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攻擊,卻讓他大吃一驚。這天炎地裂,本是朝着前方打出一道烈焰的,此刻出現的效果,卻是以自己爲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散發出一陣陣的烈火,周圍瞬間就被燃燒了起來。
“怎麼回事?我的源武技攻擊升級了我居然不知道?”吳天心中暗歎一聲,他在修行這一招源武技的時候,倒是沒有想到過會是有這樣的攻擊效果。不過此刻看來,在這時候用這種攻擊,效果倒是挺好的,能將四周圍的野獸都驅散。
“天炎地裂!”吳天繼續朝着前方搠了一槍,這次他的意念之中就是要用原先的那種攻擊形式,在前方打出一條路就行。想不到還正行,地上一道烈焰飛滾而去,空中也是出現一道紅光,跨蘇的突向遠方。
吳天這才法相在,在能力升級之後繼續用這種一線式的攻擊,能夠攻擊到更遠的距離,比之前自己最鼎盛時期還要超出十多米。前方第一隻野獸見到吳天再次攻擊,嗷叫一聲快速向一邊閃去,可是後面的野獸卻看不到吳天的攻擊,等它們見到攻擊技能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七八隻野獸瞬間就被轟上了空中,然後飛落在遠方。
吳天見了,嘴角一笑,一手摟着柳蓉,一手提着長槍,朝着坐騎呼了一聲,快速的朝着前方衝出去。坐騎一聲名叫,和吳天並肩而行,向外面衝去。兩邊的野獸見到吳天要逃走,紛紛圍了上來。吳天還不懼怕,左側一招炎龍無雙,右側一招星光萬重,將那些衝上來的野獸給阻擋住。
很快,他就帶着坐騎衝出了野獸的包圍圈中。雖然他飛行的速度不慢,不過坐騎必定要高大一些,吳天感覺自己有些跟不上,乾脆就飛身而起,坐在它的上面,駕馭着它向前方衝去。
後面的野獸嗷叫着追了上來,感覺山都在隨着它們的奔跑而發出一陣陣的顫抖。那坐騎突然四蹄發力,加快了速度向前方跑去,這樣的速度,倒是讓吳天沒有想到,不過心中也高興,不用和那些野獸交手是好事。
果然,在坐騎的飛奔下,後面那些野獸慢慢的落在了後面,等到後來再回頭看時,卻不見它們的蹤影。吳天心中鬆了一口氣,終於將這些傢伙給甩掉了,同時拍了拍坐騎,說道:“想不到你還藏着這麼大的能力,以後你就是我的專屬坐騎了,我會像尤古古對待白雕一樣好好對你的。”
他雖然不知道坐騎有沒有聽懂,不過那坐騎卻嘶鳴了一聲,感覺它能聽懂吳天的意思一般,甚至還感覺得出它有些高興。想到了尤古古,吳天忽然露出一絲笑容,之前她離開的時候,還真的是騎着金殿宮的那隻白雕離開的。最令她開心的是,驚蟬和她同騎一隻白雕離開了金殿宮。
行了近一個多時辰,終於看到了半山城中的燭火之光,雖然看得到,不過從路途上來講的話,還是要行近一個時辰的。吳天也不耽擱,手中長槍依舊
發着光澤,爲坐騎照明道路,繼續朝着半山城飛奔而去。既然野外露宿被打擾了,那麼他就直接去半山城好了,這半夜三更的,也不見得那些想要得到他的血蔘的人還在等着他到來。
終於抵達了城中,街道中已經沒有了行人,整個大街都顯得很是安靜。她摟在柳蓉騎在坐騎上,慢慢的朝着城中心走去。許多商鋪和客棧都已經關門睡覺,走了好一陣,纔看到前面一家客棧還開着門。剛剛抵達門口,就見到一個大夫摸樣打扮的人從裡面小跑着出來,裡面一婦人也哭哭啼啼的追了出來。
“大夫,你是這裡最好的大夫了,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啊,他才十歲。一定有辦法可以救他的,求求你了。”婦人哭哭啼啼的說着,抱住大夫的大腿跪在地上,不讓他走。
那大夫急忙將其扶起,說道:“這位婦人,我說的是實話,我真的是沒有辦法救你的兒子,醫者父母心,我又何曾不想救他呢,只是我真的沒有辦法。除非......”
“除非什麼?”婦人知道自己的兒子還有救,兩眼立刻就放出光來,急切的問道。
“除非能找到一種能淨化他體內魔氣的東西。否則的話,天一亮,他就......”大夫搖着頭,很是無奈的將婦人從地上扶起,說道:“我沒有這種東西,你再怎麼求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不是我不救他,而是老夫真的無能爲力。”
“那這種能去除兜兜體內邪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到哪裡去找啊?”婦人問道。
大夫搖搖頭,說道:“我只是這麼說,到底是世界上有沒有這種東西,我也不知道,更不用說是去哪裡找了。總之,我是無能爲力了,你纏着我也沒有辦法的,哎,這都是命。”
那夫人聽到這話,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癡癡道:“我不能失去兜兜,不能失去他啊。”
聽着婦人和大夫的對話,吳天心中隱約覺得,他們再說的不正是自己身上的血蔘麼,江湖險惡,之前自己就被畢彥方給陷害了一次,這次可不能再中計,說不準這幾個人就是演戲給他看的,目的就是要看清楚他的血蔘到底是放在什麼地方,到時候好下手。
他不想理會,下了坐騎後,繞過他們走進了客棧。裡面的老闆和小二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斜倚在柱子上。見到吳天進來了,倒是眼睛一亮,急忙上前問道:“客官,你是要住宿麼?”
“大半夜的,不住宿我還能跑這裡來做什麼?外面那是怎麼回事?”吳天問道。
誰知這一問,老闆卻搖頭嘆息道:“哎,說來真是有夠悲劇的。那位催夫人,是這附近村中的一個地道人家,嫁了個丈夫,誰料她才生下兒子後丈夫就撒手人寰,留下他們孤兒寡母兩人。”
吳天面有同情之色:“這可着實是不易!”
“這還沒完呢!她辛辛苦
苦將孩子拉扯長大了,小孩子爲了孝敬母親,爬到懸崖上去掏燕窩,未曾想誤入一魔氣甚重的洞中,被魔氣浸染了,現在生命垂危,遠近聞名的大夫都找了一個遍,都表示沒有辦法,真是苦命啊。”老闆說着,兀自搖頭嘆息起來。
吳天心中一陣觸動,這本該是一個溫馨的故事,誰料最終卻演變成了悲劇。不過他還是多了一個心眼,問道:“你和那大姐很熟悉麼?你對她的事情倒是知道的清楚。”
老闆嘆道:“客官你有所不知,我和她的丈夫本是同村之人,小時候也有一起玩泥巴的經歷。這裡是赤霧城聯通外界的第一個城市,雖然不大,卻也算是有些繁華。”
吳天微微頷首:“原是如此。”
老闆卻似乎陷入了回憶裡,並沒有就此打住,而是繼續道:“後來我有了些錢財,便到這裡開了客棧,他們每每來城中,也會在我這裡休息或者直接就在這裡住上一兩個晚上的,很多時候,我都是給他們半價的。就是因爲這樣,所以他們的事情我知道得清楚。這不,十多年過去了,我雖然對他們母子沒有幫助上什麼,可是每當他們進城,都會讓他們來我這裡。她兒子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近半個月,這斷時間一直住在我這裡,我幫助他們找大夫不說,可是一個混元晶都沒收他們。”
吳天瞥了他一眼,畢竟是生意人,三句話不離錢的,倒是將自己說的多麼好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他能留這母子免費吃住在這裡,倒是也算有些仁義的。
“給我兩間,不對,是一間上好的客房。”他本想是讓柳蓉自己住一間的,可是還是放心不下她,現在又是昏迷不醒的,就算開兩間估計也得有一間是浪費的,乾脆就開一間算了。雖然說孤男寡居半夜三更共處一室會招人說閒話,不過他行得正坐得直,倒也不怕,柳蓉以後也是自己的人,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那老闆看了昏迷不醒的柳蓉,問道:“客官,這位姑娘是怎麼了?”
“連夜趕路,又偶感風寒,所以昏睡了過去。”吳天撒謊,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們是被人下了藥的,在這裡住上一晚之後就走,不想節外生枝。
老闆連連點頭,忙到櫃檯裡去等級取鑰匙,邊走還邊搖頭嘆息:“哎,可憐的一對母女,也許這真就是命。孩子算是挨不過今夜了。”
吳天聽在耳中,心中也不是滋味。難道就這樣不管麼,自己有能力救人的,卻視而不見,這良心上實在是下不去。看着門外那夫人一直抱着大夫的大腿哭泣,想必真是已經是再沒有辦法,這個大夫該是她最後的一個信念了。
“這樣見死不救,可不是我吳天的風格,我可不想以後每次照鏡子都討厭我自己。”吳天心中這樣想着,扶着柳蓉又走出了客棧外面,對那婦人說道:“這位大姐,興許我能救你的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