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坐漢山

“絕對不可能!”陶遊驚恐的看着對面力大無比的“自己”。

他本能的對那個, 渾身散發着不祥氣息的自己感到害怕,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對面自己。

“只有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答應你,這是我的身體, 任何人也不能奪走!”陶遊這樣說着拼命掙扎。

他想要將自己的手腕, 從邪惡版的自己手中掙脫開來, 可無論他怎樣的用力掙扎, 也無法掙脫對方的束縛。

邪惡版陶遊嘲諷的看着陶遊, 他輕輕一拉,就把拼命想要逃脫的陶遊拉到自己面前,他的另一隻手覆上陶遊臉龐, 輕輕地摩挲着。

“這身體、這面容,註定會屬於我!你以爲你能阻止得了我嗎?你這個搶了我身體的小偷, 也遲早會被我吞噬!”邪惡版的陶遊捏住陶遊的臉, 緊緊盯着陶遊的雙眼。

他眼中的灼熱, 彷彿要將陶遊吃下去一樣。

此時的陶遊,就好像是被惡霸調戲的良家婦女一樣, 只能被動的接受邪惡版陶遊冰涼的手,撫摸自己的臉頰。

像是玩膩了一樣,邪惡版陶遊終於捨得大發慈悲,將陶遊鬆開,冷眼看着想要逃離這裡, 卻完全找不到出路的陶遊。

無論陶遊怎麼走, 他最終都會回到這裡來。

“別白費力氣了, 這地方可不是你想來就來, 想走就能走的!”邪惡版陶遊看着陶遊不願意接受被困在這裡的事實, 拼命想要離開,難得好心的提醒。

可對於陶游來說, 邪惡版陶遊說的話,都是無法信任的。

“嘖,不信就算了,反正等你徹底的被我吞噬,你就知道我沒有說謊了。”邪惡版陶遊說着,懶洋洋的斜靠在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的椅子上。

這是他具現出來的東西,在這個空蕩蕩的空間裡將想用的東西具現化出來,就是他唯一的樂趣。

再一次回到原點的陶遊,正好聽見邪惡版陶遊說的話,他心中涌起個猜想卻不敢承認:“吞噬?你什麼意思?”

“意思非常簡單,你以爲我爲什麼還不動你?你以爲,你還能好好的離開這個地方嗎?”邪惡版陶遊見陶遊彷彿才反應過來一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陶遊聽完這話下意識地往自己身上看去,親眼看見自己的雙手一點一點消融,而始終懶洋洋的邪惡版陶遊卻比之前更神采奕奕。

“哎呀,手都沒啦!真是可憐!我猜這等一會兒你的手臂都會被我吃掉吧!你就好好的看着自己是怎麼消失的好了!”邪惡版陶遊說着,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看起來彷彿吃到了天大的美味一樣愜意。

而事實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陶遊的整隻手都已經融化,成爲了邪惡版陶遊的養分。

心急如焚的陶遊不甘心自己就這麼囂張,他瞪着愜意非常的另一個自己,強烈的不甘將他心中對邪惡版陶遊的害怕壓制下去。

“就是我今天會死在這,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好過!”陶遊說着,突然衝了過去。

他想着自己這樣衝過去,就算不能給邪惡版陶遊帶來什麼大的傷害,也絕對能讓對方難過一陣子。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自己這樣衝過去,竟然沒有撞到邪惡版陶遊身上,他只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等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了帳篷裡。

還沒從之前的事情中緩過神來的他,遲鈍的他看着自己完好如初:“我這是……出來了嗎?”

鬆了一口氣的陶遊忍不住笑了起來,劫後餘生的喜悅籠罩在他全身。

從外邊走進來的天隼玉,看見陶遊坐着傻笑,走了過去,忍不住詢問:“陶遊哥你怎麼樣?你知不知道你之前昏倒把我們嚇壞了!”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現在是什麼時候?”陶遊強忍住心中的喜悅,詢問天隼玉現在是什麼時候。

陶遊那一臉無法壓抑的喜悅,讓天隼玉實在無法理解,不過好在他也不需要理解太多。

“自從你那次昏迷,都睡了足足有三天時間,”天隼玉說着,又從口袋裡邊拿出來一枚硬幣大小的球體,“喏,這是你昏迷之前緊緊抓在手裡的東西,應該就是光華中央的光點。”

陶遊聽後,立馬收拾好心情,嚴肅地接過天隼玉遞過來的圓球,仔細打量着它。

這顆不透明乳白色圓球,看起來和普通的玻璃球沒有什麼區別,看見它,實在無法讓人聯想到那絢麗的光華。

“這是我昏迷之前緊緊抓住的東西嗎?”陶遊緊盯着這個圓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覺,他總覺得手上的這個圓珠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心念一動,手上的珠子也跟着顫抖起來,白光籠罩在珠子周圍,明亮的讓人下意識閉上眼。

等陶遊再次睜開眼,手上的圓珠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像鐵一樣的黑色木牌。

牌子有天隼玉手那麼大,卻僅僅只有一張薄紙厚;邊上雕刻有鏤空的花紋,看起來像某種植物,但仔細看又像是戴面具的人拿着刀征戰。

木牌入手冰涼,陶遊握在手裡感覺涼絲絲的,卻不會讓人感覺凍手。

莫名的,陶遊就是確定,這是他們是一直在尋找的永恆星辰。雖然,永恆星辰竟然是一塊牌子這一點,讓人有種幻滅感,但不得不說,這樣精美的東西也的確算得上是寶貝。

原本陶遊將其拿在手裡的時候,還擔心會不會把它弄斷,畢竟那麼薄。

但是他發現這牌子不僅不會被弄斷,甚至可以摺疊起來,並且摺疊後展開也會恢復成未摺疊前狀態。

玩心大起的陶遊不斷地折騰着那塊木牌,在一邊的天隼玉實在受不了,他一把搶過那塊木牌,也學着陶遊一樣將其摺疊。

他原本是想要將摺疊過的木牌放好,然而卻和陶遊一樣,沉溺這樣無聊的遊戲之中。

看着玩不停摺疊、展開遊戲的天隼玉,陶遊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這可和他沒有關係,絕對不是他帶壞的小盆友。

“我說……”南柯從外邊進來,就看見天隼玉玩的盡興,便疑惑地看向陶遊,“他這是?”

“玩遊戲而已……”陶遊微笑着說。

“喲,你終於醒過來了,你要實在不醒,我都該考慮把你丟出去了!”南柯說着,拍了拍陶遊的肩膀。

“哈,你可不敢這麼做,不然小天還不得跟你拼命。”陶遊得意洋洋看着南柯,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對了,既然已經將永恆星辰拿到手,那咱們接下來要去尋找山洞嗎?”陶遊詢問。

“對,”南柯點頭,隨後意識到不對,回頭盯着陶遊,“永恆星辰?我們已經找到永恆星辰了嗎?”

陶遊點頭,並且指了下天隼玉手中被百般摺疊的木牌:“就是那個東西哦,那個黑黢黢的傢伙就是我們在找的永恆星辰!”

南柯抽了抽嘴角,然後上前一把奪過永恆星辰:“這可是我們開啓明亮之心的關鍵,你們怎麼能這麼隨意地玩呢?萬一弄壞了怎麼辦?”

他嘴上這麼說,可手卻非常的不老實,也不知不覺摺疊起永恆星辰。

見此,陶遊和天隼玉兩人齊聲喊道:“你還說我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南柯委屈:“我根本沒有那樣的想法,是這玩意兒自己動的手好不好!”

這解釋在陶遊兩人看,純粹就是南柯的蹩腳謊言。

“呵呵,你覺得我是那麼好騙的人?”陶遊冷笑。

“明明就是自己想玩,還賴到永恆星辰上,真是差勁的大人!”天隼玉癟癟嘴,冷笑着說。

突然感覺自己中了一槍的陶遊,立馬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了,既然我們得到了永恆星辰,那麼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要怎樣隱藏好它?”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雖然我們搶先得到了它,可以不能排除有其他聰明的人,從其他都渠道知道永恆星辰是鑰匙。”南柯低頭沉思。

“我覺得,放在陶遊哥身上比較好,然後爲了引開別人的視線,也爲了以防萬一,咱們還得備一個假的永恆星辰。”天隼玉也說出自己的看法。

“既然你們兩個都沒有意見的話,那咱們現在商量商量,怎麼製作假的永恆星辰。”陶遊見南柯並沒有反對的意思,點了下頭說出下一步的安排。

“陶遊哥爲什麼不試着用潛能製造假的永恆星辰呢?”天隼玉說。

他也就是這樣隨口一說,陶遊的潛能不穩定,如果讓陶遊使用潛能製作假的永恆星辰,指不定還會添什麼亂子。

“其實我覺得我可以試一試,”陶遊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我覺得,這次醒過來以後,體內的潛能好像能夠控制了。”

“真的假的?”南柯不可置信的看着陶遊,他對於自己的訓練計劃非常瞭解,也正因如此,他才知道陶遊這麼短時間裡,掌控外溢的潛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是真是假,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陶遊挑眉,微笑看着南柯。

“那就試一試吧!你的潛能“謊言者”,也就是說,所有的謊言都可以被你轉化爲真實,現在你隨便說一個謊言出來。”南柯盯着陶遊說。

這個是最簡單的驗證方式了,如果陶遊能夠自由的控制潛能,那對他們這個隊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說實話,南柯還非常期待。

陶遊點頭,他看了下外邊明媚的陽光,深呼吸一口氣後開口:“今天真是一個糟糕的日子,雨下得真大。”

這話剛一出口,只見原本萬里無雲的晴朗天空,突然出現了一大片黑壓壓的烏雲,下一秒便是狂風驟雨。

天隼玉連忙將帳篷關好,他耳邊響起雨點打在帳篷上的聲音,光聽聲音就能判斷出這雨真的很大。

“不會吧……陶遊哥,這是巧合對不對?”天隼玉簡直不敢相信,陶遊竟然真的改變了天氣。

“要不然我在試試?”陶遊試探着詢問。

天隼玉兩人立馬點頭,隨後天隼玉想到不能讓陶遊說壞的謊言,不然指不定就應驗在他們身上,便在陶遊開口之前搶先說:

“陶遊哥,這一次你說點好的吧!”

瞬間明白天隼玉說這話意思的陶遊,立馬點了點頭,又凝聚潛能開口說:“我們離開這裡的時候,會遇到一個送給我們明亮之心線索的人。”

“那我們要立刻離開了離開這裡嗎?現在雨那麼大,就算離開路也不好走。”天隼玉擔憂地問。

陶遊聽後,無奈的拍了拍天隼玉的頭:“你這孩子是不是傻?我們肯定要等雨停了,小了再走啊!”

難得天隼玉犯了傻,陶遊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當然是怎麼爽快怎麼說啦!

如此小人得志的陶遊,實在讓天隼玉不忍直視,天隼玉搖搖頭說:“既然如此,陶遊和你讓天氣放晴吧!反正你的能力那麼好用。”

陶遊一時無言,磨蹭了好半天才點頭:“天氣晴朗。”

這句話剛說完,瓢潑大雨停止下來,天空的烏雲瞬間散去。

確認外邊真的天晴,天隼玉忍不住感嘆:“陶遊哥的能力可真是厲害,比我的潛能有用多了。”

“哈哈哈,我也總算是苦盡甘來了!”陶遊開懷大笑。

笑過之餘,陶遊心中還有些不安,之前的事還歷歷在目,他的耳邊彷彿還回蕩邪惡陶遊的話。

“我……搶了他的……身體?”陶遊忍不住喃喃。

“走了!”已經將東西收拾好的天隼玉,走進帳篷裡無奈的提醒陶遊。

“陶遊哥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又變的愛走神了啊!”天隼玉皺起眉頭,詢問陶遊。

陶遊沒有回答天隼玉,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些事,他搖搖頭說:“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咱們走吧!”

雖然知道陶遊在說謊,但天隼玉還是非常體貼的沒有繼續追究下去,他點了點頭,和陶遊一起離開。

陶遊這一行人,乘坐馬車離開了莨族祭天壇,路過荒村的時候,天隼玉要求停下來,他想去看看村子。

本就荒廢了的村子,現在已經徹底變成了廢墟,沒有人能看出來村子原來是怎樣的,再次回到這,天隼玉不免唏噓。

他將手放在口袋中,再次摸到了那塊被自己遺忘的紫水晶吊墜,他拍了拍腦袋:“糟了,之前忘記問騎士長夫人,這吊墜是不是她的東西了。”

“看也看過了,咱們走吧!”南柯從馬車邊走到天隼玉身邊,告訴天隼玉要離開了。

天隼玉點頭,轉身要走,看見一個騎士打扮的人騎着馬奔馳而來。

騎士停在了南柯他們的面前,眼中閃過驚訝和喜悅:“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過我們騎士長?”

這個騎士已經算是老熟人,天隼玉他們和騎士長打交道的時候,並沒有少遇見過他。

“他……”南柯看了看身後的廢墟,不知道該不該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騎士見南柯猶豫,心知南柯必定是知道騎士長下落,便開口追問:“你是知道我們騎士長的下落嗎?請你一定要告訴我騎士長在哪兒,拜託了。”

“騎士長已經死了,和他的夫人一起,同這個村子一起消亡了。”陶遊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馬車,來到南柯兩人身邊的他,直接將事情說了出來。

“啊……沒想到事情還是到了這一步……如果我能早點來就好了……”騎士這麼說着,臉上流露出難過和自責。

“騎士長要求我,一定要將騎士長夫人是莨族後裔的事,報告出去,我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不說出來,我本來是想來找騎士長說明情況的,沒想到……”騎士越說越傷心,最後竟然哭了起來。

陶遊冷漠的看着這一切,等這名騎士哭的差不多了,才緩慢詢問:“既然你說你是想來找騎士長說明情況的,那麼我問你,騎士長死去至少一個月的時間,你爲什麼現在才找到這裡?”

那名騎士臉色一僵,他有些着急地說:“那是因爲我之前並不知道騎士長去了哪裡,爲了找尋騎士長可能去的地方,花了太多的時間,到現在才終於找到這裡……”

陶遊垂下眼眸,姑且信了這名騎士的話,他看了看天隼玉,然後說:“既然這樣,你可以回去覆命了,騎士長夫婦已經雙雙殞命,而我們也即將離開了。”

“等一下!”看見陶遊要走,那名騎士突然叫住了陶遊,他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來一張地圖,遞給了陶遊。

“這是騎士長偶然之間得到的東西,似乎和明亮之心有關係,看在你和騎士長關係很好的份上,請你務必將這個拿着。”騎士誠懇地說。

接過地圖的陶遊,饒有興趣的看着那名騎士,忍不住好奇詢問:“爲什麼你要將這個東西給我?你自己拿去尋找明亮之心不是更好?”

騎士搖頭,他看了看身後的廢墟,非常堅定的對陶遊說:“這東西我留着,也只會給鎮子帶來麻煩!這樣燙手的東西還是給你們好了,反正你們都是要去尋找明亮之心的!”

如此直白的話,繞是陶遊也不得不佩服這騎士的敢說,只能說有的人膽子真是大。

“既然你都說的那麼明白了,那我也就不客氣的收下。”陶遊說着,將那張地圖好生保管起來,然後帶着南柯兩人上馬車。

騎士見陶遊他們上了馬車,才總算鬆了口氣,他拿出一個傳訊用的水晶石,對水晶石對面的人說:“地圖已經送出去了,但和預想的人選不一樣……是,屬下也不知怎麼,鬼使神差的就將地圖送出去了。”

水晶石對面的人好像說了什麼,騎士聽後立即點頭哈腰,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荒村。

上了馬車的天隼玉後知後覺:“那個騎士不會就是陶遊之前說的線索提供者吧!”

“也許是也許不是。”陶遊聳了聳肩,他將馬車裡的小桌子擺好,打開那張地圖。

這張地圖上非常詳細的描出,周圍數千裡山上存在的山洞。

密密麻麻的山洞標記看得人頭都大了,除此之外在地圖上,還有用紅色記號標註出來的,疑似藏有明亮之心山洞的位置。

“這份地圖,肯定不是給我們的,但既然我們已經從那個騎士手中截取到了這份情報,那咱們接下來就去這個坐漢山吧!”陶遊指了地圖上紅色標記最明顯的坐漢山,對天隼玉兩人說。

“可我們之前準備好的乾糧已經不多,咱們去之前肯定要回鎮上做一些補給才行。”天隼玉說。

“那咱們就回鎮子上吧!”南柯插嘴。

三人回到鎮子上,將物資都準備充足,並且休息了一天以後,終於往坐漢山出發。

坐漢山,又名臥漢山,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個躺着的男人,故而由此名。坐漢山上山路崎嶇,難走得很,馬車是肯定上不去的。

陶遊他們爲了以防萬一,將馬車停在了山腳下,他們自己揹着足夠物資緩慢往山上出發。

而在坐漢山中,還有另一隊人在遊走,那走在前頭的人,不是淺水又是誰!

“我們還得走多久?可千萬不要告訴我,還有一大段路沒有走完!”渾身是汗的淺水皺起眉頭,質問身後的貓人凱凱。

“不知道。”貓人凱凱眉頭擰起,但實在是受不了那個嬌滴滴的大家公子,他們才走了沒多久,這已經是淺水第一千兩百次抱怨。

之前淺水還想讓貓人凱凱揹他上山,結果貓人凱凱根本就不搭理淺水。

“你那是什麼態度?你可別忘記了,究竟是誰查到了明亮之心可能藏在這山裡的!”淺水怒視貓人凱凱,他覺得對貓人凱凱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

淺水這樣認爲,貓人凱凱也同樣如此,只不過他更擅長隱忍,沒有發作出來而已。

“可是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我們現在可沒有鑰匙,甚至我們鑰匙是什麼都不知道,你還這樣拖我後腿,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貓人凱凱平靜地說。

淺水也不是不心虛的,但這樣的心虛全部都被他轉化成了囂張,他冷哼一聲說:“反正就你那天的情況來看,南柯他們說不定已經找到了鑰匙。而我們只要守在山洞裡,搶走他們的鑰匙不就好了!”

“既然你都知道,那麼你還繼續停在這裡做什麼?還不繼續走?”貓人凱凱聽後,心中滿意淺水的想法,面上卻不顯露出來。

被吼的淺水內心非常屈辱,他心說:若不是你還有利用的價值,小爺怎麼可能耐着功夫和你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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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上他卻強忍住羞惱,狀似自然的對貓人凱凱說:“那我們快點走,一定要搶到所有人面前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