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烈回到倉庫,想着又一個女人離開自己,心裡更不舒服。
晚上回家,他匆匆的吃了飯,便上牀睡覺。
何青蓮看他感冒得越來越重,有些不放心。可是自己總不能睡在這裡,只是在這裡多陪了他一陣子,回家去了。
第二天,何青蓮一大早就過來,看周郁烈還沒起牀,過來摸了摸他的頭,發現他竟然發高燒了,翻了翻抽屜,沒找到藥,又跑回家去拿藥,順便跟李剛說了一聲,讓他去給他請假。
雖然不是很介意,可是李剛還是微微有些不舒服,說:“也不知道你怎麼對那個小子那麼上心?”
何青蓮白了他一眼,說:“我們沒有孩子,他小時候又經常過來,我也是把他當成我們的孩子。”
說到沒孩子,李剛覺的有些對不起她,也就不再說了。正如何青蓮所說的那樣,他們這代人爲了建設工廠,付出了太多的代價,心勁兒也早就磨礪平了,對很多事情看着也淡,更不想庸人自擾,否則的話總是會察覺到一些不妥當的地方。
何青蓮想了想,又說:“這樣,中午你就在廠裡的食堂吃點吧,我就不回來做飯了!”
李剛雖然心裡不願意,可也沒再說什麼,嘟嘟囔囔的走了。
何青蓮拿了藥回到周郁烈那裡,看他已經醒過來,連忙去倒了水,說:“快把藥吃了。我跟李剛說了,給你請假,今天就別去上班了。”
周郁烈起身把藥吃了,泱泱的沒有精神。
何青蓮問:“感覺怎麼樣?”
周郁烈輕輕的說:“好冷啊?”他渾身發抖,不時起着雞皮疙瘩。除了身體的病痛,他的內心也承受着折磨,想起春妮,沒來由的痛着。
何青蓮說:“哪裡還有被子?再多蓋一牀,悶悶汗會好些。”
周郁烈指着大衣櫃說:“那裡面有。蓮姨,要不你上來摟着我吧!”
何青蓮沒猶豫,過去拿了被子,鑽到被子裡,緊緊的抱着他,說:“你病了,不許胡來,好好悶汗!”
周郁烈知道這個女人現在什麼都肯爲自己幹,而她給自己的感情着實讓他感動。沒有了任何的不潔思想,只是想靜靜的抱着她。可是,人在很多時候的想法只是一時的理智,當他抱着何青蓮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受到了刺激。
何青蓮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伸手摸着他的後背輕輕的撫摸着,說:“你這孩子,怎麼病成這樣了還不老實?”她永遠都是這樣,沒有太多的主動,卻也從來不去阻止他做任何的事情。
周郁烈的身體輕飄飄的,其實也做不了什麼,不過他還是那麼的興奮,呼吸也沉重起來。
兩個人在暖烘烘的被窩瞭如此的親暱的說着情話,一片的溫情。周郁烈還真出了一身的汗,感冒也好了。
工廠快下班的時候,何青蓮起來做飯,之後便匆匆的回去。
周郁烈晚上又睡了一夜,第二天好了很多,正好輪到他休息,在家憋了一天,晚上出去走走。
走到宋清君家樓下的時候,看她家裡亮着燈,好像很久沒去找這個女人了。想着上去看看,可是又怕去了她纏着自己做那種事情,猶豫了一下,想想還是算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宋清君從樓上下來,看到周郁烈之後,先是一愣,四下看看沒人,說:“你是來找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