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的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君魅就那樣從天族之中消失了……”翎禦寒神色有些遺憾道:“但是從那以後,跟着耿長老學習的人中,再也沒有出現過像他那樣的奇才……所以,估計今日耿長老在拿到圖紙之中的第一眼,就被震住了……”
眼波一擡,他若有所思的將信箋遞給了紫夜:“因此,他才邀請你抽時間過去坐一坐……”
紫夜苦笑着接過紙箋,果不其然,在信箋的下面,以小字另外標註着,若是可以,請翎禦寒請紫夜到他那裡坐一坐。
只是紫夜眼下自己的時間都緊迫的要命,哪有時間跟他敘家常啊。
再說了,關於那個君魅,她瞭解的也不多,最關鍵的還是,在她的記憶之中,與君魅的幾次接觸,都是以衝突爲基礎,就算是真的過去坐了,她與那位耿長老,似乎也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翎禦寒的指尖指上了信箋上的一處,“你看看這裡。”
信箋上,以毛筆注重寫了幾個字:迷困,無傷。
四個字的一邊,圈上了一圈,顯然這幾個字纔是重點。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耿長老的意思……也就是說,君魅給你這樣走法的原因,是因爲要將你困在那裡,而不是要傷害你……因爲這樣的走法,只會將你困死在陣勢裡,而不會觸動外甲的致命機關,從而招來殺身之禍……”
紫夜心說困死了還不是傷害啊?
以她這樣的智商,若是被困死了,只有兩條路可走。
要麼被困死,要麼被困瘋。
不管君魅的本意是什麼,對於她來說,被困在這裡的結局,絕對不會是什麼善意的傷害。
所以縱然翎禦寒的話語之中,有着爲君魅洗白的嫌疑,紫夜卻依然沒有釋懷的樣子。
看到紫夜有些牙酸酸的模樣,翎禦寒笑道:“其實我們天族的外甲都是活的,就是說每一個陣勢的生門和死門,都是在變化的……”
這個道理,早在上一次出天族的時候,紫夜就曾聽她說起過,如今不知道他爲什麼舊事重提。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要告訴你一個重點……就算是你被困死在陣勢之中,依照君魅給你的推算走法,等到時間一到,生門自然會轉到你那個位置,你一樣可以脫身……”翎禦寒笑意頗深的看着她:“也就是說,在這個陣勢之中,不論如何,你都沒有性命之憂……君魅並沒打算要你的命。”
“既然他沒有致我於死地的想法……”紫夜黛眉微蹙:“我不明白的是……爲什麼他要這麼做。”
這句話,與其說是在問翎禦寒,倒是不如說是在問自己。
君魅似乎很想要離子玄密室之中的那樣東西,可是他卻因爲某些原因不能來,所以才攛掇的她成行此目的。
可是若是指望着她弄出那個秘密,爲什麼又要將她困死在陣勢之中呢?
難不成是爲了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可是看他那神色,似乎時間也挺緊的啊,沒必要弄出這麼多的花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