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不速之客,紅英閣重新開業,很快就有三三兩兩的食客從門外走了進來。
從黎冬回來的那一刻,胡月娥便獨自一個人離開了。
黎冬推開二樓休息室的房門,看見月娥姐呆呆的坐在窗前,不知道在出神的想些什麼。
“姐,你……還好麼?”黎冬有些憂心的問道。
從認識她的那天起,她的周圍就時不時的聚集着一羣心懷叵測的人。
即使她的義弟強大而可靠,也依舊無法完全消除她心中的不安。
胡月娥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沒有回頭看他,只是低聲問了句:“小冬,你還願意待在我的身邊嗎?”
“姐姐,我若是不願意,又怎麼會回來呢?”
黎冬倚靠在一旁的牆上,雙手抱胸微笑着看着她:“姐姐,雖然你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但五年來的相處我們不是親人也早已勝似親人了。”
“實在不該因爲外人的幾句話而動搖你我之間的情分啊。”
“我……”胡月娥神情激動的站起身來望着他.
但是想說的話卻停在了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緊抿着嘴脣沉默了許久後,突然展顏一笑道:“弟弟說得對,姐姐真笨,不該聽操逑的胡言亂語,像他那種人根本就什麼都不懂。”
看見姐姐恢復了往日的開朗,黎冬的心微微安定了一些。
他說道:“月娥姐,關於今後工作的事情,我需要跟你談一談……”
“對不起!這件事能改天再談嗎?我想先一個人靜一靜,小冬,你先回去吧……”胡月娥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顫抖。
黎冬知道經歷了今天這一場鬧劇,自己必須給姐姐她一定的時間和空間。
只有當她自己想清楚了以後,兩人的關係才能真正恢復到平時的樣子。
“我知道了,月娥姐姐,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尤其是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說完黎冬轉身離開了房間。
胡月娥伸手想要挽留,卻停在了半空中,腦海中千言萬語卻也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默默的看着黎冬離開,倔強的淚水終於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在空曠的屋子裡,獨自一人的哭泣着。
胡月娥低聲不停的對着空氣重複着一句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從紅英閣出來,黎冬回到了家中,在臥室內望着醫道及陣法典籍,開始思尋今後的方向。
“蘭兒的傷病有了希望,以夫子的醫術短時間內定然不會有事,在此期間我可以認真專研醫道,待到大成之後便能治好她的傷病了。”
至於修爲方面,卻也只能順其自然了,人間的天地元炁稀薄,修煉進度遠不及山海界。
從築基中期到後期境界,在沒有丹藥之類等輔助的前提下以目前的速度大概需要兩年。
如果待在山海界最多隻需要一個月,若不是山海界過於危險,恐怕會有不少修真者會選擇長期駐紮在那。
而且此次山海界之行,除了法術修爲有了極大的提升,對陣法之道也有了更深的理解。
尤其是見到了賀蘭山谷與山海界的兩處傳送古陣,開始對陣法的構成有了初步的概念。
更爲幸運的是靈尊殿下將他身上的天書解放,還贈予了一則不受修爲限制的大道法則。
這令他在陣法的理解上萌生了一種特殊的想法。
“法則-無道,現!”隨着黎冬一聲輕喝,周遭的空間驟然間彷彿置身於蒼穹宇宙。
無數的星辰閃耀着光芒,端坐在虛空之上,無數古老的文字散發出金色的光華。
黎冬指尖輕彈一道光幕隨之顯現,就在他觀看天書的時候。
小狐狸蘇巧巧從袖裡乾坤袋中跳了出來,但她見到腳下是一片星空時,頓時嚇得手舞足蹈。
在半空中揮舞了幾下朝黎冬飛撲而去,結結實實的落在了他的腦袋上。
黎冬還未來得及發火,又聽到這呆貨驚慌失措的喊道:“嗚哇哇,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黎冬怎麼辦啊?”
小狐狸把黎冬的短髮攪得亂七八糟,弄得他一陣無語。
見蘇巧巧一直未能冷靜下來,他大聲喝道:“巧巧,你冷靜點,這裡並不是真實的虛空,不會掉下去的。”
“嗚唔?”被黎冬這麼一吼,蘇巧巧果然安靜了下來,只是依舊恐懼的趴在他的頭上不肯下來。
“黎冬,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蘇巧巧渾身顫抖的望着四周,仔細觀察發現正下方就像一面鏡子,而黎冬就端坐在這面‘鏡子’之上,將天河與漫天的星空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只是星光璀璨的虛空永遠沒有黝黑的黃土地讓人覺得踏實。
“嗯……我目前天眼未開,還無法看到天書的本體,這裡大概是傳說中天書的一頁虛空,這是大道法則所擁有的一處世界,每一顆星系都代表着一種自然規律。”
“自然規律?”
蘇巧巧疑惑的看向那巨大的光幕,但是上面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清。
“太陽從東邊升起,月有陰晴圓缺,這些是人對自然宇宙的解讀所下的定義,而有些規律是人在擁有主觀意識前就已經客觀存在的,比如時間的流逝、空間的變化、事物的內在運動……”
“古人正是通過解讀了這些規律,進而發現了五行,創造了各種各樣的法術。”
“唔,有些不懂。”蘇巧巧費力的理解着黎冬的話語。
即使是通過共生契約傳來了一些大道法則的概念,蘇巧巧發現依舊生澀難懂。
這就是悟性上的差別,與個人的天賦、智慧都沒有關係,古往今來從不缺聰明絕頂的頂尖人才,但是能尋得真理爲人類創造福音的卻永遠只有那麼幾位。
而且他們當中還不乏孩提時候常被人當做智障少年的人。
何謂悟性?可以說是某種靈光一閃的念頭,或者見到某種事物油然而生的想法。
非常的短暫、轉瞬即逝,卻彷彿抓住了某種潛在的規律,而這就是道!
大道存於一念之間,古人言:朝聞道夕死可矣!
“無道無法,遵循着秩序,卻又不會被秩序所束縛,是所有無形規律的簡稱,用通俗易懂的詞來形容就是——玄學。”
這時黎冬將袖裡乾坤拿了出來,在小狐狸不解的目光下朝遠處丟去,同時喊了一聲:“乾坤展開!”
話音剛落周遭的空間迅速扭曲,袖裡乾坤彷彿擁有黑洞般的吸引力將所有的星辰都吞噬了進去。
頓時間失去了一切的光亮,但是黑暗並沒有持續太久,眼前忽的一亮,小狐狸緩緩的睜開了眼。
只見蒼茫的藍天,厚重的黃土地,一人一狐佇立在這廣袤無垠的天地之下,就如同一粒塵埃般微不足道。
這裡幾乎什麼都沒有,只有黃土、藍天和一間簡陋破舊的茅屋。
黎冬將小狐狸抱在懷中走進屋內,與外面的體積不相符的是,裡邊的空間很大,足足有五百平,他知道這就是製作這件法寶的人所定下的規則。
這時小狐狸從他的懷裡跳了出來,蹦到了木板上,飛快的衝到一個木櫃前,翻箱倒櫃之後,搬出了許多玉瓶、木盒。
小狐狸頓時驚疑了一聲道:“這裡不是你那個乾坤袋的儲物空間嗎?”
“是的。”
“這裡的空間格局居然改變了!”
“並不是變了,而是我將這裡原本的限制取消了。”
“這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這裡本就是用一片天地空間製作而成的,煉製成法寶後反而被極大的限制了。”
“這個限制不僅在於法寶也在於使用者本身,而我在無道法則的幫助下避開了這些限制,這就是天書的神奇之處。”
黎冬微微一笑,來到屋子的正中間,凝聚靈識朝四周發散而去,少時一張虛擬的莊園三維平面圖出現在了他的跟前,這是他對乾坤世界的初步構想。
這裡雖然不像虛擬遊戲一樣只要一念之間就可以創造一切,但是經營得當的話就相當於一個專屬自己的新世界。
“雖然我不知道製作出這件法寶的人究竟是修真界的哪位大能,但是從他撕下一片天地作爲法寶核心材料,就不難看出他的實力定然是修真界中的頂尖人物。”
“遺憾的是他似乎並沒有培育乾坤世界的打算,而僅僅只是當做儲物空間來使用,實在是暴殄天物。”
“而且最讓我佩服的一點是這裡的空間是沒有界限的,遠處的黑暗斷空看似空間的盡頭,可是卻永遠也無法到達那裡,”
“這裡不是幻境,卻也不是一個真正完整獨立的世界,這是一個無限接近真實世界的擬態世界。”黎冬如此說道。
聞言蘇巧巧頗爲驚歎道:“傳說聖人可以通過重煉地水火風之術開闢一個新世界,能煉製這樣一件成長型法寶的修真大能,想必至少也是無限接近聖人的存在吧?”
“或許吧,不過現如今我成了它的主人,自然不能讓這裡繼續荒廢下去,只是如此巨大的一個空間,到底該怎樣利用呢?”
望着廣闊無際的世界,黎冬顯得有些茫然無措,最後只能放棄般的說道:“算了,其他的以後再說,先實際的種點啥試試看……”
蘇巧巧頓時滿頭黑線的看着他,不由的暗暗腹誹道:“到底是人族的諸廈一脈,祖傳的農耕思想……”
“嗯,有了!我打算先在屋子的外圍開墾出一片田地,然後再在四周種一片林子。”
有了想法便付諸行動,黎冬從夫子的青木居拿了不少天材地寶,它們的落葉果實自然便是極好的種子。
“只不過農具要上哪裡搞呢?家中只有侍弄花草的小鋤頭,而府郡好像沒有專門賣農具的地方,要不回老家一趟,把爺爺的那把鋤頭借來用用?”
見黎冬蹲在地上用小鋤頭刨地,然後將樹葉、果實、花籽之類的東西埋進小坑裡。
蘇巧巧一臉狐疑的問道:“黎冬,這裡的天地元炁很稀薄啊,你確定這些仙花靈草可以在此處生存?”
只是當它認真的觀察了一會兒後,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那些作爲種子一樣的東西在被黎冬埋進坑裡的同時,居然附帶了一股極爲精純的靈炁。
隨着種植的數量增多,原本荒涼貧瘠的土地漸漸變得肥沃起來,如黃沙般的土地變成了紅壤。
“所以我也沒打算用外界的元炁培育花草,而是用我自身的靈炁進行改造,一旦將元炁的種子種下。”
“那麼將來乾坤世界充斥的就是與我同源的靈炁,其他人最多隻能吸收乾坤世界產生的元炁,而無法引動這些元炁來施展高級別法術。”
“可是那需要很多很多的元炁,可能是比十個渤海的水還要多的元炁……”
“嗯,我知道這不是一兩天能夠完成的,這是一個曠日持久的巨大工程,但是沒有關係,因爲一旦完成了,那將是整個修真界的巨大變革。”
說到這黎冬的心念一動,空間就像一道水之帷幕緩緩的降了下來,公寓家中的擺設重新陳列在了眼前。
突然一個光團飛進了黎冬的印堂中,此時此刻袖裡乾坤纔是真正的認主了。
黎冬右手伸出攤開一枚玉盒便憑空出現在掌心中,接着手掌一翻玉盒便又消失不見了,像極了街邊那些變戲法的手段。
“嗯,無法一次性存放體積超過五立方米的物品,可以離身十公分通過靈識連接目標進行存儲,但收納的速度會因爲距離有五到十秒的延遲……有種變戲法的既視感呢。”
將家中各種體積的傢俱物品挨個試了一遍,黎冬總算是大概掌握了袖裡乾坤的部分功能。
袖裡乾坤袋本身就是一件空間法寶,外在的口袋模樣只是表象,可以根據主人的意願隨意變換形態。
看着腰間這個有些古樸的布袋,黎冬心念一動,布袋頓時變成了一個時尚的單肩挎包。
一條鎖鏈像腰帶一樣連接了黎冬的腰部,將挎包牢牢的固定在他的大腿一側。
黎冬對着鏡子看了看,發現似乎和古裝不太搭配,想了想就用右手的衣袖對準了它,緊接着挎包便噗地一聲消失不見了。
“嗯,衣袖口也能成爲袖裡乾坤的媒介,不愧是袖裡乾坤,有了這樣一件法寶,儲物袋乃至收人的法寶都省了。”
說到這黎冬朝小狐狸喊道:“說起來巧巧,你第一次來人界,我帶你出去走走,怎麼樣?”
“好呀!”蘇巧巧興奮的又蹦又跳着。
忽然公寓的門鈴響了,黎冬將小狐狸收進袖裡乾坤後,來到門前透過視鏡往外看竟然是一名身穿官服的衙差。
黎冬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什麼,於是打開了大門。
那名衙役沒有說話,神情嚴肅的衝撞了進來,一把推開了擋在門前的黎冬。
“這位官差大人,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哦,就是例行戶口調查,看看有沒有非法常住人口。”
那衙差自顧自的往裡走,也不理會黎冬的反應。
當裡屋內外都仔仔細細的搜查一遍後,那名衙差嚴肅的神情漸漸緩和了下來,隨意的說了句:“好,謝謝你的配合。”
說完便又快速離開了,見此黎冬的神情愈發的濃重了,自語道:“看來這個地方暫時不能住了。”
那名衙差的言行舉止一開始的確沒有露出什麼破綻,換作其他人定然不會對他產生任何的懷疑,但是黎冬不一樣!
他常年跟捕快和幫派打交道,擁有極強的辨人識物的觀察力。
可以從一個人的談吐、衣着、樣貌、年齡,乃至眼神等極其細微的細節以此來判斷對方的職業、生活環境、性格甚至是思維模式。
就比如剛纔的這位不速之客,身上有一股菸酒混合着脂粉的奇特氣味,顯然是常年流連在酒店、青樓等煙花之地。
而且他身上的官服有異樣的地方,肩章和徽章處有縫合改動的痕跡,編號上的數字也不屬於滄海郡捕快的號碼。
那麼在如此敏感的時期,假扮衙差挨家挨戶的找人,如此可疑的行動絕對不是滄海郡土生土長的三大幫派的行爲。
因爲三大幫派與滄海郡的公家大多都有關係,真要找人沒必要用假扮捕快這一風險極大的損招。
所以就只剩下在滄海郡根基尚淺的新進勢力洪武門了。
想到這黎冬便覺得渾身發寒,這個洪武門究竟是什麼來頭?
竟然能在短時間內在滄海郡迅速站穩腳跟,並且連續兩次組織起如此大規模的行動。
“這洪武門的後臺還真是可怕啊。”
黎冬隱隱的覺得這一次他面臨的黑暗勢力與以往遇到的絕對不是一個層次的。
恐怕三幫九流會加在一起都無法與之相比。
“恐怕這一次即使是秦叔叔也無法將洪武門及其背後勢力吃下去,那我也只好……”
黎冬走進屋內收拾了幾件衣物和一些零散的物件,鎖好門窗離開了公舍,剛走出民區,便隱隱感覺到六七道目光匯聚在他的身上。
果然!自己被人盯上了,但是步伐卻沒有任何變化,同往常一樣不緊不慢的走在街市上,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很快那些跟蹤者呈扇形結構緩緩的跟在黎冬的附近。
街道上的人很多,跟蹤者隱秘在人羣中,黎冬依靠拐彎、走進街邊商店的機會十分自然的觀察身後的人羣.
只是一瞬間,便有了大概的判斷。
這些追蹤者很專業,不是那些三流的社會混混蹩腳的跟蹤技巧,他們的服裝行爲都很難看出破綻.
即使路過黎冬身邊也不會停留,只是他們絕對不會讓目標離開他們的視線範圍太久.
且至少有一個人的目光緊盯着黎冬的行動,而不會因爲突發狀況而跟丟目標。
所以儘管黎冬做出了很多超乎預判的行動軌跡,但是跟蹤者們的陣型卻始終沒有亂。
“厲害,這些人即使是在京都六扇門的便衣捕快中也是一流的水準呢。”
黎冬暗暗讚歎了一句,拿出呼機看了一下時間下午十六點二十六分,嘴角牽起一絲弧度,隨後加快腳步拐進了府郡中心的花園商會。
黎冬很清楚這些人如果是洪武門的人,那麼他們的真正目的就只有一個:‘那便是紫蘭妹妹,想通過追蹤我來確定紫蘭的藏身之所。’
“呵,哪有那麼容易。”
黎冬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將他們引到了商會一樓的菜市場,擡頭看了一下時間下午十六點三十分正正好,此刻是花園商會的購物打折時間。
隨着商會的鐵門開啓,身前身後身旁的人流洪峰傾瀉着奔騰着,亂做了一團。
尤其是不少大媽以一當十很難想象她們不是很壯實的身體爲何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七八個大漢硬是進不了身,全被推搡擠兌到了一旁乾瞪眼。
打亂了那些跟蹤者的陣型,短時間內怕是很難形成全方位的追蹤。
黎冬趁機坐上機關梯直接來到了第五層的綢布莊。
這裡男女嬰幼兒的各類服飾應有盡有,人羣也是熙熙攘攘的十分擁擠。
他十分隨意的走進一家生意火爆的成人綢衣店。
在店老闆忙着招呼其他客人的功夫,不被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溜進了六個換衣室的其中一間。
幾分鐘的功夫,一位身着白色長裙,頭戴遮陽帽,臉上帶着白色口罩,身形消瘦的高個‘女人’從換衣間走了出來。
那‘女人’姿態優雅的離開了綢衣店,甚至連門口的小二都沒有察覺到異樣。
但是他沒有直接從商會的甲子正門走,而是坐機關梯到商會的地下停車場,準備從商會乙號出口離開。
這時一身着黑色綢衣的陌生男子從後面叫住了他道:“這位姑娘,請你等一等……”
“有什麼事嗎?”白衣‘女子’轉過頭來用清脆悅耳的聲音問道。
“啊,不……對不起,認錯人了,不好意思。”男子十分尷尬的賠了個笑臉,目送着白衣女子離開。
而後他的同伴圍了上來,奇怪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不,沒什麼,只是覺得那女人的身形跟上級要我們盯着的人很像。”
攔住白衣‘女子’的那人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會吧?十分鐘前青龍堂的弟兄們纔剛彙報那小子的行蹤,按理說不可能這麼快就讓他逃了。”
“而且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那小子只是個高級書塾輟學的自由職業青年,並沒有接受過專業僞裝培訓的記錄。”一人開口便否定道。
那人點了點頭,打消了疑惑,贊同的應道:“看來是我多心了,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女人的聲音那樣好聽純淨,想必長得也是花容月貌吧,真可惜沒看清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