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數落

“對你們來說可能非常糟糕,鎮子上已經發布通緝令,說你們兩個人偷了鎮上大商人家的財寶,使其損失巨大,想盡快將你們捉拿歸案。”鐵匠大叔說着自己剛得來的消息。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陶遊說了句。

的確很糟糕,他不知道這個大商人什麼來頭,也並不清楚這個鎮子的政治結構。

但是有一點很清晰擺着他們的面前,他們剛從地宮裡出來,就被髮布通緝令,要說這大商人和地宮沒有關係,陶遊說什麼也不相信。

至於,雙面鎮的高層是否也和地宮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一點有待商榷。

“對了大叔,這個大商人是什麼來頭?聽你的口氣似乎很厲害。”陶遊詢問鐵匠大叔。

鐵匠大叔看了眼陶遊,緩緩開口道:“這位大商人可了不得,他姓甚名誰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並不清楚,只知道他來到我們雙面鎮後,就出了一系列的怪事。”

“那是說的怪事是指刃畜嗎?”陶遊提出自己的疑問。

“是也不是。”鐵匠大叔回答。

“你可知刃畜是什麼?”鐵匠大叔問了個看書關緊要的問題。

聽見這個問題,陶遊搖了搖頭,雖然他和談逸白見識過一次刃畜的威力,但是對於刃畜這種東西究竟是什麼?是什麼品種的動物他並不清楚。

“刃畜啊,那是一種速度極快,爪利如刀,翅利如刃的怪物,它們形態不一,有類人形也有牲畜形態。

“動物形的刃畜就不說了,類人形的刃畜並不多見,一旦出現必定是在夜晚,會帶來滅頂的災難,那一個區域的人都無法避免。

“你應該知道,上一次襲擊雙面鎮那些渾身攜帶雷電的玩意兒,也是刃畜的一種!刃畜的種類非常多,是吃人的,鎮上好些娃娃都被抓去吃了。”鐵匠大叔說罷,嘆了口氣。

鐵匠大叔提及類人形的刃畜時,陶遊的腦海裡卻不期然的浮現出,在地宮裡看見的黑色怪物。

可那個怪物,和鐵匠大叔說的類人形刃畜相似又不一樣,根據天隼玉所說,那種怪物戰鬥力強,畏懼黑暗,最喜歡偷偷摸摸跟在人後邊,出其不意的偷襲。

鐵匠大叔說的類人形刃畜,卻是在黑暗中活動,這一點可就大相徑庭了。

“那您的意思是,自從他來了以後,刃畜就多了起來嗎?”陶遊問。

“原本在我們鎮子裡,也有刃畜襲擊的經歷,可是事例並不多。別說是類人形刃畜了,就算是天上飛的刃畜也從未見過。”鐵匠大叔雙眼放空。

“照這樣來看,也的確是太過巧合了一些,難道就沒有人懷疑過他嗎?”陶遊再次提出自己的疑問。

“有,怎麼沒有,”鐵匠大叔深深地看了眼陶遊,“但是那些人都神秘失蹤了,據說是被刃畜吃掉,死無全屍。”

“那大叔你認爲地宮和大商人有沒有關係?”陶遊問。

“有也好沒有也罷,這都不是我一個平頭百姓該去想的問題,你們呀,也別去追查地宮和刃畜的事情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鐵匠大叔雙手環抱,冷靜的說。

“可……”陶遊剛說一個字,就被鐵匠大叔用嚴肅地眼神堵住話頭。

悻悻的轉移話題,陶遊吃了口菜豎大拇指:“大叔,你做的飯菜可真好吃!”

鐵匠大叔呵呵一笑。

“大叔,你那麼厲害,能不能幫我去救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甦醒過來的天隼玉,突然開口插入。

看見天隼玉醒來,鐵匠大叔招手讓人過來吃飯,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天隼玉依言過去,卻仍然不可能繞過那個話題。

他擡頭盯着鐵匠大叔說:“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朋友,被那些黑斗篷人抓住了。大叔,你能把我們從地宮裡救出來,一定也能把它也就出來的,對不對?”

“抱歉,我不能,”鐵匠大叔非常乾脆的拒絕天隼玉,他略帶歉意的看着小孩,“我沒有你想的本事那麼大。能夠救你們出來,已經是巧合中的巧合!你讓我再去地宮,找一個不知道被斗篷人帶到哪裡的人,我做不到。”

聽見如此直白的拒絕,天隼玉臉色蒼白,他頹然地垂下頭,露出苦澀的笑容:“對不起,是我任性了。”

說完這些,他安靜的坐下,默默吃菜。

氣氛一時凝固起來,鐵匠大叔想要安慰天隼玉,卻因嘴笨,不知道說什麼才合適。

“那些地宮裡的斗篷人,抓住“貢品”後不會關在一個地方,我雖然進去過幾次,但也沒有完全將其摸透。”鐵匠大叔開口解釋。

所以並不是他故意不想去救人,而是實在爲難。

捧着碗的天隼玉一言不發,淚水卻不停的滴在眼中,看得人心緊。

“我和傻大個,是在進入第二個遊戲場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的傻大個是真的傻,因爲胡亂相信人,差點沒把自己玩死,我覺得他挺好玩的就拉了那傢伙一把……

“可是沒想到,那傢伙那麼的煩人,硬是要跟在我身後保護!小爺我是誰,洛鴉位面隼玉家的小少爺!誰敢欺負我?我纔不要那個傢伙來保護我!

“但是吧,他對我是真的好,就在那個遊戲場的最後時候,我因爲誤判了形勢,差點被對手掐死,那個傻傢伙冒着生命危險救了我。

“明明救命之恩都還了,他還是要跟着我,我也覺得他照顧我還算盡心,就把他留在了我身邊。

“我們兩個人組隊,用我的預知潛能,配合他出色的巨大力氣,我們兩個人在低階遊戲場還算混得開……”

說到最後,天隼玉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來:“他怎麼就那麼傻啊!我脾氣那麼壞,我經常爲難他,他幹嘛要救我!他自己走不就好了嗎,把我就出來算什麼啊!”

陶遊和鐵匠大叔並沒有打擾天隼玉,他們知道,這個時候只需要他們靜靜的傾聽就好。

“來到這個遊戲場的時候,我又按照慣例使用潛能,然後我就看見陶遊你丟下他離開。我以爲是你害他獨自苦戰,所以在看見你的一瞬間,暗示他除掉你……”天隼玉哭的眼睛紅腫,鼻尖更是紅的不得了。

等天隼玉的情緒趨於穩定,陶遊才放下碗筷。

他非常嚴肅的看着天隼玉:“之前在地洞裡,我跟你說的話,難道你都忘記了?他不會想要你那麼傷心的,說不定他還等着你去救他呢!你這個樣子怎麼去救他?”

“我……”天隼玉抽噎着,雙眼紅彤彤的像只兔子,“他真的不會有事嗎?”

陶遊其實心裡也不敢斷定,獅頭人會不會出事,只是這個時候得安撫天隼玉。

於是他硬着頭皮點了點頭:“也許那些斗篷人活捉了那傢伙,想利用他把我們引出去。或許我們只要儘快的摸清楚他被關在哪裡,把他救出來就行了!”

哪怕知道這可能是陶遊用來安慰自己的話,天隼玉卻仍忍不住相信,相信陶遊說的一切都還有轉機。

“那我們今天晚上再去地宮,查清楚他究竟被關在哪裡。”天隼玉說。

陶遊還沒有表態就被鐵匠大叔搶白,鐵匠大叔不滿的看着天隼玉:“我之前怎麼交代你們的,難道你們都忘記了嗎?最近風聲太緊,你們先休息休息,其他的事等風頭過去再說!”

“這事情太過緊急我們沒辦法多等,萬一着我們等待的時候,那些傢伙因爲引不出我們,而殺了傻大個怎麼辦?”天隼玉發表自己的意見。

鐵匠大叔問:“那我問你們,你們進去以後怎麼出來?就憑你們兩個弱雞,進去以後能出來嗎?我幫你們一次不會再幫你們第二次。你們難道指望第二個我來救你們?”

他這話雖然不好聽,但卻也是實話,就憑他們兩個不能打的人,去闖地宮分明是送死。

“不,也許我們還能請外援。”天隼玉說着將視線投向陶遊。

“你不是吧!談逸白?他可不一定會和我們一起行動。”陶遊瞬間明白天隼玉所指的人是誰。

老實說,他雖然和談逸白是合作關係,但他並不認爲,談逸白會爲了一段極其脆弱的合作關係,以身犯險,陪他們闖地宮。

更何況到現在他也沒明白,談逸白爲什麼會那麼護着他。他相信世上沒有虧本的買賣,一個人無緣無故地對他好,肯定是有所圖。

“可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天隼玉並不知道陶遊和談逸白的關係,只覺得陶遊在推辭。

陶遊倒是想說清楚,可看天隼玉的神色,顯然是聽不進去他的解釋,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費口舌。

“算了,如果見到他,我會對他說的。可如果他要是不答應你,那我也沒有辦法。”陶遊說。

說了這話,天隼玉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

麻煩鐵匠大叔去牛二找談逸白後,陶遊和天隼玉靜等天黑。

翌日,日頭高照,陶游下樓想要詢問鐵匠大叔,是否將他的消息傳遞給談逸白。

此時的鐵匠大叔正在外院打鐵,渾身是汗的他嚴肅地看着火爐中的鐵塊。

看見鐵匠大叔忙碌,陶遊也就沒有要打擾的意思,他正想回去等晚點再過來,卻看見有人出現在鐵匠大叔身後。

那人是誰?來找鐵匠大叔有什麼事?陶遊的腦海中被這些問題充斥。

又怕那人是來盤問鐵匠大叔,是不是見過他和天隼玉的,他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旁,準備見機行事。

陶遊悄悄的靠近那人,卻被鐵匠大叔發現,鐵匠大叔皺起眉頭,衝陶遊搖搖頭,無聲說道:快回去!

陶遊指了下背對自己的那人,無聲詢問:他沒有威脅吧!

鐵匠大叔搖搖頭。得到鐵匠大叔回答的陶遊這才悄悄的返回。

一刻鐘後,鐵匠大叔從前院走到後院,陶遊已經等候多時。見鐵匠大叔進來,他連忙迎了上去。

“大叔,之前和你談話的那人是誰?”陶遊詢問。

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強硬,他又解釋:“是來搜查的嗎?你有沒有被爲難?”

鐵匠大叔毫不在意地揮揮手:“沒事,不過是個故人,閒聊幾句罷了。對了,你來找我有事嗎?”

故人?閒聊?這兩個詞在陶遊的心中來回打轉,表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是這樣的,大叔,我想問問你,我之前拜託你去找我們的同伴,不知道你有沒有把我的消息傳遞給他呢?”陶遊微笑着詢問。

一聽這個問題,鐵匠大叔連忙拍了下腦門,不好意思的看着陶遊:“真是抱歉呀,我居然把這件事情忘記了!你可千萬不要怪罪啊!”

說完鐵匠大叔轉身出去,要去幫陶遊傳遞信息。

看着鐵匠大叔離去的背影,還沒來得及繼續說下去的陶遊,只能悻悻將嘴閉上。

十幾分鍾以後,坐在後院裡的陶遊,總算是迎來了鐵匠大叔,他連忙站了起來,起身詢問鐵匠大叔情況。

“怎麼樣大叔,您已經將我們的情況透露給談逸白了嗎?”陶遊問。

鐵匠大叔點了點頭,並且移開身子,露出身後的人。冷着一張臉的談逸白,從鐵匠大叔的身後走了出來。

“你終於來了,這可真是太好了。”陶遊嘴上這麼說着,但看見談逸白那冷漠的表情,心中惴惴不安。

“呵……”談逸白冷笑,並不理會陶遊,他看了看四周,才緩緩說,“天隼玉呢?他應該和你在一起吧!”

“在閣樓上。”陶遊緊張地摸了摸藏在衣服裡的吊墜,小心翼翼地回答談逸白問題。

誰知,談逸白卻給他投遞過來嘲諷的神色,他說:“你也真夠放心他一個人,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萬一他獨自跑出去?”

“不能吧!”陶遊皺眉,他對天隼玉還是很有信心的,這小傢伙懂得是非輕重,應該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候跑出去。

談逸白也不繼續跟陶遊廢話,直接手一抓,藏在石磨後邊伺機而動的天隼玉,手腳僵硬的爬了出來。

看着渾身髒兮兮的天隼玉,陶遊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疼,他看着天隼玉問道:“你這是做什麼?剛纔不是讓你呆在閣樓上嗎?”

“我出來玩玩……”天隼玉說這話的時候雙眼遊移,一看就是在說謊。

“說實話,你是不是想要出去救人?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去有多危險?”陶遊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天隼玉,“你之前不是很聽話嗎?”

天隼玉沒有說話,他憤恨的瞪着談逸白,要不是談逸白的話,他根本不可能暴露。

談逸白並沒有把天隼玉的眼神放在心上,他衝鐵匠大叔頷首:“我和他們兩個有事要商量,要是您有事情忙的話就先去忙,不用刻意的顧慮我們。”

看出談逸白並不想要自己在場,鐵匠大叔也沒有表示出不樂意,他點了下頭,對談逸白說:“那行,你們上閣樓去!我前面還有活要幹,就不陪你們了。”

“多謝。”談逸白道謝。

見鐵匠大叔爽快的離開,又掃了一眼臉色冰冷的談逸白,陶游下意識的吞嚥口水,心說:糟糕了糟糕了,這談逸白指不定會怎麼數落我,鐵匠大叔,你別走的那麼快呀!

不如我趕緊逃吧!反正他在前面走也不知道我的情況。陶遊這樣想着,被自己說服,觀察了下走在前面的談逸白,隨即停下腳步,慢慢的往後挪。

背對着陶遊的談逸白,後腦勺彷彿長了眼睛,知道陶遊想要逃一樣,突然開口:

“別讓我在一個小朋友面前教訓你,那模樣可不太好看,是乖乖的自己走過來,還是我請你?”

平淡的語氣,在陶遊聽來卻如同噩夢,請?他敢讓談逸白請他嗎?

他要是敢的話,說不準談逸白會像冰獅頭人一樣,把他冰封起來。

陶遊自認爲自己還是非常識時務的,兩種選擇當然不用想。

他諂媚地湊上去,笑嘻嘻對談逸白說:“大佬,談大佬,您這話說的,真是讓我慚愧啊!我怎麼敢讓你來請呢?嘿嘿。”

在一旁的天隼玉,看見陶遊如此狗腿的模樣,心中突然就平衡了,他想:連陶遊一個成年人,在這人手裡都討不了好,那他這個小傢伙吃虧,似乎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突然安慰的天隼玉,頗爲同情的拍了拍陶遊手臂,看得陶遊一臉懵逼:什麼情況?他爲什麼這麼看我?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談大佬並沒有迴應陶遊,他有心要冷落陶遊,便主動和天隼玉搭話。

問得全是他們是中時候發生的事,天隼玉有心想要隱瞞自己的傷心事,結果談逸白這廝真夠無恥,居然強迫他說真話。

居然又把天隼玉氣得夠嗆,他心說:要是有朝一日我解開了這個封印,我必定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幻想了一下,以後自己指揮談逸白乾這幹那,而談逸白不得不幹的畫面,氣鼓鼓的天隼玉心情總算好了些。

進入閣樓內,談逸白坐在了主位上,看着神色各異的兩人,他輕輕的敲了下桌子,對兩人說:“之前,我已經把你們身上發生的事瞭解過了,現在我需要一個解釋。”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直盯陶遊:“陶遊,你告訴我爲什麼擅自行動?天隼玉我就不計較了,畢竟,我並沒有刻意的囑咐他們待定。”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天隼玉兩個人雖然是被他拉攏來的,但並沒天隼玉中的那麼重要。

被質問的陶遊委屈巴巴,小聲嘀咕:“你也沒有告訴我不讓我晚上行動啊,那我肯定就想去碰碰運氣,也去看看這些斗篷人究竟想要幹什麼啊!”

“我以爲你不是那麼好奇心旺盛的人,而且非常的理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談逸白不管陶遊的嘀咕,繼續數落道。

被說的差點擡不起頭來的陶遊,見談逸白還有繼續說下去的架勢,立馬不樂意了。

他雖然知道談逸白是爲了自己好,可他那麼大個人了,還要被同齡人數落,挺有自尊心的他臉上能掛得住纔怪。

“我不是那麼理智的人還真是對不起啊!是,你幫了我那麼多,還帶着我一起玩,我很感激你。但是,我不想一直靠着你。

“坦白來說,我並不信任你,這種不信任,不只是因爲我們不熟悉,更是因爲你對我的態度。

“恐怕你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你看我的眼神中隱秘的輕視,你並沒有把我當成隊友。

“你習慣於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好,只是把我當成可有可無的累贅!

“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再說了我們之間本來就是暫時的合作關係,這不代表我什麼事情都要向你報備……”

絮絮叨叨的陶遊,將自己和談逸白相處兩天的感受說出來。他憋了一肚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談逸白打斷了。

“但是你還是來請求我了不是嗎?如果你有骨氣的話,就不會讓鐵匠來找我!既然你都已經知道自己的斤兩,那就做出你該做出的姿態。”談逸白不客氣地說。

陶遊被說得啞口無言,雖然他之前說的那麼多,但他很清楚,那不過是他爲自己行爲強行找出的理由。

“既然想讓我把你當盤菜,那就作出努力讓我看!別做個只會說大話的人。”談逸白掃視兩人。

他垂下眼眸,終於說出了自己接近陶遊的理由:“如果做不到的話,那麼就閉嘴。我留你在我身邊,也不過是想確保淘汰賽最後的勝利而已。互惠互利,僅此而已。”

他的樣子實在傲的很,就算陶遊再怎麼不甘心,又無可奈何。

人家說的是大實話,讓他這樣的廢物能夠得到大佬關照,已經是修來的福份,他應該好好珍惜纔是。

而他現在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儘快地加強自己的戰鬥力,這樣他才能和談逸白處於平等的位置,不至於像如今這麼被動。

見陶遊充滿了幹勁,談逸白矜持地點了下頭:“看來你已經想通了,既然這樣,那麼我會從明天開始儘量訓練你們兩個。

“順便……陶遊,告訴我你現實中的情況,等這個遊戲場結束,我會去找你幫你特訓。”

談逸白說這話的時候,彷彿帶着濃濃的惡意,陶遊只覺得一股子寒意從尾椎向上爬,整個人都不好了。

陶遊不知道等待他的是怎樣的訓練,但他知道,一旦堅持下來,是他自己是受用無窮的。

再說了,不爭饅頭爭口氣,他說什麼也要讓談逸白拿正眼看他!

帶着濃濃的激情期待往後的訓練,陶遊只覺得心中充滿了豪氣,他豪情萬丈的拍了拍胸.脯:“你可看好吧!我一定會憑藉自己的實力,讓你不敢小看我!”

“嗯,加油。”談逸白毫無誠意的鼓勵道。

站在一邊的天隼玉,看陶遊一直沒提起去地宮救人,現在着急又不敢表露出來,於是鼓起勇氣見縫插針道:“那你什麼時候帶我們去地宮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