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有些艱難的搖了搖頭:“你妹妹的病情很嚴重,幾乎快到末期了,癌細胞眼中擴散,即使是化療,也……”
說到最後,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嶽佩珊緊緊咬着嘴脣,看着嶽佩瑤,眼中充斥着心疼。
她永遠也忘不掉小時候的那一幕,有一次自己不小心掉進了水裡,第一個來救她的,竟然是那個她每天都要欺負幾次的妹妹,雖然會游泳,但是瘦小的身子拖着她,連帶着自己也沉了下去。
後來她們被人救了起來,妹妹卻在不久之後被接走,她們之間,就很少在見過面。
這些年的工作養成了她強勢的性子,以爲自己給妹妹的就是最好的,處處爲她着想,但是最後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頂撞。
現在在倫敦經歷了這麼多危險,眼看着她們之間的關係緩和不少,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走出醫院,嶽佩珊依然有些不甘心,自己的妹妹才21歲啊,正是一個女人最美的時候,怎麼會遭遇這樣的厄運?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嶽佩珊的眼睛一亮,充滿了希望,說道:“我們去找葉子川吧,他這個人一向很神秘,無所不能,一定會有辦法的!”
說着,她就拉着嶽佩瑤向大陸酒店走去,嶽佩瑤卻拉住了她,說道:“姐姐,不可能的,沒希望的,他是很厲害,但是對癌症怎麼可能會有研究?”
嶽佩珊的心也瞬間沉入了谷底,是啊,自己太想當然了,經歷了這麼多事,葉子川在她眼中變得無所不能,但是對於癌症,連世界上最頂尖的醫療手段都無可奈何,葉子川又怎麼會有辦法?
坐在路邊的椅子上,嶽佩珊呆呆的看着天空,嶽佩瑤也坐在她的身邊,一陣沉默。
“佩瑤,你恨我嗎?”很久之後,嶽佩珊忽然問道。
嶽佩瑤轉過頭,看着她的側臉,過了一會說道:“小時候恨過。”
“我是不是很討厭?一直想要給你最好的,以爲我給你安排的就是最適合你的,強勢,霸道,不講道理,你對我大概就是這樣的印象吧?”嶽佩珊嘴角出現一抹自嘲。
嶽佩瑤輕笑着說道:“有點吧,我記得葉子川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滿口髒話,沒有一點高材生的樣子,倒像個市井無賴。”
說起這個,嶽佩珊的嘴角也浮現一抹笑意,然後說道:“那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氣,他竟然罵我,罵我……當時真想把他剁碎了喂狗。”
嶽佩瑤看着姐姐的側臉,發現她的眼神忽然變得恍惚起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會帶着笑,一會又有些咬牙切齒,非常複雜。
心裡嘆了一口氣,嶽佩瑤說道:“姐姐,你喜歡葉子川的,對吧?”
“什麼?”嶽佩珊聳然一驚,心裡一陣慌亂,然後連忙擺手:“怎麼可能?那傢伙有多討厭你又不是不知道,第一次見到我就說出那樣的話,我都恨死他了,我……”
看着嶽佩瑤清澈的眼神,嶽佩珊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最後變得微不可聞,咬着嘴脣,臉頰上有紅暈浮現。
“我真的很討厭他……”嶽佩珊近乎狡辯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嶽佩瑤此時笑着說道:“姐姐,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能不能……”
“不能!”嶽佩珊直接站了起來,然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說道:“葉子川喜歡的是你,聽說你出事之後,沒有絲毫猶豫就跟着我來到了倫敦,這幾天發生的事你也看到了,他對你是真心實意!”
“可是我……”
“沒有什麼可是!”嶽佩珊不給嶽佩瑤說下去的機會,說道:“之前你對他說的話就當從沒有發生過,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別落入別人的手中,我也是,我們倆現在就回大陸酒店,直到他解決這次的事情。”
嶽佩瑤最後沉默的點了點頭。
當兩人回到大陸酒店時,感知到這一幕的葉子川也微微鬆了一口氣,西蒙現在爲了給他的兒子報仇,不但將他記恨在心,嶽佩珊和嶽佩瑤也在其中,就連那幾個大學生,也因爲丹尼爾的死被西蒙遷怒,無辜慘死。
到了晚上,葉子川收拾了一番,便出門了。
今天晚上七點,在愛德堡莊園有一個酒會,西蒙也在這裡,這幾天一直在爲這個忙碌,這也是他宣告自己威望的一種方式。
坐着車,穿着幾千英鎊的西服,葉子川也看起來很有貴氣,到了莊園門口,車子停了下來,葉子川走下車,站在旁邊,卻發現要進入莊園,必須有請柬,這讓他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但是緊接着,他的眼神便投向了一輛向這邊駛來的賓利,嘴角微微一笑,葉子川心念一動,車上的請柬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轉過身,他優哉遊哉的走向了莊園門口。
幸好,此次的請柬是以編號進行排序的,上面沒有名字,讓葉子川能矇混過關。
順利的走進莊園,葉子川也不得不爲這裡的好還而讚歎。
遠處是一個類似古代城堡的建築,在城堡的周圍,除了幾條路之外,其餘的全被綠色的草坪覆蓋,在寬闊的主道上,停留着一亮有一亮豪車,一眼掃過去,幾乎沒有一輛低於百萬人民幣。
葉子川看得一陣咂舌,他現在有幾十萬世界值,兌換成人民幣的話,那就是幾千萬,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富豪了。
路上看到很多男女侍者,也看到了很多持槍的保鏢,警戒在莊園的周圍。
葉子川也看到了很多金髮碧眼的美女,有的成熟,有的妖嬈,有的高貴,盡情演繹着西方女人的魅力。
此次的酒宴,就在草坪上舉行,那裡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樹,擺滿了桌子和椅子,已經人滿爲患。
葉子川到那裡之後,端起一杯香檳,開始打量四周的一切。
沒過多久,一聲高喝響了起來:“戴安娜公主駕到!”
葉子川一怔,然後扭頭向莊園門口那裡看去,只見一輛豪華的馬車正向這邊緩緩駛來,兩邊還簇擁着一隊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