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坤和故明沒死算一個好消息,劉星辰的外甥當了烈火國的國主,是今天聽到第二個好消息。
彷彿所有的仇人已經沒有了,劉星辰一聲嘆息,既然沒了仇人,找到徒弟也許是接下來唯一要做的事情。
返回烈火城,與小桃告別,沒有返回租住的地方,而是找了間客棧住下。
白天進皇宮不方便,劉星辰決定在離開烈火國之前,今夜見一見素未謀面的外甥。
店小二帶着劉星辰進入房間後,打賞了一塊碎銀兩,吩咐不要讓人來打擾,店小二樂滿口答應,顛顛拿着銀兩離開了。
給房間設置了一個結界,然後直接進入小世界。
看着放在玄鐵棺旁邊的棺槨,感慨萬千,還是沒有勇氣打開去看一眼,在幾棵粗大諾麗果樹旁,用靈力炸出一個大坑,把棺槨放入其中,進行掩埋。
劉星辰覺得把周書怡葬在自己經常在的地方,要比把她葬在周家的家族墓旁要好上許多,她應該不喜歡那裡。
做好了一切,劉星辰望着埋葬棺槨處的土包,有些出神。
“少了一塊墓碑。”劉星辰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是第一個與自己有交集的女人離他而去,劉星辰不想重蹈覆轍,玄鐵棺裡的徐曦兒,一定不能就這麼讓她離自己而去。
此時離到夜晚還需要一段時間,隨手摘下兩顆諾麗果,服下坐在玄鐵棺旁修煉起來。
夜色降臨,一道身影穿梭在烈火城的大街小巷中,鄰近皇宮附近,人煙越發稀少,宮牆外的巡邏士兵也越發密集了許多。
不過都是普通的凡人士兵,根本對劉星辰構成不了一絲威脅,用靈識檢查一番,避免再犯進周府時同樣的錯誤,一個躍身神不知鬼不覺,落入宮牆之內。
烈火國的宮殿金頂、紅門,這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
這是劉星辰第一次進入皇宮,不僅多看了幾眼,比之當年的侯府要奢華不知多少倍。
不知道外甥朱秉照在那個寢宮,劉星辰漫無目的在皇宮裡穿梭,如同旅遊逛景點一般。
路過的大殿都要過去看上一眼,每個大殿的內柱都是由多根紅色巨柱支撐着,每個柱子上都刻着一條迴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分外壯觀。
劉星辰輾轉來到“上書房”,這裡是最可能見到朱秉照的地方,剛纔用靈識探查過,殿內正中應該有一人,很可能就是外甥,當今烈火國皇帝朱秉照。
幾點靈力彈出點了守門太監的昏睡穴,劉星辰推門而入。
“上書房”殿內雲頂檀木作樑,水晶玉璧爲燈,珍珠爲簾幕,範金爲柱礎,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端坐在書案之後,手持一本古書,並未注意到劉星辰的到來。
朱秉照一身繡着滄海龍騰的圖案的皇袍加身,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着光亮,王者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整個人散發着一種莫名的王者之氣,與劉星辰的相貌倒是有三分相似。
按照年齡計算,劉星辰離開那年朱秉照三歲,現在應該四十五歲有餘,不過從長相上來看,反而要年輕許多。
“朱秉照?”
劉星辰一出聲,嚇的朱秉照一個激靈,手中的書並未掉落,而是攥的更緊了,眼目微眯並未起身。
朱秉照見一個年輕人竟然現在離桌案不遠處,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上書房,看來並非普通人。
“來着何人,不知道這裡是皇宮重地嗎?”一股築基期修士的氣息外放出來,也是在給烈火飛鷹傳遞信號。
朱秉照雖身爲凡人皇帝,卻也是一名修士,劉星辰驚奇的發現,他竟然已經達到了築基初期修爲。
“築基初期,不錯,不錯!”劉星辰並不理會,而是自言自語道。
見來人一眼就看出他修爲,朱秉照十分意外,對方進入上書房,若是不出聲,他還矇在鼓裡,看來眼前年輕人,也是一名修士,而且修爲竟然在他之上,現在不知道是敵是友,兇險難辨,朱秉照這時才顯得有些緊張。
“這位道友,若是想爲烈火國效命,朕可以安排你進入烈火飛鷹!”朱秉照眼珠一轉說道。
“呵呵,那到不必,讓外面的人退下,我是你舅舅劉星辰!”劉星辰察覺已經有數道築基期修士靈識掃向上書房,應該是朱秉照剛纔外放修士氣息召來的烈火飛鷹成員。
“什麼?”朱秉照猛地站了起來,一臉不敢相信的老向眼前之人。
此時殿外響起了一個渾厚男人的聲音:“烈火飛鷹鷹主岱宗前來覲見!”
“岱鷹主,你先下去,朕無事!”朱秉照立刻迴應道。
“臣遵命,若是有事喊一聲就是,殿外的小太監已經被我喚醒。”岱宗和朱秉照曾經有過約定,若遇危險,外放修士氣息,就會立刻來救駕。
若是朱秉照稱無事,可岱宗看到門口暈倒的小太監,心中疑惑,上書房內有兩人呼吸,一定是來了外人。
岱宗並沒有走遠,也未敢在用靈識探查上書房內情況,雖然他身爲築基後期修士,可現在隸屬於烈火飛鷹,自然要聽從朱秉照的話。
給上書房做了一個隔音罩,防止與朱秉照所說的話,落入其他人耳中。
“我父定陵侯劉勝,乃是你外公,我家姐劉若蘭是你的母親。”劉星辰開口道。
母親名字鮮有人知曉,朱秉照再也不遲疑,趕緊上前拜倒,衝着劉星辰就磕了三個頭,那裡還有帝王的尊貴。
劉星辰並未阻止,外甥跪舅舅,磕頭行禮,天經地義,而且今天朱秉照這頭磕的很有價值,因爲劉星辰要給他一場造化。
“起來吧。”劉星辰見朱秉照磕完三個頭,輕輕一擡手,一股柔和之力,直接把朱秉照扶了起來。
所謂人各有志,朱秉照雖爲修士,沒去追求長生,卻心繫烈火國百姓,當起了君主,劉星辰雖不認同,但並未勸誡。
“舅舅,烈火國現在被我治理的不錯,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吃得飽,穿的暖。我並不是貪戀皇權,只不過還未有合適的接位人!”朱秉照似是看出劉星辰之意。
“嗯,只要你安好,舅舅就知足了。”
此行劉星辰並未吝嗇,與朱秉照雖從小並未見過,可肉身始終與劉家脫不了關係,念着劉侯爺夫人對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