了,大家!”
季澤爵本想叫牛烈去水裡清醒一下,卻不料對方就沒打算上來?季澤爵氣的一口銀牙險些咬碎,忙聚集體內靈氣,而後批出一記掌刃,將湖水硬生生劈開一條路來,只見牛烈就大字仰面的倒在那裡,跟死了般一動不動,季澤爵伸出手來,對着牛烈便是一吸,便見後者身體快速飛向季澤爵,最後重重被摔在岸邊。
這一摔,不要緊,愣是將原本溺水暈過去的牛烈,摔得她猛的吐出一口水,旋即清醒了過來,旋即紅了眼眶,衝季澤爵吼道“爲什麼不叫我死……”說道這裡,便再也說不下去,一拳砸在地上,哽咽了起來。
季澤爵看着這樣的牛烈,也是心裡微微有些沉,吐出一口氣,走到牛烈身旁坐下,默不作聲的聽着她哭。
少許,牛烈發泄夠了,擡起頭來,看到季澤爵就在自己的身旁坐着,旋即直起身子,也學着季澤爵的樣子坐了起來,開口道“我沒事了,這樣心裡舒服多了。”
“你打算以後怎麼辦?”季澤爵問道。
牛烈聞言慘淡一笑,故作輕鬆的說道“能怎麼辦?忘了她,從新開始唄!”
“你能做到嗎?”季澤爵繼續問道。
牛烈被季澤爵這樣問道,卻是一愣,她的心告訴她做不到,可是做不到又能怎樣?三年了,就算是一塊冰山也該被自己融化了吧?可是,人家就是不鳥你,想到這裡,牛烈自嘲的一笑,搖了搖頭,說道“做不到又能怎樣?”
“烈我瞭解你,你是不會忘記她的,這樣對你們都是痛苦,放手吧,過你自己認爲對的生活。更何況,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怎麼可以停在此處呢?”季澤爵勸慰道。
“爵,我是不是很沒用,還記得小鎮校園裡我們那次談話嗎?有些話我得收回了,真的輪到自己身上,卻是一切都顯得那麼無力,現實與想象永遠存在差距。”牛烈苦澀的說道。
“那個時候的你,已經很久不曾看到了。雖然那個時候的你行事上有些衝動,思想上面也不是很成熟,甚至有些偏激,但至少你是開心的,是無憂無慮的。”
說道這裡,季澤爵回過頭來看了看她,而後扭過頭,繼續道“烈,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這個世界上,不是愛了就要得到,就要相愛相守,這樣的愛太佔有、太自私了些,其實我們有很多事情都是無能爲力的,雖然我們比那些普通人要厲害很多,但就像你曾經說過的,我們在感情上面,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呢?有太多的人相愛不能在一起;有太多的人,寧可自己痛苦也要成全愛的人;有太多的人錯過,一輩子都不可能在遇到的真愛;有太多人不懂得珍惜,等經歷過了,回過頭再去想想後悔莫及;也有太多人他們過上了想要的生活,可是隨着日積月累,最後沒能抵住現實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