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一頓,小心的瞄了一眼段青瑕的神色,揣摩着她的神情,思忖着自己的話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范文瀾越是小心翼翼,段青瑕就越是不爽。
“你要說就說,難道還要我三跪九叩的請你說嗎?!”
范文瀾連忙搖頭:“師姐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這主意有些……陰壞,所以怕說了之後,師姐覺得我這個人……心眼毒辣,所以在猶豫着,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段青瑕的眼神瞬間一亮:“什麼主意?你說!”
對於她來說,越是陰毒的主意,就越是有吸引力。
那個臭婆娘,她是巴不得讓她不得好死,又怎麼會在意那個主意是不是有些陰壞呢!
段青瑕的興奮,讓范文瀾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揣測。
她肯定是巴不得讓那個女人不得好死,所以越是陰毒,越是蔫兒壞的主意,她就會越興奮。
當下湊上前去,壓低聲音的壞壞一笑。
“師姐,這俗話說,無毒不丈夫!咱們還有必要對那個婆娘講究什麼仁義道德,君子之心嗎?!”
段青瑕的眼睛不由一顫,猛然看向范文瀾,心中已經明白了什麼,卻還是裝作糊塗的微微皺眉。
“你什麼意思?”
“師姐,咱們可以先下手爲強!”
范文瀾做了一個斬殺的收拾,果決狠毒。
“先斬後奏!!!”
段青瑕的目光閃爍了許久,這才若有所思道:“你是想說……咱們先殺了那個婆子,等師父回來的時候,在回稟她這件事!到那個時候,不管這個女人是什麼身份,都已經死無對證!這樣一來,咱們都可以以不知者不怪的理由,順利脫身?!”
范文瀾連連點頭,一臉的狗腿諂媚,馬屁摸樣。
“對對對,就是這個!”
她陰毒湊上前。
“世界,到那個時候,那就是空口無憑,死無對證!誰能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人?!再者說了,你在師父面前多久了?要是她真的有什麼重要的親人,這些年來,怎麼會沒有絲毫的提及呢?!而且據我們所知道,師父早就是孤家寡人一個,甚至於都沒有成親……她又怎麼會有那個一個莫須有的親戚呢!?”
范文瀾的循循善誘,使得段青瑕更是爲自己找到了一個無罪釋放的藉口。
是啊!
她跟隨師父多年,從未聽她說起還有什麼親人。
況且,那玉牌的質地從總體上來說,也就是一般的俗物,根本就不是稀世珍寶。
能拿出這種質地玉佩的人家,想必也不是什麼有權有勢之人。
“師姐,再者說了,這個婆子的意思不是再說,她是來找他們家小姐的,而這個小姐,就是咱們的師父……拋開所有的一切,就算咱們假設這婆子說的都是真的,咱們師父真的是他們家的什麼小姐,那麼……這是不是說明這個婆子,在師父的家族之中,也就是一個供以傳話送信的粗使婆子,既然是一個下人,一個伺候的奴隸,那麼殺不殺了,是不是也就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