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再說什麼?黑龍在爲他做事?”
“我以爲我聽錯了,帝城地下龍頭黑龍怎麼可能爲這麼一小子做事。”
“可能就是想裝一波了,年輕人嘛。”
議論聲傳到陳俊生耳中,無比刺耳。
按照潘澤說法,黑龍爲他一人做事完全是可能的。
可身下的人都不知道潘澤的身份,要想他們接受這麼一個屈辱的事實有些難。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麼大的一個黑龍,身下有着成千上萬的子弟,這麼可能會爲你一人做事。”
大師認爲潘澤不過是在開玩笑,也是隨便應了一聲。
誰知潘澤還上頭。
他轉身看向身後的陳俊生,眉頭一挑,“我說黑龍給我潘澤做事沒錯吧。”
“沒...沒錯。”
陳俊生連忙擺手,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潘澤轉過頭,一臉得意的看着大師,“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你別跟我廢話,既然你代表紫竹社,我代表着黑龍。要打一架就快點,反正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說這話時,大師竟然一點想反抗的慾望都沒有,因爲潘澤說的沒錯。
自己根本不是潘澤的對手,在潘澤身上他看不見任何一個弱點。
但在潘澤眼中,他看見了滿是弱點的自己。
“來吧。”
潘澤招了招手,一臉無所謂,根本沒把大師放心上。
這種級別的古武者潘澤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老朽也不裝,攤牌了老朽打不過你,但老朽還是要試試,還請先生不要隱藏實力。”
大師給潘澤深深鞠了一個躬,很恭敬道。
古武世界,實力便是一切,只要實力足夠,前輩給晚輩磕頭也是完全可能的事情。
“你確定?”
潘澤眉頭一皺,反問道。
如果要他出全力,恐怕這地下場都會被掀掉。
“來吧。”
大師招了招手。
只是在這聲音落下後,潘澤已經出現在大師面前。
潘澤卻又刻意停了下來。
大師找準機會出手,他又是一閃,出現在大師身後。
但大師反應過來時,潘澤又閃到了前面。
這一動作逗得下方笑了出來。
而大師也已經被潘澤逗得生氣,仰天咆哮。
下一刻,大師的戰鬥力爆棚。
所有人都震驚起來。
只是下一幕卻又尷尬下去。
潘澤一手抓着大師的衣服,輕輕擡起,有些不耐煩道,“你這招似乎沒什麼效果啊,還那麼吵。”
“你放開我!”
大師嘗試着擺脫潘澤的手,卻還是被潘澤死死抓住,很是尷尬。
“放開他!”
一道訓斥聲傳來。
閨裡兩步跑上前,將大師一把救了下來。
身後還有一個年輕人襲來。
一套組合拳朝潘澤打去,潘澤本想躲開,可突然發現這年輕人打的拳法自己是從未見過的。
他在地獄中將華國以來的任何拳法都滲透了一遍,可就是沒學過這樣的拳法。
幾輪下來,他不急於出手,而是通過對方的拳法來複制到自己腦子中。
這也導致他節節敗退。
“哼。”
年輕人冷哼一聲,露出一絲得意姿色,“能把我的師叔打成那樣我以爲多強呢,沒想到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紙老虎。”
潘澤閉上眼,回憶剛剛年輕人的每一拳,這拳法並非流傳的拳法,而是自創。
年輕人見他閉上眼,立即再次出手,預想一招取勝。
只是潘澤又突然睜開眼,彷彿早有預料般接下了這一拳。
年輕人再出手,他又接下。
幾拳下來,毫不例外的全都被接下。
“你...”
年輕人剛想開口,自己的下一拳直接被潘澤的一拳給預料到,震飛了出去。
年輕人倒在地上,面色凝重。
“軒兒,別打了,你已經輸了。”
閨裡給年輕人搖了搖頭,無奈道,“你的招式已經被他全部給學走了,再這樣打下去,你也根本沒有勝算。”
“師父,這怎麼可能?我練了幾年的拳法怎麼可能就這樣被學走!”
年輕人一臉不甘的看着潘澤,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我從小練出來的拳法,竟然就這樣被學走了。
雖然很不可信,但他的師父可不會騙他。
“軒兒,過來。”
閨裡招呼道。
軒兒一個閃身,閃到閨裡身邊。
潘澤不屑出手,如若出手,這軒兒此時已經人首分離。
“怎麼了師父,等等我嘗試一下動用靈力,我不信他能跟上我的速度。”
軒兒衣服躍躍欲試的樣子,很是自信。
聽到這話,閨裡頓時怒了,一巴掌摔倒軒兒臉上。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那種東西沒到最後時刻絕對不許用!”
軒兒捂着半邊臉,一句話也不敢講。
閨裡手指着潘澤,“去給他道歉。”
“道歉?”
軒兒一聽,看了看潘澤,又看看那些在嘲笑他的人,“道什麼歉,我又沒有錯!”
“沒有錯?”
閨裡又是抄起一巴掌甩去,“我讓你出手了嗎?在不知道對方實力的時候就貿然出手這還不算錯嗎。”
“最後還導致我們閨家拳法外流,這還不算錯嗎?”
“我...”
軒兒不知所措的低下頭,手中的衣角衣角捏的不成樣子,“徒兒知錯。”
“我讓你去道歉還不快去?”
閨裡最後訓斥道。
軒兒紅着臉,拉着自己的兩個衣角,不情願的走到潘澤身前,很不服的看了他一眼,一咬牙,“對不起。”
聲音落下。
黑龍頓時有人笑了出來。
“我一開始以爲多狠呢,原來就是一個小弟身份。”
“哈哈,我以爲多狠呢,師父讓他來道歉還不是要乖乖來道歉。”
無比諷刺的嘲笑聲傳到軒兒耳中,猶如一根根銀針刺到耳朵上,無比刺耳。
潘澤冷冰冰的回頭,眉頭一皺,“你們覺得很好笑?”
被他這麼一個眼神,剛剛那些還在嘲笑的人立即閉上了嘴巴,甚至連看潘澤的勇氣都沒有。
他轉過身。
伸出手輕輕將軒兒的下巴擡起,眼神中閃着一絲慾望,“你想跟我走嗎?”
“啊?”
軒兒一驚,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潘澤起身環顧一下四周,接着說道,“你看我的眼神有兩種,一是不甘,二是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