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的蒙古大草原深處,一片小丘陵,在一處較爲寬闊的山谷中。不時的有人影一閃而逝。如果不仔細注意根本就發現不了這裡的異常。
在山谷深處,有一片狹窄的通道,過了通道,另外一片更爲遼闊的山谷中卻人聲鼎沸,就像是一個熱鬧的小集鎮。在小谷邊緣有用木柵欄形成的圍場,圍場中上千匹駿馬悠閒的吃着青草。整個小山谷顯現出寧靜祥和的樣子。但是沒人想到,這裡就是縱橫東部蒙古大草原的馬匪頭子——“超叔”的老巢。馬匪畢竟也是人,雖然在外界兇殘成『性』,但是他們也渴望有家庭,有子女。但是他們知道自己的名聲很臭,草原上的蒙古王公們恨不得生食其肉。所以,爲了自己的安全,在外界中‘超叔’控制着很多的假巢『穴』。只有他的女人和完全忠誠的手下才會帶到這處密谷中來生活。這處密谷算是超叔最機密的老巢了。
“啪!”一聲槍響打破了山谷的寧靜。一時間原本平靜的村莊沸騰起來。無數的人從自己的房子中拿着武器衝了出來。好傢伙,清一『色』的俄製騎槍。這可是俄國著名的哥薩克騎兵的只是裝備。
這些人很快聽出槍聲不是從谷口方向傳來的,而是來自中央的主宅,也就是馬匪頭子——“超叔”的家。
衆馬匪面面相覷,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去看看。最終,一些資歷較深的老人快步走向‘超叔’的大宅。他們都是超叔的老兄弟了,去探查一下也不會觸怒他。年輕人卻沒有一個敢靠近中央住宅。超叔的兇殘他們可是一清二楚的。他們可不想得罪超叔而被扔出去喂狼。
“賤人!快說,『奸』夫是誰!”大宅主院中,一個五十多歲的漢子神『色』猙獰的說道。在他面前是一個衣衫不整的年輕女子,看年齡也就十七八歲。而且臉蛋精緻,看起來有幾分姿『色』。只是女子形容憔悴,臉上一個殷紅的巴掌印,嘴角上也帶着血絲。在她的腳邊,一個手指大小的黑洞還冒着煙。在聯想到剛纔的槍聲,這個黑洞應該是子彈打出來的槍孔。而房間中沒有其他人,再看漢子鼓鼓的腰間。明眼人恐怕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女子,緊閉雙脣,雙眼倔強的看着他,卻是絲毫沒有說話。
“快說,『奸』夫是誰!該死的。你要是不說,老子就將你扔出去喂狼。”草原上的狼羣可是非常厲害的,再加上這數百年下來,草原人口越來越少,狼羣卻獲得了長足的發展。一到夜晚,徹夜的狼嚎,就算是百人規模的商隊都不敢硬抗。而像“超叔”他們這樣的馬匪,對付不聽話的人的辦法就是在晚上將其丟出山谷。保證第二天只剩下一片被啃食乾淨的枯骨。經過這些年的配合,附近的狼羣也漸漸地形成了規律,每到夜晚總會在這片丘陵轉悠。而白天則會離開這裡去遠處覓食。畢竟“超叔”這股馬匪或許對付不了正規軍,但是憑藉先進的火器,對付那些畜生還是很容易的。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你這老賊,殺了我們部落五百多人。當時你不是殺的很爽嗎?我不能給親人報仇,但我卻能作踐我自己,給你代戴頂綠帽子的感覺怎麼樣?哈哈你這老賊好『色』如命。霸佔我的身子。其實卻是個不能人道的男人。既然你不行,這個山谷中總有行的男人。哈哈,老賊,你這頭綠『毛』烏龜就等着別人的恥笑吧!”女人情緒激動,近乎癲狂的笑道。
“賤人!你這是找死!”超叔惱羞成怒道。“別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有這隻鞋子在,我總能找出是誰敢碰老子的女人。查東珠,你就算死也是老子的女人。你那個男人也是個軟蛋。竟然將你丟下一個人跑了!從你進入這個山谷的那一刻,你已經沒有逃走的希望了!老子不會殺你,但是老子會讓你生不如死!”
超叔神『色』陰沉,這些年他劫掠了無數出『色』的草原女子,到現在擁有的女人已經達到了第一百零七人。加上眼前的查東珠,一共一百零八人。超叔年輕的時候縱慾過度。身體早在幾年前就已經不能人道了!他那一百零七房小妾存在只能浪費乾糧。沒有爲他生育的小妾都被他動手解決了位的就是怕他們給自己戴綠帽子。剩下有子女的小妾也遷離了這處大院。用超叔的話就是他看着心煩。這種男人的隱疾超叔當然不想有人知道。但是宅院中也不能一直連一個女人都沒有,這樣時間久了會讓人懷疑的。
也許是長生天顯靈,在一次外出劫掠的時候,超叔看到了牧馬的查東珠。讓他驚喜的時候,自己面對年輕漂亮的查東珠,如同朽木般的身體竟然出現了復甦的跡象。這讓超叔非常興奮,他帶人圍攻了查東珠所在的部落,將她所在的部落五百多人盡數殺死。除了查東珠的男人僥倖逃脫之外,其然人全部成了“超叔”的刀下亡魂。雖然讓查東珠的青梅竹馬的男人逃走了有些可惜,但是縱橫蒙古草原幾十年的超叔壓根就不在意。一個小人物,就算想報仇,也要找到他們在說。
草原上的女孩『性』格潑辣,即便是被俘虜,族人被殺,查東珠也沒有對超叔妥協,自從她被劫掠到這裡,無時不刻不在想着逃走。可是這處山谷的地形實在是太過偏僻,而且超叔爲人也足夠謹慎,所以到現在一直沒有被人發現。查東珠幾次逃跑,都被超叔抓回來了。然後迎接她的就是一頓毒打。雖然年輕的查東珠能夠引發他的內心衝動,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對於前世的報應,超叔即便面對查東珠白花花的身子,下面依然硬不起來。這讓超叔大爲泄氣。不過能夠引起他興趣的查東珠他當然捨不得殺掉。再加上超叔這處大宅確實需要一個女主人。所以,查東珠理所當然就住下來了。經過幾次逃跑失敗,查東珠也漸漸的變得絕望起來。但是作爲烈『性』女子,查東珠就是死也不會讓超叔好過。
於是超叔在劫掠回來時,突然發現查東珠的牀頭下有一隻男人靴子。超叔很清楚,這絕對不是自己的。在自己女人的房中出現其他男人的靴子。這讓一向霸道無雙的超叔情何以堪。看着查東珠那悽婉彷彿解脫的笑容,超叔臉上一狠。好啊!你不是想要死嗎!我偏偏不讓你如意。你不是袒護那個『奸』夫嘛!我偏偏要將他尋出來,千刀萬剮。你不讓老子好過,老子也不會讓你這麼舒服的去死。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女人的背叛。更何況這個女人是自己喜歡卻無法真正得到的。
超叔發飆,整個小谷密地都沸騰起來。要知道,超叔可是這裡的神,沒有人敢忤逆他的心思。在他的召集下,小谷中所有的人都集中起來。
“老大,剛纔的槍聲是怎麼一回事?”一個體型高大,但是滿臉風霜『色』的老頭子問道。他就是超叔的狗頭軍師。名字叫六冬兒。在年輕的時候沒少爲超叔出些陰損的注意。可以說超叔現在的臭名聲也有他的一半功勞。
超叔左手提着那隻靴子,並沒有搭理六冬兒的話。只是神『色』陰沉的看着人羣。在這片山谷住安家的馬匪有近千戶。總人口近五千人, 雖然大部分是老弱『婦』孺,但是青壯勞力還是有一兩千人。這些青壯年就是超叔馬匪團隊的主力,同時也算是草原上一股強大的力量、面對這麼大的人羣,超叔想要找出和查東珠通『奸』的男人更是難上加難。
看着衆人疑『惑』的神『色』。超叔眉頭一皺,突然心中有了主意。道:“弟兄們。今天我召集大家主要有這麼一件事情,那就是尋找我手中這隻鞋子的主人。如果誰能找到這個鞋子的主人,我就讓他當統領。”
要知道,在超叔經營的小勢力裡,統領可是控制一處假巢『穴』的封疆大吏。雖然不如眼前這個最終的老巢安全,但是假巢『穴』的統領可是當地的土皇帝,整個假巢『穴』的一切都歸統領管理。要知道,假巢『穴』中可是由超叔劫掠的大量女人和孩子組成的。算是這處小谷密地的外圍勢力。而且統領確實擁有者對假巢『穴』的一切生殺大權。這樣可以任意支配他人生死的好差事,所有的馬匪都眼巴巴的看着。不過以前只有和超叔拜過把子,喝過血酒的人才能夠擔任。其他的年輕人根本就撈不到機會。
“超叔,這件事情你交給我,我保證用最短的時間將其找出來。”一個瘦猴般的人從人羣中鑽出來。先看了看鞋子,確定不是自己的,但後拍着胸部保證道。
超叔點點頭,道:“如果誰認出這雙鞋子是自己的,然後拿着另外一隻來,老子也會將他立爲統領。”超叔嘴角出現一抹猙獰的微笑,對於這些人的心思,超叔可是非常的清楚,只要用他們最想要的東西來誘『惑』他們,肯定能夠以最短的時間將那個傢伙揪出來,敢給超叔帶綠帽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超叔已經想好了,如果知道這個人是誰,超叔保證會將其誅滅九族。
隨着超叔的話,所有人都興奮的走上來,快速的看起這個鞋子來,看到超叔那有人的條件,雖然衆人並不知道超叔威懾麼問發佈這樣的命令,有心想要將其認下,但是想到欺瞞超叔後的恐怖後果,這些人還是熄了心思。安心去尋找鞋子的真正主人。
不得不說,人羣的力量是偉大的。尤其是在絕對利益的刺激下。短短不到三個時辰,一個青年就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中拿着另外一隻一模一樣的靴子走進超叔的大宅。
“是你!”超叔的臉『色』變得鐵青。
“父親!你手中的靴子卻是是兒子的。這還是您從一個俄國商人那裡槍來的。”青年看着超叔鐵青的臉『色』,神『色』一變,看起來所有人都彷彿被超叔騙了,超叔找這個鞋子的主人彷彿不是獎勵。青年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確定這雙靴子是你的?”超叔神『色』陰沉,如果查東珠真的和他通『奸』,那自己這頂綠帽子戴的可就憋屈道極點了。
青年雖然看出超叔的神『色』不對,但是他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只能硬着頭皮上前接過超叔手中的靴子,仔細的對比了一下,然後心思忐忑的點點頭。
“是的父親,這確實是我丟失的那一隻。”
隨着青年確認『性』的點頭,超叔的臉『色』由青變紅,由紅變紫。胸口如鼓,頭腦發暈。
“孽子,你個孽子!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超叔神『色』猙獰的咆哮道。
青年嚇的雙腿一軟,做了地上。心中的擔憂變爲現實。他知道自己等人都被超叔騙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竟然惹得他那麼震怒。但是肯定和剛纔的那個槍聲和自己的這隻靴子都大關係。
“父親……我冤枉啊!”青年可是深知超叔的殘忍,不但對外人,對自己人同樣殘忍。就算自己是他的兒子,但畢竟只是妾侍所出,超叔壓根就不看重他。
“冤枉?除了你們這些孽子,誰還有那個條件可以輕易的進入老子的大宅中。也只有你們有機會和她接觸。我早該想到的。但是我從來沒有將其認爲是真的。”本來憑藉一隻靴子,超叔是不會生這麼大氣的。但是自認閱女無數的超叔卻是看住自己回來後,查東珠已經被破身,牀下更是丟棄着一隻靴子。在這些證據之下,超叔還什麼事情不明白。只是他怎麼想也沒有想到,做出這種事情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雖然自己對兒子和女人並不十分看重,但是以兩人的關係,發生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讓超叔暴怒的無以復加。眼前這個兒子的年輕,正是襯托出了自己的老邁。這是超叔最不能忍受的。他還一直幻想着能夠多活幾十年,然後享更多的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