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不是很憎恨錢豪?如果他此刻在你面前,你會不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殺了?”阿虎看着衛斯玄一字一字緩緩地問道。
衛斯玄此刻的心情的確壞透了,他沒想到自己被狠狠地擺了一道,雖說鍾老大也是罪不容誅的惡徒,但想比用卑劣的手段借刀殺人的錢豪來說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很遺憾,你現在想殺他可謂難比登天,錢老闆如今是風生水起,在龍港的勢力是如日中天,要想殺他,簡直比要刺殺龍港元首還難。”阿虎輕輕搖着頭,似乎在替衛斯玄惋惜。
“你呢?”衛斯玄忽然淡淡的問,“你既然知道殺鍾老大的幕後黑手是錢豪,爲何還要替他賣命?”
“我之前並不知情,自從我加入他的麾下偶然聽來的。”阿虎道,“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他是我的頭,也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沒必要對他動手,這相當於和自己過不去。”
“鍾老大有你這種不忠不義的手下還真是可悲。”衛斯玄道。
“這倒未必……”阿虎道,“我會替鍾老大報仇的,殺他的人是你,而不是錢老闆。”
“我並沒有殺他。”衛斯玄正色道。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阿虎反問。
衛斯玄忽然不說話了,因爲他知道無論自己如何說在對方聽來都是狡辯,事實上殺死鍾老大的恰恰是鍾老大的枕邊人,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把真相說出來的,他寧可讓自己背鍋也不願再讓那個被鍾老大摧殘的女人受罪。
“你怎麼不說話,啞了嗎?”阿虎咄咄逼人的說,“就算鍾老大不是你親手殺的,他也是因你而死,所以你必須爲此負責。”
衛斯玄聞言忍不住笑了笑,說:“我必須爲此負責?那麼那些被鍾老大害死的人又有誰來爲他們負責,替他們伸冤?”
阿虎做了個不屑的表情,擺了擺手道:“這我可不管,那些人與我無關。”
“看來和你這種人是無法交談了,要動手的話我隨時奉陪。”衛斯玄也不屑再和阿虎作無謂的口舌之爭,他知道必要時還是得靠暴力才能解決某些問題。
這個世界從原始時代到如今文明時代從來
就沒離開過暴力。
因爲很多時候必須以暴制暴,以戰止戰。
該出手時,衛斯玄也絕對不會手軟,更加不會讓步,哪怕對手比自己要強大。
而事實上,阿虎的戰鬥力在衛斯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悲的是他卻毫不知情,他大大的低估了對手的實力。
阿虎已經決定,即便不殺了衛斯玄,也要給他一次慘痛的教訓。
“我等這一刻很久了。”這就是阿虎在和衛斯玄開打前的開場白。
二人已經在一塊空地上拉開了距離,相互對峙着,開始徑自活動着筋骨,準備一場對決。
戰鬥一觸即發。
先發起進攻的是阿虎,一聲咆哮先到,緊接着一記重拳帶着強勁的破風之聲轟向衛斯玄的面門。
阿虎的速度雖然已經很快,但在衛斯玄看來幾乎是靜止的,完全構不成威脅。
衛斯玄穩如泰山,只輕描淡寫地動了動手腳,瞬間就將氣勢洶洶的阿虎放倒在地。
就在眨眼之間,衛斯玄完成了三件事。
避,拉,撂。
這三個動作一氣呵成,最後一腳攻向阿虎的下盤,將其重重撂倒在地。
阿虎莫名其妙的就被摔倒在地,又是驚訝又是憤怒,很快就爬將起來,繼續向衛斯玄展開猛烈的攻勢。
然而不管他如何努力,用什麼招式,每次都被衛斯玄輕描淡寫地化解,而且吃虧的總是他自己!
連連受挫的阿虎都不記得自己被放倒多少次了,直到他體力耗盡,再爬不起來,這纔不得不放棄認輸。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衛斯玄居高臨下地站在躺倒在地上阿虎身邊,俯視着他說:“只可惜以你現在的實力無論如何也贏不了我的。我希望你回去替我帶一句話給你的錢老闆。”
“什……什麼話?”被治得服服帖帖的阿虎此時再無脾氣,之前的囂張氣焰早已蕩然無存。
“多行不義必自斃!”衛斯玄正氣凌然地說了一句,冷冷的目光中隱隱透出一絲肅殺之氣。
阿虎似乎被衛斯玄的眼神震懾了一下,情不自禁地眨了眨眼,張大嘴半天說不出話來。等
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衛斯玄已經離他遠去了,從小巷深處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終消失不見……
長夜漫漫,一夜的時間裡可以發生許多事,也可以改變許多事情。
衛斯玄一覺醒來,蕭珊珊和往常一樣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
“我今天是不是起來晚了?”衛斯玄見到蕭珊珊這樣問。
“現在是八點,不算太晚。”蕭珊珊道,“你從昨晚回來後就一直有點不對勁,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沒事,趕緊吃早餐吧,今天還得去學校報到。”衛斯玄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徑自在餐桌前先坐了下來。
“你聽說了嗎?”蕭珊珊緩緩在衛斯玄對面坐落,試探地問了一句。
“怎麼了?”衛斯玄朝蕭珊珊微微一笑,接着說:“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不必有所顧忌。”
“我今天看了新聞,昨天晚上出了一件大事。”蕭珊珊神色凝重,一字一字緩緩的說,似乎生怕說不清楚,“你一定還記得錢豪吧?”
“錢豪?”衛斯玄忽然愣住,驚訝地追問:“他怎麼了?”
“死了……”蕭珊珊一臉認真地說。
“你說什麼,死了?”衛斯玄倏地從座上站了起來,一臉的震驚。
“沒錯,他是在一家夜總會裡猝死的。”蕭珊珊道,“這個消息一大早就傳遍了龍港,真是意外呢!”
“不會這麼巧吧?”衛斯玄木木然地重新坐下來,一時間疑團塞胸,心裡有些忐忑,總感覺錢豪死亡的背後隱藏着什麼陰謀。
“你還好吧?”蕭珊珊有些擔憂地看着衛斯玄說,“我剛看到這消息也很吃驚,不過後來想想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報應吧?”
“報應?”衛斯玄喃喃地說着,忽然又從座上站起,徑自轉身離開了餐桌。
“你要去哪裡?”蕭珊珊驚奇地望向正走向門口的衛斯玄問道。
“我去學校了。”衛斯玄草率地回了一句,已經把房門打開。
“你不吃早餐了嗎?”
“你把我那份也吃了吧……”衛斯玄說完,人已經消失在室內,緊接着便是一陣沉重的關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