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

完美四福晉(隨身空間)

“賣報嘍賣報嘍,今兒皇上親自抵達廣州,據聞廉親王即將歸來!”

“英吉利法蘭西等國家派使者前來覲見!”

“給我一份報紙。”一箇中年人在街邊走過,聽見路邊小孩子的叫聲,走過去給了一個銅板,小孩子很是利落,伸手拽了一張報紙給他:“人,您拿好。”

“幾年不見,這大清真是日新月異啊,四哥果然是個有本事的。”中年人也沒急着看,而是將報紙摺疊了兩下拿在手裡,視線四轉,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水泥這種東西,早早的被胤禟拿了方子,連着三年奔波修路,全國下了死命令,但凡城市裡的主幹道,要全部水泥修造。這不,現在走在大街上,哪兒還有早些年那種泥土灰塵之類的東西。

路的兩邊,修建了花壇,種的是隨處可見的冬青灌木。後面各種商鋪林立,看起來十分的整齊乾淨,偶爾有幾個小販子,也是在花壇後面忙活的。

胤禛得了名聲,胤禟得了錢財,百姓得了好處,兩個人的合作十分成功。

中年人溜溜達達的在街上轉了一圈,買了幾個小東西,轉身就回去了。門房正端着茶杯哼小曲兒,見他進來,趕緊恭敬的起身:“爺,您回來了?”

“嗯,今兒沒人過來吧?”中年人一邊往裡面走,一邊隨口問道。門房點頭哈腰的:“回爺的話,沒有。”

“好好幹。”中年人隨手扔了一小塊碎銀給門房,門房更是樂的眼鏡都看不見了,真覺得這幾天住在這裡的老爺大方,實在是太大方了。

“爺,回來了?”中年人一路走過去,進了內院,一個穿着水藍色衣服的丫鬟正在晾衣服,瞧見他進來,笑眯眯的問了一句,隨後行了個禮。

“嗯,福晉怎麼樣了?”中年人隨意的點點頭,丫鬟笑着應道:“福晉今兒好了一點兒,早上還吃了半碗粥呢,爺要不要吃點兒東西?”

“不用了,爺在街上吃過了。”中年人一邊說一邊進門,就見裡面一箇中年婦人正扶着桌子往窗外看,趕緊緊走了幾步上前扶着她:“不是不爽快嗎?還起來坐什麼?”

“我是懷孕了,又不是生病了,老躺在牀上,對孩子也不好。倒是你,不是說去找十弟的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婦人撇撇嘴順着男人的力道坐在椅子上,翻看他手裡拿着的東西:“這是什麼?報紙?唔,又是四哥弄出來的?做什麼用的?”

說着又驚訝:“這種朝政,國家大事也能往這上面說嗎?咦,還有圖片呢,畫的倒是挺像的,中間這誰?十四弟?這兩年國內不是沒有戰爭嗎?”

“那是平叛去了,大小金川不還沒徹底歸順嗎?”男人往報紙上看了一眼說道,正好這時候門口有人通報:“爺,十爺和十福晉過來了。”

“快快有請。”男人眼睛一亮,趕緊笑道,只是他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口一個漢字粗狂的笑聲:“八哥,咱們倆誰啊,還用得着請嗎?弟弟我自己進來。”

“胡鬧,堂堂親王,怎麼能跟個土匪一樣?”中年人,也就是當年出海的;廉親王假裝繃着一張臉斥道,但臉上的神情卻是溫和的,帶着暖洋洋的笑容。

“親王又怎麼了?親王就不是普通人了?”敦親王胤誐大咧咧的說道,十福晉倒是十年如一日的“傻”,自湊到八福晉身邊問道:“八嫂,你身子如何?昨兒弘暚還說要來看他八伯母,我硬拽着纔沒讓他上門來打擾。”

“怎麼會是打擾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弘暚人呢?”弘暚是十福晉後來生的嫡子,這會兒是三歲大了,正是十分可愛的時候。八福晉一看見弘暚就想起來自己的弘旺,喜歡的不得了。

“去和你們家的格格玩兒去了。”十福晉在八福晉身邊坐下,往她肚子上看了兩眼:“八嫂這一胎是男的還是女的?”

“御醫說是個男孩子。”八福晉一臉幸福的笑道,大概是四嫂給了她福氣,或者是弘旺給她帶來了運道,總之,她上船沒多久,就被查出來懷了一個月的孩子。

也幸好船上有剛訓練出來的護士隊,還有急救醫師,甚至包括了幾個太醫院的高手,這纔在一年後讓那孩子安然的出聲。是個女孩子,今年四歲了,胤禩平日裡寵的不得了。

小姑娘長的也是漂亮,看起來明豔動人,性子卻有點兒隨胤禩,溫溫和和的。八福晉經常感嘆,自己有了一子一女,也算是湊了個好字,這輩子算是圓滿了。

但是沒想到,隔了幾年,然又有了身子。

“八哥,我剛收到信,四哥後天就到了,你們是明天回船上嗎?”那邊兩個女人說着兒女經,這邊胤禩和胤誐也是商量着事情。

因爲八福晉這次懷孕的反應比較大,再加上也快靠岸了,胤禩索性讓人準備了小船先將他們送上岸,後面打大船按照準確時間來算,大後天纔會靠岸。

胤禩想了想摸摸下巴:“不忙,等後天四哥來了再上岸也是一樣,反正四哥大後天纔會在海岸口迎接使船。”

這麼做,可不是給英吉利等國家面子,而是給胤禩面子。胤禩這些年曾讓人返航過,每次都帶來不少的圖紙和人才,對大清的貢獻,十分的巨大。

這次回來自然是十分隆重的,胤禛是要來迎接胤禩,順便迎接一下那些國家的使者而已。

胤誐不在意的搖搖腦袋:“隨你了,反正你只要在船靠岸的時候,從那大船上下來就行了。對了,據說這次英吉利還來了一個公主?準備聯姻用的?”

胤禩嗤笑了一聲:“你覺得咱們四哥會被聯姻這種東西牽制嗎?英吉利的女人和咱們大清的可不一樣,將來能不能嫁的出去都是問題。英吉利也絕對不會因爲這種問題和咱們鬧翻,他們還想着從大清弄走一點兒種子呢。”

“種子?”胤誐好奇的問道,胤禩點點頭:“你都不知道那邊的人吃的東西有多粗鄙,簡直就是茹毛飲血。我讓咱們的大廚在那邊露了一手,他們聽說了咱們的糧食產量高,就想弄點兒回去在自己的領土上種。”

“那可怎麼辦?咱找人將他們看牢吧,這玩意兒咱大清太普遍了,隨意找個糧店就能買,雖然買不到優良種子吧,但是……”胤誐立馬急了。

胤禩擺擺手:“不用急,他們那邊都有這種東西,只不過不是很好。優良種子什麼的,四哥不是讓人專門管着的嗎?”

胤誐在桌子上砸了一拳:“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

“那是因爲他們沒看到大清的強大。”胤禩打個呵欠:“你也別管那些,說不定咱們四哥正想辦法找藉口打那些國家呢,當年四哥不是給汗阿瑪一個承諾的嗎?這會兒也不知道那地圖畫的有多大了。”

“應該快了,前段時間,四哥又往日本那邊送了不少人,應該是事情有進展了吧,要不然,也不會去那麼多人。而且,我聽九哥說,四哥都已經開始挑選往日本駐紮的人手了。”

胤誐眯眯眼睛,原本挺大的桃花眼,讓他硬是給眯成了一條縫,看的胤禩十分的好笑。因爲胤禩離開的時間有點兒長,所以對國內的很多事情都是不知道的,胤誐就東一件西一件的給他普及。

“水利那邊換人了,原先的工部尚貪污,讓四哥給辦了,換了一個漢人上去。不過,那漢人倒是挺能幹的,至少無定河是再也沒有發過打水了。”

胤誐想着,忽然拍拍腦袋:“哎呀,我都忘記了,我帶了東西給八哥呢,那上面的東西記載的可都齊全,也不用八哥問什麼,我纔想起來什麼了。”

“什麼東西?”胤禩好奇的問道,胤誐起身到外面將小太監叫進來,將他手裡的盒子抱過來放到胤禩面前:“這兩年的報紙,不過,報紙這東西也纔是出現了兩年,還有的是前幾年的邸報。”

胤禩一邊翻看一邊問道:“四哥怎麼想起來辦報紙這個東西了?”

“這不是什麼,言論自由還是什麼的,總之我也不明白,只是四哥那科舉不考八股文了,後來就莫名其妙多了不少其他的學派,整天聚集在一起鬧事,非要四哥開科舉將他們的學派定位主流,四哥被他們煩的不得了,就弄了個學術雜誌,但凡有什麼想說的,就在那上面說,一週一次,隨他們吵,誰好誰壞,百姓看了認可了纔算數的。”

“那這政事……”胤禩聽的好笑,但也覺得他家四哥這個主意想的好,將那羣人的注意力給轉到雜誌上去了。

“哦,原本是有了貪官,就是江南鹽政上的人,表面上搞的十分的清廉,其實內裡十分不堪,四哥要辦他,生怕引起百姓的反彈,就從那雜誌裡面專門挑了一期出來,刊登了這件事情,隨後就成習慣了,然後這個政治時報就從學術雜誌裡面分開了。”

說完,胤誐又嘀咕道:“還有不少其他的呢,像是經濟時報,農業時報什麼的,都分出來了,一個刊登經濟消息,一個刊登農業消息,賣的都挺火熱的。”

“這個又是老九管着的?”胤禩暗自點頭,自從胤禛的那個學堂辦出來,識字的人就多了。這報紙也不貴,一人買上一份,能看看自己關心的事情,也確實是不錯的。

“八哥你可猜錯了,這個不是九哥管着的。”胤誐大笑:“九哥他倒是想管呢,只可惜技不如人啊。”

“哦,那是誰管着呢?”胤禩倒真有些好奇了,胤誐湊到胤禩面前擠眉弄眼:“你絕對猜不到,也是咱們兄弟裡面的,很有才的。”

“三哥?”胤禩略一沉吟就說出來了,胤誐一臉驚訝:“你怎麼知道?該不會早打探出來了吧?”

胤禩忍笑,伸手在報紙上端點了一下:“這裡,寫有三哥的名字。”那是早上胤禩自己買的綜合報,右上方不起眼的地方,確實是歇着胤祉的名字,也算是一種標誌。”

當然,按照胤禛的打算,其實也算是告訴大家,有誰想要往報紙上登東西的,就找上面那個人就行了。胤禩和胤誐又不需要登報,自然是不太明白這一點兒的。但不妨礙他們知道,這報紙就是三哥獨家的了。

“那還有一件事情,你肯定猜不到。”胤誐有點兒挫敗,隨即又想到一件事情,立馬又神秘兮兮的說道:“老四家的弘暉大婚了,你猜是誰家的姑娘?”

胤禩斜眼看他,這弘暉是日後大清的繼承人,他的婚事必然是要千挑萬選,不僅要家世好,還要清白至少三代,昌盛至少三代,他已經五年不在大清了,去哪兒知道這大清有沒有新崛起的世傢什麼的?

見胤禩猜不出來,胤誐得意了一會兒才說道:“是瓜爾佳家的,原先前太子妃的侄女兒,對了,四哥連選秀的規矩都改了,說什麼三代近親的不能成親,然後選秀的年齡變成了從十六歲到十九歲,十九歲都成老姑娘了啊,也不知道四哥在想些什麼。”

“弘暉今年不是十九了嗎?不也才指婚?”胤禩撇撇嘴:“四哥對弘暉都這樣了,可見晚些大婚說不定是有些好處的。”

胤誐有些憨,想不出什麼反對的理由,摸摸腦袋換了個話題,比如說現在京城裡面最流行什麼的。

八福晉和十福晉也興奮,這次胤禩和胤誐是都要回京的,她們一定要先定做兩身京城最流行的衣服才行。對了,還有首飾,也不知道四嫂來的時候會不會帶幾身,她們可以照着做。要知道,四嫂的眼光一向是最好的,穿的戴的,也一向是京城的風向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