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涌進的四五十號人,完全不同於先前那些廢物小混混,他們是真正的悍匪,每個人都是放血砍殺的一流好手。
畢竟,在酒吧這種地方,打鬥見血完全是一種家常便飯,所僱用的保安,其實也就是打手,自然都是那種兇猛的貨色,砍人對他們來說,就如同吃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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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如果再加上沈風濤原先還剩餘的那十幾條漢子,那人數足足有六十多個,六十對二,三十比一的比例,如此懸殊的人數差別,就算是拖也足以拖垮白秀和趙雪豔兩人。
所以,當一羣五十號人的生力軍加入後,沈風濤臉上笑容燦爛,眼眸之中帶着戲謔之色,掃視着白秀和趙雪豔兩人。
這個時候,一直站在遠處的趙雪豔已經站到白秀身邊,神情戒備,盯着對面一羣如狼似虎的打手。
“怕麼?”
在一羣打手看白癡一般的目光下,白秀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笑容,轉過頭對着身邊明顯變得有些緊張的女人問道。
趙雪豔沒有回答白秀的話,而是給了對方一個白眼,那眼神的意思彷彿在說:你問的這話很愚蠢,她雖然很能打,但也沒有狂妄的認爲,一個人可以單挑這麼多人!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在這種一觸即發的情勢下,白秀彷彿沒有察覺到危險,依舊笑眯眯對着趙雪豔道。
“什麼?”趙雪豔也有點發愣,她不明白,都這個時候了,身邊男人怎麼還能這般沉穩如山,波瀾不驚,雖然她知道白秀有着非凡的武力值,可眼下六十多個兇悍打手,就算是你再能打,也不可能全部放倒吧。
只是,她的這般念頭還未落下,白秀接下來的話,就讓趙雪豔頓時目瞪口呆,就連對面一幫虎視眈眈的打手也呆滯了,緊接着一個個義憤填胸,滿臉殺氣。
“如果我能把這些人全都收拾了,那你不許再生我的氣!”白秀鄭重其事道。
“不行!”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趙雪豔立即就否決某人瘋狂的念頭。
“媽的,兄弟們,給我上!砍死這個狂妄的小白臉!”
對面,一個光頭大漢似乎忍受不了眼前一對傻逼男女的白癡,其聲音還未落下,魁梧的身形就如離弦的箭,爆射而出,手中砍刀在酒吧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森冷的光芒,似乎爲即將見血的情景興奮期待。
而隨着光頭男的動作,早已經躍躍欲試的一羣打手在精幹男子微微點頭之下,也跟着一擁而上,臉色興奮而猙獰。
平日裡提刀跟人耍狠的習慣了的打手,最不怕的就是見血,更何況此時還有富家少爺撐腰,就更不顧及所謂的恃強凌弱以多勝少,聽到自己老大發話,二話不說就一擁而上。
“借你腰帶一用!”
就在一羣彪悍嗜血的打手如狼似虎衝過來之際,一直站在趙雪豔身邊的白秀臉色平靜吐出一句話,隨後在趙雪豔猝不及防之下,一把搶過對方手中緊握的鈦合金腰帶,迎面衝向密集的人羣。
“哎,你……”趙雪豔被白秀的動作嚇了一跳,剛準備叫喊,可到嘴的話語卻被接下來的情形硬生生堵在嘴邊,只見白秀手拿鈦合金鎖鏈,看似略顯瘦弱的身體,此刻卻彷彿一把鋒芒四射的利劍,直接插入密集的人羣。
完全是單槍匹馬!
在四周二十多把同時揚起的砍刀還沒落下之際,那條鈦合金鎖鏈在白秀手中猶如一條騰空的蛟龍,爆射出刺目的光芒,快如閃電,驚如長虹,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驟然響起!
下一刻的場面,讓站在遠處觀看的沈風濤和那遺忘酒吧負責人瘋子眼皮子同時一跳。
因爲白秀手中的鈦合金鎖鏈,掄成了一個圓型,與一大片刀片碰撞的一瞬間,寒光閃爍,過半數的刀片竟然全部脫離主人的掌控,被震向空中,隨即旋轉墜地,形成一場誇張華美的一幕。
這一幕,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一力降十會!
原本微笑的沈風濤和瘋子,此刻,笑容都同時變得一僵。
而在另一邊,趙雪豔緊繃的心卻稍微放鬆下來,嘴角微微一撇,暗自嘀咕了聲:“愛出風頭的混蛋!”
此刻,場中心的戰鬥已經進行到最爲激烈的程度,入目所及,到處都是森光閃爍的刀光,以及一聲聲憤怒和淒厲慘叫混合的叫喊聲。
在那刀光密集的人羣中,有一道身影矯健如龍,手中一條銀白色鎖鏈掄動的密不透風,凡是被鎖鏈碰觸的刀片無不脫開啓主人的手掌,而凡是被鎖鏈碰觸的人影,無不慘叫着倒在地上。
這根本不是一場戰鬥,而是單方面的屠殺,雖然沒有出現真正的人命,可見血是免不了的,看似六十多號人的打手,此刻卻混亂成一團,短短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就已經有近三十號人慘叫着倒在地上。
這些打手身上都沾滿了觸目驚心的血跡,有的是手腕直接碎了,傷口處皮開肉綻,有的是腿骨斷了,傷口處血肉模糊……總之,凡是倒在地上的打手,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全都失去了戰鬥力!
如此單方面的壓制,即便是這羣兇悍殘忍、經常見血的打手,也被驚得夠嗆,再也沒有人往上衝了,打手也是人,是人就沒有不怕死的!明知道上去也是自找苦吃,那還往上衝的人不是勇猛,而是傻逼!
剩餘的打手,每一個人眼眸中都露出恐懼的光芒,直盯盯盯着場中心那道到現在依舊臉上帶着微笑的青年,不少人目光都落到青年手中那條沾滿血跡的鎖鏈上,此刻,青年那溫和的笑容,在這羣打手眼中就如同惡魔的微笑,他們混跡江湖這麼多年,還沒見到過這麼能打的人!
“來啊,繼續上啊!我這纔剛剛熱身,別這麼不給面子麼!”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白秀笑眯眯掃視着四周一羣打手,在他的腳底周圍,躺着一大片不是捂着胳膊就是捂着大腿慘叫的身影。
只不過,對於那些慘叫的身影,白秀彷彿沒有看到,至於所謂的慘叫聲,也似乎沒有聽到。
“沈哥,看來今晚您的目標是達不成了,撤了吧!”
場外圍,瘋子盯着那道傲然而立的青年面孔,幾乎是咬牙切齒,從嘴裡吐出這麼一句話,他的心都在滴血。那些倒在地上的身影,每一個都是他辛辛苦苦培養出來以一當十的好手,沒想到就這麼短短五分鐘時間內,卻已經損失了一半。
現在先不說事後怎麼向酒吧的幕後老闆交代,就眼下,那彪悍的無以復加青年這關恐怕也不好過,能這麼狠辣果斷打傷三十幾名打手,而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的人,會是那種好說話的人麼?
“就這麼走了?”沈風濤臉色陰沉,滿臉不甘之色,他今晚可是真的偷雞不成反被蝕把米,只不過,至於他臉上那種不甘之色到底是不是裝的,就無可得知了。
這種不甘很有可能是裝給瘋子看的,畢竟人家‘好心好意’帶人幫助自己,而自己就這麼拍屁股走了,貌似有點不合適。
“撤了吧,能有這麼好身手的人,絕對不會是普通貨色,沈哥回去後還是好好查一下對方身份,這樣或許才能找回今天面子!”瘋子淡淡道,損失了近一半人手,他的心情很糟糕,語氣自然也很不好。
沈風濤略微猶豫了下,隨後二話不說,手掌一揮,那躲在遠處沙發角落的兩個女人立即哆哆嗦嗦小跑出來,這是他前幾天獵豔到的一對雙胞胎,牀上功夫很不錯,他還沒玩夠呢!
然而,就在他腳步剛剛擡起,準備離開之際,腦後勁風陡然傳來,下一刻,耳朵一疼,緊接着視線裡一柄明晃晃的砍刀如離弦的箭矢,劃過面孔,“砰”的一聲,釘在酒店的一根柱子上,刀柄顫顫悠悠!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立即把沈風濤身邊那對雙胞胎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一聲就蹲在地上,而至於沈風濤則也是被嚇得不輕,伸手摸了一把耳朵,黏糊糊的,入眼所及,是觸目驚心的血跡!
剛纔那把刀若是在稍微偏離一公分,那他腦袋就不會這麼完整了!想到這裡,饒是以沈風濤的見多識廣,心中也不由升起一抹後怕之意!
“沈哥,現在時間還早,這麼着急回去幹什麼?”
就在沈風濤發愣之時,身後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沈風濤緩緩轉過身,映入視線的是一個帶着燦爛微笑的青年面孔。
“朋友,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有點過了!”瘋子緩緩踏出腳步,直視白秀面孔,沉聲道。
白秀的視線從臉色陰沉的沈風濤臉上移開,隨後,踏出腳步,朝着瘋子走去,所過之處,那些擋在前面的打手,一個個全都迅速後退,面帶恐懼之色。
“你是這家酒吧的老闆?”白秀站在瘋子的面前,微笑問道。
“不是!”瘋子搖頭。
啪!
下一刻,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靜寂的酒吧空中,緊接着,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既然你不是,那你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