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裝潢豪華的會議室裡,剛開完一場股東大會,出席的大股東陸續散去,最後只剩下一男一女仍留在會議室裡。
男的高大威猛,神色精明,可惜外貌舉止看起來有點邪氣,正是錢豪。他正坐在一張高檔的闊背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坐在他對面的女子。
這女子年輕貌美,一表人才,渾身上下散發出高貴的氣質,她便是柳豔枝。
“你之前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柳豔枝目光閃動,盯着錢豪正色問道。
“算!只要你能在賭局中勝出,我就把屬於你爸爸的股份退讓給你。”錢豪幽幽的說,“不過,你要是輸了,就得把你手頭的股份也轉給我,那樣你就一無所有了,你可要慎重考慮。”
“不必考慮,一言爲定!”柳豔枝果斷的說,“你最好不要耍花樣,遵守你的諾言。”
“你放心,到時候會有公證人到場,我們先簽好合同,在賭局結束之前,誰也不能動那兩份合同,這樣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錢豪聳聳肩這樣說。
柳豔枝默然尋思片刻,方纔說:“好,就這麼定了,到時候不見不散!”
“我一定比你先到!”錢豪笑着說。
柳豔枝對眼前這個惡意吞併了父親股份的邪氣男子絲毫沒有好感,反而有一股深深的敵意,要不是因爲他,自己的父親也不會心臟病發作不治身亡,在她看來,錢豪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每當她想起自己曾經還和這個
禽獸般的男人談過戀愛,都會覺得無比噁心和深深的愧疚感。
“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柳豔枝說完起身便要離去,不屑多看錢豪一眼。
“等等!”錢豪忽然叫了一聲,“今晚有沒有興趣陪我看一場電影?”
柳豔枝聞言只回頭冷冷地瞪了錢豪一眼,二話不說,復又扭過頭去,大步流星地步出了會議室。
柳豔枝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裡,第一時間叫來了她的貼身僕人,也是她的得力助手,向他問道:“我託你辦的事怎樣了?”
一個長相憨厚,留着一頭短髮的中年男子聽了向柳豔枝微微躬身,說道:“我已經替大小姐詢問過了,那大師說或許有一個人能幫得上忙。”
男子所說的大師是一個類似古代“江湖百曉生”般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奇人,他會給各種各樣的人提供情報和線索,當然得收取鉅額的諮詢費,不是一般人能請教得起的。這個大師行蹤也十分詭異,經常以各種不同的身份出現在龍港各處,有時候是一個超市店員,有時候則是按摩店裡的按摩師,又或者是理髮師,搖身一變又可能成了一個餐廳服務員。可能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他纔有機會接觸各式各樣的人,從而得到很多來自各個領域的信息,其中還有什麼玄機則不得而知。
總而言之,用一句話來描述這位大師就是:沒有他掌握不了的情報,只有買不起情報的客戶。而柳豔枝則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結識了這個大師,慶幸
的是還得到這個大師的認可,所以如果是柳豔枝的話,找他打聽事情會比其他人容易許多。
“誰,快說!”此刻柳豔枝得知事情有了進展,立即十分緊張地追問。
“這個人叫衛斯玄,我已經查過他的信息了,他就是一個碼頭工人,一個年輕的鄉下小子,不知道大師爲何推薦他?”男僕說着不解地撓了撓頭。
柳豔枝一聽也是十分意外,哦了一聲,暗暗感到驚奇,但她並沒有多想,緊接着又追問:“那他現在在哪裡?”
“他……在……在……”男僕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完一句話。
“在哪,快說,就算他埋在地下,我也要把他挖出來。”柳豔枝道。
“那倒不用,只是他現在在龍港重犯監獄裡,正在服刑,據悉是犯了殺人罪。”男僕終於緩緩地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柳豔枝若有所思,摸着下巴尋思片刻,緊接着又一本正經的說:“不管怎麼樣,寧可信其有,先了解下他的犯罪動機,看看有沒有可能提前把他弄出來。”
“是,我這就去辦!”男僕領命便要轉身離去。
“等一下!”柳豔枝忽然伸手叫住。
“大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此事還是我親自去辦吧!”柳豔枝忽然改變了主意,事關重大,所以她感覺還是自己親力親爲比較穩妥,當即打發男僕走了,打算先洗個澡,然後便着手去辦解救衛斯玄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