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送美

十幾個老者同樣都有些不好意思。人太多了,而王畫佔領的地方也不大,犯誰誰都會爲難。

在來之前他們就商討過此事,但王畫屢次表現出來逆天級奇蹟,讓他們還是帶着一絲僥倖的心理來了鄯州。這種逆天級不是指軍事,當然軍事能力不行,他們同樣也不會投靠,王畫佔有的幾州是四戰之地,沒有這種逆天級的軍事能力,就失去了一個最重要的依靠。

但生存下去,除了軍事的保障外,還有衣食住行,他們想到了欽州,欽州有多大,八州最小的一個州都會比欽州面積大,硬是讓王畫塞進了二十萬人。況且面積更大的八州,因此他們試一試運氣。

還有王畫的政策,管轄範圍內百姓是身在廬山中,不以爲意。可他們站在外觀的角度,就能看出許多事情,王畫沒有大動作,但前面將銀州拿下來,後面召集許多部族的長老,開始商議八州以後的生產。這是對民生的重視。

再有,王畫其實容留了不少從南方逃過去的蕃人,一開始是爲了擴建血營容納的,這一容納大約就有十萬左右百姓,但其中都以青壯年爲主,主要是爲了戰士的,對他們的家屬好,那也是爲了看重他們戰鬥力的,想這些人爲血營拼命。那個不算。而且並沒有將所有戰士的家屬帶到八州。

可第二次的俘獲卻讓他們看到更多的東西,那不是俘獲,是在幫百姓逃亡,到了鄯南後,對他們的財產沒有動分文,反而對一些貧困的百姓提供了一些適當的補助,再耐心的一步步安置。

最後就是稅務,也有稅,但與吐蕃加給他們的稅務,簡單是天壤之別,可以忽略不計。

這些消息更讓他們動心,這也是他們前來的第二個原因。

知道人太多了,會讓王畫爲難,王畫的反應也在他們意料之中,可他們心中還是有些失望。這個失望也流露在臉上。

王畫卻沒有一口拒絕。

這一帶什麼種族的百姓最窮,無疑是党項人。但什麼種族的人最強悍,還是党項人!如果不是他們力量單薄了一點,吐蕃不要想奴役他們,有可能党項人反過來奴役吐蕃人。

不要指望他們會象血營士兵對自己那樣忠心,說到底還是爲了更好的生存。但他們投靠的是自己,還不是自己“俘獲”來的,是主動投靠的,這中間就有許多區別。這不是投靠唐朝,而是自己。因此自己就成了他們唯一的庇護,如果使用恰當,他們比靈鹽等地的部族對自己還要忠心。

關健是如何安置?

並且自己思考的時間也不多,不要思考十天八天,估計吐蕃那邊也有反應了,一旦軍隊到達,吐蕃人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這麼多人轉移到自己地盤的。並且這麼多人轉移,要收拾,要遷移,還不那一種很快速度的遷移,有的部族有可能還離鄯河二州很遠。這個時間更慢。

王畫在屋子裡轉來轉去。

這又讓十幾個人產生了希望,這是王畫想辦法了。

米擒氏一個長老於是再次懇求道:“王侍郎,如果將我們五部安置,我們每一部可以向你提供大量勇敢的戰士。”

但費聽氏與頗超氏三個老者做一個閉嘴的動作,意思是你不要說話,不看人家在想主意嗎?

王畫轉了十幾個老者頭都發昏,最後纔開了口,說道:“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有一個條件,你們必須改變現在的生活方式,放牧八州肯定沒有這麼多牧場。想來這個你們應當也清楚的。不過馬上秋天就要到來了,我打算興修水利,這樣能圈出大片的耕地。有可能你們族民對耕種不內行,但這也沒有關係,我可以安排有經驗的老農教你們族民耕種。在嶺南我也這樣做過。另外我也有可能會興建一些規模很大的作坊,這也可以容納一批工人。所以你們必須改變遊牧的生活方式。還有,一旦你們族民前來八州,有可能會帶大量的牲畜,這同樣也不行,說實話,騰不出來草場給你們了。這些牲畜必須出售。具體的價格,我與一些世家也有來往,應當給你們一個公道的價格,但你們自己談,同時我也不會佔去其中任何好處。但必須在短時間裡出手。然後參加水利工程,當然我也會劃分足夠的耕地給你們耕作。這是唯一的辦法,你們自己商議一下。”

說完了,主動離開客廳,給他們私密的空間。

但他在外面也聽了裡面小聲的爭議聲,這肯定會有爭議的,讓這些遊牧民族從馬背上走下來,可沒有那麼容易。

十幾個老者在屋子裡嘀咕,有的贊成,總好比在吐蕃手下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強得多。有的反對,因爲一旦下了戰馬,他們這些老頭子都感到很茫然,不要說部族中的小青年。

只有頗超娓沉思起來,他忽然開口說道:“好事。”

“好事?”費聽離奇怪地問道。

“是好事,八州之地東邊是什麼地方?”

“唐朝,”費聽離翻了一個白眼,好歹你還是部族中的智者,怎麼問了這個白癡的問題。

“那麼北邊呢?”

“突厥,”這回連其他人都翻起了白眼。

“再南邊呢?”

“吐蕃。”但費聽離答完後,幾乎所有人都受不了了。

“你們沒有明白我意思,王畫所在八州,北有突厥,東有大唐,西有西域,南有吐蕃。這不象是欽州,外靠大海,可以輕而易舉地將產業轉移。一旦王畫興修大量作坊,這說明了他有長久呆在八州的想法。我們前來投靠八州,不正是衝着他的能力而來的?如果他在八州只是玩上一把就離開了,我們怎麼辦?有了產業,他有就了後顧之憂,不離開八州,我們部族才能得到發展。”

想法是好的,可也未必,王畫真要離開八州,未必捨不得產業。就是沒有產業,他也未必輕易離開八州。

主要是党項人生活在一個比較封閉的環境裡,雖然也能聽到外界的一些消息,可這種環境也造成了他們眼界狹隘。頗超娓產生這個想法,合乎情理。

其他十幾個人也是“茅塞頓開”,連連點頭。

“雖然馬上我們不能放牧,這有點不習慣,可現在的情況你們也是知道的,吐蕃這幾年因爲多遭瘟疫,加重了我們各部稅務。再加上這一次重大的損失,以後稅務有多重,你們也能想出來。你們部族的情況我不太清楚,可我們頗超部去年因爲飢寒,在冬天造成一百多人死亡。我是不想再這樣生活下去了。”

這一句話同樣重重地擊在各人的心上。是沒有活路了,否則誰願意離開故土,來賭一把運氣投靠王畫?

但說到這裡,頗超娓低下聲去,與衆人低聲說了幾句,聽他說完後,十幾個人臉上出現笑容。房當月擊掌說道:“就依頗超長老的主意。”

說到底,王畫的政策動人心絃,還有一條,王畫是漢人,可是他手下現在的士兵幾乎全部以蕃子爲主,其中党項部族的戰士還佔了很大的份額,使這個党項五部感到沒有太多的排斥。

頗超娓出的餿主意就是留馬聯親,下了戰馬不是生活習慣的問題,主要在草原上爭鬥慣了,一下戰馬,讓他們產生一種不安全的心理。王畫讓他們將所有牲畜都賣掉,無疑就包括戰馬在內。因此頗超娓提出牛羊可以出售,但戰馬要做適當的保留。保留了戰馬,也就保留了戰鬥力。聯親可以加深雙方的關係。因此前面一說出來,後面十幾個人皆是眉開眼笑,撫掌稱讚。

商議完畢,房當月走了出來,看到王畫站在遠處,連門口也沒有一個下人,心中更是升起了好感,這纔是坦蕩蕩的君子。

王畫能勉強算是一個君子,可絕對不能用坦蕩蕩來形容。這是決定投靠王畫,自我心理暗示。他來到王畫身前說道:“我們商議好了。”

王畫臉上沒有驚奇的表情,他的條件不算苛刻,既然他們決定前來投靠自己,肯定也打聽了自己的事蹟。肯定有些爲難,但最後結果,他們必然會同意。再次來到客廳。

房當月訕訕地說道:“我們同意王侍郎的安排,但我們能不能提出一些請求?”

不能說是條件,只能說是請求。其實沒有什麼區別。王畫也不點破,帶着笑容說道:“請說。”

“我們各部可以將牛羊出售,但能不能讓我們保留一些馬匹?”房當月小心地問道。

王畫一下子就看穿了他們的用意,其實他們就是願意將馬匹出售了,王畫也會阻攔的。朝廷的馬匹不能隨便動用,一動手估計李顯的小心肝馬上就紫了。但現在軍隊擴張,就存在缺少馬匹的狀況。

就是馬匹多了,也需要大量的馬。一匹戰馬,一匹或者數匹駝馬,這就是蒙古人快速遠征的根本。

而且收留了党項人,他也不想將他們變成農夫。這些部族是從吐蕃過來的,閒時放牧,戰時征戰。等於不花錢,就擁有了大量的優秀戰士。王畫也不想將他們這份血性磨平。

但他現在長期居於上位,馭人的本領同樣十分高超,不可能直接說我同意了。面露爲難不快地問:“既然你們都要適應農耕生活,也有少數人到作坊裡做工。爲什麼還需要戰馬?”

房當月臉上露出窘迫的表情,不能回答,我們這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一回答就王畫準得跳起來。

但王畫壓力沒有停止,他繼續說道:“再說耕種與作坊的事。這一戰雖然結束了,可還有許多掃尾的事要做。吐蕃不久也會重新調派軍隊與將領到達。我也要做新的佈置。這必須耽擱作坊建設的時間。並且因爲朝廷的敵我難明,物產的貧瘠,作坊的規模也不可能象我在欽州時那麼大,容納的工人不會很多。再說糧食,從現在起興修水利,整理農田,但夏糧收穫肯定是來不及了,只有等到秋收。這些土地都沒有人耕種過,一旦開墾出來,都是沃土。收成你們不用擔心的。”

這是先畫一個餅,讓他們產生動力。

房當月點頭,雖然對耕種不是很內行,可也看到過農民耕作的。土地沒有耕作過,土力也就沒有被莊稼撥過,肯定比種植了幾百年的土壤土力高。王畫這不是虛言。

“而且因爲我從海外帶來雜糧,種植的糧食有更多的選擇。關健你們能有多少牲畜,這些牲畜出售後,能換回多少糧食,讓你們支撐到明年秋後?”

房當月嚅嚅地不能回答。

“當然我打算收留你們,也會給你們提供糧食,不會象吐蕃那樣,對你們殘酷剝削。不但不會,要麼不收留,要收留的話,我會使你們所有族民都過上快樂幸福的生活。”

“多謝王侍郎,”十幾個老者都傾倒在地。

“你們不用謝,且聽我將話說完。我手中有資金,有糧食,可你們也知道,那是從海外調運過來的。如果要運到八州,就算不計工本,但其中很長一段距離在唐朝境內。現在我與朝廷有些誤會,沒有化解開來。這幾個月我偷偷地利用其他的渠道調運了一批糧食進來。但收留了你們,再加上我手上的軍隊,這些糧食明顯不足。但朝廷現在缺少牲畜,你們將牲畜拿出來交易,就能通過某些渠道,得到一批糧食。可其中最需要的是馬匹,你們將馬匹一扣,請問,就算我拿出巨資對你們補助,可能有多少談判的本錢?”

唐朝到現在依然缺少大型的牲畜,不然都不會下達禁宰令,也就是馬牛等大型能耕種的動物,不準宰殺。只有自然死亡後才能宰割,還要必須經里正檢驗批准。

但這不是主要的。與牲畜交易糧食無關,就是這十幾萬百姓不種不耕,王畫也有能力輕鬆地將他們養活一年。

收留了這些人,無疑會壯大王畫的力量。然而在沒有取得耕種收益之前,肯定增加了王畫的負擔。朝中某些人會不會藉此落井下石,對調運糧食盤查得更嚴密?

因此,王畫必須要想個辦法出來。

之所以誇大其中的難度,是讓這些党項人對自己感恩戴德。

可這些人哪裡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一個個不能回答。

王畫又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這回純粹是裝腔作勢,但這裝得值得,十幾萬党項人,將他們心全部收買下來,對自己將會有多大助力?

轉了老半天,他眉頭緊皺,說道:“我答應你們了。還有什麼要求?”

這個要求詞眼沒有條件嚴重,可比請求嚴重多了。

十幾個老者臉上一紅,房當月過了好一會兒才吶吶地說道:“還有,剛纔我們商議了一下,決定在我們部族中選出五位最美麗的少女,與你聯親。”王畫立即搖頭,開什麼國際玩笑,不要說在他們部族中選出的五位少女,就是在整個吐蕃境內選出五位少女,他也不能要。想一想家中的女人有多少了?還有好幾個沒有收進房中。自己不要說練雙修,就是練十修,也吃不消。供應不“平衡”,等着後宮失火吧。

“房當長老,我問你,唐朝都與吐蕃聯親,而且每次聯親,陪嫁的嫁妝有多豐厚,你們也聽說了,甚至我去年送嫁時,你們有可能還親眼看到過的。但吐蕃是怎麼對唐朝的?”

“王侍郎,你也不是吐蕃人,講仁義。我們党項人也不是吐蕃人,同樣也重信守諾,”頗超娓在一旁插言道。

你們党項人重信守諾?王畫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但他不想擡這個槓,還是拒絕道:“頗超長老,我家中的妻妾很多,也沒有任何繼續收留妻妾的打算。這個請求勿要再言。”

“王侍郎,你誤會了,王侍郎,我們那敢高攀。我們是想與王侍郎手下大將哥舒翰、王君綽、薛嵩、郭虔瓘、劉統五人聯親。而且也不求正妻地位,只求象朱先生迎娶米家那位小娘子那樣,做一個侍妾在身邊服侍就行。”

王畫看了他們好半天,這條主意是誰想出來的。妙啊。

自己是不會同意納妾,可與手下這五員愛將聯姻,與自己聯姻有什麼區別?這一來,只要與他們聯姻成功,就能心安地遷入八州。而且自己有了這五人的聯姻,同樣緊密了雙方的關係。

不過這五人當中薛嵩出自名門,又是一個唐人,他的祖父就因爲收納了鐵勒公主引起軒然大,這不能答應外,其他四人都應當沒有問題。

王畫心中滿意,可嘴上沒有立即同意,他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啊,不過我還不能準確給你們回話。畢竟他們雖然是我手下愛將,可我不是他們的父母,不能隨便作主。我要詢問他們一下。”

“那也好,”房當月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這事兒已經定落下來,送美人過來,連正妻的名份都不爭,那一個不樂意?

十幾個老者這才興高采烈的離開。走得很快,就如王畫所想,他們也知道時間緊迫。

不過王畫卻是痛並快樂着。

這樣一來,八州人口迅速壯大,俘虜加上五姓党項人,興修水利的勞力也不犯愁了。並且血營的家屬在內,再加上俘獲過來的百姓,以及五姓族民,手上士兵,再加上教民,有可能逼過三十萬人,這些百姓對自己忠誠度更高。自己就擁有了對八州絕對掌控的優勢。四五十萬人,其中有可能是一個接近四十萬百姓的大後方,更是十分可觀。

但還是那句話,糧食啊,儘管洗掠了大非川,也不過得到了五六萬石糧食,於事無補。現在手中缺少的糧食,就是連自己的儲糧算進去,有可能達到三十萬到五十萬石糧食,就看五姓帶過來多少百姓了。如果超過十五萬,有可能五十萬糧食都不夠,再有預備糧,糧食缺口有可能在八十萬石以上。

放在欽州,也不過十萬噸,大的船舶一百艘就一次性裝來了。可這是什麼地方?

王畫立即派人到靈州喊朱仝前來商議。糧食不解決,就是煩。

然後將五員勇將喊來,沒有一個人反對,送美人還不同意,傻子不成?而且他們還說了是部族中最漂亮的少女。從幾萬人中間選出來的,想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何況現在正是血性方剛的時候,這是冠冕堂皇的消火,連薛嵩都不顧王畫的反對,要收留一個。

王畫瞪了他一眼說:“你可考慮你父親?”

“營督,我都跟在你後面了,還能考慮到我父親嘛?”

王畫不能回答了。心中無語,敢情皆是一羣狼啊。

五姓族民沒有到達,五個少女送來了。王畫看了一眼,果然長得很漂亮,一個個正是二八妙齡。雖然讓高原風吹得皮膚有些黝黑,可也是一朵朵俏麗的黑玫瑰。他回頭看自己手下這五個大將的反應,結果讓他看到想揍人的一幕,五個人歲數都不大,最大的大郭同志也不過三十幾歲,然後是王君綽,同樣也只三十出頭。

這五個少女讓他們看了心動,好理解,可你們,你們不能流吹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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