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原初意志與黃金年代
天體國度的星辰們依照既定的軌道運行，光輝燦爛，萬神之國在這星海中顯得多麼永恆。
卡加烏斯望見了自己的種族——三眼猿人所創造的阿加王國，即將遭受獸人諸國的圍攻。
那位晨風王聯合了五個王國，誓要從地上剷除這個王國。
預言神不願坐視不理。
但受限於諸神之約，祂又無法顯出神蹟，滅殺獸人們的軍隊，將他們從河流哺育之地驅散。
心慌意亂之下，卡加烏斯便爲這一百年間的未來作出預言。
預言之力，在卡加烏斯手中漸漸凝聚，化作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景象。
卡加烏斯的眼中，先是閃過屍山血海的駭人景象，又有無數人立在白骨之上，被人稱作英雄，要久久稱頌。
“英雄在這戰爭的羣聚，人的生命猶如麥子般脆弱，但他們的名字將永垂不朽！”
那些英雄裡，既有獸人，又有三眼猿人，他們各有各的一席之地。
卡加烏斯看到這裡時，緩緩鬆了一口氣。
那似乎意味着…自己的種族並不會就此滅絕。
預言之力凝聚成了文字，描述着命運的軌跡。
緊接着，畫面再度變化，繼續顯現這一百年內會發生的事。
卡加烏斯看到天體國度之中，有兩顆星辰的光芒在閃爍，幾欲甦醒。
“天降的寶石將爲人引來殺身之禍，人間的榮耀將喚醒兩位沉睡的神靈。”
那星辰，一顆呈現出暴戾的鮮紅色，而另一顆，則呈現出寂靜的深灰色。
無垠星海中的星辰茫茫多，卡加烏斯一時間無法分辨，這兩顆星辰究竟意味着怎樣的神力。
天體國度的景象緩緩退去，預言之力開始構築最後的畫面。
卡加烏斯凝視着手中的預言之力…
不知爲何，預言之力陡然滯澀住了，像是遇到了什麼阻力。
卡加烏斯皺起眉頭，祂下意識地，催動更多的預言之力。
萬神之國外的預言星辰，此時煥發出強烈的光。
只見凝聚在手心的預言之力越來越多，突破了層層的阻礙。
畫面開始構築，
卡加烏斯直直地盯着其中的景象。
景象之中，什麼也沒有。
只有一股沉重的黑暗。
那黑暗沒有實體，好似已經沉寂了數千年之久。
卡加烏斯看着那黑暗，莫名其妙地，有種頭皮發麻的觸感。
那黑暗悠遠而漫長，它似乎曾經主宰過這世上的一切，它的歷史要比光明更加亙古。
“原初…意志…”
卡加烏斯的腦海裡浮現出這個稱呼。
祂是最早覺醒的星辰之一，那時，神王閃恩曾將那場末日昭示給祂。
卡加烏斯手中的預言之力不斷運轉，竭力描繪出未來的景象。
只見那幽邃的無形黑暗，在景象之中一閃而逝。
緊接着，
卡加烏斯瞪大了眼睛。
天體國度之中，竟然出現了數顆蒼白色的星辰！
它們開始脫離原有的軌道，圍繞着那不可見的原初意志運行。
這些星辰就像是…被原初意志所污染，銘刻下了古老的烙印。
預言之力來到這裡時，再也維持不住，景象瞬間垮塌，無法凝聚出任何文字。
轟！
突然間，預言神像傳來撕裂的聲音。
卡加烏斯猛地擡頭，望見預言神像上，多出一條裂痕。
鑽心的痛苦，瞬間主宰了卡加烏斯。
卡加烏斯摔倒在地上，祂咬緊牙關，硬生生地沒有吐出一點聲音。
最後，祂痛苦地喘着粗氣，強撐地從地上站起。
卡加烏斯眺望着雷神的神殿。
“閃恩，
那末日…或許要重現了。”
諸神的黃金年代，
或許…
要迎來一場從未有過的黃昏。
…………………….
…………………….
歷經整整一個月，諾恩一行人終於穿過了草原。
站在高大的山坡上，能隱約眺望河流哺育之地。
而諾恩與西蘭這兩人，要和另外兩頭人馬就此分別。
“去吧，去到阿加的城牆裡面，躲在房屋裡。”
沙農看着二人，他披掛着盔甲，顯得意氣風發，
“我們的英雄會約束手下的士兵，只要你們不踏出房屋一步，便不會引來殺戮。”
沙農的話語裡雖然沒有什麼好話，但諾恩聽得出來，這頭人馬的勸告其實很誠懇。
他的馬尾在風中甩動，驅趕着四周的蚊蟲。
而沙農的話裡頭，也並沒有多少虛言。
侍奉恩多拉的獸人們，擁有着獨屬於他們的英雄傳統。
他們懷揣着與生俱來的榮譽，他們崇尚堂堂正正決鬥、廝殺，因此崇尚戰爭中的強者。
同時，他們唾棄不義之戰，更唾棄卑鄙小人。
他們將戰爭視作高貴者的獎賞，因此在獸人的戰爭之中，唯有強者與貴族方可得以參戰，成爲一方英雄，甚至得到龍神恩多拉的獎賞。
因此參戰的獸人們雖然野蠻，卻又驍勇善戰，雖然魯莽，卻又品德高尚。
而獸人們的下層奴隸，在戰爭的往往處於運送輜重、後勤主力的地位，很少出現在戰場之上。
這一方面是獸人們將戰爭視爲神聖的獻祭的緣故，另一方面，也是因爲獸人集體落後的鍛造能力，龐雜且鬆散的部落結構，常常難以爲戰爭提供足夠的武器。
“沙農，願神庇佑你。”
諾恩開口道。
他的隨從西蘭也同樣祝福道。
二人與人馬將在這裡分別，他們前往阿加，而這頭人馬將會加入晨風王的軍隊，直至成爲一位永垂不朽的戰爭英雄。
沙農點了點頭。
這一個月的旅途裡，經過時間的磨合，他與諾恩二人的關係變得和緩起來。
某些深夜裡，這頭魯莽的人馬甚至會被諾恩所講述的歷史吸引，併爲之而好奇不已。
“對了，你們若是遇見一位名叫拜爾德的英雄，
就請告訴他，我們的王很賞識他，而我也將在未來將他挑戰。”
即將分別的時候，沙農這樣說道。
諾恩聽在耳內。
雖然不乏同名的可能，
但沙農口中的拜爾德，應該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拜爾德。
看起來，拜爾德…早已牽涉在這場戰爭中，並廝殺出了赫赫的威名。
“諾恩，還有西蘭，就此別過。”
這樣說着，沙農抽出了腰間的長劍，一下就轉過了身，馬尾拍打着屁股，一陣煙塵踏起，他揚長而去。
明天的更新可能會晚一點，因爲我想凌晨搶個戰力榜（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