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到了第十日,人間春節臨近,而龍首峰卻不由地增加了一絲緊張情緒,本來人就不多的龍首峰,隨着楊思思的沉默四處遊走,頓時安靜了很多。
這日正午,陳雪和李晴剛填滿肚子,便習慣性地來到小屋,就在陳雪呆呆地看着楊語軒時,突然屋內白光一閃,一個年輕男子出現在了屋內,二十七八歲的模樣,生得也是英俊無比。
“你是誰?”李晴顧不得楊語軒地坐定,立刻一跳而起保護起了陳雪。
自然,陳雪也是無比緊張地看着眼前人。
“咦”年輕男子也是一臉吃驚:“雪兒,晴兒,你們怎麼來了?”
“你是?”陳雪、李晴疑惑不解。
陳玄青出靈界時,仙子並未告訴此事,看她們兩人不解,手起一揮變幻了之前的模樣。
“呀,爺爺!”陳雪終於確定了心中猜想,高興地一下跳入他的懷抱:“哇,你現在這麼帥,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孩子。”
“是啊,陳總,太神奇了!”李晴也是嘖嘖稱奇。
“你們何時來的?”
“來了快……”陳雪接口想說話,卻發現根本沒有概念,只有無奈地看向了李晴。
“快1個月了吧”李晴也是迷糊地說道。
“嗯,我們出去吧,別打擾楊真人!”陳玄青看了看楊語軒,知道他在做什麼,趕緊把她們帶出了房間。
“哦,好的爺爺!”陳雪聽到後還是盯着楊語軒看了半天,然後再轉頭去纏爺爺去了。
“對了,爺爺,爸爸給你的信!”雪兒從揹包裡拿出父親的信,陳玄青接過來看了也知道他們爲什麼知道這個位置的,爲了什麼而來。
“回覆你爸爸,我只想他做好自己的事情,待到他歷劫圓滿之時,我自會去見他!”
“你爲什麼不自己說?”陳雪有些不明白。
“雪兒,我已不算塵世人,有緣者會和我相見,沒緣者何必累他修行。”陳玄青深知,雪兒、李晴是機緣有這麼一見,而興國卻沒有了,這世外之地不久也會劃爲靈界而消失。
陳雪還想問,但李晴她聽明白了,直接拉着陳雪傳話回去。有幾個神仙在,手機電量自然不在話下。
陳興國接到雪兒電話後,心情也寬鬆了不少,對於父親,他只有崇敬,他理解也相信父親的做法。
“陳總!”過了一會,李晴躊躇半天,終於開口。
“你不用問,我來問你!”陳玄青知她心意,於是直接開口:“世間可有未了心願?”
李晴搖了搖頭。
“世間可有業劫牽扯?”
李晴再搖頭。
“你有沒有入道之心?”
李晴肯定的點頭。
“那就好,你可長留此地,我必助你修行!”
李晴聽後便要跪拜,陳玄青阻止她說道:“我等敬天地也不跪,何況於人?師禮也只需躬身,不必下跪。”
李晴聽完,也不扭怩,直接雙手合拳,躬身相拜。
陳玄青人間歷劫圓滿,且本身來歷不凡,在道心被喚醒之後,習得大道之法,其他潛伏的本能應運而興,所以無論在道鏡修行進度上,還是在道根扶持的方法上,普通入道者都不能和他相比。
剛纔他問李晴三件事,若李晴心中有缺,自然不會引她入道,而李晴本是孤兒,雖受陳興國夫婦大恩成人,但也用無私忠誠回報十餘年,世間也沒有情緣牽掛,所以跳出塵世,對她是個更好的選擇。
“那我……”陳雪也想長留此地,卻也不想拜爺爺或楊語軒爲師,她是有想法的,她這會表情有些不正常,
“雪兒,你道根未生,長留於此也無意義。”陳玄青說的實話。
“不,我想留下。”雪兒一臉委屈。
陳玄青知道她爲何,也不多言:“你若有意,此地爲你常開,誰叫我是你爺爺呢!”
“謝謝爺爺!這纔對嘛。嘻嘻”雪兒聽這話纔開心起來,她根本不在乎修行成果,她只在乎陪在楊語軒身邊。
那一晚,陳雪李晴就在屋內修行,而陳玄青卻與楊思思一起四處巡走。
第三日,陳玄青得到了指令,他將再次迴歸靈界護根,楊思思則將駐守四峰,離開之前,他再找到陳雪、李晴。
“這幾日內,你等兩人不要擅離龍首峰。”
陳雪、李晴知道即將有事發生,所以點頭答應,但陳雪看他要走,還是不放心的問了個問題。
“爺爺,軒哥坐了這麼久會不會有事?”雪兒有點擔心。
“他不會有事的。”
“難道也不會餓嗎?”
“境界高者,一坐百年都沒有事的,你放心吧。”
聽到這裡,雪兒突然想起了楊語軒曾問過的一句話:“難道你就不怕我閉眼之時你十七八九,而我睜眼看你時,你已七老八十?”
“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心裡有我?”雪兒突然感到好無助。
人間大年夜,楊語軒睜眼,神念指出:“我與仙子有感,明日正午正點,正宜靈根落凡塵。望道友助之!”
指出,楊語軒正身持大道禮莊重三拜,頓時,在身邊的陳雪俱感熱血沸騰。
楊語軒拜完,已知人皇醒正持劍而來,楊思思、陳玄青已各守其位。
“清場!” 楊語軒再一指,寬龍立刻握枝遊走四方,指揮着早已埋伏在各處的八百位兄弟一致朝外排查。
同時,楊語軒靈劍一聚,隱去了身形,踏出了龍首峰。
“軒哥!”陳雪一聲輕呼,楊語軒並不停留。
隨着每日的親密相處,陳雪對楊語軒感情變的越來越深,一會不見他,她就感覺少了太多快樂。
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世間事再也不想理了,推掉了所有的檔期,就爲這親密的相處。楊語軒也知道,但他現在分不開心去調節這個人小事了。
“人皇,西者凡人仗法器而逗留於古嶺之南、東百里之內。”楊語軒迎接人皇,開口就說道了此題。
“可斬!”人皇此時殺意也決。
楊語軒點頭然後繼續向前。
走到古嶺南側一山谷中時,楊語軒順着一堆火光按下了身形。
“古嶺最近突然多了很多凡人,這是爲何?”
這是一個十來人的隊伍,現在正圍坐在一起,生火休息,而四周更是搭建了很多帳篷,看來是做了長期打算。而當初,楊語軒所見到的布魯斯與瑟拉正在其中。
“這……”瑟拉針對這個問題,回答前還是看了看他們請的華夏嚮導,見他已經帳篷休息,便接着說道:“據我打聽,他們是一羣來自瀘海的幫派成員,來了3個月了,目的他們自己也不清楚。”
“說實話!”布魯斯沉聲說道,他知道瑟拉的手段,金錢和美色下不可能只得到如此消息。
“據說,領頭的是瀘海的七個富豪,他們想在這裡修養,並不想被人打擾,所以,才做這個到處趕人的事,其他我真不知道了……”
瑟拉說的確實是實話,因爲那些人也只知道這麼多。
“說沒有說要呆好久?”
“據說是要呆夠三年。”
衆人一聽,都擡頭看起了布魯斯,畢竟此事都以他爲首。
“我之前已彙報神界,但神界除了讓我繼續查探之外,並無其他指示。”
“現在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就是這幾個老頭是真的出來找清淨的……”
“沒有兩個可能!”布魯斯卻一下否決了這種猜測:“這肯定是靈界知我等想法,故意調世間力和我等對抗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
“哼!”布魯斯冷哼一聲,看着遠處涌來的手電光,冷笑着說:“我啓用法器,遮了身形,今夜就往裡走!”
布魯斯說完,掏出了一個水晶一樣的玻璃球,口中唸唸有詞間,一道薄霧涌出,逐漸遮掩了這裡的所有人。
“人呢?火呢?”
寬龍手下尋光而來,到了近處卻什麼都沒有發現。罵罵咧咧間,又齊步向外搜尋。
“蠢貨!”
“這些白癡,還想跟我們鬥!”
在西人的笑罵聲中,布魯斯手起一揮:“走!”
然而,一個走字還未落地,衆人聲音恰然截至……頓時間,手足冰冷,力氣頓失。
“大人饒命!”對於這種感覺,瑟拉卻是第一個反應過來,趕緊雙膝跪地,拼命求饒。
“大……人……饒命!”布魯斯也反應過來了,嚇得一下癱坐在了地上,因爲他記得那日的警告。
其他人見他們如此,也嚇得跪地求饒。
“啵”一聲輕響,布魯斯手中法器崩散,楊語軒現身而出。
“大人饒命啊!”這次衆人更是大聲求饒。
“大人,饒了我等這次,從此我真的再也不入東方。”布魯斯和瑟拉更是害怕到了極點。
楊語軒見此,冷聲一笑:“我倒可以給你們指條活路,但是你們敢做嗎?”
“請大人吩咐!”衆人聽到此話,趕緊求問。
“如果誰能說:靈神是這個天下最無恥最無能的男人。我就放了他。”楊語軒冷色不減,舉劍相喝。
大道之途,信仰有加,若他們沒有根深蒂固的信仰,神界也不會派他們來東方,若他們沒有深入骨髓的信仰,神界更不會讓他們來尋靈根。
大道之人也同於世人,對於信仰,同信者爲袍,異信者爲毒;若爲大道證,兩者或可包容調和;但現在他們是爲敵,必然水火不相容。
果然,西方衆人一聽此題,瞬間安靜了下來,更是掙扎起身。
“混賬!靈神不可辱!”西人正聲同詞,忘記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