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回府

屋中嫋嫋煙騰,案頭的香爐中幽幽散發着神秘的煙霧,睜開眼睛看到的情景讓我有突然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的感覺。想起身,可是——!痛!這稍一動作,就感到五臟六腑都像絞在一起了一般翻騰不已。私密處的頓痛和渾身痠痛感無一不告誡着我曾經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那一幕幕又再眼前重現,可是自己卻似乎沒有任何受害人應該有的反應一般只是呆呆的回想。

“塵?塵,你醒了??感覺如何?”突然靠近的臉讓我渾身一個激靈,看着滿臉鬍渣,滿臉憔悴的蓬頭垢面的男子在自己眼前已經讓我被嚇到了,只是沒讓我想到的是,感覺已經麻木的自己似乎並沒有自己想的呢麼堅強。

“啊!你是誰?……放……放開!”注意力突然被抓在自己肩頭的大手給吸引了,不能控制的渾身僵硬,臉說話都開始結巴。

“塵?你……對不起!你……你剛醒,彆着涼!我……我不過去!”感覺到我的僵硬,他眼底閃着心痛和憐惜的放開了我,只是在牀沿邊手足無措的說着話。

“……”我不曉得該說什麼,下意識的抓緊被子,往角落裡縮。只不過這種小小的動作,暴露的確是受驚之後在身體和心理上的創傷陰影。

“大玻璃球!哇!你在這裡也……喂!鷹!你幹嘛?放開我拉!”就在我和完顏磊相對無言沉默很久之後,周博通突然踢門而入,伴隨着有着他特有的喊聲向我這邊撲來,只是還沒有碰到我,就有1堵人牆,完顏磊順勢擋在我身前,怕這個‘師傅’的突然觸碰讓我害怕,而周博通也被身後的人影給鉗制住,使他不能前進半分。

“你是笨蛋麼?沒見着你的大玻璃球現在是驚魂未定麼?你這樣過去估計還沒碰到你家大玻璃球,就被那塊木頭給擋了吧?”那個陌生人的聲音響起,但是心中還是有點疑慮,這個人是誰?爲什麼可以和老頑童如此隨便的說話?

“喂!鷹,我很久沒見着大玻璃球,想看看嘛!你看大玻璃球好好的,可是之前看到他都是呢麼可憐兮兮的,你們這些天都不讓我見,我好不容易見着了,還不說說話?哎呀,放開我拉!鷹~~”老頑童的口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有點像……撒嬌?!

“那個師傅!塵兒剛剛清醒,你就讓他休息休息可好?”完顏磊發話了,但是語氣中確是非常的尊重。

“木頭,我可沒有答應做你師傅哦!哎呀,不管拉,你讓開拉,我要大玻璃球!……哎呀,鷹……你快放開我拉!……”周博通還沒說完,就嘰裡咕嚕的被那個男人帶走了。

我很迷茫的看着剛剛發生的一切,心裡問號一大堆,忘記了我似乎還本能的排斥的身體反應,同時也忽略了還在這個屋子裡的某人。

“將軍,藥好了,讓奴才來吧!”下人進來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面。

“啊!不用了,給我吧!你退下!”完顏磊伸出接過藥碗的手不容拒絕的回絕了下人要餵我服藥的動作。

“是!那麼奴才告退!”弓下身子作退出房間的動作。

“等等!”他突然又叫住了欲出門的下人。

“不知將軍有何吩咐?”那個人又回來端正姿勢聽從吩咐。

“傳令,多派些人手到這青萃院,還有府內閒雜人等沒有我的指令不得入內!違者重罰!好了,出去吧!”似乎要給我這裡多加人手呢!

“是!”那個下人說完就退了出去,很自然的關上了門。房內又變成2人無言的局面。

“塵兒,這裡很安全的,先把藥和了如何?”一個堂堂大將軍,居然拿着藥碗低聲下氣的哄我吃藥?!

“……我不要!”我看看碗裡黑乎乎的藥,還連帶問道一股噁心扒拉的味道,皺皺眉頭,說出我的心裡話。

“那個……那個良藥苦口嘛!這個要不苦的,真的!我喝給你看!”看着我的表情,他用笨拙的話語解釋着,無奈我沒有任何反映,之好親身示範給我看。

“咕嚕~~~咳咳!呵呵,你看一點也不苦的!來,喝藥,塵兒乖~~~”明明很苦嘛!天曉得他的表情有多麼奇怪。

“呵呵~~”看着他奇怪的表情,我有點點惡作劇般的開心,也就不堅持了,小心翼翼的拿過他手裡的藥碗,看着碗裡的藥吞了口口水,閉着眼睛摒着呼吸,一股腦兒把要倒進了胃裡。

“咳咳!!咳咳!!!”問道口裡那股噁心的味道抑制不住的咳嗽起來,咳着咳着就感覺越來越難受,完顏磊體貼的快速在我嘴巴里塞了蜜棗,嘴巴里苦澀的味道被蜜棗的淡淡的甘甜中和,似乎也不呢麼難受了!

“塵兒,感覺如何?好些了麼?”看着我的表情,完顏磊小心翼翼的問,那表情十足像等着賞賜的小孩。

“……”其實我想回答‘白癡啊!這藥也要有時間作用的吧,哪有一喝下去就好的?’但是看着他的表情,感覺這個人實在是太壞了!遇到他沒好事兒,我不要沾着他一點黴運,索性不理他,翻身蓋了被子就睡覺!

“唉!塵兒,我……我先出去了,有事吩咐下人!你……你好好休息!”完顏磊透着濃濃歉疚和失落的語氣響起,隨後開門聲,關門聲,屋內一片寂靜,我知道他出去了。

翻身,小心的起身,坐在牀邊上看着周圍的一切,只是感覺似乎自己一直在受傷,似乎自己一直搞不清楚爲什麼總是會捲入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裡,總是會遇到一些麻煩的人,現在我又身在異國他鄉,只是不變的還是隻有我一個人,或許在這個時空我就是這樣一個在動盪中漂流的扁舟尋找着似有若無的港灣,只是不知何時纔是盡頭……

於是就這樣,我被這位威武大將軍用如此豐厚的待遇保護了幾個月,我也不少從下人瑣碎的閒聊中聽到諸如“將軍開竅了!”“可惜是個男的!”“唉!不知可得寵多久?”等等的內容。不過我也不意外,我這個人出現的蹊蹺還如此被重視,讓大將軍親自喂藥和照顧,這種莫名其妙的出場方式不論誰都會這樣想的吧!

不過在這裡也不無聊,雖然對於他人的接近和觸碰還是會有僵硬,還是會冒冷汗,但是已經沒有了排斥感,發覺自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還好,除了不太願意和完顏磊說話之外,還有周博通和那個陌生的叫鷹的男人陪我,不過我始終對這2個人的關係表示懷疑,總感覺有點奇怪,但是又不好意思問。

不過,得知真相的依然給我不小的打擊。其實只是很普通的一天,原本想出去青萃院溜達溜達,可是沒人陪我,想找老頑童,於是就往院裡他厄屋子走去。走到哪裡便聽到一聲聲若有所無的呻吟聲,怎麼聽怎麼曖昧!我學着往紙糊的窗戶上戳了個洞偷窺,看到老頑童和那個鷹兩個人連體嬰似的倒在牀上,那個老頑童衣服半掛在身上,一臉緋紅不過倒真是讓我吃驚的是他居然是下位的那個,看到這個情景我居然沒有因爲妓院的事情而害怕,反而看着正起勁,突然鷹擡頭看着我的方向,我馬上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怕!眼神宣告着我快離開!

正想起來,身體一輕就被提起,然後景物就快速往身後移去,擡頭看着這個多日不和他說話的男人,心中五味雜陳。飛了一段,他放下了我,看看四周,一片綠意盎然,世外桃源的景緻讓我感覺身臨其境,心曠神怡。

“塵,師傅和那個人……”完顏磊知道我不願和他說話,但是此時此刻就我們2個人,他之好岔開話題和我搭訕。

“……你不都看到了麼?”沒好氣的回答。切~~我沒武功被發現自然吶,他好歹也有點武功那會那麼快就出現啊,分明自己也在偷看嘛!還明知故問!

“那個……你不奇怪麼?”又是小聲小氣的問。

“……什麼?”我冷冷的看看他,吐出2個字。

“他們一起……”完顏磊欲言又止的回答。

“愛就愛了,沒有什麼奇怪的。”我回復他這句話以後,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對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周圍的美景,彷彿天地間只有這裡纔是仙境,纔是樂土。

回去以後,我身體有周博通和鷹的條理,還有將軍大人的照顧,有了前幾個月的恢復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偶爾還會有點虛寒。看着我的身體漸漸好轉,臉色也漸漸豐潤透紅,鷹帶着周博通和我們告別,其實應該說是鷹拽着老頑童離開的,走的時候鷹還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唉!看來是一個打翻醋桶的人啊!

“哎呀!周博通,鷹……當時周博通找的那個人不就是叫鷹?我還以爲是瑛姑呢?我怎麼沒早發覺?笨~~~”一個人看着自言自語。

“塵?怎麼了?”我忘記了送行的還有這個大將軍,只不過這個木頭最終還是沒有被老頑童當作徒弟。

“……”我看着他不作聲,其實我不知道說什麼,但是我又不曉得我能夠做什麼?

“你……你可以留下來。讓我補償你,我想照顧你,你……”果然是塊木頭。其實我早就想過了,他並沒有做錯,如今可以這樣好生招待我已經是做的很不錯了,我不應該太苛刻了,而且如今我也沒有任何可以獨立的資本。

“我沒有怪過你,你也不必太自責了,況且……我也沒怎麼樣!”算了,不想折騰了。

“真的?呢麼你願意留下來?”這段時間從來沒有聽到我說這麼多話的將軍大人,一下子激動的就上來拽着我的肩就問道。

“你……放開……痛!”這個人怎麼這麼粗魯?

“哦!對不起,弄痛你了哦!”厄!他還真是後知後覺,我懷疑他怎麼做上將軍的。

“我在玄國無親無故,你說我可以住在這裡的哦?”既然這樣,我何不隨遇而安?

“是的,塵,你願意麼?”我願意他還不樂?

“恩!不過,我要以貼身小廝的名義,我可不要做你的男寵!”想來想去也就這個最合適了,否則我無名無份住着還有貴賓級待遇,我可不是衆矢之的?

“小廝?這個……好!”雖然有所顧慮,但是看我堅持的表情他還是答應了,不知我的小廝生活會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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