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一男一女緊緊擁抱,似乎想要把對方身體融入到自己的身體當中,直至許久許久之後,緊抱的男女方纔緩緩鬆開。
白秀看着眼前那張已經淚流滿面的俏臉容顏,心中不由升起一抹愧疚,他真是一個不合格的男人,怎能把這麼一個俏麗佳人獨自仍在大城市之中,自己一出去就是將近一年的時間。
他不敢想象,這一年內,莫柔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在怡海這座城市裡,據白秀知曉,莫柔並沒有幾個知心的朋友,再加上莫柔本身生的漂亮端莊,而且身份又是一個離婚女人,這無疑平添幾分坎坷。
俗話常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這離婚女人也是一樣,尤其還是像莫柔這種端莊漂亮的女人,若是沒有登徒子之輩騷擾那才叫見鬼了!
“對不起,是我太混蛋了,一消失就是將近一年!真的對不起!對不起!”白秀充滿歉意看着莫柔那張梨花落淚的面孔,心中憐意頓生,忍不住再次把眼前女人緊緊抱在懷裡,與此同時,手指隔空一揮,辦公室房門關閉。
“嗚嗚!!!”
白秀這不說還好,一說莫柔心中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將近一年來所壓抑的心酸悲痛頓時如火山一般爆發而出,哭的稀里嘩啦,小手不斷捶打着白秀的胸口,似乎要把多日來的情緒全都發泄出去。
相當日,莫柔就算是和黃炳離婚的時候,情緒也沒有這麼激動過,而眼下卻哭的和一個小孩子一般,可見內心壓抑的心酸要有多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一陣敲門聲響起,方纔驚動了趴在白秀懷裡的莫柔,莫柔迅速站起身,摸了兩把眼淚,整了整略顯散亂的頭髮,給了白秀一個責怪的眼神,那眼神意思好像是在說:都怪你!
白秀無辜的聳了聳肩膀,笑眯眯坐在一邊沙發上,而至於莫柔則繼續回到辦公室後面,繼續恢復到以往那種端莊婉約的姿態,說了聲:“請進!”
房門被人推開,走進來的是一個同樣身穿辦公室套裝的女人,年紀大概在三十五六左右,她奇怪的掃了一眼辦公室裡白秀,最後視線落到莫柔臉上,說道:“莫助理,這是後天市長所需要的鐵路工程意見表,麻煩你轉交給市長!”
“好的,婷姐!”莫柔伸手接過女人遞過來的文件袋。
女人看到莫柔那通紅的眼睛,眼神一閃,最後又掃了一眼莫柔身上的衣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扭着肥碩的臀部,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還細心幫忙給關好房門。
“都是你害的,這下肯定被人發……”女人剛走,莫柔就把幽怨的目光瞥向白秀。
只是還不等她話語說完,白秀卻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房門,莫柔一愣,緊接着似乎恍悟過來,一雙美眸中露出惱恨的神色。
大約過了四五分鐘時間,白秀方纔淡淡說了聲:“走了!”
莫柔貝齒緊咬紅脣,暗暗地罵了一聲:“這幫可惡的混蛋!”
“柔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白秀開口問道,漆黑色眸子深處射出兩道冰冷的寒光。
莫柔聞言露出遲疑之色,似乎在考慮應不應該把事情告訴白秀,最後還是開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就是一個身世背景比較厲害的男人,他想要追求我,而卻被我拒絕了好幾次,沒想到,他卻變本加厲,爪牙竟然都伸到政府大樓裡了!”
莫柔說到這裡,露出一副咬牙切齒的神色,顯然她所受到的麻煩遠遠不止如此。
“對方是什麼身份?”白秀臉色平靜問道,只是那語氣卻變得逐漸冰冷起來。
“秀子,不要問了!你不是他們對手的,放心吧,我會處理好一切事情!”莫柔咬牙說道。
“莫柔,你要明白,我是你的男人,是男人就應該爲自己的女人阻擋一切麻煩!”白秀突然直射莫柔的眼睛,冷聲說道,語氣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他還是第一次以這種嚴肅的語氣對莫柔說話。
莫柔被白秀這種突如其來的嚴肅語氣嚇了一跳,尤其是等她再看到白秀眼眸中那隱藏的怒火後,立即嚇得從椅子上站起,快步走到沙發上,用手挽住白秀的胳膊,柔聲道:“秀子,不要生氣!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
“說吧!”白秀淡淡道。
“對方是市委書記黃良山的獨生子黃剛!”莫柔咬牙說道。
“市委書記?”白秀輕輕呢喃,眼睛裡終於露出一抹恍然之色,他剛纔還奇怪這怡海市有什麼人竟然這麼大膽敢把爪牙伸到政府大樓裡,原來是市委書記的兒子,難怪對方動作敢如此囂張。
據白秀所知,怡海市政府並不是如表面上那般和諧,市長高長義和書記黃良山明和暗不和,也因此,怡海市的勢力也被分成兩股人馬,一方以市長高長義爲首,而另一方則以書記黃良山爲首。
對於這個黃良山,白秀並沒有見到過,所以也不認識,但眼下對方的兒子既然找他女人的麻煩,那說不得他就需要和這個書記見見面,拉拉家常了!
“剛纔在我進來的時候,碰到一個很囂張的青年,那個人是誰?”知道事情幕後主腦後,白秀便恢復淡定。
“他是黃剛的爪牙之一,叫刀子,聽說在咱們怡海很混得開,是道上的人物!”莫柔說道,緊接着像是想起了什麼,神情變得焦急,盯着白秀面孔道:“秀子,你可千萬不要衝動,他們雖然很囂張,可現在社會畢竟是一個法治社會,我還真不相信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白秀看着眼前莫柔那張充滿正義的面孔,心中不由有些好笑,像莫柔這種沒有經歷過社會黑暗的普通上班白領,是無法想象眼下這個社會的腐敗和黑暗的。
也因此,白秀並不準備把社會那種不爲人知的一面告訴對方,他希望自己的女人永遠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着,而不是每天擔驚受怕,過着心驚膽顫的日子。
“放心吧,我不會衝動的!”白秀伸手摸着莫柔柔順的髮絲,輕輕道,隨後繼續問道:“那刀子今天來肯定不是來向你問好的吧?”
“嗯!”莫柔輕輕點頭,說道:“他是來給我傳話的,說是今晚黃剛在帝豪會所,佈置了一個酒會,請我去參加!”
“那你答應了沒?”白秀問道。
“沒有,我怎麼可能會答應!”莫柔撇嘴道。
“呵呵,怎麼能不答應呢?那樣多不給人家面子,這樣吧,今天我就陪你去一趟帝豪會所!”
…………
是夜,怡海市大大小小的街道亮起五顏六色的燈光,由於馬上接近年關,所以,街道上都掛滿了各種各式各樣的新年裝飾品,襯托的夜晚和白天一般,漂亮壯觀,好多人都行走在大街上觀看各式各樣的燈飾,從此感受新年即將到來的喜悅氣氛。
帝豪會所,坐落於怡海市最繁華的景盛路之上,凡是在怡海市生活的人,只有提起娛樂地方,那首先想到的就是亂世酒吧,而拋除亂世酒吧之外,那剩餘的另一個地方就非帝豪會所莫屬了。
帝豪會所不同於亂世酒吧,在亂世酒吧那裡,只要有錢就可以進去,而帝豪會所卻不同,這裡並不是你有錢就可以進去,能夠進入這裡的人,都是一種身份的象徵,非富即貴!
所以,單從檔次上來講,帝豪會所無疑比亂世酒吧更高一些。
當白秀和莫柔打車來到這裡的時候,帝豪會所外面已經停滿了密密麻麻的車輛,一輛輛高級豪華轎車晃人眼簾,甚至有個別還是數百萬的高級跑車!
“對不起,今晚這裡已經被人包下,所以並不對外開放,如果兩位要進去的話,請出示您的請柬!”
就在白秀和莫柔準備走進帝豪會所大門之時,兩個身穿黑色西裝,戴着墨鏡的保鏢伸手攔住兩人。
“你們眼睛難道是瞎子不成,看不見她身上穿的衣服麼?”白秀對着兩個黑衣壯漢的保鏢怒聲罵道,因爲在他的旁邊,莫柔穿着一件深黑色晚禮服,這種穿着只要不是眼睛瞎的人都知道肯定是爲參加酒會而來。
而眼下兩個黑衣保鏢卻攔住去路,這明顯是刁難麼,白秀頓時就不滿了,他今晚本來就是爲了找事而來,眼下兩個保鏢既然先觸了黴頭,那就先拿這兩個開刷吧!
“對不起,先生,這是我們的規矩,凡是進入的客人必須先檢查請柬!”黑衣保鏢被白秀的氣勢所震懾,其中一個人開口辯解道,不過氣勢卻弱了許多。
“白秀,你就不要爲難他們了,他們也是打工的,聽從上面的安排,也不容易!”莫柔拉住要繼續發火的白秀說道,說着從包包裡拿出一張燙金色的請柬,遞給一個保鏢。
保鏢眼眸裡露出感激之色,他們很少會遇到這種善解人意的客人,說了聲謝謝,伸手接過,打開之後掃了一眼,隨後態度恭敬說了聲:“兩位請進!”
至於白秀的請柬,兩個保鏢直接忽略,他們可不想再次觸犯眼前這個明顯是硬茬子的青年。
莫柔挽着白秀的手臂,兩人猶如一對熱戀中的情人,走進會所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