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演練,說是演練,可誰也沒覺得這是演練,而是來真的。
民間議論紛紛,朝上也同樣不平靜,攝政王黨無不在暗地裡戲言小皇上這是以卵擊石,不弄得雞飛蛋打,他是不懂對手到底有多強悍。
而元初寒雖是豐離的王妃,可是這次卻希望豐芷爵能贏,只要贏了這一次,豐離也就會漸漸放手,直至他能徹底掌事。
不過,想贏看起來卻沒那麼簡單,因爲驍騎營真的不能小覷。
與鐵字軍一戰,雖是虎豹軍衝鋒陷陣,驍騎營守護帝都。可若是真由驍騎營上陣,便是人數少於鐵字軍三分之一,他們也絕對不會輸。
更況且,驍騎營的裝備也都是新的,而且錢還是元初寒出的,她心裡自是有底。
飛雲騎她見過,但估算不出戰鬥力幾何,她只知道,若是兩方對壘,飛雲騎怕是佔不到便宜。
而顯然的,豐離是不會放水的,只會以更嚴厲苛刻來對待。
兩軍各自操練,元初寒也很上心,甚至想親眼看看兩軍的操練情況,來先估算一下,誰的勝算更大。
“還需要估算麼,誰能贏,用腳趾頭都能看出來。”水榭中,豐離坐在竹榻上,俊美的臉上神色淡淡。風吹過,他幾不可微的眯起眼睛,背上的幾根髮絲隨着風拂動,那畫面很是迷人。
坐在他身邊,元初寒一聽不樂意,“腳趾頭?你就算貶低我也不用這麼誇張,你的腳趾頭會思考啊!拿出來我看看。”因爲她的一個懷疑,這廝就開始貶低她。
“你很希望他贏?”擡起手臂搭在她肩頭,手指纏繞着她肩膀上的髮絲,豐離看着她淡淡道。
“你說呢?他儘快的成熟懂事,咱們也能儘快的自由。近來文術已經在外給我挑了幾個好地方,就等着我過去享清閒呢。”想離開的心,那是踏着風火輪一般。
“若想成熟,就得失敗,而且越多越好。”豐離還是這種想法,他是用自己的經驗來教育豐芷爵。
“逆境中求生嘛,我懂。好吧,看你王爺大人這麼有信心,這次肯定是驍騎營會贏。還有兩個月,我等着看。”看人失敗,她沒什麼興趣。
“血腥的場面,你還是不要看的好。”豐離淡淡道,他要的便是血腥。膽敢挑釁他,就得接受血的教訓。
“不會吧,你要真動手啊!”幾不可微的蹙眉,元初寒覺得沒必要這樣。真弄得豐芷爵對他恨極,元初寒心裡不舒服。明明是爲他好,爲什麼一定要弄得最後讓他心生恨意。
“你以爲本王有時間陪他玩麼?”豐離幾不可微的揚眉,睨傲孤絕。
“好吧,你是攝政王,你說了算。”點點頭,元初寒無話可說。
這場叔侄間的爭鬥,絕對會伴隨着鮮血而展開。
就是不知最後是否會以鮮血而結束,元初寒不希望會是這樣。
“累不累,躺一會兒吧。”攬着她的肩頭,徑直的將她放倒在自己的腿上,低頭看着她,乖乖的。
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元初寒驀地道:“王爺大人,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兒,想問問你意下如何?”
揚眉,豐離以拇指摩挲着她的下頜,“說。”簡單明瞭一個字。
“自我懷孕開始,商行裡的諸位大管家但凡見到了我都長嘆一句元家有後了。你也知道,這元家只有我一個人了,雖然我也算不上元家人吧,可是畢竟這身體流着的的確是元家的血。而且,我家老頭真的就像是我的父親,所以我想,若是咱們能生第二個孩子的話,姓元可行?”這件事,是自從聽到陸潛等人不斷的長嘆之後她纔想起來的。元家只剩她一個人了,再也沒有了。
豐離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第二個孩子,若是個女孩兒怎麼辦?所以,依本王來看,不如立下規矩,後世所生女子,均姓元如何?咱們若是能生七個八個孩子,無論男女,再成婚所生女子均姓元。如此一來,元家發揚光大了。”
慢慢的眨眼,元初寒明白了豐離的意思,“你是說,只要是咱們的後代,生下女子都姓元?”
“嗯,如何?”豐離覺得毫無問題,他立下的規矩,便是過了幾百年也不敢有人違背。
元初寒慢慢的豎起大拇指,“我看行。”
“那就這麼定了。”豐離抓住她的手,乾脆的答應。
笑看着他,元初寒驀地道:“那我要是生不出兒子怎麼辦?就算生了七個八個都是女孩兒呢?”那可就沒人繼承他的姓氏了。
“直到生出兒子爲止。”這還不簡單。
“你當我是豬啊,一直生生生!我能生兩個就很厲害了,還七個八個,你不嫌累我還嫌累。”打他的手,元初寒冷叱,誰給他生七個八個孩子。
“懷了不生,你要做聖女麼?”豐離輕易的躲開她的攻擊,一邊笑道。
“鬼聖女啊!”民間傳說,聖女有孕幾年不生,因爲懷的是真龍。
“所以,乖乖的,你成了聖女,本王便是想藏起來也無能爲力了。”若懷了個真龍,他就得爲自己的真龍兒子搶江山了。
“少胡說八道,現在怎麼這麼能胡說,說起廢話來沒完沒了。”擡高了手捂他的嘴,豐離身子向後輕易躲過。
元初寒不服氣,欲起身徹底壓制他。
一瞧她掙扎,豐離抓着她的手捂住自己的嘴,送上門來,只希望她別再亂動了。
得逞了,也滿意了,放開手,眉眼彎彎很是開心。
深秋時節,帝都依舊很溫暖。元初寒也終於告別了吃了吐的階段,苦受折騰的身心都放鬆了。
宮中有好吃的便會送到王府裡來,豐芷爵這孩子還是較爲貼心的。不管他是否有心計,藏有多少個黑暗面,都讓人無法討厭他。
近段時間他也很忙,尤其關注飛雲騎的操練情況,大家都看在眼裡,同時暗暗猜測飛雲騎到底能力幾何。
而那宮中,似乎大家都自動忽略了後宮的動靜。太后依舊被軟禁在冷宮之中,梅家抄家,所有人都下獄,她還能住在宮中也算恩賜了。
而梅施那皇后的頭銜早就被撤下去了,而且現在還在牢中,據說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而尚陽郡主,則在夏天之時就已經嚥氣兒了。
所以現在那後宮之中,僅僅還剩下一個女人,就是陳霓。
她沒什麼動靜,元初寒也沒刻意的瞭解,不過有時還是能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她在後宮極其威風。
不管豐芷爵是否愛她,但是她現在的確還是妃,且吃穿用度都很好,就因爲此,豐芷爵那仁義的名聲很是響亮。
豐芷爵要仁義二字,不管她如何折騰,都不會將她如何。想必這日子暫時應該還不錯,就是不知她會不會安於此,畢竟元初寒那次見她,她可表示出十足的抗爭*,不想一輩子都做豐芷爵的傀儡。
就在帝都還沉浸在觀賞兩軍對壘的精彩時,邊關卻生了數次的事端了。
虎豹軍與西番的駐軍衝突不斷,雖然算不上較大的打鬥,可是雙方均有死傷。
西番似是很想打,可是駐軍又沒有多少,若是引起大規模的戰爭,他們討不到一點便宜。
虎豹軍嚴陣以待,並且已經打造出了最新的武器,顯然西番若是不服氣,他們也很樂意用西番試試新武器的威力。
“我早就說過,蘇晏他很想打仗的。最開始用我做引發戰爭的‘火線’,這會兒又挑釁不停,神經病。”所以,元初寒從最開始的時候就開始猜測蘇晏輕薄她的目的,這會兒足以證明她的猜測不是多餘。
香附覺得有道理,連連點頭。那邊重新開始在元初寒身邊站崗的柳蝶則幾分不同意,“可是這個時間段太巧了,按理說,他自己的問題應該都沒解決呢,怎麼有閒心挑釁呢?若是戰事起,對他沒任何好處。”還是很蹊蹺,儘管猜測不出他真實的目的來。
“鬼知道,他本來就不正常,能猜出他的想法來,那離瘋子也就不遠了。”元初寒撇嘴,淡淡冷叱。
“正好王爺想教訓他呢,再不收斂,就給他點顏色看看。”香附覺得蘇晏很討厭,簡直挑不出一點優點來。
“真起戰事,咱們也不怕他西番。只是,戰爭畢竟勞民傷財,還是要謹慎。”小規模的衝突不算什麼,大戰纔是憂患。
“所以他可能也是咬定咱們不會和他大戰,便一個勁兒的張牙舞爪。”畢竟豐離還是很理智的,不像蘇晏那麼瘋狂。
“聽說虎豹軍有了新武器,若是拖到戰場上去,也能嚇得他們不敢動作。”柳蝶知道虎豹軍那些武器都是元初寒投的錢,想來貨真價實,不會有水分。
“最好是能打的他們尿褲子,就再也不敢得瑟了。”就是不知道司徒律會不會真動手,他也是個很謹慎的人,任何事情都考慮的周全。
“那這得看司徒將軍的了。”他是主帥,一切都是由他來定的。
這的確是未知,畢竟誰也猜不透司徒律的想法。
“唉,咱們說這些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要不內亂,邊關怎麼折騰都沒事兒。眼看着新的一年又來了,柳蝶啊,你和杜駿的事兒什麼時候辦啊?”看柳蝶,雖然還是那冷豔的外表,不過眼角眉梢間卻帶着一抹幸福氣韻,一瞧便是處在熱戀中的小女人。
說起這個來,柳蝶只是清淺一笑,“新年之後再說吧。”
“還得等那麼久啊?柳護衛,依奴婢看,您和杜護衛就趕緊辦了得了。估計也能追的上小姐,生個胖娃娃。”香附惡意起鬨,不過柳蝶可不像她似的愛臉紅。
“說起這個啊,我倒是想問問香附你呢,都說你和文術小兄弟是兩小無猜,可我覺得你們倆絕對沒事兒。相反的,你好像和齊楊關係不錯,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柳蝶反問。
“什麼?香附你和齊楊有事兒?”元初寒一聽立即挑眉,她怎麼不知道。這倆人總在她眼前晃,她怎麼沒注意過。
香附臉頰微紅,“小姐,您別聽柳護衛亂說,沒有的。”
“王妃,這一點屬下可以向您保證,絕對是屬下親眼看見的。他們倆人比劃着屬下們都不懂的暗號,應當是約定好晚上在哪個地方見面。”柳蝶是親眼看見的,所以堅決認爲自己不會看錯。
“香附,膽子挺大嘛,居然連我都敢瞞了!說吧,不說的話,我現在就把你許配給街上賣豬肉的。”翹起腿,元初寒一定要聽聽這八卦不可。
“小姐~”香附拖長了聲音,臉頰更紅了。
元初寒抿嘴笑,柳蝶也忍俊不禁,“老實交代王妃也就不會狠心了。”
“其實,也沒有怎樣啦!在雪山的時候,齊護衛就總找奴婢說話,還詢問他受傷的腿是不是完全癒合了,讓奴婢幫忙檢查檢查,說他不敢找王妃給看。那之後、、、就每天都說說話什麼的。王妃,奴婢真的沒答應他。”香附就差舉手發誓了。
元初寒蹙眉,和柳蝶對視一眼,然後搖頭,“很明顯他就是心思不純啊,在雪山的時候還有孟柒呢,孟柒就是男人,他怎麼不去找他啊,偏偏找你!瞧你這羞答答的樣子,也看對眼了吧。行了,你們若是互相有情意,我也成全。”這也算成人之美了。
香附不說話,只是臉紅。
柳蝶幾不可微的點頭,“屬下與齊護衛相識多年,他人品信得過。”
“既然如此,那我就找豐離說說,乾脆讓你們倆快點成親算了。”元初寒繼續逗弄,果然看到香附紅的徹底的臉。
柳蝶也在一邊笑,對於這種事,柳蝶可淡定的多,從來不會臉紅。
香附的終身大事,元初寒還是比較關心的,她自然希望她能找個值得託付的人,而齊楊確實也不錯。
就是職業有點危險,但是武功高強,能很好的保護香附。再說又是自己人,更放心一些。
當晚,元初寒便與豐離說了這件事兒,換來的是他淡淡的一瞥,“你想吃豬舌頭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跟你說正事兒呢。”瞎扯什麼呢。
“不是想做媒婆麼,在大齊,促成了一對兒,就會被請客吃豬舌頭。”豐離告知,做媒婆可不容易。
“誰吃那東西,我只是想操心一下我丫頭的終身大事。你同意的話就給齊楊個準話,告訴他別再偷偷摸摸的,佔我們香附便宜,趕緊直白的說。”什麼看傷口,這種話也能拿來胡謅。
豐離卻不禁的揚起薄脣,“還有這種事。”
“怎麼,你還挺得意的。自己的手下是個泡妞高手,王爺大人與有榮焉是不是?”看他笑,元初寒更無言。
“與本王有什麼關係,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打算成婚了,稟報本王,本王自會送他宅子黃金百兩。不想成婚,本王也不會過問。”很簡單,他不管。做決定了再找他,否則他是不會操心的。
“那可不行,你那個手下心眼太多,我們香附吃虧。果然啊,什麼主子什麼手下,和你一樣鬼精明。”她當初就是被騙,這回輪到香附了。
“說着說着便繞到了本王的身上,難不成本王要爲他們所有人犯得過錯承擔責任麼?”幾分無辜,便是最後齊楊與香附不歡而散,那也是他們倆的問題。
“我可沒這麼說,別冤枉我啊。你攝政王能言善辯,我可說不過你。但是我在這兒也得先給你提個醒兒,若是齊楊傷害了香附,我肯定找你算賬,就算你本不應該承擔責任。”雙臂環胸,元初寒就是要在豐離這兒給齊楊施加壓力,讓他知道香附可不是能夠隨意逗弄的。
豐離看着她,幽深的眼眸幾許無奈劃過,半晌後點點頭,“好。”如此他也明白了,她就是要讓他去警告齊楊,可以,他成全她。
他同意,元初寒立即彎起眉眼,幾步走到他身邊坐下,身子一歪靠在他懷裡。
她變化多端,豐離也無奈,擡起手臂攬住她,她整個人更癱軟一般的靠在他懷中,軟綿綿的。
“今兒無聊,我又搭了一棟高樓,有沒有興趣挑戰一下?”窗邊軟榻的小几上,一棟由銅錢搭建的小樓矗立在那裡。呈扭腰一般的造型,看起來只要有一點風吹就會倒塌。
“不是張羅着給小紅刺青了。”豐離薄脣微揚,這段日子元初寒無聊,做過各種誇張的事情。
“它不配合,看起來是思春了,得找個丈夫才行。”關鍵是一碰它的腿兒它就縮回去,根本無法實施。
“你不是說兔子是它的情人麼。”揚眉,兔子就是那隻狗,她以前非說它們倆是一對兒,還總是讓兔子馱着小紅。
“兔子移情別戀啦,那次出府見着了一隻小母狗,就把小紅拋棄了,小紅好可憐。”抿嘴笑,元初寒一邊睜大眼睛看着他可憐兮兮道。
“胡說八道。”豐離也笑,擡手罩住她的臉,實在聽不得她再胡扯下去了。
研究元初寒所搭建的銅錢建築,豐離也僅僅用了臨近晚膳前的半個時辰而已。
之後便推倒了原來的建築,開始重新搭建。
他這種神一樣的速度讓元初寒很不爽,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這麼需要技巧的東西他都能很快的破解開,實在太惱人。
這樣一比,天下除了他都是笨蛋。
坐在對面,看着他一個一個的往上摞,元初寒愈發氣鼓鼓。
盯着他的手,半晌後她終於忍不住了。伸手,輕輕的戳到最下面的‘地基’上,只是嘩啦一聲,已經完成一半的建築瞬間倒塌。
銅錢散落各處,滾得到處都是。
瞬間順心順意,元初寒彎起眼睛,“這樣纔對嘛,哪有每次都成功的,你把我這個創始人的面子放在哪兒了。”
看着她,豐離無聲嘆口氣,“開心了?”
“嗯。”點頭,自然開心。
“若是肚子裡的東西也這麼淘氣,本王肯定會打斷他的腿。”淡然無溫的,毫不懷疑他說的是真的。當然了,前提是建立在,這得是個男孩兒。
“不要這麼殘暴好不好?嚇着他了。”翻眼皮,現在就開始嚇唬,若是孩子能聽見,肯定都不想出世了。
“是麼?本王瞧瞧。”將小几推到軟榻裡側,之後伸手將元初寒拽了過去。
身子一歪靠在他身上,元初寒眯着眼睛任他的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雖然沒有明顯的凸起,但是確實不同於以前柔軟的觸感,現在摸起來有些硬硬的。
“什麼感覺?”他摸啊摸,也不知道摸出什麼來了。
“你的腰變粗了。”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相比較之前確實要多了許多肉。
“哼,你的腰才變粗了,我還很苗條好不好?”打開他的手,自己摸摸,沒啥感覺。
“騙自己有意思麼?”低頭看着躺在自己身上的人兒,豐離的眸子氤氳着淡淡的笑意。
“豐離,你要氣死我是不是。”抓他的手臂,元初寒作勢要摧殘他。
以一隻手擒住她兩隻搗亂的手,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腿,掙扎的人瞬間被控制住。
“別再瘋了,待得你生了之後再瘋不遲。”她這麼瘋癲,豐離唯恐她再傷着自己的肚子。
“哼,沒意思。”不再掙扎,元初寒嘟囔沒勁,掃興。
“如何算是有意思?”撫着她的腿,豐離倒是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盯着他,元初寒又發出淡淡的輕哼,“色鬼。”
豐離不可置否,說他是色鬼他也認了。
順着衣裙間滑進去,豐離的手肆無忌憚,元初寒也神思迷亂,任他或輕或重肆意而爲。
小腹一天一天的凸起,十分明顯,便是她穿着寬鬆,也看的出來了。
並且,因爲食慾好了許多,她也的確長了很多的肉。
個子高,再長一些肉,她覺得自己看起來壯壯的,難看死。
不過詢問身邊人,卻都表示她看起來不壯,只是孕味明顯。
這種話一聽就是敷衍,在太陽底下的影子都明顯變寬了,更何況本人了。
飛雲騎與驍騎營的演練日期也逐漸近了,近些日子以來城中都在議論紛紛,想當然的,會說驍騎營勝出的佔多數。甚至,還有地下賭場開了賭局,可見這件事炒的有多熱。
元初寒仍舊是很希望飛雲騎會勝出,也讓豐離瞧瞧他這大侄兒成長的有多快。
但豐離仍舊是不將豐芷爵放在眼裡,並且狠下心來這次讓他見血讓他哭。
繁華的長街之上人來人往,坐在這商行的二樓能清楚的看到每個走過的人。
觀賞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元初寒輕輕嘆口氣,“看來你是不喜歡人多,在跟我抗議呢。行,咱不看了。”伸手關上窗子,元初寒不再看人流。
肚子裡的小東西在動,雖然動的不厲害,可是她也能完全感受的到。
就像輕輕的撥弄了水,引起絲絲漣漪。
房門外傳來腳步聲,元初寒扭頭看過去,只見康生從外走了進來,而且手裡還拿着一截用紅綢包裹的不知名東西。
“小姐,二十天之前屬下向宮裡送了一匹銀子,用來鍛造精鋼箭,第一批已經出來了。宮少傅送了屬下一支,請小姐過目。”精鋼製作,價格昂貴。
“我瞧瞧,現在虎豹軍用的就是這種,花了我不少的錢。”她只是送錢,但並沒有見到成品。單單是聽着就覺得殺傷力定是很大,今兒終於見着真容了。
康生將手中的箭放在榻邊的小几上,一邊攤開紅綢,裡面包裹的箭也進入視線。
漆黑泛着光,那箭尖鋒利無比,單單是看着就能猜得出若是穿過人體會是什麼感覺。
後面的翎羽也修剪的整齊有序,都不是便宜貨。
伸手,元初寒試着拿起來,很沉啊。搭在弓上,再用力射出去,不但得有力量,還得有技巧,否則這箭連一米都射不出去。
“貨真價實!”放下,元初寒一邊嘆道,她的錢果然花在了正地方。
“是啊,驍騎營的裝備怕是也沒有這麼精良。屬下擔心,這一場飛雲騎未必會輸。”設備如此精良,運用得當豈會輸。
“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再給驍騎營打造一批出來?算了,反正豐離有自信,就算沒有兵器,我看他也覺得自己必贏。”豐離的信心用這些精良的兵器可打不消。
“如此,那咱們也不必與王爺細細稟報?”康生覺得,元初寒是會將所知道的都告訴豐離讓他做準備。
“不告訴,他只會更看不起小皇上。”沒自信,只能用這些武器來填補自己的內心。
不過若是真的隱瞞這些利器,或許會成爲扭轉戰局的鑰匙呢。若真是如此,不知道豐離會不會生氣。
忍不住抿嘴笑,她還是很希望飛雲騎會贏,這樣,就能讓豐離知道,他這大侄子沒有那麼弱。
但就擔心到頭來招數用盡還是豐芷爵輸,那她覺得這自由之路就遙遙無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