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是還沒有發生就已經存在的,就像命運一樣被定格。
我喜歡出沉在黑夜裡,只有黑色讓我感覺到安全,我是孤獨的朝聖者。
我走到他的門前,鼓直勇氣按響了門鈴,我看到他家的門擺着一雙鮮紅的高跟鞋,突然有種想逃的感覺。
“小美女你怎麼來了。”是一個穿着他的白襯衫的女人給我開門,她的下身是**裸的。
“我想見見他。”如果現在我立刻掉頭就跑,那我會是怎樣的感覺呢?而現在我還是冷靜的說我想見見他,那我是不是太沉得氣了呢?
“走吧!”他把門全部打開,走出來說道,很明顯剛穿好的衣服。
我知道無論我提什麼要求他都會無理由的答應我,我想知道他和琪琪是什麼關係,爲什麼會如此的寵我?
“去哪裡呢?”他很懶散的說,頭髮飛在空氣裡,黑夜裡的風顯得特別的冷。
“就在這裡吧!我只想知道一些事。”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更不想看他,我感覺他的身體好髒,好惡心。
“是不是覺得我很噁心。”他的手再次撫摸着我的頭髮。
“拿開。”我反抗了,因爲我不在覺得那雙手是純潔的,因爲他那雙手不知道摸過多少女人的身體。
“你在乎我。”我感覺他的身體在冒出噁心黑色的液體,就像腐爛的屍體。
“告訴我,琪琪是你什麼人。”
“你終於還是發現了。”他仰着頭看着天空,然後走進家裡把那女人趕了出來,還說“別再讓我看到你。”那女人莫明其妙的摸不着頭腦,連我也無法理解。
“你還沒有回答我。”我繼續問,他坐在沙發上,呆滯的目光裡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在知道這些之前,你還是先把你和零的事情解決掉。”
“爲什麼?”
“因爲現在的零還需要你。”
“你們當我是什麼?是救世主麼?”我只是一片連葉子都不如的人,葉還有它存在的意義,而我呢?找不到可以活着的理由。我想我應該大哭一場,然後把冰冷的水潑在臉上,然後當會作什麼都沒發生。或者一言不發,呆呆的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是你自己給他承諾的。”他把手遮住臉,眼淚從慢慢無聲的滑落下來,像一根細小的針輕輕的扎着我的身體,而我是一個氣球,一個正在慢慢漏氣的氣球。
“請你告訴我。”我不打算放棄。
“做我的戀人。”他無恥的要求。
“不可能。”我連想都沒想就回答。
“那你走吧!”
“這就是代價,願望的代價。”當你在得到些什麼的時候,卻要失去些什麼?就像上帝一樣是公平的,他給予你些什麼卻要奪去你的一些東西。
我曾經渴望我能得到媽媽的愛護,當我得到的時候,去以失去小楓而做爲代價。幻想,都是幻想,小楓有着一雙能彈奏世界上最美好的音樂的手,還有那黑色的頭髮,還有那明媚的雙眼,還有櫻花少年,這些是我的幻想。
一個帶有傷痛的少年,他早已在8歲的時候已經離我而去,而我卻面對着空氣幻想了7年,痛苦的幻想了7年。
瞬間我蹲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身體,想自己能給自己一點溫暖。
“雪,你知道的,我愛你,雖然我沒說出來過。”他走過來把我抱進懷裡,我咒他,出門開車被撞死,因爲他用了那雙手碰過別人。
“請你告訴我。”
“那天有個可愛的、孤獨的女生告訴我,她要我陪她一起看海。我知道她是個大膽的女孩子,因爲她心中有着比我還深的傷,從我遇見她的那一時刻,我就知道她是我結束痛苦的那個人。”他重重的咬着每一個字說。
“其實琪琪就是我,我和歐錚都是雙性人,每天都面對做男做女的煩惱,到了12歲那年我主動跟家人說我要做男人。他們問我爲什麼?我說我想保護一個女孩。而變成男孩的代價就是要去國外三年,如果我從國外回來也許你都已經忘記我了。可是我還是堅持的這樣做,每一天都活在等待中。”我能感覺得到他心中的痛,我能感覺他在渴望什麼?
我把他拉進懷裡,他的淚水灼傷了我的皮膚,刺痛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