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雖然已經在心裡想到了結果,可在聽到白秀說出答案後,鐵手依舊滿臉震驚,以他的定力都露出這般神色,可見內心的震撼有多強。
“我日他個仙人闆闆的,這世界難道真的要亂不成?”鐵手怒聲說道,他承認自己不是好人,而且很壞,但再見到眼前這種情況後,依舊從心底升起一股無法掩飾的憤怒。
白秀也是滿臉的陰沉,眉宇間凝聚着一股暴風雨,漆黑色眸子裡射出兩道讓人心悸的殺意,同時,腦袋裡面思緒飛快運轉。他在思考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下會出現這種滲人的事情,還有到底是什麼邪物,有如此惡習。
半響後,白秀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他們現在所住的這個房子或許就是這個村莊給某邪物獻祭的地方,只是至於那作惡的邪物到底是什麼鬼東西,他想不出來個頭緒。
“算了,先把她們超度吧!”白秀對着鐵手說道,視線中總是出現幾個模樣極其難看的吊死鬼,這讓他很不適應。
吊死鬼不同於一般陰魂,他們舌頭伸得老長,即便是想問話,對方也回答不出來。
“陰陽無極,乾坤晴朗,破!”鐵手口唸咒語,手指掐訣,對着五隻吊死鬼一指,靈力延伸,直接把五隻吊死鬼陰魂全都絞碎。
經過這麼一鬧,兩人也就沒有了先前的食慾,各自躺倒牀上。
“這件事情我必須要搞清楚!”躺在牀上,白秀輕輕呢喃道,那作惡邪物徹底觸發了他的底線。
“那邪物肯定不是尋常野獸。”另一邊牀上,鐵手也是皺眉思索。
“那是自然!”白秀說道,“尋常動物根本是不會對人類女人感興趣的,能做出這般邪惡事蹟,這表明那邪物肯定是某種修煉有成的山精妖怪,而且存活年齡一定很長了。”
“可是,妖物一般只有渡過天劫之後,才能幻化成人形,當然了,這之中必須拋除那種天賦獨特的妖物。”鐵手皺眉說道。
“那隻妖物並沒有渡過天劫!”白秀肯定道。
“爲什麼?”鐵手不解,“難道就因爲那野獸的利爪痕跡麼?”
白秀搖頭道:“因爲幻化成人形的妖物那玩意絕對不會那麼大,你見過有人類的東西有那麼粗麼?”
“嘿嘿,這個真沒有!”鐵手聞言,頓時嘿嘿怪笑起來,“就是電影上的那些非洲人的玩意也沒有那麼粗。”
“電影上的?”白秀一愕,緊接着恍悟過來鐵手的意思,頓時無語,暗道這禿驢果真不是一個好貨,出家人竟然看那東西。
“你想到那作惡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沒?”鐵手忽然問道。
白秀搖頭:“暫時還沒有想到。”
“會不是是蛇類妖物呢?因爲妖物裡面蛇類妖物生性最淫邪。”鐵手說道。
“不可能,蛇類妖物根本沒有爪子。”白秀否定道,隨後若有所思道:“應該是某種獸類。”
“爲什麼這麼說?”鐵手疑惑。
“衆所周知,雲南是出翡翠玉石最大量的地方,你注意到沒有,這個村莊裡的女人頭上手上都戴着各種珍貴的玉器飾品,這些玉器飾品證明了這深山老林之中一定有玉石礦產的存在。”白秀說道。
“這個我知道啊,那又怎麼樣?”鐵手依舊不解。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這深山老林中,江河湖泊根本不存在,有水源的地方也就是那種小溪河流,或者一些淺水灘,根本不適合水中妖物居住生存。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作惡邪物肯定是某種獸類,而且這獸類說不定就隱藏在玉石礦產所在的地方。”白秀眼眸中閃爍着明亮的光芒,有條不紊分析着。
“因爲邪物生存的地方就在玉石礦產所在的地方,所以,這個村莊裡的人爲了保持富裕的生活,所以就貢獻出邪物需要的女人,這樣雙方之間或許就達成某種協議,各取所需。”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白秀話語剛落,鐵手便一拍大腿,從牀上坐起,一副恍然的姿態。
“先前我在進入屋子的時候,發現外面野草橫生,這證明很少有人出入,也證明了邪物來的次數並不是很多,或許一年只有一次。”白秀再次分析道。
“它如果經常來,村民早就跑光了,誰還敢再繼續待下去啊!”鐵手嘟囔道。
白秀開口說道:“它並不是不想經常來,而是行動受到了限制!”
“啊?”鐵手剛剛恢復清明的腦袋又迷茫了。
“智慧再高的妖物,也脫離不了野獸的習性,古語有云:食髓知味,一隻野獸是不懂得自制的,哪怕妖物也是如此!食髓知味後,它恨不得天天來,所以,我猜想那隻邪物並不是不想天天來,而是因爲行動受到了限制!”白秀眼眸亮的發光。
“或許那隻邪物和普通野獸一般,有固定的發情期呢?”鐵手不想讓自己表現的很愚蠢,所以開口反駁道。
“既然它是邪物,那就代表着它遠遠超過普通野獸,又怎麼能夠以普通野獸的發情期來猜想呢!”白秀直接把鐵手不靠譜的猜想摧毀。
鐵手無言以對,沉默半響後,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白秀聞言,嘴角露出一抹森冷的弧度,開口道:“當然是等天亮後抓人了,目標就是那個最討厭的老太婆!”
“嘿嘿,這個我最喜歡了!”鐵手興奮道,他最討厭用腦子,而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用暴力解決事情。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白秀神態懶散的躺在牀上,至於鐵手卻早已經消失不見。
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伴隨着還有兩道憤怒加恐慌的男女聲,房門被人推開之後,就看到鐵手帶着老嫗和那瘦小男人走進來。
老嫗和瘦小男人進入屋子後,兩人目光都情不自禁看向房樑,眼眸中露出驚恐不安的表情,其情形很明顯在證明,他們並不僅僅是在怕白秀和鐵手,還有其他恐懼的東西。
“告訴我,這個屋子裡死去的女人是怎麼回事?”白秀從牀上坐起,臉色平靜對着瘦小中年人問道。
聽到白秀的問話,瘦小男人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目光躲躲閃閃,支吾着朝着老嫗用土語翻譯。
“媽的,不準磨蹭!”一邊站着的鐵手舞動起蒲扇般大的手掌,一巴掌甩在瘦小男人臉上,打得對方身子一下子爆射向遠處,最後撞擊在中間樑柱上方纔停下,整個人如一隻蝦米般,滿臉痛苦倒在地上,好半天才喘上氣來。
“出手輕點,別把他打死了!”白秀淡淡說道。
鐵手訕笑着點頭,大步走過去,如提小雞一般,把瘦小男人從地上一把提起,然後放到老嫗身邊,臉色兇厲道:“趕緊給老子翻譯,否則,我會把你的四肢全都打斷!”
瘦小男人被鐵手這種凶神惡煞的表情嚇住了,戰戰磕磕對着老嫗用土語翻譯起來。
老嫗聽罷,先是一怔,緊接着面色陰冷,嘰裡呱啦說了一連串話。
瘦小男人轉過頭,對着白秀道:“她說她不明白你在問什麼。”
坐在牀上的白秀把視線看向滿臉堅毅之色的老嫗,忽然,嘴角露出一抹森冷的弧度,衆人只感覺眼前一閃,白秀的身體便站在那老嫗面前。
“咔嚓!”
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響起,伴隨着還有一道淒厲如殺豬的慘叫聲,老嫗捂着手指蹲在地上,剛纔白秀伸手直接扳斷了她的一根手指。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秀神情陰冷,對着老嫗寒聲道。
瘦小男人嚇壞了,他從沒想到,這看似親切陽光的青年,說變臉就變臉,而且動起手來是如此的狠辣,比那個胖子更殘忍狠辣。
他不敢有任何耽擱,立即把白秀的話原封不動翻譯給老嫗聽。
老嫗聽罷,突然狀若瘋狂,朝着白秀身體撲來,又嘶又咬,嘴裡嘰裡旮旯兒尖銳喊着聽不懂的話,不過看其表情也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白秀臉色陰冷,一巴掌揮出,把老嫗甩的倒飛在遠處地上,痛苦呻吟。
“你出去,給我抓兩個身穿綠色衣服的女人進來!”白秀對着鐵手說道,他發現,穿綠色衣服的女人似乎比較有身份。
鐵手點頭出去了,時間不長,就抓着兩個綠衣服女人進來,一個女人四十多歲,而另一個則是三十多歲。
“你們知道這間屋子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麼?”白秀對着兩個嚇得臉色發白的女人問道。
兩個女人聽到瘦小男人翻譯後,眼神躲閃,瞥了一眼遠處躺在地上的老嫗。
白秀見狀,嘴角突然露出一抹森冷的弧度,手指遙遙一伸,遠處躺在地面上痛苦呻吟的老嫗身體就輕飄飄飛起,朝着這邊飛來。
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讓得那兩個女人和那瘦小男人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滿臉恐懼,他們從沒見到過這樣的事情,這簡直是神仙的手段。
然而,更加令他們恐懼的事情還在後面,當那老嫗身體飄過來之後,白秀手掌一伸,一把抓住老嫗脖子上,隨後用力一扭。
只聽的“咔嚓”一聲,老嫗的腦袋直接被硬生生扭斷,鮮血迸濺,景象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