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食人樹

忙碌了一整天的的“徐明”,終於完成了這次繁忙而辛苦的搬家過程。其實對於他這樣三十餘歲的單身漢來講,搬家無非也就是打包一些行李,搬運一些輕便隨手的小傢俱等等。他的新居位於市郊一處年久失修的老宅院。

說實話,他也不想住在這種人煙稀少的貧困地區。但沒辦法,對於貧窮的他來說,目前也只有選擇這個地方,因爲這裡的房租與其它消費均是最低廉的。

徐明,在這個年紀的男人當中,可以說算是比較失敗的一個。他試着找過很多工作,可沒有一個滿意的結果。也曾經將家中現有的房產全部做抵押,貸款做了一些商場營銷之類的生意。可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一貧如洗的他,至今只能隨意在外找了份簡單的體力工作,在市郊地區租了間簡陋的住宅安生。

沒辦法,還是要生活的。他一遍又一遍的數着當月發下來的薪水。“這點錢不僅要支付房租,還要支付各種雜項費用,最後到底還能剩下多少呢?唉!看來今後的日子可難熬了!”他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着。

當晚他在整理屋子的時候,無意中在前房主留下那個老式的落地櫃底層發現一張破舊而發黴的地圖。一時的好奇心使他拿起那張折在一起的地圖,隨手拍打清除掉上面的灰塵,小心翼翼的將其打開來仔細掃視一翻。

此地圖上表明的圖案似乎就是這座老房子與周遭院落等景象。他認真的掃視着這張年代久遠的地圖,不時的向窗外周遭的景物打量着,忽然他將目光停留在了窗外不遠處位於那堵年久失修的老舊危牆旁邊的一顆老枯樹。因爲地圖上似乎指明在這顆老枯樹下一條隆出土面的樹根旁埋藏着什麼東西。因爲在那張殘破的地圖上方清晰刻畫着一個紅‘色’的箭頭垂直指向那顆老枯樹下。

當晚他反轉難眠,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關於那張地圖種種假想。“這張地圖貌似很久沒被人翻越過了。不然上面不會積了那麼厚的一層灰。這個老式落地櫃似乎也好久沒被人開啓過。但如此明顯的地方,房東住在這裡這麼多年,爲何就沒有發現呢?地圖上標明的地方會不會真的埋藏了什麼東西?難道那裡埋藏了某些寶藏?”

想着,各種琳琅滿目的金銀珠寶影像在他眼前繞來繞去,奪目飛旋。

“如果是這樣,老子將來就有錢了,要什麼有什麼,什麼價值百萬的名車,什麼‘私’人別墅,什麼妙齡少‘女’,老子想要多少都有!”他貪婪的想着,慢慢進入了夢鄉。夜裡,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自己成爲一個大富翁,身邊金錢美‘女’滾滾不斷。任何人在他面前都要恭敬三分。

第二天,受到昨晚的夢境唆使,他更加下定決心,今天晚上要悄悄在那顆老枯樹下挖上一遍。運氣好了說不準真的會挖到什麼古人埋藏的“寶藏”或“古董”之類的貴重物品。

第二天傍晚,他下班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悄悄到鄰居家借了一把鐵鍬,匆忙的吃了晚飯,等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後,他不聲不響的拿起鐵鍬來到位於院落邊緣的那顆老枯樹旁,在地圖上所標明的位置焦急的挖了起來。今晚的天‘色’非常昏暗,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不知何時被一片突然出現的烏雲牢牢的遮擋起來。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吹得周遭草木沙沙作響。

他依然憑藉着手提燈微弱的光線在那裡一鍬接一鍬挖着乾硬的土地。挖了好長時間,他已筋疲力盡,大滴大滴的汗水順着他臉頰不斷向下滑落,可他卻沒有挖到任何東西。正當他有些失望之餘,想停下手中的鐵鍬稍微歇息一會兒的時候,突然感到手中的鐵鍬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他眼睛一亮,立即將旁邊的手提燈拿過來向坑內照去,沒錯那的卻是一個東西,仔細看來那是一個尺寸見方的金屬箱子。

“這裡面裝着的一定金銀財寶……”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激’動的想着,立即低下身子試着將那個箱子挪動了一下,那個箱子遠遠不如他想象的那般沉重。他深吸一口氣,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將那個碩大的鐵箱子從深深的土坑內抱了出來。

他將箱子擡進自己的房間,隨手反鎖上房‘門’。在屋內闇弱的燈光下,他看到這是一個年代比較久遠的金屬箱子,外形酷似古時候一些財主專用來收藏“黃金”或者“白銀”的那種箱子。這個箱子由於年代久遠,而且長期被深埋與泥土之下,所以外表已鏽跡斑斑,完全看不出箱子上面雕刻的‘花’紋。

箱子上着鎖,但那把大鎖同樣也鏽跡斑斑,看起來已不堪一擊。他從櫥櫃中取出一把鐵錘,重重的在封鎖箱子的大鎖上綿敲擊了幾下,果然那把大鎖不出一會就脫落下來,他緊張的伸出雙手,顫抖着將箱蓋緩緩的掀開來。

由於此箱子長期沒被開啓過,而且摺頁部位已經生鏽,所以在他掀開的一瞬間,箱子發出“吱呀”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彷彿就是一個厲鬼在夜間的恐怖呻‘吟’。

當箱子完全被打開之時,他看到在箱子裡面居然還有一個嶄新的小箱子。小箱子的外觀非常‘精’美,四周雕刻着‘精’美的龍鳳圖案,而且周遭鑲嵌着華麗而奪目的‘玉’石圖雕。這個箱子同樣上着鎖。他小心翼翼的再次將小箱子從大箱子中取了出來,拿起錘子開始用力敲擊封鎖在小箱子上面的銅鎖,但這個鎖貌似並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容易被毀壞。他敲擊了許久可那鎖依舊紋絲未動。

就在他有些居喪之餘,忽然眼睛無意中轉向敞開的大箱子內,他看到在大箱子內靜靜的躺着一把鑰匙。他‘激’動的伸手取出鑰匙,將其‘插’進束縛着小箱子那把鎖的鑰匙孔,順時針旋動一週,不出所料,那把鎖當即就被開啓了。

當他再度掀開小箱子時,卻驚奇的發現,在小箱子中居然還有一個更小的箱子。確切地說那應該是一個工藝‘精’致的禮品盒,上面沒有鎖。只是貼着一張類似封條的紙張。那個禮品盒只有普通首飾的盒子般大小,看來裡面不會盛放什麼貴重物品了。即使盛放着什麼名貴的首飾,最多也只能盛放一個而已。雖然自己沒能找到什麼寶藏,但這兩個古時候的箱子想必也能值一些錢。

他失望的想着,將禮品盒拿在手中,並把上面的封條隨手撕下,打開了禮品盒。盒內盛放着的不是什麼金銀首飾,而只是一顆類似植物種子的東西。那顆種子如同核桃般大小,但絕不是核桃,因爲表面很光滑,而且在光滑的外殼上還有一個古怪的符號。

“這到底會是什麼種子?”他心中反覆琢磨着。

“什麼種子會埋在這種地方?而且還裝在了這些盒子裡。看起來這些盒子至少有幾百年沒被人開啓過了,但此種子卻沒有絲毫的枯萎跡象。”

他雖然很失望,但不知道爲什麼,心中感到很好奇。他想知道那個到底是什麼種子能這般神奇經過如此漫長的歲月磨合,卻依然可以保持原貌。他更想知道,這顆種子究竟屬於何種植物類型,現在將它種到土中還能否成長髮芽。

於是他簡單的將那顆不知名的神秘種子栽種到了此處老宅的後院。不出幾日,在這個‘陰’氣森森的老宅後院中央,一顆青‘色’螺旋狀的植物芽體從乾硬的地面拱出。

工作繁忙的徐明也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些事情。轉眼間,一年的光景就這樣幽靜的安然度過。那顆不知名的植物成長速度令徐明和周遭的鄰居們都感到震驚,在短短的不到兩年光‘陰’,那個原本細小而乾瘦的樹苗,現已經長成了一顆粗壯高大的怪樹。這棵樹的外表很特別,黑紫‘色’的樹皮柔軟而光滑,樹枝韌‘性’非常好,就算用雙手大力去折也無法折斷。片片茂盛的葉子是鮮紅顏‘色’,葉片間清晰的葉脈鮮‘豔’如血,就彷彿人體柔嫩部位清晰呈現出的血管般,它如同有生命一樣。

而且在此樹最上方,居然有着七個巨大的球狀物體,它們貌似未綻開的大‘花’蕾。它們分別以七條柔軟纖細的樹枝爲支撐。夏天傍晚微風徐徐,茂盛而柔軟的枝葉隨風輕舞,頂方的七個巨大‘花’蕾在晚風之中妖異的舞動着,遠遠看去,不禁會令人聯想起位於遠方的是一個正在向你招手的惡魔。然而更爲奇怪的是,這顆神秘的怪樹在夜間居然會發出明亮的夜光,其亮度足以在一個星月無光的夜晚照亮四周的一切景物。

兩人看了一會動畫片,又看了當晚聯播的三集動作武俠連續劇。轉眼時間已接近零點。

“困死我了,阿綿,你家有沒有開水啊?我有點口渴。”

“哦,好的,我去廚房給你拿點喝的來。”阿綿說着打了個哈慈,緩緩起身向廚房走去。

過了一會,一聲尖銳的驚叫聲驚得正在電視機前聚‘精’會神觀看的白麗幾乎跳了起來。她聞訊趕到廚房,發現阿綿跪坐在地上,臉‘色’慘白,面部表情因恐懼而變得扭曲,嬌小的身軀無助的顫抖着。白麗低下身子抱住她瑟瑟發抖的身軀輕聲問:“剛剛到底出什麼事了?”

“白姐,我……我見鬼了,真的見鬼了,剛纔我在冰箱旁的窗子前看到了嬌嬌,她渾身是血,一雙沒有黑眼珠,流着血的眼睛在盯着我,好可怕!嬌嬌變成鬼了,她要來找我,她要帶我走,我不想死啊!”

白麗穩住情緒‘激’動的阿綿,輕聲來到位於冰箱旁邊的窗前隨手拿起旁邊的拖把,猛然間挑開了窗簾,窗外什麼也沒有。

“阿綿,我想你一定看錯了,窗外什麼都沒有。剛剛你可能因爲太害怕了,剛剛看到的只不過是幻覺而已。”

白麗頓了頓輕輕拉起依然在顫抖的阿綿說:“你過來看看,什麼也沒有。”

阿綿聽了緩緩的睜開了緊閉着的雙眼。果然窗外只有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阿綿這才鬆了口氣。“哦,可能剛纔真的是我發神經了。嬌嬌明明已經死了,我怎麼可能看到她呢?”

“好了好了,別提她了。我們進屋睡覺吧,今晚我和你睡一張‘牀’你就不會害怕了。”白麗安撫着阿綿。

誰知,她們剛剛走過客廳就看到擺放在客廳角落的電視中正在播報新聞。主持人柔和而冰冷的聲音響起:“特別報道:一個小時之前,本市xx‘精’神病院發生一起離奇血案。受害者是一名患有某種‘精’神疾病的男‘性’。與一小時前,在他自己的病房內遇害,兇手行兇手段十分殘忍,當工作人員趕到時,被害人已經身首異處,而且頭顱失蹤……據被害人資料查明:‘性’別:男,姓名:徐東,年齡:……”

此刻她們已聽不清主持人說的是什麼。

“徐東也死了,怎麼會這樣?而且他的死狀和嬌嬌一樣。”阿綿驚恐而無助的自說道。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電話鈴響了起來。二人同時一驚,阿綿緩緩的走到電話機前拿起話筒放到耳邊,她沒有說話,似乎始終在聽對方向她傾訴。而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神情也越來越驚恐。過了一會,話筒從她手中無力的滑落。

阿綿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無力的跌坐在後面的沙發上,眼神空‘洞’而僵直的指向前方。

“阿綿,到底怎麼了?你不要嚇我,沒事吧!阿綿,阿綿……”

此時阿綿如同三魂出竅一般,木雕泥塑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白麗的右手在她面前晃來晃去。但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映。白麗急了,忍不住上前抓起她的肩膀用力搖動起來。“阿綿,你怎麼了?說話啊!阿綿……”

過了許久,阿綿才緩緩的回過神來。眼裡顫出了淚‘花’,表情更加驚恐而無助。

“白姐,我們該怎麼辦?剛纔的電話是徐東打來的。”

“徐東!”白麗忍不住驚恐萬狀的驚叫一聲。

“是的,是徐東,他告訴我,我們都要死,因爲我們吃了那天嬌嬌送過來的果子。吃了那個果子的人都會死,誰也逃不了的!白姐,我們該怎麼辦,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振作一點!阿綿,我們不會有事的。乖!我們回房睡覺好嗎?”白麗牽着阿綿冰冷那隻小手,一起來到臥室安撫着她躺下,然後自己睡在她身邊。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依然沒有入睡的白麗聽到睡在自己身旁的阿綿似乎小聲嘀咕着什麼。

“別過來!我沒有……我沒有吃……你別過來……”

白麗見狀立即起身搖醒了睡夢中的阿綿。阿綿醒過來之後,眼神呆滯的望着她。

“白姐,我終於明白了,我明白了嬌嬌和徐東爲什麼會死。”說着她一把拉住白麗的手,焦急的接道:“白姐,我們快點去那個地方,不然今晚我們倆誰也活不了。”

“這麼晚了去哪裡啊?”白麗不解的問。

“就是我夢中去過的地方,我夢見那顆惡魔之樹就在那裡召喚我。”阿綿的神情如同夢幻般,眼神呆滯,行動遲緩,就如同依然在睡夢當中。

這是阿綿突然起身迅速穿起衣服,來到廚房從櫥櫃裡拿出一把消防斧。轉頭對正在起身穿衣的白麗說:“白姐,我們必須儘快趕往那裡,不然我們今晚一定逃不過去。”

“喂,我說阿綿,你該不會瘋了吧?現在是午夜凌晨一點啊,我們這是要去那裡?現在就連的士都打不到。”白麗歇斯底里的喊道。

“如果你不想死就快跟我走。”阿綿說着冷冷的轉過頭隨手打開房‘門’向樓下奔去。

“等等我!”白麗迅速穿好衣服,緊追在阿綿身後。

只見阿綿來到一輛停在路旁的一輛黑‘色’轎車前,隨手拿起一塊路邊的石頭,砸碎了車窗打開車‘門’。簡單清理下車內殘留的玻璃碎片,回過頭冷冷的對後面緊追着她的白麗說:“白姐,你如果想活着,就快點跟我走。”

“等等,阿綿你知道你這樣是偷盜別人的財物,是在犯罪。”

“如果你不想自己的下場和嬌嬌還有徐東他們一樣,就快和我一起走。”阿綿依然冷冷的答道。

無可奈何,白麗只好隨同阿綿一起上了車。阿綿毀壞上面沒有‘插’鑰匙的點火開關,採用兩線對火方式強迫發動起來車子。

她們二人的車子飛馳在午夜無人的大街上。

“阿綿,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阿綿將車子開到了一個破舊的老宅前停了下來,阿綿跳下車,隨即翻牆進入了這座鬼氣森森的老宅。後面的白麗也跟隨着她一同進入了那座老宅。她們二人一起來到這座老宅的後院,只見一顆散發着耀眼夜光的高大怪樹呈現在她們二人面前。

那棵樹的上方頂着七個巨大的‘花’蕾,柔軟的樹枝如同章魚揮舞着的觸手般在空中舞動。彷彿在向她們二人歡呼與嘲笑。

身旁的阿綿突然‘操’起事先帶來的消防斧。大聲對白麗說:“我們吃了它結的果實,所以它今晚不會放過我們,我一定要在它殺死我們之前,用這把利斧將它放倒。”阿綿瘋狂的喊着,舉起手中的斧頭向前面的怪樹衝去。

“快回來,阿綿你這樣是於事無補的,這麼粗的一棵樹你就是砍一個晚上也砍不完啊!”

就在阿綿剛剛來到那顆怪樹前,舉起斧頭剛要用力坎下去之時,後面白麗突然看到那顆怪樹上方一個大‘花’蕾突然低垂下來,在強烈的夜光照耀下,白麗清晰的看到那個‘花’蕾瞬間綻開,彷彿就是一個怪獸張開了佈滿一排鋒利牙齒的血盆大口撲向阿綿。

在阿綿還沒做出第一反映的瞬間,她的頭就被吸進了那個‘花’蕾當中,那個巨大的‘花’蕾將嬌小的阿綿提到空中,阿綿無助的在半空掙扎着,她頸部皮膚被‘花’蕾邊緣的兩排利齒無情的撕裂,鮮血如同雨點般的從空中灑落下來。過了一會,阿綿的身軀從空中跌落到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與地面碰擊聲音。不遠處的白麗定睛一看,此時的阿綿已經變成了一具血淋淋的無頭屍體。

僵持了好長時間的白麗,緩緩的清醒過來。面前的這個可怕的植物,始終沒有向她攻擊。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逃出來了,真的逃出來了。這個怪物之所以沒有吞掉自己的頭顱,還要慶幸自己當初暈車,把之前吃下去的果實全都吐出來的緣故。真是萬幸。”經歷了剛剛那一幕令人難以置信的恐怖血腥一幕的她。感到出了人生當中最輕鬆的一口氣。

就在她想轉身翻過院牆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時候,突然感到在自己身後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她猛然間轉回頭,居然見到渾身是血的阿綿正站在自己身後,阿綿手中握着一把正在不斷往下滴着鮮血的利斧,對着她高高‘操’起,瞬間向她頸部砸落下來。一聲尖銳的慘叫霎那間劃破了寂靜的深夜。

幾個星期之後,一個牧師打扮的外國人隨同一班人馬來到了這座老宅院。他看了看這顆隨風輕舞的妖異怪樹,隨手拿出了一本可蘭經,將經書背面塗抹上一些膠水牢牢的貼在了樹杆上。然後他口中唸唸有詞,不久就見這顆怪樹忽然自行燃燒起來。冒出陣陣詭異的紅‘色’煙霧,和綠‘色’的火苗。這棵樹燃燒過程中,不時還發出陣陣類似惡鬼的呻‘吟’嚎叫般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最後這棵怪樹被燒成了漆黑的焦炭。這顆邪惡而妖異的食人怪樹,最終就這樣被那位不知名的牧師打入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